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奶奶豪爽地一擺手,將一錠銀子先放到安琳琅的面前:“這個算定金,你先給張羅著。”
既然如此,自然是一言為定。
次日一早,安琳琅就跟著王家的馬車回去。難得這次回去的隻有安琳琅和方家夫妻倆。一直形影不離跟著安琳琅的周攻玉說有事要處理,沒有跟著。
“玉哥兒?”安琳琅詫異,很詫異,一臉好奇地看著他,“你到底有什麼事?”
“一些私事。”周攻玉垂下眼簾。
安琳琅喉嚨一噎,抿了抿嘴:“……那好吧。”
周攻玉看到了她的失落,但這些事目前還不好告訴她,隻能淡淡道:“早去早回。”
安琳琅刷地放下了車窗簾子。
……
且不說安琳琅這邊生意步入正軌,蒸蒸日上,酸菜魚的味道提升以後,劉廚子酸菜作坊儼然一副要賣斷貨的架勢。安琳琅的錢賺得像滾雪球似的,就說金陵這邊,安玲瓏經過幾夜輾轉反側睡不著的煎熬,終於決定自己博出路。
路嘉怡一看就是後悔了,答應她要娶她的事情遲遲沒有動靜。再不採取行動,怕是她這些年的謀劃都要打水漂了。安玲瓏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努力打水漂?
既然答應娶她,那就必須得兌現!
安玲瓏兩輩子的經驗加在一起能想到最穩妥的辦法,自然是生米煮成熟飯。
正好她的葵水已經來過了,身子也越發的豐腴。就算被路嘉怡破了身子也不會傷到。
“芍藥!芍藥!”想好了她猛地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就走到門口。
在偏屋守夜的丫鬟嚇了一跳,忙不迭地就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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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叔回來了麼?”說到底,她還是內宅的女子。要辦什麼事情,沒有人在外面十分掣肘。安玲瓏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讓他辦那麼點小事兒,他就是爬也該爬回來了吧?怎麼還沒個動靜?”
這芍藥哪裡知道?她雖然是貼身丫鬟,但是安玲瓏私下裡讓吳叔去辦什麼事她是一丁點兒都沒聽說。但是安玲瓏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她心裡誹腹也不敢頂嘴。當下諾諾:“興許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姑娘是找吳叔要辦什麼事麼?”
安玲瓏聞言一愣,斜眼看向小心翼翼瞅著她的貼身丫鬟。
這丫頭跟在她身邊兩輩子,上輩子還替她擋過一劫。要不是救命之恩在這,她早就將這個蠢笨的丫鬟給弄走了。心裡翻滾著戾氣,可恨自己困在內宅施展不開手腳。沒了吳叔在外面替她張羅,她好些事都辦不成。可如今沒辦法也得想辦法幹,路嘉怡她勢在必得!
心裡幾番思量,她一狠心,朝芍藥招了招手。
芍藥害怕挨打,聽話地附耳過去。
安玲瓏嘀咕了好一番,隻看到芍藥的臉從白到煞白,煞白再到青,她驚呼出聲:“姑娘!這種藥藥房是不給配的!正經大夫哪裡會給人配這種藥!奴婢去求也沒有辦法……”
“住口!”安玲瓏最不喜歡芍藥的一點就是這個,萬事沒想辦法就先說喪氣話,“這東西你沒辦法也得給我弄來!就算去青樓妓館找那些人買,你也得給我買來!”
芍藥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可是面對著安玲瓏冷酷的眼神,仿佛她辦不成就要將她打死一般。
心裡一哆嗦,她膝蓋一軟就委委屈屈地跪下去:“奴婢,奴婢隻能去求求大夫。或許謊,謊稱家中有主子房事不利,大夫會給開一些助興的……”
“不,助興的不夠。”安玲瓏上輩子嫁了個廢物,為了受孕,她對這種藥不要太清楚。尋常大夫開的那種助興的藥根本就不夠迷惑男子心智。尤其是心性堅硬的,更不好控制。安玲瓏想要的是讓路嘉怡發狂,沒有理智地對她做出那種事,愧疚之下必娶她不可,“你去妓館,找老鸨高價買好貨。”
芍藥快要嚇死了,她眼淚都止不住要流出來。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哪裡去過那種場合?
