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無罪的,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不能抹殺我的情感。”她鼓足所有勇氣說完這句話,就慫了,看著面前因為憤怒漲紅臉的時陸,伸手抱住了自己腦袋。
“罵人可以,別、別打我...”她這個時候還不忘威脅。
“不然我會賴上你的!”
時陸深呼吸,努力平靜下來,他瞪著徐菀瑜,用自己最後一絲理智。
“你過來有什麼事的?趕緊說,說完滾。”
徐菀瑜把自己提著的袋子交給他,時陸嫌棄地接過,又聽她轉告了幾句時陸外婆的囑咐,時陸原本就差的臉色愈來愈差,徐菀瑜說到後面聲音也逐漸變小。
她轉告完最後一句,有點期待看著他,“時陸哥哥——”
“徐管家,送客。”時陸迫不及待地說,伸手一指外頭。
“走。”
隨著大門打開關合聲,客廳終於恢復了以往的寧靜,時陸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剛抬起眼,就對上一旁千螢的視線。
他神情一滯。
千螢無辜,率先澄清:“我剛才什麼也沒聽見。”
時陸緩緩抬起手,隻見千螢條件反射般飛快抱住了頭,和方才的徐菀瑜足足有十成像。
“別打我!我真的什麼都沒聽見!”
時陸:“.........”
“我不打你。”他面無表情,“我想打死自己。”
Advertisement
打死十分鍾前的自己。
如果當時沒下樓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這兩天時陸的臉都很臭,尤其是每次一見到千螢復雜的眼神,呼吸就本能一窒。
回到學校見到徐菀瑜,更加雙重窒息,他把能翹的課都翹課,一直待在競賽班那邊。
時陸的反常當然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中午吃飯時,時陸一看到徐菀瑜從食堂門口進來,就沒了胃口,匆匆扒拉幾口飯放下筷子。
“我先回去做題了。”
看著他匆忙的背影,傅嬌嬌眉頭一皺,敏銳的八卦嗅覺讓她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發生什麼事了?小螢。”最新掌握時陸一手動態的非千螢莫屬,寧儲他們的目光也紛紛投過來,千螢埋頭扒飯。
“沒什麼啊...”她含糊不清說,謊言拙劣。
傅嬌嬌沒有戳破她,隻是飯後熱情拖著她去散步,還淨往人煙稀少的那種地方走,待到周圍都沒人的時候,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小螢,你快告訴我,徐菀瑜又作什麼妖了?”她似乎對徐菀瑜的八卦很好奇,兩人像是仇敵,每次見面都互相看不上,誰也不睬理誰。
傅嬌嬌一個勁搖著她胳膊撒嬌,還言語威脅,“給個面子,別逼我跪下來求你。”
千螢被纏得沒有辦法,糾結片刻,最終還是敗給她。
“沒什麼,就是她說想讓以後自己的孩子和鹿鹿的孩子結婚,然後被鹿鹿不小心聽到了,就這樣。”千螢簡短選取代表性的片段闡述,她已經省去最關鍵部分了,沒想到傅嬌嬌一聽完,立刻笑得前俯後仰,直不起身。
“天哪,怎麼這麼多年她還是沒變,當年就學我天天跟在時陸後頭哥哥哥哥叫,現在還是這樣。”傅嬌嬌擦拭著自己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沒發現千螢變得困惑的眼神。
“哥哥...?”她試探問:“嬌嬌,你也叫鹿鹿哥哥嗎?”
“當然不是!”傅嬌嬌仿佛受到了什麼天大侮辱,跳腳道:“當然不是叫他了!我叫得是別人。”
“哦。”千螢點點頭,傅嬌嬌心裡松了口氣,以為把她糊弄過去,結果下一秒。
“那你叫的是寧儲嗎?”
“?!”傅嬌嬌頭頂的毛又熟悉的炸開了。
▍作者有話說:
徒有奮鬥的心,沒有上進的命(x
明天的我...沒有放狠話環節了,順其自然吧。絕望。jpg
第42章 [VIP]
“小螢, 你怎麼知道的?!”
傅嬌嬌大驚失色。
他們是舊識這件事千螢之前就發現了。
最早的一次似乎是她提起時陸的母親,傅嬌嬌從來沒主動說過他們的關系,可是從平時言語舉止中很容易讓人看出來。
小學就認識時陸, 和徐菀瑜多年同學, 各種八卦一清二楚。
尤其是, 她每次一見到寧儲,表現得太明顯。
千螢誠實回答:“你和他說話的時候, 經常臉紅。”
“真的嗎?!”傅嬌嬌又炸毛。
千螢點點頭:“真的。”
“............”她風中凌亂了好幾秒,才平靜下來。
“我死了。”
“............”
傅嬌嬌和寧儲他們從小就認識, 她、徐菀瑜、時陸幾個都是小學同學,臺城頂尖的小學就那麼幾個, 有錢人的小孩大部分都聚在一起去了。
那個時候她和寧儲還是住在隔壁的鄰居,每天一起上下學,她就像個跟屁蟲一樣天天跟在寧儲後頭,放學後也喜歡粘著他,一天到晚寧儲哥哥的叫著。
那個時候他對她也很好,有什麼好吃好玩的都是第一時間給她, 傅嬌嬌記得他那時零花錢不多, 可都會攢下來一部分放學給她買糖吃。
後來認識時陸就變了。
他媽媽給他報了個鋼琴班,跟著一個很厲害的老師學琴, 寧儲放學後就沒空和她混在一起了,他要每天背著書包去報到學琴。
傅嬌嬌也纏著自己媽媽給她報,可是第一關就被刷了下來,那個老師說她沒有天賦, 她氣得半死。
寧儲就這樣認識時陸, 開始特別喜歡和他玩在一塊, 時陸小時候就喜歡板著臉, 不搭理人,寧儲就像個傻小子一樣,對他有種盲目崇拜,有好東西就獻寶似的緊著給他,天天熱臉貼冷屁股。
傅嬌嬌承認,時陸的鋼琴是彈得好,那又怎麼樣?那就比她適合做好朋友嗎?
