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與她之前,他也沒接觸過這些。
至於今日的情況,不知是沒有提前用香油浸泡,還是禁欲多日,太過放縱導致……
沉沉吐出一口氣,裴璉將身前之人圈在懷裡,在她耳畔低聲道:“孤以後會注意些。”
明婳覺得耳根微痒,再加之現下這般赤誠相對地同坐浴桶中,實在羞人,也沒多說,隻輕輕嗯了聲。
待洗去一身黏膩熱汗,二人各自更衣。
臨用晚飯前,裴璉先端了碗湯藥給她。
那濃鬱的苦味讓明婳皺起了眉:“這是什麼?”
“避子湯。”
裴璉凝重看向她:“為求穩妥,委屈你一回。”
明婳微微睜大了眼,盯著那碗黑漆漆的湯藥:“這就是避子湯啊?”
她語氣天真,裴璉心下也生出一絲愧疚。
早知那腸衣這般不堪用,他不該那般孟浪。
“喝吧。”他放緩語氣,又取出兩枚蓮子糖:“喝完吃點糖,壓一壓苦意。
明婳看了看那湯藥,又看了看裴璉緊擰的眉,像是發現什麼新鮮事物般,她眨眨眼:“殿下,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裴璉眼波微動,見她滿臉期待,愈發覺得這是個傻的。
都要喝藥了,還在問他是不是擔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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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究其原因,是他害她要喝苦藥,也不忍再叫她失落,於是頷首:“嗯。”
話落,便見她那雙黑眸煙火綻放般,璀璨明媚。
“真的呀?你會擔心我啦?!”
“……”
就這麼歡喜麼。
裴璉不解,心底卻有某種難以言喻的熱意湧動著,似要破土而出。
“不過這個湯藥,我真的不想喝……”明婳一臉嫌棄地將湯碗推開。
裴璉回過神,一本正經道:“不喝的話,萬一懷上了……”
懷嗣雖是喜事,但風險也高,還是再緩一兩年為好。
明婳看著他凝眉不展的模樣,頭一次覺得,他皺眉也挺好看的。
他在擔心她呢。
“我和殿下說一件事,不過殿下答應我,不許生氣,也不許告訴別人。”
裴璉抬眸:“……?”
明婳:“你先保證。”
裴璉默了片刻,頷首:“孤保證。”
明婳:“生氣了你就是小狗。”
裴璉:“……”
幼稚。
但對上那雙圓溜溜的烏眸,還是耐著性子:“生氣了孤就是……小狗。”
明婳這才放心,搬著月牙凳挪到他身旁,小聲道:“我一直有在吃避子丸,哪怕那個破了,弄進去了也不會懷上的。”
裴璉擰眉:“避子丸?”
明婳點點頭,覷著他的神色道:“我不想那麼早懷嗣,成婚之前便尋人配了藥丸,小小一粒,吃了能管很久,而且一點兒都不苦。”
裴璉鳳眸輕眯:“你的意思是,你我成婚後,你便一直在服用避子丸?”
他語氣平靜而低沉,明婳一時心裡有點沒底。
畢竟之前姐姐特地叮囑了,避子丸的事不可告訴任何人,包括裴璉。
可她覺著他都和她約法三章,還主動用上羊腸衣了,便是知道了也沒關系?
“殿下,你方才保證了不生氣的。”明婳巴巴望著他,“不能說話不算數。”
裴璉的確有一瞬不虞,但見她這副小心翼翼的神色,胸間那陣窒悶之意也漸漸壓下。
“那避子丸你可帶了?”
“帶了六顆。”
見他目露探尋,明婳訕訕解釋:“一顆可管一月,我捉摸著帶半年的份應當夠用了?”
裴璉:“……”
默了片刻,他道:“取一粒給孤。”
明婳:“啊?”
裴璉道:“孤拿去給太醫看看,是否有損身子。”
明婳:“那不會的。”
裴璉乜她:“為何?”
因為這是我阿娘配的呀。
這話在喉邊打了個轉還是咽了回去,明婳含糊道:“配藥的大夫很可靠的。”
裴璉並不信她口中的“可靠”,誰知道是不是被江湖術士忽悠著買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藥。
“日後別什麼藥都往嘴裡送。”
裴璉嚴肅看她:“旁人給你吃的東西,也多留個心眼。”
明婳咕哝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但在男人灼灼的注視下,還是從行囊裡取了枚避子丸給他。
裴璉接過藥,又將那兩顆蓮子糖擱在她跟前,便起身離開。
明婳實在受不了那碗避子湯藥的苦味,直接拿起來倒了。
邊倒邊想起之前採月說的,不叫她喝藥便是體貼的說法——
先前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嗅到這湯藥苦澀滋味,方才覺得採月說的有道理,和那些隻顧自個兒快活,回頭讓女子喝藥的混賬男人們相比,裴璉能用上羊腸衣,當真算得上是位“體貼”郎君了。
翌日一早,雨水未停。
戴太醫倒是將避子丸的成分研究出大概,雖還有兩三味藥材辨不出來,但論效用,遠勝過避子湯百倍。
戴太醫問裴璉:“不知這丸藥是哪位醫師所配?”
