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冰涼的水衝在手掌和指縫,慕晚稍稍回神,她低眸看著自己手上起的泡泡,淡淡地說了一聲:“哦。”
她沒再多說,語氣和神情都看不出什麼來。
將她手上的洗手液衝洗幹淨,柳謙修關掉水龍頭,語氣平靜地說了一句,“你跟我一起去。”
女人細細的手指還有水滴在滴,她抬頭看向柳謙修。他神色沉靜,抽了紙巾後,將她的手掌包裹在他的掌心,慢條斯理地把她的手擦幹淨了。
擦幹淨後,柳謙修的手指與她扣攏,垂眸看著她,沉聲道,“以後我去哪兒都會帶著你,再也不會騙你,再也不會離開你。”
柳謙修說起情話來,向來是有一套的。
沉寂的心被撩起,慕晚不動聲色,抬頭掠了柳謙修一眼,道,“這是你該做的。”
男人唇角微牽,拉住她要離開的手,將她重新圈固在懷裡,問,“是道友該做的,還是男朋友該做的?”
問出這樣的問題,慕晚仔細想了一下,答案呼之欲出。然而她並沒有按照正確答案來,她抬頭看著柳謙修,面不改色道,“當然是道友該做的。”
柳謙修低聲輕笑。
慕晚心下一懸,梗著聲音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柳謙修拉了她的手往餐桌前走,道,“吃飯。”
吃過飯,慕晚等柳謙修洗過碗,被他拉著去了客廳的矮幾前。客廳隻剩矮幾上的臺燈,上面鋪著幾本書,有老莊有兵法,是柳謙修看的。裡面還夾雜了幾本言情小說,是給她看的。
燈光柔軟,男人低眸看書,側臉輪廓深邃而溫柔。她盯著他出神,他察覺到,抬眸看過來,未等她反應,印在她唇上一吻。
男人身上的檀香氣侵入鼻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慕晚還是被他的吻給襲擊到了。心跳敲擊著耳膜,慕晚臉色發燙,手指微微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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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覺得自己這樣下去不行,她還不想這麼快就原諒柳謙修。然而看最近幾天他們的交往,再加上柳謙修今晚那振聾發聩的一問,她覺得他們兩人的關系完全就是情侶。而她嚷嚷著要做道友,隻雙修不談感情。但實際上,柳謙修想親她就親她,想睡她就睡她。哪裡有道友的樣子,分明是玩兒著道友情趣的男女朋友。
想到這裡,慕晚收起舒展在矮幾上的雙臂,認真地說,“我要回家。”
柳謙修盯著她看著,女人單手撐著腮頰,烏黑長卷的發蓬松,一張小臉格外白淨,雙唇嫣紅,透著說不出的天真與妖冶。
“回去做什麼?”他問。
慕晚一聽,剛剛的感覺更真切了。她對上柳謙修的視線,語氣平靜道,“我們是道友,隻雙修。平時睡在你家是因為雙修過後太累了,再回家麻煩。但今天時間還早,我可以回家休息。”
他們兩人下午在籃球館已經做了兩次,慕晚現在腰還是散架的,她不打算和柳謙修再做了。柳謙修體力夠,她體力可不夠了。
她說完後,柳謙修一直沒有說話。她當他默認,從矮幾前起身。在站起來後,還未邁開腿,手就被男人握住了。
慕晚以為柳謙修要送她,她垂眸看著他。誰料,柳謙修將手上的書合上,道,“你回去有事麼?沒事的話,陪我看個電影。”
沒等慕晚回答,柳謙修從地毯上站起。他身影將她籠罩,拉著她的手去了書房。說是書房,更像是個小型電影院。柳謙修開了投影儀,拉著慕晚坐在了沙發上。
慕晚確實沒有事情,她回家也是無聊,倒真不如在這裡陪著柳謙修看電影了。所以她也沒拒絕,坐下後接了柳謙修遞過來的飲料和零食,邊吃邊看了起來。
這是一部恐怖片。
因為以前看過,所以她剛看了片頭就看出來了。她視線從牆上的投影離開,看向了旁邊的柳謙修。柳謙修安靜地看著,神色不變。
她漂亮的眸子微斂,輕舔了舔下唇,柳謙修大晚上給她播放恐怖片,意欲何為,可想而知。
她不動聲色地看著,恐怖片的音效一驚一乍,慕晚神色從容。看了不到一半,她將面前的東西一堆,說,“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柳謙修側眸看過來,慕晚回望著他,眉梢微挑,道,“我以前演過恐怖片裡的女鬼,現在這部電影我甚至能找到穿幫鏡頭。你不會以為我看過恐怖片害怕,就不走了吧?”
她的語氣裡甚至有些小得意。
柳謙修淺淡地看著她,神色也沒有多大變化,語氣平和地問道:“你不害怕?”
又看了一眼牆上的投影,鬼影重重,慕晚面無表情點頭,道,“當然。”
她剛說完,身邊的柳謙修就淺淺地嘆了口氣。她望著他,以為他是沒轍了。沒想到他抬眸,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她,說了一句。
“我害怕。”
這什麼套路?
