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困了。”她說著,小小地打了個呵欠,眼睛蓄起水霧,亮晶晶的。
手上的書並未放下,柳謙修抬眸望著她,道,“去睡。”
女人眼皮微耷,哼哼了兩聲,細長的手指輕輕地摸過他手上的書角,聲音繾綣綿柔。
“我也要你哄著睡。”
她的話帶著尾音,像是香爐中彌散開來的白煙,柳謙修眸光微動。她抬眼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原本因為困意而微眯的眼睛也睜開了。
一雙美眸,黑白分明,明明是清澈明亮的,卻又帶了些說不出的妖冶在裡面。
“好。”柳謙修同意了。
慕晚笑起來,她從矮幾上直起身體,剛要起身,而柳謙修已經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慕晚“哎呀”一聲,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心跳加速。男人垂眸望著她,唇線微抿,聲音比雨聲還要好聽。
“現在就要開始哄了。”
被抱著出門,慕晚的臉落了細小的毛毛雨點,好像又開始下了。她抬起頭望著天空,被雨衝刷過的夜空,沒有一點星光點綴,卻更加漆黑純粹。
慕晚雙手抱住柳謙修的脖頸,伏在他的胸前,低低甜甜地笑了起來。
慕晚住的偏殿沒有開燈,門一開,正殿的燈光漏掉一些在門口,將偏殿的黑照透照薄了,能看得清人影。
這是他的房間,他輕車熟路,找到床後,將慕晚放了上去。放下慕晚,柳謙修要松手,在這一瞬間,慕晚勾住他脖頸的雙手加大了力道,將他抱住了。
兩人視線交匯,在黑夜中流動,像是打火石打出一層細密淺短的火星,剎那間,朦朧的黑夜曖昧了起來。
她抱著他,他看著她,空氣像是緊繃的布,任何一個小動作,都能將它撕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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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輕垂,柳謙修語氣紋絲不動。
“我該走了。”
“為什麼?”他是硬的,她是軟的,她歪著小腦袋,笑著看他,安安靜靜的,“為什麼要走?”
男人視線一緊。
慕晚沒有松手,她抱著他,聲音像是帶著絨毛的爪,看似綿軟,實則鋒利。
“柳謙修,我想要欲,你給我嗎?”
她話音一落,漆黑的夜空劈開一條閃電。他穿著一身道袍,像是臨破戒前被天庭警告的仙,禁欲清冷,誘人愛慕。
男人喉結微動。
作者有話要說: 柳道長:自然是給的。
第32章
她的身體熱了起來,透過皮膚傳遞到他的身體,她臉頰微紅,給出了誘惑的信號。她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後背懸空在床榻上,動作是累的。柳謙修手放在了女人腰間,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他將她攏入懷裡。
慕晚雙腿勾住了他的腰,坐在了他的雙腿上。姿勢曖昧迷離,男人的雙眸平靜深沉,望不到底,看不到邊。
兩人對視,男人手覆在她的後背,聲音低啞。
“慕晚,我是醫生,這裡什麼都沒有,你可能會懷孕。”
如此直白赤裸又正經的科普,將黑夜的欲望又疊加了一層。慕晚身體更熱了,他身上禁欲一般的檀香的味道,是最好的催情劑。
“懷得上你就是我孩子的父親。”慕晚仰頭,唇邊帶笑,“我不怕。”
她無父無母,什麼都沒有。現在,柳謙修是她的神,也是她的世界。
她是不怕的,像是剛剛修煉成型的小妖,帶著莽莽無知的勇氣。說話時,眼睛都在發亮,眼梢的甜意流淌。為了情,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敢做,純粹得讓人想掏出滾燙的心髒給她。
柳謙修望著她的笑,他安靜地說,“我還什麼都沒有給你。”
慕晚搖頭,她說,“你給了。你喜歡我,你給了我愛,已經好久沒有人愛過我了。”
她說完,仰頭想要男人的唇,魯莽放肆地尋找,溫熱柔軟的唇邊擦過男人的下颌,細膩的皮膚相接,男人眼神一恍,隨即清透如水。
他將她抱在了懷裡,將她的臉貼在了他的肩上。慕晚靠在上面,聽到了他的一聲淺嘆。
“那是你想要的。”柳謙修說,“而我想給的,遠比你想要的要多的多。”
眸中波光流轉,慕晚後知後覺地羞窘了起來。她抱著他,身體一點點塌軟。