裴璉道:“孤也不知。”
戴太醫捋須道:“此藥巧妙,性溫,毒微,效用好,若能推廣開來,於世間女子算是好事一樁。”
待回到樓上雅間,裴璉將戴太醫的話與明婳復述一遍,並讓她回長安引薦那配藥醫師。
明婳略作思忖,道:“配藥的是我們北庭的一位大夫。引薦倒不必,那位大夫懸壺濟世,淡泊名利,不過我可以寫信給她,問問這避子丸的做法,若真的能推而廣之,自當是最好。”
裴璉聽出她話中遮掩,又想到她昨日提及避子丸的絕對信任,心下已猜到配藥之人是誰。
卻也沒拆穿,畢竟父母為兒女計,人之常情,遑論母親擔憂遠嫁的女兒。
隻是想到昨日這小娘子故意誘他說出擔心之語,狹眸不禁輕眯。
明婳發現裴璉看向她的眼神突然有些不對勁。
幽暗之中,湧動著危險的熱意。
她悻悻地咽了下口水:“殿、殿下,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沒什麼。”
裴璉淡淡道,又施施然起身,大掌抓住她纖薄的肩頭,拎兔子似的將她捉入懷中。
“隻是突然想起,昨日關心怕是不夠,今日多補些給你。”
明婳:“……?”
待被推倒在床上:“!!”
窗外天色昏冥,秋雨蕭瑟,客舍床帷間卻是春色融融,旖旎無邊。
在晉城休整了兩日,隊伍繼續朝河北道出發,中途雖遇到一些小意外,整體還算是順利。
十月初,初冬冷冽,一行人終於步入河北道界內。
因是密訪,裴璉僱了馬車,換了打扮,對外稱是從晉城來的行商。
這日傍晚,一行人入住幽都縣內最大的如意客棧。
用過晚飯,裴璉與隨行官員交代明日安排,明婳則先回房休息。
待到裴璉再次回屋,已是深夜。
他與明婳道:“明日孤要出門辦事,無暇顧你。你留在客棧歇息也好,出門逛街也好,務必與天璣天璇寸步不離。”
他不限制她出門,已是最大的意外之喜,別說是和天璣天璇寸步不離了,便是叫她左右挽著天璣天璇,她都無有不應。
“殿下放心,我會好生照顧自己的。”
她抱住他的胳膊,雙眸彎彎,笑得十分狗腿:“你就安心辦差去吧。”
雖她這樣說了,翌日出門前,裴璉仍交代了天璣天璇一番,又點了兩名身手極佳的暗衛護佑,方才帶人離開客棧。
而今不用趕路,明婳一覺睡到自然醒。
在客棧慢慢悠悠用過一頓飯食,也按捺不住一顆玩心,稍作梳妝,便帶著天璣天璇出門。
河北道共有十三州,其中幽州與蓟州,一個豐饒富裕,一個駐軍要地,地位不分上下。
幽都縣作為幽州轄下八縣之一,也算得上富庶繁榮。
明婳雖見識過繁華勝景的長安,但這偏遠北地的小縣城,也有一番與長安不同的人文風光。
她一襲商人婦的打扮,坐在馬車裡,掀起簾子一角打量著窗外街景。
隻見街邊店鋪林立,人來人往,小攤販們嘴裡有韻律地吆喝著,說的都是她聽不懂的幽州話。
這全然陌生的風貌,叫明婳感到無比新奇。
縣城不大,坐馬車從東邊到西邊,慢慢悠悠地逛,不過一個時辰就逛完了。
反正回客棧闲著也是闲著,明婳挑了家看上去還不錯的茶樓,打算嘗嘗幽州本地的糕餅漿飲。
她來得遲,茶樓雅間已經坐滿,她也不計較這些,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
點了壺茉莉花茶,另讓店小二推薦了幾樣當地的小吃點心。
店小二無比熱情,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明婳也不差錢,挨個都點了遍,將那店小二喜得嘴角都咧到耳後根:“夫人稍候,小的這就去給您上茶。”
店小二走後,天璣忍不住提醒道:“夫人,這小二欺負您是外地的,坑您呢。”
明婳隔著帷幔輕紗抬眼:“怎麼說。”
天璣道:“您一個人哪吃的下這麼多?”
明婳笑道:“不是還有你們嘛。”
天璣和天璇愕然,而後低頭:“奴婢們不敢。”
明婳:“沒什麼敢不敢,反正殿……郎君現下不在呢,你們陪著我,我也不會虧待你們。”
她這樣說了,天璣天璇仍是不敢松懈。
待到吃食端上來,明婳好說歹說,兩婢也隻答應打包帶回去吃。
明婳便不再強求,自顧自喝著茶,品嘗著當地的特色點心。
正覺著幹吃無趣,不遠處一道細細彈唱聲傳來。
“石榴花兒哎,撿樣兒嘛挑哎,太陽落山邊兒,樹葉兒遮滿了天兒……”「1」
循聲看去,便見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站得板板正正,小臉紅撲撲地唱著歌兒。她身後站著個身形岣嵝的白發老頭,手裡抱著三弦兒正彈奏著。
瞧著像是一對祖孫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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