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離雪:“若仙君的靈根全部集齊,是不是那些記憶就都能想起來了?”
“是,他的記憶缺失大部分是因為靈根被奪,有一些是他自己睡久了糊塗忘了,靈根集齊後神魂上的傷也就好修復了,你便可以幫他修復。”
柳離雪頷首,他的醫術也算精湛,雖不及南宮燭,但補個神魂而已,這些還是會的。
南宮燭喝了好幾杯茶,喉口的幹澀減緩了許多,這才有空去看擺在桌上的木盒。
他問:“這邊是那會分生的藤蔓?”
柳離雪點頭:“是,這藤蔓在玲瓏塢吃了不少散修,你也知道散修因為修行的功法問題,所以身上濁氣很多,他們的四苦也很濃鬱,這藤蔓就喜歡吃這些東西。”
四苦是什麼東西,柳離雪早便告訴了南宮燭。
南宮燭問:“這藤蔓不傷害桑黛?”
“對。”柳離雪的手撫上木盒,聲音沉沉道:“桑姑娘走之前給它下了封禁,將它交給我去查,我並未查清楚這是什麼東西,我們孔雀一族醫修頻出,這麼多年傳下來的醫書裡我都查了,無一株靈植與它長相相似。”
南宮燭道:“我可以打開嗎?”
“可以。”
南宮燭緩緩開啟了木盒,待看到木盒中躺著的藤蔓之時,他的臉色瞬間陰沉。
柳離雪覺察出他神色的不對勁,像是震驚,又像是早有預料。
“你認得這東西?”
南宮燭冷聲說道:“我娘死之前留下了一張字條。”
“什麼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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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燭面色很難看,眼底寒冰浮現,起身揮袖朝外走去。
“你在這裡等我。”
過了沒一會兒,他從小院外走回來,手上也託著個小木盒,看著像是放耳飾的飾品盒。
“這是……”
南宮燭打開了木盒:“我娘的首飾盒,當時發現他們的屍身之時,我爹死在院子裡,我娘死在屋內,手上拿著這個盒子,盒子裡放著這張字條。”
字條很小,被卷成一捆,南宮燭取出後展開,上面依稀可見血跡和指印。
他將字條放在桌上,就擱置在盛放藤蔓的木盒旁。
木盒上潦草幾筆畫了幅畫。
醫修因為要認識許多仙草,所以丹青之術往往也格外出眾,柳離雪便能用不到幾息工夫草草勾勒出一幅畫。
這畫雖然模糊潦草,被血跡暈染上,但是仍舊可以看出來畫的是什麼東西。
柳離雪拿起木盒中因為禁制沉睡的藤蔓。
根莖深綠,隱約有金色的暗紋纏繞其上,蔓身有七朵花,花瓣呈現豔麗的紅色,七瓣,葉緣鋸齒狀。
分明畫的就是這根主藤。
柳離雪放下藤蔓,也明白了為何南宮燭的反應這般大。
“你娘死前畫了這幅畫,說明他們死前見過這藤蔓,南宮公子,可這藤蔓若真是殺害你爹娘的真兇……為何會留全屍?”
柳離雪說到這裡頓了頓,神色沉重起來:“你或許不知曉,我們在玲瓏塢之時,這藤蔓也殺了不少散修,但可是連骨頭渣都沒吐出來。”
南宮燭垂眸冷睨木盒中的蔓身,下颌緊繃,之前俊美的五官也因此多了不少冷冽。
“不知道,但總歸跟它脫不了幹系。”
柳離雪嘆氣,將那字條又放了回去,他的神色淺淡,看向關上的屋門:“有些事情,或許應衡仙君醒來後可以給我們一個答案。”
南宮燭坐在他身旁,目光灼灼盯著房門,儼然一副要守著應衡醒來的模樣。
柳離雪知道。
他其實守的是一個答案。
***
宿玄的發情期已經第二十九天了。
桑黛癱在主榻上,懷裡塞了小狐狸的狐尾。
他們彼此的經脈已經沸騰了好幾天,渡劫隱隱快來了,妖殿上空早已飄來了濃雲,隻等著兩人重拍關卡之後劈死他們。
天道想殺桑黛,也想殺宿玄。
桑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抓緊了一旁的錦枕,錦被蓋住腰身,修.長的腿被人握住分向兩側,小狐狸埋首親吻。
小狐狸的唇上功夫也很厲害,這些時日的聯系讓某隻狐狸的理論經驗得到了實踐,桑黛接受不了這種方式,但狐狸精很喜歡,因為這會讓劍修快速到極點,身子迅速打開。
桑黛啜泣弓腰要遠離他,宿玄將她摸的門兒清,知道這代表著她快了,她在這種時候總喜歡躲,會踹他咬他打他,因為極致的愉悅讓她害怕,讓她尖叫,讓她根本受不住。
宿玄卻喜歡她那副樣子,全身心依賴他,她的歡愉是他給的,小狐狸吞.咽吮.咬的動作越來越大。
桑黛的腦子最終還是懵了,模糊的視線中隻有跳躍的業火,雙腿連屈起的力道都沒有,全靠宿玄的尾巴撐著。
他爬起身覆在桑黛的身上,撐起胳膊看她,劍修的眸光潰散到沒有焦點,明明在看他,又好像沒有看他。
很乖很可愛,宿玄勾唇笑起來,喉結滾動,當著她的面咽了下去。
