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璇璣聞言抿唇,他自妖族回來之後便徑直尋找師父和師祖詢問千年前天魔墨滄瀾之事,他並沒有問罪的意思,隻是想要知道真相、想要明白他們玄機門到底有沒有做錯而已。
雲璇璣作為玄機門當代最佳的弟子,自然是有著本門的驕傲與自尊。然而他同樣也覺得錯便是錯對便是對,不能因為他玄機門地位尊崇,就不便是非不明對錯了。
當年之事若真的是他們算錯、愧對了墨滄瀾,那……雖然極大的丟了臉面與自尊,卻也不是不能彌補的。
可讓雲璇璣無比失望的是他師傅玄錄真人在他質問此事之時便一掌把他拍了個重傷。怒不可遏地痛斥他甘墮落竟打算與魔修為伍!且他竟然還敢質疑師父與師祖的決定,如此他便是壞了心性,要到深海禁閉室去禁閉了。
雲璇璣倒在地上看著面容忽然變得猙獰可怖起來的師父,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在他印象中沉穩而心懷天下的師父,怎麼可能有如此瘋狂可怖的面容。他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獨斷專橫、竟是連半點質疑都容不得了呢?
然而雲璇璣沒有等到答案,他就被玄錄真人給送到山外山最底部的深海禁閉室去了。
他的師弟們見狀還想上來勸一勸師父,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師父便直接大袖一甩把他關進去了。
要知道深海禁閉室是玄機門中處罰犯錯弟子最為嚴厲的一處禁閉地點了,雲璇璣從未想過自己竟然也會有一天被扔到這裡。
而他在這深海海水之下、感受著那極致的壓迫與黑暗,卻是捂著心口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所求的那個答案,在這個時候已經變得無比清晰和嘲諷了。
罷了,在此處呆著,也比日日見到已經變了了的師父來得……讓人心靜。
大不了便把這當成是一場苦修,相比墨滄瀾那千年的黑暗時間,這禁閉之處又算得了什麼呢?
然而雲旋機卻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出來,還是被師祖給召來的。
再聽到師祖說的話,他心情沉重起來。
“呵呵,你也不必如此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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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機子拍了拍他的手:“有因有果,天道輪回。”
“我與你師父做了天大的錯事,自會有懲罰落在我們身上,好在還有一絲生機……這生機落在你身上,你便帶著還能挽救的那些年輕弟子即刻離島罷。”
雲璇璣心中一跳:“師祖?!”
玄機子笑起來:“去罷,莫要停留。日後你們便是玄機門的根了。至少莫要讓這萬年的傳承消散於世間。”
“以及,璇璣。”
“這是師祖給你的最後一句叮囑。”
“今日之後,玄機一門所有弟子,均不得測算天機!違者驅逐出門!”
玄機子坐在那大殿之中,身形從未有過的佝偻與腐朽,他此時微微抬頭看天。
你在算天之時,又怎知,天不在算你?
第138章 第一三八個腦子 不信你們抬頭問天,看……
當雲璇璣和幾十個玄機門的弟子被直接傳送到另外一座孤島之時, 在玄龜背上的莫不聞向著前方隱隱約約顯現伊誮的山外山輕輕看了一眼。
他倒也沒有阻擋玄機子送走雲璇璣他們幾十個弟子的行為,那些人同他沒有多少因果關聯。且他也不是什麼濫殺之人,隻要欠了他的人, 把當年的欠債加倍還給他, 他還是勉強可以做一個好人的。
隻不過, 玄機門這山外山過了今日便不會再存在於世上了。
須臾之後, 七色玄龜就把莫不聞和司繁星送到了那隱匿於薄霧中的海外仙山之上。
七色玄龜在臨走的時候,一邊嚼著嘴巴裡香噴噴的七色星辰珍珠貝的貝肉, 一邊嗡聲嗡氣地用神識問了一句:【要幫忙嗎?要幫的話還要再給我釣十個星辰珍珠貝。】
莫不聞聽到這話有些無奈地勾了銥誮勾嘴角:“用不上你這老龜, 有多遠就跑多遠去。你這一身肉怎麼說也能讓那個老東西吃了以後多活個幾十年,雖然多了這點時間他也必死, 但還是讓他早點去死別再折騰了比較好。”
七色玄龜就哼哼著離開了, 臨走之時它還把一樣用雷球夾著的東西懸浮到了司繁星的面前, 雷光散去的時候司繁星看到這雷球裡包裹的竟然是幾個非常粗厚的……黑色的厚泥?
“這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嗎?”
莫不聞隻看了一眼那黑色扁平的泥塊就想把這玩意兒給直接碎掉, 結果老龜的聲音慢悠悠地傳了過來:
“這是我腳掌上退下來的繭皮,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 但是多多少少也算是老歸我身上的肉了, 就送給你們去制作靈丹吧。效果大概會差一些, 但也不能說這不是寶貝。”
司繁星的表情僵了一秒, 下一秒就直接揮袖子把這些扁平的黑色繭皮給收進了一個沒放多少東西的儲物袋裡。然後她才轉頭看向莫不聞:“不要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這東西咱們肯定不會用,但是賣出去的話肯定能換回來不少好東西呢!”
別說這是七色玄龜腳掌上的厚繭皮, 就算這是七色玄龜的便便,隻要能夠延年益壽、增加修為,那就會有人願意買下來煉成丹藥往嘴裡塞!