可是面對安玲瓏她又不敢反抗,咬著牙答應了。
安玲瓏這邊琢磨著要生米煮成熟飯,在白象寺讀書的路嘉怡夜裡睡著也不踏實。不知為何,幾日之前,他夜裡睡覺開始頻繁的做夢。夢裡都是一些他自個兒年少的事情,模模糊糊的,跟他記憶裡的回憶相似又不全相同,總是有那麼些偏差在。
一個夜裡歇息的時辰就那麼長,他幾乎是從閉上眼睛就開始做夢,一夢到三更以後。這樣多夢的夜裡總是叫人睡了比沒睡還難受。
這日路嘉怡又做夢,一個夢連著一個,他幹脆不睡了,爬起來看書。
桌上的書籍早已被他翻爛,頁腳都已經起了毛邊。路嘉怡端坐在書桌之前看著窗外皎潔的月色,燈火搖曳拉得窗外樹木的影子細長。路嘉怡不自覺地回想起夢裡的人——安琳琅。
關於這一點,他其實也很意外。按理說,他即便深夜空虛思慕女子,也該是思慕安玲瓏才是。可他的夢境裡安玲瓏出現的場景少之又少,大多是年少時候的安琳琅。燦爛而明媚地笑著的,蹙眉生氣的,翻著白眼嬌俏可人的模樣……這種種,與其說是安琳琅,或者應該說他夢境裡的安琳琅。畢竟夢境中的安琳琅比現實中那個歹毒死去的少女要美好耀眼得多。
意識到自己走神,路嘉怡趕緊甩了甩腦袋,又重新投入到文章之中。
第八十一章 辣炒蟹
安琳琅回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當下回來便回了食肆。食肆這段時日交給孫師傅暫管,家中的四個主人全部去了縣城。安琳琅雖然是給予了極大的信任,但還是免不了要來看一下情況。
孫師傅是個實誠人, 西風食肆原先怎麼經營, 安琳琅走後還是怎麼經營。雖然孫師傅的手藝跟安琳琅有不小的偏差, 但在鎮上已經算得上首屈一指。生意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唯一的麻煩, 就是安琳琅周攻玉幾個去縣城裡, 孫師傅的老東家劉玉夏總是來食肆裡找孫師傅。
這個大師傅以前就是有本事的,劉玉夏舍不得人。如今在安琳琅身邊學了這麼久,好多菜色都學得有模有樣。技藝更高一籌, 回她名下的酒樓去幹自然是更好。
實在不行,把他學來的新菜譜賣給她也行。不用他特地去省城, 她可以叫玉滿樓的大師傅過來學。
劉玉夏一個月來了四五趟,利誘的本兒越下越大。連一個月十五兩月錢的話都說出來。不過孫師傅是個認死理的,任劉玉夏說的嘴皮冒泡,他都充耳不聞。
不僅如此,孫師傅還趁著安琳琅回來,直接把這事兒捅給安琳琅和方家老兩口聽。
且不說安琳琅什麼心思, 方婆子聽了這事兒隻覺得耳根子燒得慌。
她跟劉玉夏初見時的親昵和激動, 通過這幾日劉玉夏商人的作風表現漸漸也恢復了平淡。方婆子對這個親手養大的妹妹自然是有感情的,但是這個情分也經不住太多消耗。畢竟鄉下還有個親生的飽受劉玉夏生母欺凌的妹妹,幾次一比較,再瞎的人也看出來兩個妹妹的差別。
劉玉夏或許是認她這個姐姐的,但她在劉玉夏心中,她這個姐姐怕是跟個窮親戚也差不了多少。
方婆子也不傻,久了,也能感覺出來。
“不過東家放心, ”孫師傅沒那麼多細膩的心思去體貼方婆子的傷心,直言不諱道:“她什麼都沒拿走。我有幸能得到東家的指點並委以重任,是東家信任我的人品。我老孫得了東家的信任自然要對得起東家的信任,絕不會擅自將東家的菜譜泄露出去。”
“做的不錯。”做得好,自然要不吝嗇誇贊。安琳琅的誇贊一向很直白:“等三個月試用期結束以後,給孫師傅以及孫成幾個一起調整薪酬。”
孫師傅在安琳琅這裡是五兩銀子一個月,下面幾個徒弟則是一兩一個月。西風食肆的名聲打響以後生意上了一個臺階,一個月收益大約四十兩左右。這裡面人工成本就要劃去四分之一,加上原材料和一些特殊花費,大約淨賺二十五量左右。
自己做的時候淨存倒是會多不少,但是那是在沒有給家人發相應的工錢的情況下。說到底,小鎮的購買力確實比大地方差太多,想要掙足銀兩還是得去到繁榮的城池。
“店裡的生意還繼續交給你,”安琳琅此次回來的主要目的是辣椒,還有觀察一下土豆的漲勢。土豆這個東西困於產量沒提上來,銷售額自然也十分受限。安琳琅原先預計的推廣土豆的想法目前來說實施是有些困難的,隻能一步一步地來,“每個月推出新菜色時,孫師傅隻需去縣城培訓幾日將新菜色學會便是。”
孫師傅心裡的擔憂放下了。去哪裡掌勺不是主要,孫師傅作為一個熱愛廚藝的廚子,主要擔心的是離開安琳琅身邊就喪失了學習的機會。如今隻要還有機會學習新菜色,他就滿足了。
“謹聽東家的吩咐。”
在鎮上歇了一宿,次日,安琳琅跟方家老夫妻倆就做牛車回到村裡。
她的那片辣椒種在自家後院的菜圃裡,一直由桂花嬸子照看著。安琳琅一行人回來的這一日,又趕了巧,正好撞上來給辣椒澆水的桂花嬸子。她的肚子已經有兩個月了,雖然還沒有顯懷,但已經開始有反應了。或許是桂花嬸身子不如年輕婦人健壯的緣故,她孕吐反應十分激烈。
聞著糞桶的味道,她蹲在菜圃旁邊嘔得苦膽水都要吐出來。本該去山上放羊的餘才手足無措地蹲在她身邊,黑熊似的壯碩大漢無助的像個孩子,舉著大蒲扇一樣的手掌輕易不敢拍。
他太清楚自己的手勁,一巴掌下去都能把人腦袋打折。生怕自己沒輕沒重地給桂花拍出個好歹,他隻能蹲在一邊焦急地讓她喝水。用的是方老漢竹筒磨出來的有蓋兒的杯子,小心翼翼地往她跟前遞:“花兒,喝點水吧?嘴裡苦,喝點水衝一衝。”
桂花嬸子嘔得撕心裂肺的,好半天才接過竹筒喝了一小口:“還好,還好,沒事。”
夫妻倆說著話呢,沒想到方老漢夫妻突然之間會回來,也沒避人。就是那麼巧,被跟著安琳琅到辣椒這邊來的方婆子給看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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