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玄冷漠拒絕:“不可以。”
檀淮也不生氣,看向桑黛,眨巴眨巴眼睛。
桑黛和檀淮的關系還算不錯,畢竟都是仙界的天級靈根覺醒者,他們兩個曾經結伴出過許多次戰,隻是十幾年前檀淮忽然雲遊四方不再出現在世人面前,桑黛也很久沒見過他。
檀淮的面色太白了,雖然還能笑得出來,實際上桑黛都察覺到他身上微微的死氣了。
桑黛默了瞬,將手上的業火球遞給檀淮。
檀淮快要感動哭了:“多謝桑大小姐,你可真是個好人啊!!”
宿玄也不生氣,知曉檀淮和桑黛在戰場上救過彼此許多次,默默為桑黛又凝了個業火球。
桑黛乖乖抱著,又問一旁的寂蒼:“魔主你要嗎?”
寂蒼冷嗤:“你會白給本座?”
他可不像檀淮,與桑黛並無那麼好的關系,甚至這些年還跟仙界頻繁開戰,與桑黛打了很多次。
桑黛從不說假話,誠實搖頭:“不會。”
寂蒼:“……”
桑黛道:“你可以拿靈脈來換。”
寂蒼好戰,這些年奪了不少靈脈,也尋了許多靈脈,桑黛覺得一個業火球換一根靈脈很值得。
魔主咬牙:“本座就算是凍死,冷死,也絕不會要你這一個業火球!”
桑黛點頭:“有骨氣。”
Advertisement
一刻鍾後。
雪麒麟回頭看了眼穿著一身墨色長袍的青年,捧著個業火球面無表情。
它感慨,果然立的誓言就是用來打倒的。
雪麒麟抖了抖蓬松的毛發。
可惡,越靠近雪淵,它也感受到了冷意。
桑黛彎起眼睛跟宿玄道:“把靈脈放在瑤山郡吧,你不是打算從妖界切靈脈過去嗎?剛好不用了,讓寂蒼直接送過去。”
宿玄笑眯眯回應:“好。”
檀淮抱著業火球憨憨笑,推了推寂蒼的胳膊。
和尚賤兮兮道:“本座就算是冷死,凍死,也絕不會要你這一個業火球~”
寂蒼氣笑了:“禿驢,把衣服還給本座!”
檀淮撒腿就跑。
笑話,他小時候沒少被方丈打,要論跑路,在場的人,隻要宿玄不顯本體,以人身他們都跑不過他。
雪麒麟眉心一抽,覺得眼前一片黑,總有一種修真界要完蛋的感覺。
天級靈根覺醒者一個兩個看著都不太靠譜的樣子。
壓抑的氣氛緩和了許多,雪麒麟走在最前面帶路,寂蒼和檀淮跟在它身後,桑黛和宿玄則走在最後。
雪境難以辨別方向,放眼望去隻有一望無際的白芒。
宿玄與她交握的手攥得很緊,好像是在擔心她迷失在大雪之中一般。
桑黛反手握緊他的手。
察覺到她的回應,宿玄看了過來。
雙目相對,桑黛衝他揚起笑。
小狐狸的長睫輕顫,喉結滾動幾下,狐狸耳朵忽然冒了出來。
【黛黛握我的手了?】
桑黛在回應他,又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要不是這裡還有外人,高低親一口。】
桑黛嘆氣,牽著宿玄的手往前走:“走吧妖王大人,早些找到天欲雪,這裡面待久了你我會死的。”
宿玄望著劍修的背影,臉上要笑開花了。
前面的檀淮回頭看,雙手合十,無奈搖頭:“情之一字,當真難懂。”
寂蒼冷聲:“糊塗。”
檀淮看了他一眼,依舊在搖頭,長嘆一聲道:“魔主大人若真的無情,為何不敢露出真面目?”
寂蒼走路的腳步一頓。
檀淮衝他行了個佛禮:“因果需得你自己參透,有些人、有些事,忘記還是記得,也需你自己作出決定,否則隻是困在原地打轉罷了。”
檀淮繼續向前走。
寂蒼停留在原地,一直到身後的桑黛和宿玄超過了他。
桑黛問:“魔主不走?”
