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都是大道,直走就可以到教學樓。
展廳的樣式修建得很氣派,現代化和復古的結合,臺階前立著一根高聳飄揚的五星紅旗。
裡面比想象中還要大氣寬敞,進門就是一座藝術雕塑,牆壁上掛著各種各樣的書法和藝術作品,正中那面牆上有許多合影。
頭頂燈光白亮,地板光可鑑人,頭頂和牆壁刷得雪白,用具卻都是紅木樣式。
千螢目不轉睛打量著,視線從一幅幅作品上認真看過,忍不住問:“這些都是我們學校學生自己創作的嗎?”
“有學校學生,也有已經畢業的學長學姐。”傅嬌嬌在一旁說:“這些都是在各項藝術比賽中獲獎的作品,或者本身就有點名氣的學生。”
她說到這裡,來了點精神,“就比如時陸,他師承國內繪畫大師張奇山,從五歲時就被他收入關門弟子,十四歲舉辦個人畫展,在業內一直備受關注,被媒體報道過很多次,年少成名。”
“他當時升入一中學校還特意寫了篇報道,什麼“美術天才時陸一中開學典禮致辭”,還特意讓他贈予了一幅畫作,現在就掛在這個展廳裡呢。”
“真的嗎?”千螢提高音量,眼裡有些迫不及待。她之前隻是聽說他畫畫很厲害,但一直以來都沒有見過。
他家裡也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幅畫,時陸更加不曾在她面前提起過畫畫兩個字。
“我騙你幹什麼,就在裡面,他那副畫學校寶貴著呢,放在最裡大廳鎖著。”傅嬌嬌咂咂嘴,領著她往裡走。
“摸都不能摸,我們隻能在外面隔著玻璃看一看。”
“唉。”她說到這深深嘆氣,“不過時陸的畫確實很漂亮。”
“可惜了。”
千螢在最深的那個展廳裡終於見到了她口中的那副畫。
真的是漂亮極了。
Advertisement
牆上玻璃後,是一副色彩鮮明的油畫,似乎是夕陽,層層疊疊的顏色鋪開變幻的光影,底下湖水蕩漾,四周散落著黑色枯樹林,幾隻鳥從中間穿過,撲扇著翅膀義無反顧扎向了那輪將要沉落的夕陽。
整個場景構圖都很抽象,有種難言的意境,色彩卻極美,讓人一瞬間聯想到很多不同的畫面。
千螢想起了他的木雕,但是不同的是,眼前的畫裡多了一種旺盛的生命力。
是那種身處絕境卻仍然想要掙扎向上的不屈與希望。
她被這種撲面而來的觸動震懾住,久久無言。
▍作者有話說:
我為什麼越來越慢。。。
發點紅包吧給大家是作者沒用TT
第37章 [VIP]
初春時分, 漫長寒冷的冬季過去,迎來陰雨連綿。
這段時間臺城溫度有史以來的低,不同於冬天的幹冷, 寒涼伴隨著潮湿, 空氣中風一卷, 都是雨水的味道。
湿湿的冷意感覺能穿過衣服透進骨子裡。
時陸生了兩次病,去年冬天還好, 頭痛時最多請半天假在家睡一覺,醒來就緩和大半, 輕微症狀幾天過去。
然而這次大概是陰雨季節,出門時又不小心淋到了雨, 一場發燒過後轉換成持久的感冒,頭整天都是昏昏沉沉作痛。
時陸請了快一周的假,生病在家休養。
千螢晚上放學回來會陪他,因為要吃藥打點滴的緣故,時陸基本都穿著睡衣,大部分時間躺著, 偶爾精神好會做點別的事情。
房間裡, 佣人把飯菜都端到床上,時陸穿著深藍色格子睡衣, 黑發散亂,皮膚白得過分,整個人透著一種弱不禁風的美感。
而此時,柔弱美少年細白的手指中正捏著一個陶瓷勺, 皺著臉挑三揀四。
“怎麼又是胡蘿卜燉排骨, 我不想吃了。”
“胡蘿卜補充維生素A, 最適合感冒吃, 這是營養師精心搭配的。”千螢搬了張小桌子在床邊,一邊做作業一邊哄他。
“今天再吃一頓,明天我就讓他給你換其他菜譜。”
“這個星期都吃三次了。”時陸嘟嘟囔囔的,手裡還是不甘不願舀起那塊胡蘿卜往嘴裡塞。
他腮幫子嚼著,眉心微皺。
“因為你生病了鹿鹿,等你病好了,我們就天天吃大餐。”
時陸在千螢這種糖衣炮彈下,勉強吃下了大半碗飯,佣人把東西收走,又準備了水果點心,放在桌旁。
時陸半躺著打了兩把遊戲,腦袋還是陣陣作痛,他有點不舒坦,環顧著沉悶待了一天的房間,愈發難捱。
“我想出去走走。”
“去哪?”千螢有點懵懂停下筆,從作業中抬起頭:“外面還在下雨,醫生讓你最好別出門...”