“你一點都不像道長。”慕晚聲音軟甜,像草莓味的冰沙,“哪有道長這麼會說情話。”
旖旎和纏綿散了些,隻剩下了溫馨和繾綣,慕晚耳邊輕動,男人的唇貼靠在那裡,每一字每一句都讓她耳垂滴血。
“若不是道長,現在就不止單單抱著你這麼簡單了。”
慕晚雙手扶在他的肩膀上,身體融化成水,心底酥麻,她感受著男人的心跳,覺得她不是妖,他才是妖。
道觀生活枯燥無趣,除了清修就是讀書。時間一長,慕晚對於小說的樂趣也漸漸消失,每天的樂趣,就隻靠著柳謙修時不時的發顆糖給她吊著。
這幾天的天氣也不好,陰雨綿綿,等好不容易有一天,慕晚午睡起床,天放晴了。她還沒完全清醒,就磕磕碰碰地往外面走。
正殿內的柳謙修聽到開門聲,就回頭看了過來,不一會兒,就看到慕晚小跑著走了過來。正殿一直燃著香,慕晚剛睡醒,還是被嗆得打了小噴嚏。打完之後,她拉了個蒲團,就勢坐在了柳謙修的身邊。頭歪靠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以前單看,覺得柳謙修身形清瘦,然而現在摸著,透過薄薄的長衫,慕晚甚至能摸到肌肉緊致的曲線。她頭發沒扎,烏黑濃密,毛茸茸的小腦袋湊到柳謙修身上,黑發的小巧的臉蛋上帶著笑。
腰間發痒,她在撩火,清禪午睡還沒醒,容得她先放肆著,柳謙修唇角微勾,垂眸看書。門外天已放晴,湿漉漉的地面上陽光鋪灑,將空氣都變得帶著涼意的舒爽。
“柳謙修,你整天除了靜坐清修,就是靜坐看書嗎?”慕晚看著他手上的《道德經》問道。
她眯著眼睛,雙臂軟軟地攀附著他的身體,現在是下午三點,雨後初晴,風依然涼。她穿了外套,細長的手指縮在外套裡,像兩隻蜷縮的小爪那樣抱著他。
男人姿勢不變,沉聲補充。
“靜坐陪你。”
慕晚閉上眼睛,唇角勾起,低低地笑了起來。
手上的書放下,側頭看向懷中的女人,長發濃密,劉海壓在了她的眼角,睫毛微卷,在下眼睑處打了兩層陰影。
她第一次來道觀,每天的生活確實枯燥了些,想想幾天過去,也該覺得無聊。回頭看向門外,陽光明朗,白雲厚重,或許不久還會下雨。
“會捉魚麼?”柳謙修收回視線,將她耳邊的發撩到耳後問道。
她歪過頭,抬眸看他,眼中一片驚喜,“這裡能抓?”
“嗯,晚飯做魚。”柳謙修淺聲道。
“好!”慕晚立即答應。
會不會捉魚不要緊,最起碼不用在正殿裡看著他清修打坐了。慕晚立馬起身,跑去偏殿換衣服,柳謙修也起了身,拿了捉魚的工具。
一個藤條編制的魚簍,還有一條漁網。
慕晚隨著柳謙修往後院走,邊走邊問,“這個能抓住魚嗎?”
“嗯。”柳謙修應聲,“時間還早,慢慢抓。”
這倒不是主要去撈魚的,而是去陪她玩兒的。慕晚高興起來,隨著柳謙修做出了後院的門。
捉魚的地方在後山,打開後院門,順著一條小徑下去,穿過一片竹林,就到了山谷。山谷裡有一條長河,叫清遠河,是素江的支流。這裡常年無人過來,清遠河清澈見底,底部全是鵝卵石和幹淨的泥沙。
清遠山這邊地勢平整,山谷另外那邊的山卻十分陡峭,山根扎根在清遠河裡,靠近河面的地方長著歪斜的樹。樹枝粗大,樹冠蓬勃,在清遠河裡投下了樹蔭,透著涼絲絲的風,有種武林俠士隱居地的韻味。
清遠河有河灘,河灘上全是被河水衝刷著的石頭,慕晚赤著腳踩在石頭上,河水覆蓋過腳面,冰涼透心。
河灘上靠著一條木船,看船身有些年歲了,柳謙修上去後,伸手也將她拉了上來。船上有蒲團,慕晚盤腿坐下,看著柳謙修撐船。
“你經常過來抓魚嗎?”慕晚問。
“清禪喜歡。”柳謙修道,他以往每次來這裡,都是和清禪過來的。
然而這次,卻是陪著她過來的。
慕晚仰頭看他,男人水青色的道袍和遠山近水融為一體,像一幅寫意山水。慕晚伸手撩撥著水面,笑道,“那這次怎麼不帶他過來?”
船到了河中央,柳謙修放下木漿,抬眸看她,問道,“我現在回去叫他?”
“不要。”慕晚趕緊說道。小道童可愛歸可愛,卻是個頂大的電燈泡,孩子純真,她想和柳謙修做些什麼,都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做。
待柳謙修放網,慕晚站起來幫忙,看著漁網沉下去,又坐下了。水面清澈,見不著一條魚影,慕晚趴在舟沿,問道,“確定有魚?”
她問完,抬頭看向柳謙修。男人眉眼清淡,氣質清冷,他微垂著視線對上她的雙眼,沉聲說了一句。
“過來。”
慕晚心中微動,心跳敲擊著耳膜。她笑起來,起身走過去。
有沒有魚並不重要,有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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