寂蒼沒有看她,一句話也不回,邁開步子朝前走去。
桑黛並未覺得有什麼,寂蒼這人一貫奇怪,有時候跟她相處很好,有時候恨不得一拳攮死她,脾氣陰晴不定,人也這樣。
一直走了將近兩個時辰,久到他們都明顯察覺到靈力被壓制了很多。
雪麒麟終於停下,站在原地不動,“那裡就是雪淵,我不進去,你們要進就進去吧,死了跟我可沒關系。”
它說完就往地上一坐,儼然一副不打算動了的模樣。
桑黛裹緊了披風,仰頭望著遠處的雪淵。
雪淵與雪境的其他地方都不一樣,他們這裡還是晴朗,可雪淵那邊已經昏暗無光,像是一大片烏雲單單停留在雪淵上空。
從一道分明的分界線看去,那邊的雪勢幾乎到了狂暴的地步,呼嘯的風聲像惡鬼哭嚎,而他們這邊雖然冷冽,但卻有光,也沒有那麼大片的雪。
雪麒麟道:“進去後你們最多待一天,否則你們幾個都會凍死在裡面,就算有業火也無用,這可是雪鸮的心髒處。”
幾人看向趴在地上的雪麒麟。
雪麒麟小聲說:“看我幹什麼,你們一個妖王一個魔主,死在這裡後外面會亂成什麼樣子,我又不是那等殘暴的靈獸,好心提醒一句而已。”
檀淮笑眯眯道:“您剛才追貧僧可不是這般和善呢。”
雪麒麟呼呼噴雪,怒罵:“死禿驢,誰讓你將我當成坐騎讓我馱著你去找天欲雪了,我可是玄級靈獸,是你一個和尚可以騎的嗎!”
檀淮搖頭:“粗魯,野蠻。”
桑黛默默衝檀淮豎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他,這還真像是檀淮可以幹出來的事情。
桑黛含笑看著那隻靈獸,溫柔問:“那你可以告訴我們怎麼活著出來嗎?我覺得你好像知道呢。”
她長得好看,是雪麒麟一隻靈獸也認可的美貌。
被一個清冷美人這麼情深深看著,還那麼溫柔說話,雪麒麟獸臉一紅,全然忘了桑黛方才踹它的那幾下。
也儼然忘了殘暴的天欲雪。
它磕磕巴巴:“就是……雪淵是雪鸮的心髒處,雪鸮它的天賦能力是迷惘,你們或許不知道……”
桑黛詫異:“是迷惑人嗎?”
“這個,也不是吧。”雪麒麟撓撓頭,又道:“我也不太清楚,它萬年前死後,骨架化為雪境,心髒變成雪淵,雪淵裡有它遺留的天賦能力。”
“這天賦能力似乎會讓人分不清真假,就是將你的記憶混亂,過去那些進去的人大多都分不清哪部分是真的記憶,哪部分是被雪鸮杜撰出來的,因此在裡面待了超過一天,被凍死在裡面了。”
桑黛挑眉:“所以你知道怎麼破解它的天賦能力?”
雪麒麟:“……我不知道。”
桑黛走上前,忽然抬手摸了摸雪麒麟。
雪麒麟:“……”
它的小短尾巴在身後一掃一掃。
桑黛柔聲道:“你這麼好,一定很心善,告訴我們好不好?”
宿玄氣得要死,恨不得揍死那隻靈獸。
檀淮稱贊點頭,寂蒼冷眼相看。
雪麒麟啊嗚一聲,羞答答道:“嗷……它的天賦能力其實破解不了,但你們將彼此的神魂用靈線牽引起來,留一人在外面看,剩餘的三人進去,若超過時間沒出來,便讓外面這人拽靈線拉扯你們的神魂,你會被疼醒的。”
四人:“…………”
好簡單、好殘暴、但是又好有用的做法。
雪麒麟伸出短胖的爪子撓了撓龐大的腦袋,“反正我爹跟我是這麼說的,小時候它告訴我的,但我也沒進去過,天欲雪好兇的,你們進去會被她打爆的。”
“她這次忽然醒來,好像起床氣還沒消,我看她冷臉急匆匆跑來了雪淵。”
說到這裡雪麒麟又撓了撓頭,歪著腦袋疑惑道:“欸,對啊,不過她為何要來雪淵呢,聽我爹說,以前她八百年也不來一次,她醒來往往會先找吃的,可這次直接來了雪淵,好奇怪哦。”
桑黛卻笑著問:“那你告訴我們這些了,她出來不會打你嗎?”
