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
白苋眉頭突然皺緊,“什麼意思?”
她唯一有動作的,也隻有最近了。
“你也不用裝作不知道。”男人並不理會其他,他自顧自說著自己的結論,“那個U盤,是你給阿克塞爾的吧?”
本來他是想讓人給這個亞裔一點小小的教訓的,誰知道派出去了那麼多保鏢,居然都沒能逮到人。
這些日子,她隻在學校裡面活動,根本讓人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反而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面前這個是聰明人,起碼不會比他那個廢物弟弟差。
果然……
白苋閉了閉眼,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善了了,人家親自前來,今天勢必是要得到個準確答案。
可偏偏,她從小就長了一身的反骨。越是被強迫,白苋就越是不會低頭。
“抱歉,我拒絕。”將合同原封不動的推回去,白苋站起身後,不輕不重的拂了拂自己衣服上的褶皺。
沒有絲毫的遲疑與畏懼,她轉身離開。
看著這個亞裔的背影,男人忽得眯起了眼睛,“埃爾維拉小姐,我覺得你首先應該弄明白一件事。”
“在聖馬丁藝術學院就讀的學生每一個都前途無量,這麼長時間的學習,可千萬不能被一個選擇所耽誤。”
這是要拿她的前途當籌碼?
盡管隱晦,但白苋還是聽出了對方的言外之意。腳步並沒有任何停頓,她的聲音很快從遠處傳來,“可我學了這麼久,也不是為了讓你這種人隨便利用的。”
Advertisement
真是……不識好歹!
聽到這話,男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毫無憐惜的將合同丟到垃圾桶裡,他也沒有心情再待在這裡了。
骨頭硬的人有很多,但到最後,還不是要毀在現實之手?
所以,這次也不會例外。
另一邊,從電梯下降開始到企業大門的這段時間裡,白苋再一次把有關默尼耶家族的所有新聞給翻看了一遍。
沒有多費功夫,她在照片裡就找到了剛剛那個男人的身影。
萊奧·默尼耶——老默尼耶的第二個對外承認的兒子。白苋當時就有預感,這次,她恐怕是躲不過去了。
第103章 合作
萊奧弄出這麼大陣仗, 顯然不可能隻是撂撂狠話就會收手的。
果不其然, 白苋又先後去了幾家服裝公司,無一例外,她馬上就被人用各種理由給拒絕了。
這種事情,從前從來沒有發生過。
可能是因為同情,也可能是因為即使說出真相也沒有關系,反正背後指示這一切的人,幾乎已經可以說是明目張膽了。
知道這是萊奧在授意, 當時的白苋卻也無可奈何。
說到底,她不過隻是個普普通通、不滿二十歲的留學生。就算是告訴大使館,大使館那邊也參與不進去。
對方也沒有武力脅迫, 整件事也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軟刀子殺人的辦法,真是一點血也看不見。
除非白苋真的有通天徹底的本事, 不然這一局, 她鐵定扳不回來。
形勢比人強,輸了就是輸了,鬥不過就是鬥不過, 白苋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萊奧跟阿克塞爾他們不一樣,他在默尼耶家族裡, 都算是排在前面幾個、擁有實權的人物了。
英、法、德,這三個主要地區的生意都是他在負責,名頭不可謂不響亮。所以壓根不需要萊奧親自動手,隻要說一句不喜歡, 其他人都得掂量半天。
公司業績雖然重要,但絕對比不上惹到這麼一個龐然大物所產生的後果。
白苋的冷板凳,坐的可以說是理所當然。就連學校的教授們,都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她。
這麼好的學生,真是可惜了。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為白苋惋惜著。
阿克塞爾就是在這個時候找上門的,騷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停靠在聖馬丁門口,英俊的面容,加上那一雙宛若大海一般波瀾壯闊的眼眸,不少路過的女生都控制不住多回那麼兩次頭。
看到熟悉的身影,阿克塞爾想也沒想就朝她招手,“上車。”
白苋抿唇,然後依言動作。
本來以為對方可能會帶來什麼好消息,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麼的單純了。
不止單純,還有愚蠢。
擺在白苋面前的,依舊是一份合同。隻不過五年時間縮短到了三年,其他方面和她看過的那份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微微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白苋有些好奇的反問:“你們姓默尼耶的,是不是都這麼無恥?”
又是一份賣身契,性質上沒什麼不同。
“U盤我已經給你了,你的承諾呢,是不是不準備兌現?”
什麼誠信,什麼品格,在他們這些人身上大概是不存在的。這是白苋在異國他鄉,在外國這些權貴身上學到的第一課。
她會記住這個教訓的。
察覺到了女生言語背後洶湧的波濤,阿克塞爾輕咳一聲,然後極其淡定的開口:“所以,我這不是跟你談合作來了麼?”
同樣的冠冕堂皇,同樣看似溫柔的逼迫。面前這個人,和奧萊沒什麼區別。
不,其實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
仔細盯著阿克塞爾看了半天,白苋在內心否定了自己第一次判斷結果。
和萊奧相比,面前這個還是“新人”,算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了。
“別著急,我會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不知道對面的人在想什麼,阿克塞爾看了一眼手表。
“先吃東西?”
餐廳裡鋼琴的聲音靜靜的流淌著,襯得氛圍都變得安逸。白苋笑了笑,從她的表情裡,旁人已經看不出其中掩藏了什麼情緒了,“不用。”
“我覺得你還是再考慮考慮……”阿克塞爾以為自己這是要被拒絕。
下一秒,他愣住。
“我同意你的提議。”語罷,白苋抽出包裡的籤字筆,飛快的在紙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這種恥辱,她想她起碼十年裡是不會忘記了。
現在的白苋是什麼呢?
