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自己也知道自己笨嘴拙舌?
“說得很好,下次不要說了。”
周戰/周劍:“……”
天色已晚,就不用著急趕去村裡。幾人趕車到西街西風食肆的時候,食肆剛準備打烊。
安琳琅把主要的班子帶去縣城,如今這邊除了方家老夫妻,就是孫師傅和他的幾個徒弟在忙。孫師傅帶他的五徒弟管著後廚,前面跑堂的是兩個臨時的短工和四徒弟孫茂。安琳琅進門的時候,孫茂還拿個抹布正蹲在桌椅邊上擦洗桌椅, 聽到動靜連忙站起來。
他抹布往肩上一搭,扭頭笑臉迎人道:“對不住客人,我們食肆打烊了。”
扭頭一看是安琳琅回來,頓時滿臉驚詫:“東家,您回來了。”
說完,趕緊迎上來。
安琳琅朝他點點頭,將手上的包袱遞給兩個還沒走的短工,大步的往裡面走:“爹娘呢?”
“老東家這幾日都在村裡,聽說餘家那邊出了點事,老東家立即就趕回去。”孫茂說話不慢,語速飛快地把事情交代清楚。
餘家那邊就是桂花嬸子和餘才大叔,有餘才大叔在,安琳琅到不怕桂花嬸子被人欺負。餘才身強體壯,村子裡,他一個人能打四五個人。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也不排除一些不長眼的硬要給人惡心。桂花嬸子的性子懦弱也不是一日兩日,安琳琅眉頭蹙起來:“到底出了什麼事?”
“還不是作坊招女工的事。”
孫茂於是將張李氏強逼桂花原諒他們,讓她去給方婆子夫妻倆說情,讓方家招張家人當女工的事情跟安琳琅說了。安琳琅聽得眉頭直跳,這年頭居然還有臉皮這麼厚的人!
“這事解決了麼?”
“解決了。”孫茂也清楚東家對老兩口的關心,“聽說當日,那幾個張家人就被餘叔打得哇哇直叫。就是餘嬸兒受了些驚嚇。老東家怕不好,請了大夫帶回去。”
安琳琅聽著點點頭,轉頭指著身後一直沒說話的兩小哥:“幫這兩位小哥安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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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茂這時候才注意到安琳琅身後還站著兩個黑衣裳,幾乎跟黑夜融為一體的健碩小哥。兩人比一般人高半個頭,臉冷得跟冰塊似的。其中一個懷裡還抱著個睡著的孩子。看到人的時候孫茂冷不丁唬得心口一跳,後背冷汗都要冒出來。嗬,這兩人怎麼跟鬼似的站人面前都無聲無息的!
“掌櫃的,隻剩下樓下一間屋子了。”
說來也不巧,食肆這段時日正是忙的時候,昨兒樓上樓下都住滿了。今日下午才有客結賬離開,樓下才空出一間屋子來。
孫茂見自己說這個東家和小哥都沒反對,立即就請兩個人去。
“兩位隨我這邊走吧。”
安琳琅穿過前堂直接進了後院,到後院的時候孫師傅正好忙歇。此時正跟五徒弟孫陽兩人端著個大海碗蹲在灶臺旁邊,就著鍋裡的那點剩菜大快朵頤。安琳琅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食肆裡是窮得揭不開鍋還是怎麼滴,你們倆都不搞點新鮮的吃食,在這吃剩菜?”
孫師傅剛好在啃一塊豬蹄膀,聽到聲音嚇一跳。霍一下站起身:“東家回來了。”
“嗯,”安琳琅看兩人一身油膩的樣子,心裡有些感動。孫師傅師徒幾個都是實誠人,一場賭約把師徒八個人抵給她以後給啥活兒幹啥活兒,老實巴交的。安琳琅都不太好意思欺負人。孫陽是繼孫成以後,第二個在廚藝上有點天賦的少年。雖然不如孫成天資高,教導的東西努力努力也能吃下去。如今暫時跟在孫師傅身邊繼續學,打打下手,給鎮上食肆做個二廚:“晚上就吃這點東西?”
“有肉有蹄髈挺好,還有湯喝。”孫師傅樂呵呵的放下碗準備過來。抬手又發現自己滿手油腥子,就兩隻手在自己屁股後面蹭了蹭,“這大晚上的,東家一個人回來?”
“沒呢,”安琳琅晚上還沒吃,但坐了一日馬車也不大想吃,“有護送的人。”
說著,安琳琅就將自己這次回來的目的明說了。
香腸作坊的籌辦已經快到尾聲,如今就差招人。安琳琅的本意還是招鄉下的女工,算是她的一點私心吧。古代女子生活艱難,尤其是鄉下,若是能有一份工作支撐也能在家中多些體面和話語權。她的能力有限,幫不了太多,但能幫一點是一點。
孫師傅是清楚安琳琅有心讓孫榮去管香腸作坊的,自然聽得仔細:“東家放心,老大雖然做菜不行,這些事他幹的比旁人順溜。酸菜作坊那邊張鍾氏已經能擔起來,他將來去香腸作坊也放心。”
張鍾氏就是起先方婆子私心給放進來的年輕寡婦。得了一份安身立命的活兒後幹活非常拼命。人也算激靈,有眼色,會說話。孫榮觀察了她一陣子,發現是個能管事的,就立即把這事報告給安琳琅。安琳琅有心讓孫榮做別的,於是便讓孫榮帶著她幹。
且不說安琳琅不在意她在張家村的名聲看重她賞識她,對張鍾氏來說多大的鼓舞。她因為長得漂亮,夫婿早逝,前半輩子都在被人罵狐狸精,做人都沒直起來腰過。就說後來鍾氏成長成安琳琅手下一員虎將,替安琳琅將晉州這邊的商鋪管理的井井有條,這都是後話。
“明兒鍾氏也叫來吧,開個會。”安琳琅自己就是女子,自然不忌諱女管事,“讓她也聽一聽。”
孫師傅主管食肆這邊的生意,也有許多事情要跟安琳琅匯報。不過他見安琳琅眉宇間都是疲憊之色,於是也不耽擱:“東家用飯了麼?要不要老孫給你做點?”