雪麒麟:“……”
糟了,忘了這一茬了。
“嗷嗚。”
它嗚嗚咽咽,用大腦袋去拱面前的雪堆,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塞進去。
完蛋完蛋完蛋啊,天欲雪出來肯定該把它吊起來抡拳暴打了!
桑黛看著好笑,覺得它有些可愛,輕輕摸了摸它的腦袋。
“沒事的,我會保護你的,別怕。”
雪麒麟雙眼一亮,主動蹭了蹭她的掌心:“嗚嗚你好好啊!”
桑黛拍了拍它像是個大老虎的腦袋,道:“去玩吧。”
雪麒麟嚎叫一聲,蹦起來衝去遠處的雪堆裡面打滾。
這隻靈獸年紀不大,連化形都做不到,雪麒麟一族壽命長久,它這個歲數和體格應當還算個幼崽。
桑黛回身走向寂蒼和檀淮身邊:“我和宿玄進去,你們兩人重傷了,不可進去,進去後會死的。”
寂蒼冷聲拒絕:“不行,本座找她有事要問。”
桑黛疑惑:“你有什麼事,你不是來鎮壓她的嗎?”
雪境在魔界,天欲雪若是出世,首當其衝受到損傷的便是魔界,因此她下意識以為寂蒼是來鎮壓天欲雪的。
至於檀淮……或許是碰巧遇上的,畢竟天欲雪出世也不僅影響魔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保天欲雪不會離開魔界去了仙界。
可寂蒼卻生硬道:“本座有什麼事情需要告訴你嗎?總之本座找她有事,需要進去。”
說罷,他反手用神魂為引凝結出一根靈線,一頭綁在自己的手腕,另一端直接塞進了檀淮手裡。
檀淮:“……”
寂蒼已經走進了雪淵。
那根暗紅的靈線在空中亮了一下,然後徹底消失,檀淮若是不動是看不到這根靈線的。
桑黛:“那看來檀淮大師您得留在這裡了。”
桑黛拉過一旁生悶氣的小狐狸,自顧自將用魂力凝結出一根靈線,如寂蒼那樣一頭綁在自己的手腕上,一頭塞進檀淮手裡。
宿玄冷臉照做。
一轉眼,檀淮手裡塞了三根靈線。
而桑黛和宿玄已經並肩走進漫天大雪的雪淵。
檀淮難得愣住。
他望著手裡的三根靈線陷入沉默。
這三位天級靈根覺醒者的神魂都在他的手裡捆著,他若是斬斷三根靈線,他們三人得神魂大傷,嚴重時候甚至會喪命。
桑黛信任他就算了,宿玄和寂蒼怎麼也這樣?
檀淮望著已經看不到三人背影的雪淵,輕嘆口氣,盤腿在雪淵外坐下,將三根靈線綁在自己的手腕上,抱著懷裡的業火球瑟瑟發抖。
他越發後悔跟著寂蒼進來這一遭,本來是想幫他了個心結,沒想到天欲雪跑進雪淵了,他們都快凍死在這裡了。
檀淮看了眼遠處還在打滾的雪麒麟,幽幽嘆了口氣。
隻希望他們早些出來。
裡面隻能待一天。
***
雪淵一進去便感受到冰凍的冷,桑黛再能熬也有些受不住,一旁的小狐狸將周身的業火加大。
寂蒼漠然走在最前面,遠遠甩開了他們,腳步匆匆好像有些急的模樣,早就看不見去了哪裡。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