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太笑眯眯地與他們說著話,期間時不時推秦婉出來說說。秦婉也是個擅長交際的,三兩句話就跟夫人們打成一片。被冷落在一旁的林大太太臉色有幾分難看,她試圖插話,奈何才剛一張嘴就被安老太太毫不留情地忽略過去。幾次三番的不給臉,花廳的女眷都看出名堂來。
林大太太臉色難看,但還是撐著假笑:“親家作何這般?大喜的日子,和和美美才好。”
“和和美美也要分人,”安老太太臉色瞬間就冷下來,根本就不屑於裝表面的和氣,“對於那等包藏禍心,殘害我安家子嗣的惡毒親戚,不來往也罷。”
這一句話就差把林大太太的面子撕下來扔地上踩。
林大太太臉色一瞬間又青又白,僵硬得都扯不出笑容:“這是誤會,不是早就解釋過麼?老太太怎麼還抓著這點事兒不放……”
“誤會?”安老太太本來不想做的太絕,但林家人不見棺材不掉淚,“若不然將你那糊塗的長子也丟去晉州個四五年?我琳琅若非運道好,得攻玉救命,今日就沒你來我安家裝模作樣。”
安琳琅走失過一段時日,今年年初才找回來這樁事,在京城已經不是秘密。因為安玲瓏的宣揚,更難聽的話都傳過。隻是大家伙兒顧忌著周攻玉的臉面,不好議論安琳琅流落在外的事情。他們沒想到今日大婚,安老太太竟然把事情捅開來說。
“我琳琅是有大富運之人,可不是宵小之輩能輕易害了的。”安老太太自然知曉京城的傳言,想當初她就是因為這些傳言被氣得吐血才把琳琅給弄回來,“別以為仗著那點血緣關系,就能借著琳琅攀上周家。攻玉比誰都清楚你們林家人做的事,他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就該偷著笑了!”
這話辛辣得不亞於大嘴巴子扇臉,林大太太臉一瞬間漲得通紅。耳邊一陣嗡嗡的議論聲,剛才還跟她好好說話的婦人立即退開了幾步,一副不願意與她為伍的態度。
林大太太臉上又青又紫,一口氣頂上來。她當下也不久留,掩面就走了。
花廳裡一瞬間鴉雀無聲,賓客們都不知該不該說話,尷尬得很。
安老太太卻半點不尷尬,她早就想找個機會替安琳琅洗清無名。今兒可算把這話給說出來,眼看著女眷們眼神閃閃躲躲的,她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地將安琳琅在晉州遇到周攻玉的事情給直白的說出來。說起兩人相遇的點點滴滴,以及玉哥兒對安琳琅的愛重,安老太太那是唾沫橫飛滔滔不絕。
秦婉在一旁看的好笑,幹脆命人給她在上一壺茶,省得一會兒口幹。
且不說安府這邊安老太太借機一掃前恥。安琳琅在轎門被人踢了三下後,正準備開門。就聽吱呀一聲,一雙白皙如玉的大手伸進來,周攻玉直接彎腰進來將人打橫抱起。
什麼跨火盆,牽繡繩,通通沒有。安琳琅懷裡被塞了一顆大繡花,人就這麼被人抱進了禮堂。
周家好像很大,安琳琅蓋著蓋頭都要在玉哥兒懷裡睡著了才終於到了。旁邊的喜婆一句話不說,哪怕玉哥兒種種行為都不合規矩了,但人家願意寵他們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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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來吧琳琅。”
清越的嗓音從頭頂飄下來,安琳琅才恍惚地從周攻玉懷裡下來。
當一拜天地的吟唱響起,安琳琅頭皮倏地一陣發麻,蒙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種手腳不能用的慌亂。她僵硬地站著,好半天聽不懂指令。
還是一隻冰涼的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安琳琅才機械地跟著他跪了下去。
夫妻對拜的吟唱結束,安琳琅站起來腦袋都是木的。她從未想過古代的成親儀式會有這麼大的誓言感,仿佛拜過天地拜過高堂,他們就會一生一世一輩子。雖然她也沒想過和離什麼的,但是這種沉甸甸的誓言感,讓安琳琅心中輕慢的態度終於是消散了。
她,和玉哥兒,成親了。他們會一生一世一雙人。
安琳琅坐到繡床上的時候終於有了這個清醒的認知,不過在這個認知之後,是席卷而來的肚子餓。
算了,誓言的事情之後再想,先吃點點心墊肚子。喜房裡安安靜靜的,聽著好像沒有人。安琳琅從袖籠裡掏出一個小巧的荷包。裡面是那種被制的指甲蓋大小的小點心。剛好餓的時候一口一個。就在安琳琅偷偷摸摸打開荷包的開口時,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
“咳咳。”是玉哥兒,應該在前庭招呼客人的玉哥兒。來得好快!
安琳琅默默捏著荷包口袋,就聽到他下一句:“都下去吧。”
“是。”婢女齊聲應諾。
握著點心的安琳琅:“!!!!!”
……特麼原來有人在?剛才她掏點心的樣子該不會都被看見了?
周攻玉看著床上自以為掏點心不被人發現的安琳琅,忍不住笑了一聲:“去給世子妃端來些吃食。”
“是。”
隨著門吱呀一聲關上。周攻玉緩緩地走到繡床前。沒有坐下,反而微微弓下腰,視線與蓋頭的眼睛持平。他一隻手伸到安琳琅的蓋頭邊緣,笑了一聲:“餓了?”
“廢話。”天沒亮就起,撐到現在一口飯沒吃一滴水沒喝。
“辛苦你了。”一聲輕輕的呢喃,紅蓋頭應聲揭開。
然後一張鬼畫符的臉赫然呈現在眼前,周攻玉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僵住,漸漸崩裂:“嚯!”
安琳琅忽然從床上跳起來,雙腿攀在他的腰上。像個猴子抱樹的姿勢死死摟著他,周攻玉身體由於慣性後退了幾步。怕摔了懷裡人,下意識趕緊抱住她。
安琳琅卻龇牙一笑,低頭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周公子,以後,請多指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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