是這些人手中的工具。
她能夠、或者說有能力反抗麼?
除非白苋現在馬上退學回國,否則不行。
將紙頁合上,白苋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準備做什麼了?”
“當然。”阿克塞爾非常滿意她的識趣。
“我們既然已經得罪了萊奧,也就是我二哥,唯一能給我們解圍的,就隻有我大哥巴爾了。”
“所以,為了取信他,你才來找我合作?”空口白話的,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隻有做出行動,才能證明自己的誠意。
還有什麼比白苋更有說服力的?
她現在可是萊奧放出話要打壓的人,同她走在一起,這就是明晃晃的打萊奧的臉。
白苋微微一笑,“你用我來向你大哥投誠?”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阿克塞爾同樣也很無奈,“誰知道我那個好哥哥居然已經抱上了萊奧的大腿。”
“如果不是這樣,現在的情形也不會這麼被動。”
不清楚?
白苋信他才是個笨蛋,“你就是故意的。”
見阿克塞爾想要發聲,白苋趕忙打了個手勢,“你否認也沒有用,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不得不說,你的格局實在是太小了一些。”將自己的後背完全倚靠在餐廳的胡桃木椅子上,白苋冷不丁出口的話,驚的阿克塞爾差點沒站起來,“老是跟在人家屁股後面,拿人家吃剩下的東西有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就不能做上第三把交椅?”
“同樣都是一個父親生的,你為什麼就不可以呢?”同樣的話,白苋神色淡淡的問了兩遍。
阿克塞爾當即就氣笑了,“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
老大老二都是經營了十幾、二十年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和他們相比,自己又有什麼?
要人沒人,要錢沒錢,就算是管理公司的本事,他也是有所不如的。這不是天賦問題,是經驗的積累。
阿克塞爾現如今初出茅廬,能坐到子公司總裁的位子已經是很厲害的了。
他自然也有野心,但他更明白,有的時候野心並不代表一切。空有野心,沒有相對應的本領,他早晚會害死自己。
“我警告你,別在背後搞小動作。”似乎是看出了白苋的蠢蠢欲動,阿克塞爾立刻嚴詞提醒。
不搞小動作,難道要讓這兩兄弟壓榨一輩子嗎?
堤壩開了一個小口,看起來不顯眼,但洪水早晚會因此而決堤。所以一步都不能退,一旦後退,就是永無止境的利用。
這次是三年,下次呢?說不定就是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五十年的合約在等著白苋。經過今天的了解,她對這兩兄弟的道德底線完全不抱有任何幻想了。
就算最後真的失敗,甚至於死亡,白苋也不會就這樣認命。
她沒有辦法想象,自己失去自由是個什麼樣的光景。這世界上,沒有誰能夠親手折斷她的翅膀,還不用付出代價的。
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聽從任何人的命令,不用接受任何人的管轄,這才白苋真正要的。
不過口頭上,白苋倒是沒有說出來,“我知道。”
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頓法國大餐,結束之後,深夜時分,阿克塞爾十分紳士的送白苋回了學校門口。
白苋還記得,那晚的風很涼很涼,一直滲入心底。
倚靠在宿舍樓下栽種的櫻桃樹的樹幹上,她忍不住,撥通了國內的電話。
可能當時正在午睡,被鈴聲吵醒之後,沈禎生氣的當場就扔了枕頭,“喂?!”
“喲,脾氣還是這麼差,不是讓你保重身體嗎,老頭子?”白苋語調懶洋洋的,聽起來格外欠揍。
沈禎生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當場破口大罵,“有話快說!”
白苋扣了扣櫻桃樹的樹皮:“其實也沒什麼。”
“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沈禎生格外幹脆利落。
熱門推薦
"我的死對頭在我訂婚那天跳樓自殺了。 多年來,我樹立的唯一目標就是打敗他,現在目標沒了,我比任何人都難受。 後來,一場車禍,我重生回到了十年前。 這一年。 我家裡有礦,任性嬌氣。 而死對頭受盡欺辱,又窮又慘。 眼看著壓制我近十年的大佬,在巷子裡被幾個不入流的混混欺負。 我怒了。 「都給我滾開,他隻能是我的……手下敗將……」 話沒說完,腳腕就被一條帶著討好的狐尾纏住了。"
我和池斯嶼從小青梅竹馬,直到他認識了孟時喃,開始和她形影不離。 那天我和她一起掉進海裡,他毫不猶豫地遊向了她。 後來他站在我的病床前對我說,「你不是會遊泳嗎?」 我閉上眼,沒告訴他我當時被水下漁網纏住的腳。
"把最後一穗玉米扔進谷倉,把茄子、豆角幹、肉幹串起,掛在房檐下。 一股喜悅慢慢自心底湧起。"
"男友帶我見家長,向我介紹他的雙胞胎哥哥。 他哥哥看我的眼神很奇怪,總是摻雜著某種克制隱忍。"
"我穿成了耽美文裡,瘋批病嬌受的舔狗女配。 他誘騙我給高嶺之花下藥,便同意與我在一起。 卻在事成之後,過河拆橋把我賣給了一精神小伙。 我氣不過,當晚扒光了高嶺之花的衣服,上演強制愛。 結果床上雙眼迷離的男人突然眼中清明,指著紅唇,口吐熱氣 「來,囡囡,對準了,往這兒親」"
"我和頂流 rapper 一起被採訪。 記者問我和 rapper 談過戀愛嗎,我笑笑,說:「談了三天,寫了三千首歌罵我,真粘牙。」 他沉靜的眸子望過來,冷靜地說:「不是三天,是兩天 23 小時 58 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