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慕晚看著她的紅肚兜,解釋了一句。
套了一層薄衫,米瑜沒所謂地說,“在這裡怕什麼,要說回避,也應該是我回避才是。”
從昨天慕青角色被截,米瑜就過來找她說了些意味不明的話。她在娛樂圈滾打多年,有著敏銳的嗅覺,或許昨天,或許更早以前,她就已經察覺到了。
兩人同公司,戲路不同,也不牽扯利益,話也說得明白。
慕晚笑了笑,沒有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掩飾,她隻道,“也不能這麼說,這部戲你是主角。”
將薄衫穿好,米瑜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坐在那裡,拿了根煙出來。女式香煙細細長長,夾在她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手上,畫面格外有感覺。
“你怎麼不做主角?”打火機“啪”得一聲響,米瑜點燃香煙,吐出白霧。
“我不喜歡被打擾的生活。”慕晚也坐在了旁邊,和米瑜闲聊,“我想安穩點生活,能拍戲,賺得錢夠花就行。”
“你不賺錢也夠花。”米瑜笑了一聲,細長的眉眼挑起,帶了些刻薄。但她沒有刻薄的意思,隻是長相如此。
“那倒是。”慕晚厚著臉皮承認了。
享受到柳謙修提供的一切,慕晚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她以前是為了掙快錢拍戲,現在則是享受拍戲。工作的同時,嘗試突破不同的角色,這樣人生也會變得多姿多彩得多。
“真是奇妙,世界上這麼多人,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你一把資源,卻想做配角。而我人老珠黃,拼搏半生,想做主角卻一直是女二號的命。”米瑜低頭說著,又吸了一口煙。
“你現在是主角了。”慕晚笑道。
“謝謝你。”米瑜抬頭,看著她突然說了一句。
她說得認真,慕晚一愣,隨即明白,她搖頭,道,“瑜姐你不用跟我道謝。以前的時候,一直都是你有戲就帶著我,該感激的人是我。”
喉間一聲哼笑,帶著些慵懶和散漫,米瑜看著她,說,“倒是沒白提攜你,不是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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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慕晚也笑了起來,抬腕看了看時間,說,“我要走了,今天約了人。”
話已經說完,米瑜沒有多挽留,衝她揮了揮手,帶起一陣白霧。慕晚告別後,從戲服室推門出去了。
出了攝影基地,慕晚就看到了坐在車裡等她的柳謙修。她小跑著過去,糊了一臉霧氣,打開車門上了車。
她今天拍了一天戲,但絲毫沒有疲累的神色,上車系好安全帶,慕晚說:“先回家,我得換身衣服。”
柳謙修同意,發動車子離開了攝影基地。
坐在車上,慕晚回頭看柳謙修,問道,“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接我?”
平視著前方的道路,柳謙修安靜地回答,“想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一些。”
慕晚笑起來,剛剛小跑竄了一身的熱氣都被安撫下了些。她轉頭看著窗外,笑著說,“你是怕我緊張吧。”
她早上表現得確實挺緊張的。
車子停在紅綠燈口,柳謙修回頭望了她一眼,問道,“那你現在緊張麼?”
搖了搖頭,慕晚誠實回答,“沒有。他們都是對你很好的親人,所以應該會很好相處。”
這是慕晚自己今天想明白的。
其實按照社會地位來說,她一個十八線演員確實配不上柳家家主。但柳家的話語權全在柳謙修的手裡,他說喜歡她,想跟她在一起,其他人沒有不同意的資格。
而至於梅家,柳謙修盡管叫梅老太一聲外婆,但他不算梅家人,他想做什麼,也不受梅家牽制。
仔細一想,也沒什麼好緊張的。她到了梅家,表現得好一些,懂禮貌,會說話就可以了。其他的,柳謙修都會處理好。
這樣一想,慕晚越來越覺得她男人優秀了。
回家換過衣服,化了妝,柳謙修開車去了梅宅。梅家從上世紀開始,是做百貨生意的,如今是開商廈。夏城乃至全國都有梅家商廈連鎖,高端又宏大。
梅宅在夏城的北區,坐落在梅山上,整片山群都是梅家地產。除了梅宅外,還有另外的建築,分別是遊樂場和滑雪場。梅家比起柳家,更注重親人的親情,家庭氛圍其樂融融。
梅宅是哥特式的建築,外圍是花園,裡面分不同的建築群。柳謙修輕車熟路,將車停好,門口梅遙知已經在等。除了梅遙知外,還有梅遙知的大哥大嫂。梅家現在主要是梅遙知的父親在掌管,底下梅遙知大哥幫忙,梅遙知算個散仙,整天在外遊蕩。
“過來了。”梅遙知和大哥梅致知說了一句。
梅致知今年三十六歲,比柳謙修要大了幾歲。柳謙修帶著慕晚下車,叫過大哥大嫂後,被梅遙知領進了梅家。
梅家裡面的建築是民國風格,端莊典雅。家裡的陳設多是古物,所以看著比慕晚在民國劇劇組裡的陳設要精致得多。
梅家家裡人不多,有柳謙修的外婆梅老太,還有舅舅、舅媽,另外就是梅致知一家,還有梅遙知。
一家人見面,並沒有電視裡演得那般拘謹,梅老太十分慈祥,拉著慕晚的手說著話。慕晚像是新媳婦一樣,有點害羞,有點無措,但更多的是開心。
餐桌上吃過飯後,梅遙知拿了一瓶紅酒過來。
“我朋友從法國酒莊帶回來的,嘗嘗。”
他話音一落,家裡佣人倒了酒,一家人端了酒杯碰杯,邊品酒邊闲聊了起來。
“聽遙知說,你下周去奧地利?”梅致知問道。
“嗯,先前出過幾起拍賣赝品的事件,我回去處理一下。”柳謙修抿了口紅酒,淡淡地說道。
“讓遙知陪你去。”梅父安排道。
“不用。”柳謙修淺笑一聲,說,“我自己能處理。”
“你舅舅還當你小呢,什麼事情都想要背後幫一把。但我們謙修現在已經是柳家家主,有能力處理好事情。”梅老太慈祥而端重,說完後,看向慕晚,道,“那晚晚呢?”