“客廳。”
“.........”
於是,時陸下床到客廳溜達了兩圈呼吸完新鮮空氣後,又毫無心理負擔地躺到了沙發上,佣人給他拿來毛毯和枕頭,他拿遙控器點開了體育頻道。
上面兩個人正在打羽毛球,你來我往,他看了幾眼,叫著頭疼。
“哪兒不舒服?我幫你按按。”千螢連忙放下手裡東西走過來,在他身旁坐下,時陸熟門熟路把頭放到她腿上,抱著自己的小枕頭蹭了蹭。
“太陽穴那裡。”
千螢手指溫柔地落在上面,輕輕按壓打轉,隱隱痛楚被另一種觸碰代替,相比起來,她的不厭其煩和耐性包容才更加讓他心頭發軟。
時陸閉上眼睛,把臉埋進底下毛毯裡。
別墅的佣人們,隻看到他們家小少爺躺在千螢腿上看電視,她手裡給他揉著腦袋,偶爾拿起桌上水果喂給他,整個客廳隻剩下電視裡講解員的聲音。
和從前生病時躁鬱痛苦的樣子截然不同。
男生安靜乖巧得過分,溫順依在她身邊。
這是隻有千螢在時才能見到的平和景象。
周六日,學校放假。
天氣仍舊在下雨,道路潮湿,久未放晴。
整整兩天千螢都在家陪他。
時陸一生病就特別嬌氣,愛發脾氣不耐煩,還特別黏人,大家幾乎都對他有求必應,千螢也一樣,什麼都順著他。
他身體不舒服,遊戲多打幾把就頭痛,電視也不能久看,白天千螢隻能陪他玩棋做一些益智類小遊戲,大多數時候是他躺在她旁邊,千螢念書給他聽。
時陸一星期沒去上課了,千螢會給他念課堂筆記,他記性好腦子又聰明,每次聽一遍就掌握大半了。
但是他總是沒聽多久就叫著累,讓千螢給他念小故事。
還是那種隻有幾歲小孩才會聽的睡前童話故事,
他聽著聽著,就在那裡睡著了。
千螢這時候才有空闲做自己的事情。
抽空回復傅嬌嬌消息,做做題,還有揉揉自己發酸的四肢。
時陸喜歡靠在她身邊睡覺,每次腦袋總會或多或少壓在她手臂肩膀上,他睡著的時候最安穩,白淨的面容恬靜,呼吸勻緩,濃密的睫毛蓋在臉上。
像個乖寶寶。
周日寧儲他們特意來看他,手裡還像模像樣帶了不少補品表示慰問,看到時陸穿著睡衣好端端坐在沙發上咬棒棒糖時,雖然沒說什麼但臉上都紛紛松了口氣。
他一年總會有那麼幾次請長假,每次回來都像是去掉半條命,為了防止他中途不明不白死掉,幾個人都會抽空來他家一趟。
“少爺,看來你這次恢復的不錯。”寧儲走過來,時陸正在玩著平板,掀起眼皮看到他們來,不情不願往裡挪了挪,給他們讓出一點位置。
“你們來幹什麼?”
