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男人全部說完,她才抬起臉,正眼看向他:“你把面具摘了,讓我摸摸你的臉可好?”
面具後的男人神色微頓。
方才還溫柔繾綣的眼神霎時凌厲起來,他道:“夫人這般主動,倒是叫某大吃一驚。”
明婳道:“還好吧,反正你也不是我摸過的第一個情郎,摸一個也是摸,摸一雙也是摸。”
她黛眉輕挑,望著他,語氣透著一絲嬌蠻的頤指氣使:“你取枕巾替我蒙眼吧,我知道你們的規矩,不會偷看的。”
這熟稔的吩咐,仿佛歡場老手。
面具後的男人薄唇輕扯,不過兩日,她還真是進步神速。
無論如何,這戲臺是他搭的,戲是他演的,總得繼續演下去。
不多時,男人便取來枕巾,替她蒙上眼。
又摘下面具,帶著她的手去摸臉。
明婳一點點摸著,當摸到男人下颌處的微微凸起,不禁蹙眉。
想去摳,男人道:“夫人手下留情,是痣,並非上火起的痘瘡,摳不得。”
長了顆痣?
明婳眼皮輕動,手指離開下颌的位置,又重新摸向他的眉骨與鼻梁。
兩根指尖稍一丈量,心下已有了八成把握。
“好了。”明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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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起身時,她吩咐:“你替我解了枕巾吧。”
似是有些訝異,靜了一息,那人才道:“是。”
他重新走到明婳身前,剛抬起雙手,忽的腰間被一雙柔軟手臂抱住。
男人身形猛地一僵。
下意識想推開,又生生止住,隻繃著面龐,嗓音溫柔:“夫人這是作甚?”
明婳丈量著那腰身抱起來的感覺,當真是熟悉極了。
“沒什麼。”
她松開手,一副風流女紈绔模樣:“知曉你是個美男子,想抱抱你,難道不行?”
男人:“………”
她看出來了?
薄唇抿了抿,他道:“當然可以。”
骨節分明的長指不疾不徐解開那條枕巾,他溫聲道:“某今夜而來,便是為了伺候夫人,莫說抱,夫人要某做任何事都行。”
話音落,那枕巾也正好解開。
冷白珠光下,明婳仰起臉,那雙清凌凌烏眸看向他:“任何事都行?”
裴璉覺出一絲不妙。
理智告訴他,或者該制止這場鬧劇。
心頭卻鬼使神差地生出一份興味,想看看他的小妻子要耍什麼把戲。
“是,任何事都行。”
隻要他戴著面具。
隻要他並非一國儲君,而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尋常男人。
在這間竹屋裡,他願予她足夠的耐心與包容。
“那好,我要你幫我——”
明婳漆黑的眼珠轉了轉,忽的揚起嫣紅唇瓣:“正好我這會兒腰酸背痛的,你替我按摩吧。”
男人眉峰輕挑:“按摩?”
明婳嗯了聲:“怎麼,不行?”
裴璉看著她那雙壓根藏不住事的狡黠眼睛,道:“行。”
她自己要羊入虎口,也怪不得他順水推舟。
他道:“夫人是想在這張榻上,還是去床上躺著?”
這下換明婳愣住:“還要躺著?”
“夫人方才說腰酸背痛,自然要躺著按摩,方能松解周全。”
說著,男人朝她伸出手:“夫人若是信賴某,盡管交給某,某有一套祖傳按摩之法,定將夫人伺候得通體舒暢。”
明婳:“……”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是她多想了,還是面前這個男人,真的並非裴璉?
不不不,昨日加上今日,她已經摸過兩遍了,這般出色的骨相和眉眼間距,短時間裡想找出三個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何況方才抱著他腰身的感覺,雖然有一個多月沒有抱過了,可那種感覺她不會認錯的。
在心裡糾結了一番,明婳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自覺——
這人就是裴璉!
