兩人互相給予熱源,貼在一處取暖。
沒一會兒,外面的爭執聲小了。
腳步聲混合著雨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安琳琅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就看門啪地一聲被從外面驟然推開。她下意識看向懷中人,周攻玉顯然已經被驚醒。他微微動了動腦袋,冷冽地凝視著逆光站在門口的兩個人。
幾人被他銳利的視線刺得心口一頓。頓了頓,上前來一把將周攻玉拽出來。
驟然失去溫暖,周攻玉的臉頰迅速冒出一層雞皮疙瘩。
“你們要幹什麼!”安琳琅一驚。
“幹什麼?”
其中一人笑了一聲:“你說我們要幹什麼?”
剛才進來,這兩個人親密的姿態他們看在眼裡。倒是沒想到,他們抓到了一對野鴛鴦。為什麼是野鴛鴦,因為這丫頭一看就剛成年,梳著少女發髻。估計這小白臉仗著一張好臉,把少女給騙出來。
果然安琳琅一張口,立即引得人一陣冷嗤,他們將兩人強行分開。把安琳琅推到了牆角。其中一個壯漢大步走上前,一把扯住周攻玉的胳膊就想將他給拎起來。不過周攻玉看著清瘦,其實身量很高。骨架在,分量不輕。那人拎了一下差點連人帶自己給摔了。
趕緊松手才站穩身子,臉色不好看的手一揮。
他的身後立即出來一個瘦小的男人。那男人嘻嘻一笑,從屁股後面摸出一把小刀,上來一刀割斷綁在兩人之間的繩子。
剛才差點出醜的男人一聲冷哼:“這個,洗幹淨送去大當家的屋子!”
屋外頓時一陣哄笑。
安琳琅心猛地一沉,掙扎著想站起來。奈何手腳綁了繩子,她根本起不來身。這群土匪看她這麼激動,忍不住一陣哄笑:“你這麼急做什麼?”
可惜他們山寨的大當家不愛紅妝愛鑽那後門,白瞎了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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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走!”
說著,幾個人上來架著周攻玉就往外走。
周攻玉本就身體不適,此時臉頰已經駝紅。不用說安琳琅也知道他要發燒了。心裡一急,連忙就要站起來。但剛一動就被那粗壯的漢子按住,那邊耷拉著腦袋的周攻玉驟然抬起頭。銳利的眼睛如刀刃一般刺向握著安琳琅臉和手腕的男人,那眼神恨不得斬斷他的手。
“喲~看起來還挺兇?”
事實上,這群土匪盤踞在這片山頭已經有幾個月了。確實如周攻玉所猜測的,就是剛從前線戰場上逃掉的逃兵。前線那邊又打仗了,軍營裡新來了將軍據說是個跟周臨川不相上下的周家青年才俊。繼承他兄長的意志,來取得勝利的。
結果上去第一場就輸了,輸得底褲都沒得流。
如今軍營裡亂的很。老兵不服新將領。老將領又野心一起,雙方爭權奪勢,現在亂成一團。這些逃兵出逃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回不去。他們回不去家鄉就流竄到武原鎮佔了一座無主之山,在這一片劫落單的商隊。
不得不說,打劫可比辛苦討生活舒服得多。拿把刀下去,遇上落單的,搶就完了。尤其武原鎮這一塊商隊很多,大多數都富得流油。這條小路上易守難攻,搶劫起來更方便。短短三個月,他們這群人個個腰包鼓鼓,窯子都不知道逛過多少趟。日子是美滋滋。
捏著安琳琅的這個壯漢,是這個山寨的二把手,也是這裡頭武力第二的人。他逃出軍營以後日子就順心多了,除了上頭那個死斷袖,他還沒被誰這般瞪過。
這小白臉敢瞪他?