“你一個醫生,還怕這個?”慕晚不可思議道,她直覺柳謙修是騙她,但這個謊言太淺了,她忍不住想戳穿。
“嗯。”柳謙修應了一聲,沉聲道,“既然你不怕,那就陪我睡吧。”
慕晚:“……”
她剛要回答,柳謙修安靜地看著她,低頭親了她一下。牆上倒映著光,將男人襯得五官更為深邃迷人。唇邊柔軟,慕晚唇角微顫。一個吻將她要說的話吻碎,她有些招架不住,腦海空白片刻,男人的吻又落了下來。
他向來摸得透她,慕晚的身體被他放平在沙發上,身下是柔軟冰涼的,身上是堅硬火熱的,身體的記憶被喚醒。耳邊是恐怖片裡,涼森森的音效,可遠不如柳謙修吻在她的耳垂,給她身體帶來的反應可怕。
“柳謙修……我……”慕晚聲音破碎。
“累麼?”柳謙修問。
“嗯。”慕晚懶洋洋應了一聲。
“那就去休息。”柳謙修說完,將她抱了起來。
到最後,還是讓他給得逞了。
第49章
周天飛法國,慕晚是下午的飛機。早上的時候,林薇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過去。慕晚早飯都沒吃,就被柳謙修送去了林薇家。
從車上下來,慕晚示意柳謙修先回家,她早餐在林薇家吃。柳謙修沒說什麼,隻告訴她中午會過來接她後,就開車離開了。
慕晚推開門,周末林薇家一樓工作室的小伙伴們也放假,家裡就隻有她一個人。慕晚按了門鈴,林薇過來開門。慕晚抬眼看了看她,眼神驚愕了一下。
她好像剛從床上爬起來,穿著肥大的褲子和白色的吊帶衫,臉色有些難看。慕晚一愣,問道:“你怎麼了?大早上跟我打電話。”
她說著就往門裡面走,林薇閃身站開,幽幽地看著她,說,“我懷孕了。”
慕晚一個趔趄,猛地回頭看她,問:“誰的?”
很顯然這是意外,情場浪子林薇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甩著胳膊往裡面走,邊走邊道,“那個陸風的。”
一聽陸風的名字,慕晚大致明白了,林薇需要談心,或者說需要點局外人點撥點撥她。如果她對陸風和其他的炮友一樣,估計現在已經在籌劃去醫院做掉了。
林薇確實煩就煩在這裡,她坐在餐桌上,單腿搭在椅子上,望著慕晚遞過來的小籠包發呆。
“你跟他說了嗎?”慕晚將小籠包放下,給她遞了碟醋。
“沒有。”林薇搖頭,拿筷子往桌子上一撞,齊頭後,她將夾了小籠包,塞進了嘴巴裡。邊吃邊道,“跟他說的話,估計現在已經開始想著怎麼跟我求婚了。”
吃了一個,林薇沒什麼胃口,嘆息了一聲,她抬眸幽幽地看著慕晚,說,“我想去做掉。”
“為什麼?你對陸風也挺有感覺的吧?”慕晚說。
“問題就出在這裡。”林薇撓了撓頭發,亂糟糟的,“我對他確實有感覺,他也挺喜歡我的。但是我怕我心玩兒野了,以後會變心。”
“你是怕他會變心吧?”慕晚一針見血,林薇眸光一跳,砸了咂嘴。
林薇上一段感情慕晚知道,她狂追那個學長三年,最後追上。兩人在一起甜蜜了一年,最後以學長劈腿告終。後來,林薇就流連酒吧,沒再長談過。她在分手後,遇到的男人跟陸風都不同。她一開始以為陸風也和那些人一樣,可是後來才知道他純情的要死,動不動就害羞,床上還是她這個老司機帶著他。
她是陸風的初戀,他好像什麼都不懂,但一顆滾燙的真心就捧在她面前。林薇小心翼翼,想去觸碰,又怕燙手。
第一段戀愛讓她對愛情沒什麼渴望和期待,即使看著慕晚和柳謙修,她也隻是羨慕,並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碰到這樣的男人。
陸風七夕那天來,送了她禮物,她和他滾了床單。這才是真正的小雛雞,第一次搞的亂七八糟的,但林薇很喜歡,他很有溫情,並不是單純的追求身體的快感。醒來第二天,他做了早餐,羞澀地跟她告白。
林薇嚇了一跳,先跟他說明白了她的歷史。陸風一時是有些難以接受,林薇讓他回去冷靜冷靜。她本意是想讓他絕了喜歡她的念頭,誰料晚上他又來找她,說在意是在意,隻要她以後不這樣就可以了。
那林薇就有點感動了,即使她平時約炮,約到的老司機都說過,喜歡她,但他們不會找她這樣的女人,當然她也不在乎也就是了。而陸風這個小處男,卻隻是溫柔地告訴她以後別這樣就好了。
她不知道腦子抽了還是什麼,兩人當晚又上床了,但是沒戴套。當時林薇的想法是,聽天由命,如果懷了,她就和陸風在一起。如果沒懷,那她就覺得兩人緣分沒到。
可真正懷了,她考慮的事情就多了起來。
兩人對對方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林薇受過被劈腿的傷害,所以在心底對男人就有一份不信任在。她自己雖然愛玩兒,但都是單身玩兒的。她如果是真和陸風在一起,她嘴上說不信任自己,但她絕對會保證忠誠。
可她是陸風第一個女人,也算是初戀,陸風又深處娛樂圈這樣的名利場,難保以後不會遇到更好的,或者更喜歡的。
到時候,或許他能保證身體忠誠,但在林薇這裡,心靈出軌比身體出軌更難以接受。
林薇今早測出懷孕來,腦子都炸空白了,急忙給慕晚打了電話。慕晚過來,現在她才算平靜了下來。
“你呢?”林薇盤腿坐在椅子上,後靠著椅背問慕晚,道,“你擔心嗎?”
慕晚和柳謙修在一起,兩人如膠似漆的,林薇了解慕晚的為人,也知道柳謙修的性子,但世事難料,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在愛情上,第一次的傷害很深,總會給人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
“不擔心。”慕晚搖了搖頭,“我不缺少對柳謙修的信心,也不缺少對意外發生後重新開始下一段感情的勇氣,更不缺少獨立生活的能力,所以我沒有這種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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