“不用了。”安琳琅自己不是很餓,況且累了一路早想歇息了,“你給前堂兩個小哥做點吃食吧。”
丟下這一句,安琳琅就回屋裡歇息了。
武原鎮這邊安寧祥和,金陵這邊林家大晚上燈火通明。
不為其他,隻因林子衝大晚上跑去主院,將裡面已經睡下的林老太太和林老爺子都給吵起來。主院那邊一動靜,整個林府都驚動了。林子衝拿著晉州寄來的信件,滿面紅光地舉到林老爺子的面前:“祖父,祖母,我就說安琳琅那個丫頭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死了,她果然沒死!她果然還活著!”
林老太太年紀大了,心中又藏著事,本就夜裡難眠。此時被吵醒臉色十分難看,但聽到孫子的話還是驚得衝過來。她一把握住林子衝我信件的手,激動道:“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林老太爺也吃了一驚,披著衣裳也走過來。
信件是晉州徐記名下一個鏢局給寄來的。除了信件,還擱了一張小相。小相畫的是一個場景,安琳琅在看臺上做菜的場景。雖然畫技不算好,但人確實是安琳琅。
天知道,林子衝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害死人,付出了多少。這段時日他一直私下裡找人。他不相信林五帶回來的棺椁,更不相信林五的話。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安琳琅根本沒事:“我不知道五叔為何要這樣做!害我,害琳琅,又想得到什麼?明明沒死的人不帶回來,偏偏帶回一個假的死人做出琳琅已死的模樣來蒙騙眾人。他是非得讓我背上殘害血親的名頭不可麼?!”
這一句話,可算是將這段時日林老太太對林子衝的失望給抵消的幹幹淨淨。全轉變成了對庶子的憤怒。林老太太一字一句地讀完了信件,再盯著小相打量許久,老淚縱橫:“你就說這是怎麼處置吧!”
林老太太一輩子順風順水,臨老的時候被惡心了一把。
林老爺子大半輩子沒有過庶子庶女,臨老了反倒不檢點,從花樓裡贖了個花魁帶回家。這小他快兩輪的花魁給他生了跟長孫差不多大的兒子,被他寵得跟眼珠子似的。
林老太太惡心林五已久,沒想到他在這裡還擺了她長孫一道:“陷害衝兒,不管琳琅死活。這等狼心狗肺的事情,他幹了臉都不帶紅一下的,你瞧瞧你寵的好兒子!”
林老太爺接過信件仔細看了,難得抿著嘴沒說話。
頓了頓,又嗫嚅了一句:“光憑一封信……”
“信怎麼了?信也有人看到了。去,把林五給我叫過來!”林老太太氣得頭發昏眼發黑,“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解釋!”
林子衝跟林五爭鬥由來已久,在林家已經算是公開的秘密。林子衝作為長房嫡出,是林家名正言順的嫡長孫。本來就是家中捧在手心的金疙瘩。林五是林老爺子的老來得子,過了不惑之年才得大寶貝兒子。兩人雖然一嫡一庶,但自古以來幺兒是父母的心頭肉,林五愣是以庶子的身份壓得林子衝喘不過來氣。
林老太太以及大房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時常出手整治。林五雖然勢單力薄,但奈何生母會吹枕頭風,討得老爺子心偏得沒邊兒。哪怕佔著禮法規矩的腳,林五在林家依舊是放肆的很。
事關小兒子,林老爺子說話嗓門都小了:“隻是一封信而已,說看到了相似的人,也沒上前去跟人說話不是?人是不是琳琅還另說呢。也不能僅憑一封信就斷定是小五弄錯。”
“這模樣,擺明了就是琳琅!”
林老太太氣得胸口一起一伏,到這份上還在給那個庶子說話。
“把林五叫過來!”老太太將桌子拍得啪啪響,“把林五給我叫過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說!”
林子衝也覺得心口憋悶許久的一口氣可算是輸出來。天知道這段時日他為了這破事受了多少折磨,受了多少白眼。所有人都說他為了一個女子殘害血親,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他心口激蕩著憤怒的情緒,一掃連日來的低迷:“五叔忌憚我嫡長孫的身份我清楚,以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攀扯我,害的祖母,母親,父親,害的多少人擔驚受怕,未免太狠毒了些!”
林老太爺聞言掃了他一眼,眼神幽幽的不知想什麼。他低頭又看了信件,信件隻說在晉州的邊陲小地看到的相似的人。事情尚未有定論呢就已經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態,未免太沉不住氣。
心中這般想著,林老爺子卻沒有說話。
林五來得也快,幾乎是消息一進他的院子他就起身過來了。這般剛一隻腳踏入主院花廳的門,就迎頭一個茶杯砸在了他的腳下。林五躲閃的及時,茶水沒有濺到他分毫。
託母親花魁美貌的福,林五的容貌無疑是十分出眾的。他哪怕不說話,隻是一個蹙眉,都會讓人覺得美。燭火中他一身白衣,頭發披散在肩上。他的身後,得到消息跟過來的梅姨娘頓時小小的驚呼一聲。此時果然老爺子立即就道:“你有話好好說,動手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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