她深吸一口氣,將手搭在他的掌心,道:“行,那你便給我好好按,若按得不好,我不給錢。”
裴璉:“……”
喉中似是堵著一口氣,他皺眉失笑,卻又無法反駁。
誰叫這位“青鳳”是為了黃金百兩,才願意前來幽會。
“是,夫人放心。”
他牢牢握住掌心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某保管好好伺候夫人。”
夜深人靜,光線昏朦的紅羅帳中。
“夫人放松,別緊張。”
“我沒緊張……”
“好,那某先替你按肩。”
“唔……”
不多時。
“夫人為何緊攥著枕巾?”
“你…你管我,按你的便是。”
“好。”
又過半柱香。
“放肆!你的手……手拿開!”
“夫人何故如此反應,方才不是你說腰疼?”
“……你,你的手在腰上嗎!”
“不在嗎?”
“……”
都快要到她的腰線下了。
明婳臉埋在枕頭裡,雙頰緋紅滾燙,隻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跽坐在她身側的裴璉也知道她快撐不住了。
卻又想知道,她的底線在何處。
那兩隻寬大的手掌再次握住她纖細的腰窩,不緊不慢地揉捏著,感受到她輕微的戰慄,他眸光暗了暗。
自打月前她離宮,直至今日,他便再未近過她的身。
她不在身邊倒還好,每日處理國事,忙忙碌碌,除卻晨間的自然反應,其餘時間皆清心寡欲,毫無那種念頭。
但她這幾日,幾乎日日在他跟前晃。
今日更是,都這般主動地躺在了床上。
那在腰間緩緩揉按的長指,不覺往下移……
掌下之人忽的翻了個身,纖細小手也一把止住他那隻手,“不要了!”
柔和昏暗的光線下,她那張瑩白臉龐漲得通紅,盈盈烏眸也好似泛著潋滟水光般,整個人宛若月色下的海棠般嬌媚。
“為何不要?”
面具後的男人喉頭輕滾,啞聲道:“難道某伺候得不好?”
“你當我傻啊,連著三天都是你!”明婳恨恨道。
“某不知夫人這話何意。”
“你別裝了!”
明婳雙頰氣得鼓起,一把推開他的手,坐起身來:“裴子玉,你真的當我是傻子嗎!”
男人並不出聲。
明婳見他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承認,也來了氣,伸手就要去摘他的面具。
哪知雙腿還殘留著扎馬步的酸疼,剛轉過身,忽的一抽筋,她疼得倒吸一口氣涼氣。
眼見著要栽向一旁,腰間被一條長臂牢牢勾住,下一刻便被撞進了一個堅實溫暖的胸膛。
明婳:“………”
好氣!
她紅著臉,怒氣衝衝瞪他:“松開。”
男人並未松開,隻低頭看她:“不是要摘面具?”
明婳怔了下。
他道:“摘吧。”
纖濃的長睫輕輕顫了兩下,明婳咬著唇,抬手伸向男人的臉。
那塊銀色面具緩緩摘下,半明半昧的柔光裡,露出一張俊美無儔的年輕臉龐。
那樣的好看,又那樣的……可惡!
明婳捏緊面具,咬緊牙:“裴子玉,你個大騙子!”
裴璉沒反駁。
他垂眸看著她,道:“你是何時察覺的?”
明婳道:“這重要嗎!”
裴璉:“不重要,但孤想知道。”
這個人!
明婳被他理直氣壯的語氣給氣到,這面具難道是有什麼咒術不成,戴上摘下竟能差這麼多!
“我才不告訴你!”
“我就說你怎麼能那麼大度,還主動給我找情郎,原來打從一開始你就在給我下套。你這樣耍我有意思嗎?看我被你騙到了,你是不是還在心裡偷著樂?”
“裴子玉,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賬,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明婳越說越氣,再顧不上更多,忿忿將面具丟去床尾,又用胳膊肘懟開裴璉的胸膛,連鞋也來不及穿,穿著一雙羅襪就氣衝衝朝外跑去。
門外的福慶本是抱著拂塵打瞌睡,待聽到爭執聲,立刻打疊起精神。
待看到那怒氣衝衝跑出來的太子妃,福慶驚道:“太子妃,這大晚上您去哪兒啊?”
明婳看到福慶,便知他是幫兇,狠狠瞪他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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