她那段時間特別心酸的淪落成兩人身後的小跟班。
要是就這樣也就算了,她也不是不能忍受,真正導致她和寧儲決裂的是時陸突然不彈鋼琴了。
聽說是他媽媽走了,時陸生了一場大病,足足請了半個月的假沒來學校。
寧儲早晚念叨,甚至還想帶著傅嬌嬌一起去他家看他,最終因為時陸家門口拴著的那條巨型薩摩耶而作罷。
寧儲怕狗,極其怕,是很小時有次為了保護她被咬過,所以從此之後就落下後遺症。
時陸病好來到學校後,小臉更白了,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風一吹就會倒。
他們家的人特意來找過老師,囑咐大家要對時陸小心一點,他得了一種奇怪的病,會經常莫名其妙頭痛。
以前偷偷暗戀喜歡他的女孩子再也不敢找機會去摸他小手佔他便宜了,傅嬌嬌覺得時陸應該偷著樂,他因為每天遇到的騷擾太多,已經開始厭女了,連著每次看到她都沒什麼好臉色。
可事實是時陸更加孤僻了。
他變得更不愛說話,更難相處。
寧儲也對他更好了。
每天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就連放學後的零花錢也不拿來給她買糖,都去買小玩意逗時陸開心了。
傅嬌嬌心都碎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討厭時陸,可是他看起來又好可憐,傅嬌嬌每天都陷在良心和自私之間拉扯,人性面臨了從未遇到過的考驗。
這不該是她這個年紀承受的痛苦。
直到後來遇到了一件事情。
傅嬌嬌清楚的記得那是周五,寧儲攢了一周的零花錢,要請他們去吃冰淇淋,學校門口新開的那家哈根達斯,櫥窗上貼的圖片誘人極了,周圍走過的小學生都會流口水。
他們三個走在馬路邊,意外突然發生,一輛車子失控直直朝人行道上撞來,寧儲第一反應竟然是去拉時陸而不是她。
雖然那輛車到中途就緊急踩剎車停住了。
有驚無險。
過後寧儲的解釋是時陸身體不好,不能再受傷,而她從小學舞蹈身姿矯健肯定能飛快躲開。
正在傷心難過大哭的傅嬌嬌根本沒心思去聽他說什麼,腦子裡隻剩下身姿矯健,她第一次知道這個詞還可以這樣用的。
她當場就和寧儲絕交了。
之後沒兩天,爸媽突然宣布搬家,他們新買了一棟別墅,就這樣傅嬌嬌搬到了這個城市的另外一邊,也沒有再和寧儲說過話。
因為她轉學了。
後來是哪個時刻,哦,初中他們竟然也考到了同一個學校。
他還是在時陸身邊。報道那天,她和他們不經意間在走廊上撞見,傅嬌嬌目不斜視擦肩而過,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
“嬌嬌。”
傅嬌嬌理都沒理,頭也不回。
再到後面,似乎是長大了。
她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不免覺得幼稚。
尤其是關於決裂的那天。
其實寧儲說得沒錯,時陸那段時間總是在發呆走神,可能根本都沒察覺到那輛車子,而他恰恰走在最邊上,最危險的位置,寧儲就在他旁邊。
她在最裡面,危險性是最小的,當時換做任何一個人,大概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可那個時候她才剛過十歲,作為一個連世界都沒有認全的小女孩,從小到大都隻對她好的哥哥突然轉向了其他人。
那一瞬間,天都塌了。
“寧儲太過分了。”小花園長椅上,聽完整件事的千螢握緊了拳頭,義憤填膺。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你!”
“別裝了小千螢。”傅嬌嬌對這些事情早已看開了,直接翻了個白眼,“你對時陸的心疼都已經寫滿臉上了。”
“真的嗎。”千螢輕咳了一聲,有點心虛。
“可如果換做是我也會難過吧。”雖然遇到危險時本能拉外面那個人是正常,可是在真正降臨的那一刻,另外被放棄的那個肯定無比傷心。
所以那輛車子為什麼要偏偏那時候撞上來。千螢在心裡憤憤不平地想。
“所以我足足三年沒有搭理寧儲。”小學一年,初中兩年。
雖然後面慢慢恢復正常交往,可也隻是正常交往,就像班裡每一個不熟的同學,每學期加起來的話也沒超過十句。
直到千螢來了。
“那我們現在就忘掉往事,一切重新開始吧!”千螢抓住她的手,高高舉起,就像是動漫裡中二少女的標配元氣動作。
傅嬌嬌想翻白眼,又忍住了,配合她的動作。
“好的,重新開始。”
......
這是一段漫長的童年故事。
導致千螢聽完還沒完全抽離出來,回到教室看見寧儲,心情莫名復雜。
下個月一中籃球比賽。
盛揚作為校隊成員,最近下課都在緊鑼密鼓的練習,他放學有場校內友誼賽,邀請他們幾個人觀看。
時陸是沒有時間的,他基本每晚要多留一個小時補課,傅嬌嬌沒事,寧儲也過去湊熱鬧,千螢自然加入他們。
學校籃球場,一群穿著球衣的大男孩在跳躍奔跑,籃球和露在外的肌肉線條同時劃出優美弧度,空氣中揮灑著汗水青春味道。
夕陽沉醉,晚風徐徐。
傅嬌嬌目不轉睛盯著場上的男生們,毫不吝嗇地給他們加油鼓勁。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