於是放下安琳琅,他走過來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周攻玉的臉上。
眼看著這小白臉白嫩的臉頰迅速鼓起一個巴掌印,嘴角破開,留了血。這壯漢見狀還來勁了,就沒見過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還別說,這男人悽慘起來還真有那麼點意思,怪不得老大喜歡折騰:“敢瞪你爺爺我?你再瞪一眼試試。”
周攻玉的腦子其實已經昏沉了。
湿潤的衣裳貼在身上被涼風一吹,他身體也漸漸熱起來。他頂著紅腫的臉頰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光頭。那眼神,涼得仿佛數九寒冬的雪,不帶一絲熱氣兒的。周攻玉沒說話,目光一一掃光在場的人,仿佛要將他們的面容全部記在心中。
安琳琅想說話,卻被人一把按住了嘴。
那男人沒得到周攻玉的回答,以為他是怕了。雖然看這小白臉不順眼,但畢竟是要送給老大的。動手打得太過,老大不高興,他們可是要倒霉的。於是冷哼一聲放過了他,那人翻過身捏了捏安琳琅的臉頰,淫邪一笑道:“小娘們你別急,雖然大當家不喜歡女人,但我們幾個還是很喜歡你的。你先在這老實的等著,等爺安排了大當家的事兒再來找你。”
說完,哈哈大笑。把安琳琅往牆角一扔,拉著周攻玉就啪地一聲關上了門。
安琳琅掙扎了半天根本就逃不脫,這麼一會兒已經滾了滿身是泥水。她心急如焚,外面的腳步聲已經遠去,隻剩下一片茫茫的雨聲。她心急如焚,一直在懊惱。早知道小路有土匪,他們就不圖近。
可是如今懊惱也無用,周攻玉人都被拖走了。
安琳琅雙手不停地蹬,彎腰用牙齒咬。奈何繩子太粗,根本咬不動。
……
時辰如漏沙,一點一點過去。
不知何時天邊又是一道驚雷,驚醒了陷入昏沉的安琳琅,雨聲更大。抬眼看了窗外,天色不知何時已經暗下來,安琳琅都感覺雙手雙腳失去知覺。外面突然響起一片嘈雜之聲。聽那動靜,似乎土匪正在舉辦了什麼活動。那群人在外面推杯換盞喝酒劃拳。
安琳琅動了動身體,忽然耳邊的草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那動靜跟什麼小動物似的。安琳琅以為是大老鼠或者山裡的小動物,耷拉著腦袋就沒理會。她鼻子已經囊住了,腦袋也昏沉不清晰。要死,她該不會也著涼了吧?
就在她努力地想辦法。腿忽然被一隻溫熱的東西碰了一下。安琳琅一驚,回過神來。
抬起眼眸,不期然地對上了一雙黑得泛濫的眼睛。
四目相接,一個驚悚一個無辜。
安琳琅:“!!!!!”
墨蘭的大眼睛:“嘻嘻嘻嘻嘻。”
“我嘞個去!你怎麼來了?”安琳琅是真的驚悚,這小崽子怎麼跟過來了?
“我趴在你馬車上面過來的啊。”小家伙半點沒有此處危險的認知,眨巴著大眼睛無辜道,“沒想到下大雨了,我都淋湿了。”
小衣服貼在身上,一頭卷毛七零八落。
確實淋湿了。
但,安琳琅更驚悚了,“你一直趴在馬車上面?你特麼是怎麼上去的!”
小家伙吸了吸鼻子:“爬上去的。”
安琳琅靜默無語,小家伙不知從哪兒抹除一把全是寶石的小刀。蹲在安琳琅身邊就哼哧哼哧地割起來。他人小,手指還沒有安琳琅小拇指長。握著繩子,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把老粗的繩子給割斷。
獲得自由的那一刻,安琳琅神情都是懵的。
“你不去救那個男人嗎?”小家伙提醒道,“我看到他們把他送到哪間屋子了。”
第六十七章 雙更合一
山寨裡確實在舉辦酒宴, 今兒是這群土匪領頭人的生辰。原本那些人下山,是為了去鎮上買些好酒。隻不過回山的路上撞上了一輛落單的馬車,他們順手就給搶了。蚊子再小也是肉。
如今人丟到柴房, 他們該喝酒的喝酒, 該吃肉的吃肉。那個皮相驚人的小子丟到老大的屋子, 夜裡還能給老大助助興, 兩全其美的事兒。
武原鎮這邊民風偏北方, 飲酒粗狂。市面上賣的酒水都是那等一口下去燒到心肺的燒刀子。這群人推杯換盞,幾大罐幾大罐地往肚子裡灌,早已醉倒一片。安琳琅偷摸從柴房逃出來, 順著屋檐往鎖著周攻玉的屋子去,一路上都沒有碰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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