這種對於壽命和力量的狂熱當然不是天生就擁有力量和財富凡爾莫能夠體會的。
“試想一下,假如你有一天忽然變得非常倒霉,幹啥啥不行修為還一直倒退。那個時候你會嫌棄這七色玄龜的腳繭子嗎?”眼看著凡爾莫要毫不猶豫的點頭司繁星又看著他的眼睛加了一句:“設身處地的思考以後再回答我。”
莫不聞停頓三秒之後轉頭上山:“那時候我應該懷疑我被人詛咒或者天生帶煞, 前者找到罪魁禍首反殺他,後者不如原地自戕。”
所以,他還是會嫌棄七色玄龜那破繭子皮的。
司繁星:“……”
行吧,你可真行。
玄機門所在的這座山外山並不算特別大,但在這濃霧之中的海上倒是有一種獨特的神秘莫測之感。
且從他們開始登山的時候,玄機門的護山大陣似乎就已經被開啟。
重重靈壓一層一層地壓下來,仿佛要讓他們兩個這沒有經過主人允許就闖陣上山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然而莫不聞根本不在意這一點點的靈壓,司繁星最近剛剛進階為元嬰中期修為,這些靈壓會給她帶來一定的壓迫感卻並不致命。
而且她走在這海外仙山的臺階之上,聽著周圍的海浪聲和陣陣入耳的風聲鳥鳴,光是透過聲音便似乎已經能夠感應到這山外山守山大陣的某些“靈力的交匯點”了。
在第十層守山大鎮的靈壓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司繁星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然後她不等莫不聞出手,就從背後抽出自己已經進階到通天靈寶的血玉胡琴,握住琴頭狠狠地對著她斜前方空中的某一個點就直接砸去。
那地方原本是空無一物的,隻不過在血玉胡琴的琴盒砸到那裡的時候胡琴特有的低沉琴聲響起,那空無一物的地方便在瞬間顯現出一團淡藍色的靈力交匯點,然後這交匯點被琴盒砰地一下無聲砸開、司繁星就感到整個山外山的登山道都在這一瞬間劇烈的震動了一下。
而她把靈力集中在自己的雙眼上的時候就看到了以自己胡琴所砸的地方為中心而裂開的那仿佛像是巨大蛛網一樣的裂痕。
在這個時候原本壓制在司繁星身上、讓她有些難受的大陣靈力便瞬間消散了許多。雖然還有,卻已經舒服多了。
自從在妖族皇城的潛龍湖那裡學會了用聲音尋找“陣法的節點”,這天下所有的禁制與陣法,在司繁星的眼中也就隻剩下了簡單破解和復雜破解兩個類型了。
這樣的震動當然也讓一直關注著他們的玄錄真人發覺,而發覺過後他的表情便有些難看。心中那不安之感比之前還更盛三分,卻又被他再次強行的壓下了。
破解了最簡單的那一層守山大陣又如何?他們玄機門的須彌法陣以及九星誅魔陣都還沒有啟動。便是這天下最厲害的陣法大師來了,也不可能在三日之內破解掉這兩個大陣的。
而三日的時間足以他殺死莫不聞和那個清玄門的叛徒十多次了。
玄錄真人這般想著就準備啟動守山大陣的最強殺招打算先消耗一番這兩人的靈力,然而莫不聞此時已經沒了再等待的耐心。他伸手牽住司繁星的手,另一隻手對著前方的山道狠狠一揮。
瞬間有無數黑色和血色狂風刮過、帶著一種如魔神降臨般的恐怖氣息席卷了整個山外仙山。
而那被司繁星的胡琴砸出一個裂口的護山大陣也在這黑色和血色的狂風之中頃刻間被繳了個粉碎,當護山大陣徹底崩碎之時操控它的玄錄真人甚至還受到了半分的反噬。
如此大的動靜山外山玄機門的一眾弟子和其他長老執事便是再遲鈍也不可能不發覺問題。
登時便有數十道靈光從山外山玄機門的各個位置向著山口的玄機大殿而來、剩下的那百多位弟子也一個個結伴不安地向著這裡而來——玄機門傳承萬年,至少在千年內都沒有像這般魔修臨門的情況發生了。
甚至就連千年前天魔墨滄瀾擾亂真州大陸之時,他們的山外山也沒有受到波及,但,如今這是怎麼回事?!
是哪麗嘉些魔族或妖邪不知死活的找上了門?!
就在眾弟子們心中疑惑且惱怒之時,他們很快便聽到了環繞整個山外山的聲音、也明白了來者何人。
“京華城墨氏墨滄瀾。來向玄機子與玄錄兩位前輩,討千年前兩位欠下的因果惡債。”
“請生死戰。賭十世輪回。”
“此乃我墨氏一族與京華城一城與兩位前輩的因果,其他無關人等速速退去,否則,若……傷及無辜,那死了便也就死了罷。”
“好一個猖狂無禮的天魔墨滄瀾!!當年之事不過是我們師祖與師兄順天命而為,你墨氏一族和京華一城的血債分明是由你這天魔帶來的,你要討債也該直接討你自己,與我玄機門、呃啊——”
這一聲質問厲喝還未說完,說話的人便慘叫一聲生生被打在了山石之上。他沒有死,身下丹田之處卻出現了一個駭人至極的血色掌印、那一身元嬰期的修為在短短幾息之間就全數崩散跌落,伴隨著這人的悽厲慘叫瞬間就激起了玄機門眾人的怒火。
但莫不聞的聲音卻還是淡淡:“你師祖算出我的脊骨可修補登天梯是順應天命、你師兄在背後同各大門派外加妖族與魔修聯合算計我入魔是順應天命、你師兄與那些人為了抓到我而屠我一城殺我一族血親也是順天命而為……哈。”
“你們這樣對著天命順來順去的,有沒有問過老天,它讓沒讓你們順啊?”
“不是我養的狗,還借著我的名義去咬人。這要是我,我非得打死那條又蠢又惡毒的狗才是。”
“所以啊,你師兄們最後的計劃沒成功,而你師兄要順的那天,讓我來幫它取你們狗命。”
“因此,我才是順應天命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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