“看看你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什麼的,我們也好及時...”他拉長聲音,話沒說完,就被時陸呸了聲打斷。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寧儲點頭:“還能罵人,精神不錯。”
“不僅能罵人,還能打遊戲。”盛揚一指屏幕,時陸手指正在幾個遊戲界面切換,瞧著精神狀態還不錯。
時陸輕哼,沒搭理他們。
原本隻有兩個人的客廳多了他們之後顯得有些熱鬧,盛揚和寧儲在沙發上坐下,一個開電視一個拿起茶幾上的零食,先前屬於他和千螢的寧靜被打破。
時陸有點嫌棄。
吵死了,以前沒發現他們這麼煩。
盛揚明顯是這裡遊戲機的熟客,拿著遙控器在上面調試完,很快打開了雙人模式。
他扔給了時陸一個手柄,迫不及待:“來,快和我pk一把,今天我要揚眉吐氣。”
“找虐。”
時陸打不過千螢,打他們卻是綽綽有餘,很快挽起袖子坐起身。
幾個人吵吵鬧鬧的,時陸雖然眼裡嫌棄,卻因為他們到來精氣神足了很多,不再是之前病蔫蔫黏在她身邊的樣子。
千螢坐在茶幾邊抽空拿出作業來寫。
她嘴裡也含著一根棒棒糖,荔枝味,甜得膩人。是時陸方才硬塞給她的,他連吃東西都要她陪著,兩人一起。
千螢不喜歡這個味道,過了會終於忍受不了,皺著眉頭把棒棒糖拿下來握在手上。
時陸雖然在打遊戲,但總會分神去看她,很輕易把她微不可察的嫌棄和已經拿在手裡半天沒動的糖收入眼中。
“太甜了。”千螢剛要把棒棒糖丟到垃圾桶裡時正對上時陸的視線,她有點心虛,解釋了句,手卻不怎麼敢動了。
這可是時陸最喜歡的一個牌子的糖果,給她時還特意叮囑過她不準丟。
“拿來給我。”時陸直接朝她伸出手,千螢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棒棒糖就被他拿走了,極其自然放到了嘴裡。
時陸含著那根糖,繼續轉頭打遊戲,絲毫沒發現旁邊幾張呆滯的臉。
盛揚一個愣神,耳邊就傳來擊殺聲,他又被時陸送回老家。
寧儲難得失態,愕然張唇半天,愣愣推了推臉上眼鏡。
千螢......
千螢過了幾秒,轉過臉繼續寫作業。
時陸不是第一次吃她吃過的東西了,兩人口味截然不同,有時候他硬塞給她嘗的食物總吃不完,時陸會拿過去不浪費繼續吃。
隻不過這是第一次在熟人面前這樣。
千螢感覺耳根有點發燙。
她輕輕吐了口氣,極力面色如常。
這個周末過去。
時陸感冒好得差不多了,比起前段時間無精打採的模樣恢復了一絲活力。他早上起床去學校,換上了校服,整個人端坐在那,像棵晨光下的小白楊。
精神多了。
千螢欣慰,有種莫名的滿足。
就像是把一盆蔫了吧唧的植物終於養活的那種成就感。
兩人去學校,到班裡時遇到不少人打招呼,時陸大病初愈許久未見,大家都格外熱情。
他到座位上坐下,徐菀瑜還特意跑過來,手裡拿著兩個袋子。
“時陸...”她現在也不敢喊時陸哥哥了,隻是語氣依然嬌嬌軟軟的。
“這是我爸爸聽說你生病特意讓我帶給你的,他從國外一個醫生那裡找來的安神套裝,聽說對頭痛很有效。”
時陸頓了下,還是接了過來,“替我謝謝他。”
徐菀瑜見他收下,臉上浮出一抹開心的笑,她又想起什麼,有點不甘不願把手裡另一個袋子提過來。
“這個,是給千螢的。”
“我爸媽聽說了之前的事情,給她的歉禮。”
時陸本想說你自己給她,目光觸及到千螢的背影,又頓住,接過:“嗯。”
他不忘板起臉訓斥:“好好聽你爸媽的話,別一天天到晚在學校瞎鬧事。”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