老人家叫得十分親切,慕晚心裡一熱,回笑道,“我在國內,還要工作。”
對於她的職業,剛才餐桌上大家已經交流過。梅家人並沒有看不起她的職業,而是十分尊重她能有自己的事情去做。
“那還是工作為重。”梅老太笑道,隨後道,“謙修去奧地利,你自己在家吃飯挺無聊,不如就住在梅宅吧。家裡有阿姨照顧一下,你可以更好的忙工作。”
“啊。”慕晚愣了一下,笑著看了柳謙修一眼。
柳謙修看著梅老太,回絕道,“算了外婆,家裡還有貓要照顧。”
“那有時間可以過來吃一頓飯嘛,我自己在家也是無聊。”梅老太有些遺憾,說完問了一句,“你會搓麻將嗎?”
慕晚笑著點點頭,“會一點。”
“那你就當來陪著我搓麻將,臨走吃頓飯就好了。”梅老太笑眯眯地說,“我們都是一家人,謙修不在,當然是我們照顧你。”
“好,謝謝外婆。”慕晚大大方方地道謝。
梅老太笑容加深,和梅母道,“她叫我外婆啦。”
一家人又笑到了一起。
慕晚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家庭溫暖,一家人闲聊著,或是談工作,或是談紅酒,話題想到哪兒說到哪兒,總有人會接住你,然後大家一起大笑。
她像隻無家可歸的鳥,柳謙修帶著她歸巢,讓她也能有了親人,且被親情環繞。
兩人晚上都喝了酒,索性就在梅宅住下了。既然住下,時間也就不怕早晚,梅老太當即把麻將桌支了起來。
慕晚會玩兒麻將,玩兒得還算聰明。但她沒想到,柳謙修比她還會玩兒。他沒有上桌,隻坐在她旁邊指點著。最後玩兒下來,他們還贏了些。
小賭怡情,到了休息時間,大家開開心心散了。
整整一個下午加晚上,慕晚都覺得十分開心,她像是許久沒有玩耍過的小孩,在遊樂場玩兒完以後,身心依然亢奮。
兩人一起洗過澡,柳謙修將她納入身下。兩人抱在一起,小心而謹慎地做了一次。做完以後,慕晚的亢奮揮發幹淨,隻剩下了疲勞,她蜷縮在男人懷裡,聽著他的心跳,昏昏欲睡。
“柳謙修,我今天很開心。”
“我和你在一起後,每一天都很開心。但這種開心像做夢,每次想到你去奧地利,我總有種夢醒了以後那種空落落的下墜感。”
她聲音因為發困而有些沙啞,說完後,她往他懷裡又蹭了兩下。毛茸茸的頭發,像一頭小棕熊。
“柳謙修,你會按時回來的對嗎?”小棕熊睜開了眼睛看她。
她的目光裡裝著直白赤裸愛意和希冀,還摻雜了些害怕和慌亂在裡面,這是她現在說這些話時的心緒和感覺。
因為從未擁有,擁有後會更加患得患失,才有了現在這樣的直覺。
柳謙修望著她,抬手撫摸著她溫熱的臉頰,心底像是被點燃了火把。
“嗯。”他應了一聲。
得到保證,慕晚又蹭了他兩下,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在她呼吸變得勻稱而深長後,柳謙修從床上起身,套上襯衫出了門。
房間走廊,梅遙知拿了瓶紅酒,正往自己房間走。抬眼看到柳謙修,他眼睛一亮,待看清楚他的神色,梅遙知的臉色也凝滯了些。
“要一起喝點嗎?”梅遙知晃酒瓶。
柳謙修點了點頭。
兩人去了酒廳,替柳謙修倒好酒後,梅遙知給自己倒了一杯,邊倒邊問,“這次是不是很棘手啊?要不我跟著你一起……”
“幫我照顧好慕晚。”柳謙修抬眸看他,沉聲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幫我照顧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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