桑黛見過太多次了,之前還會因為羞赧崩潰哭泣,如今隻會別開眼不看他,他既然不嫌棄,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乖寶真甜。”小狐狸親了親她的紅透的耳根:“我們乖寶太可愛了。”
桑黛沒說話,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果然,小狐狸撈起她的身子開始忙他自己的事情。
桑黛忍不住出聲:“宿玄……”
“黛黛,別怕。”他一般剛開始都不會太兇狠,知道桑黛需要時間適應,直到劍修的臉色漸漸好轉,主動攀上他的脖頸抱住他,宿玄知道現在便是合適的時機,然後他就會兇起來。
九尾狐本就是強勢的物種,宿玄在所有事情上都可以聽桑黛的話,唯獨在這件事上,他有他自己的節奏,掠奪與兇狠才是他們上古神獸的天性,本就不是溫柔的性子,更別說在這種時候了。
劍修很快就暈乎起來,宿玄邊吻她的脖頸,邊用婚契調動她識海內的歸墟靈力,這也是他們的實踐後發現的,兩人的識海內有婚契,彼此的神魂被綁在一起,宿玄可以借用婚契調動桑黛識海內的歸墟靈力。
先前宿玄因為發情期經常不清醒隻知道做,所以這件事大多都是桑黛強撐著意識來做。
如今他的發情期快結束了,也幾乎不會再有失去神智的時候,桑黛便可以放心讓他來調動歸墟靈力助他們彼此雙修。
宿玄親吻她的心口,那裡有一處小痣,桑黛的喘.息是對他最大的鼓舞,小狐狸一邊動作一邊用靈力紓解兩人的澎湃的經脈。
他們都瀕臨渡劫的邊緣,或許明日,便是渡劫的時候,宿玄坐起身抱著她繼續,桑黛咬住他的肩頭。
當第三十日過去,宿玄才終於扣住劍修的腰結束,桑黛閉著眼,額上全是汗水。
小狐狸拂開她汗湿的鬢發,握住她的手腕用靈力試探桑黛的經脈。
那是快要渡劫的徵兆。
“黛黛。”宿玄輕聲喊了句,“我們去沐浴。”
“……嗯。”
宿玄抱著劍修來到溫泉裡,清洗過後,他取出乾坤袋拿出新衣。
這是三十日以來第一次穿衣服,他們這三十日坦誠相待,除了在洞府做便是在洞府旁的溫泉裡沐浴。
宿玄替她穿好衣服,桑黛坐在溫泉旁的石頭上,小狐狸在身後為她挽發。
他替她簪上了九缳簪,腰間掛上了銀翎。
桑黛小聲問:“雷劫不會劈壞嗎?”
畢竟是渡劫的劫雷,威壓不是大乘期可以比的。
宿玄笑道:“不會。”
將劍修收拾好後,他自己也換上了新衣。
桑黛轉身仰頭看他,兩人這三十日做了數不清的親密事,從未離開過彼此。
宿玄本就好看的眸子如今更是亮若繁星,薄唇微揚,她看到他眼底濃重的愛意,這雙眼睛在這三十日向她傳遞了說不完的情話。
雖然很多話令桑黛臉紅羞赧,但一顆心卻也在迅速淪陷。
宿玄牽起她的手出了後山,兩人朝妖界外圍瞬移去。
離妖界主城百裡之外,是一處荒原,那裡沒有人居住,是最適合渡劫的地方,也不會有人因為他們的劫雷被誤傷。
當他們停下來的時候,兩人一起仰頭,天幕上濃雲漸漸成型。
凜冽的狂風呼嘯過平原,獵獵聲響似惡鬼嚎哭,天地如末日般昏暗,厚重的雲層遮蔽了日光,他們這裡看不見一點光亮。
“黛黛,這次我和你一起渡劫。”宿玄握住她的手,“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桑黛聞言也笑道:“兩人渡劫,劫雷可是會更恐怖,你害怕嗎?”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宿玄眼眸彎彎:“我說過,會一直牽著你的手,直到生命盡頭。”
“渡劫後隨我去哪裡啊?”
“去見應衡仙君。”
“然後呢?”
“去歸墟,戮天。”宿玄俯身輕吻她的額頭,“然後活下來,和你一起活下來,回到我們的家。”
過這千千萬萬年餘生。
桑黛踮起腳抱住他的脖頸,仰頭吻上他的唇瓣,唇舌交纏帶來的不是情.欲,而是彼此的珍重和愛意。
桑黛很慶幸,她沒有死,宿玄也沒有瘋。
妖界主城內一片寂靜,平民走上街道眺望遠處的雲層。
渡劫的雲層可以延綿百裡,即使距離這般遠,他們也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威壓。
自歸墟靈脈被侵蝕,修真界已經萬年沒有出過渡劫修士了,修士們借帶了毒的歸墟靈脈修行,靈力中也跟著帶了毒素,天級靈根越來越少,玄級靈根也最多修到大乘境。
人群盡頭站著個紅衣青年,烏發用玉冠束起來,豔麗的臉上盡是凝重。
桑黛和宿玄擔心雷劫波動平民,主動去了妖界外的荒原渡劫。
柳離雪從未見過渡劫的雷劫,那是來自八十一重天的劫雷,由天道親自降下來的劫雷。
比大乘少兩道,隻有七道。
但一道渡劫劫雷是十道大乘劫雷也難以比及的。
那雲層越來越厚重,其中穿梭的雷電彎眼粗壯。
“尊主和尊主夫人一起渡劫嗎?”
“應當是,柳執事不是這般說嗎,讓咱們今日都不要去城外,不要靠近那荒原,城內有護城結界保護不會傷到我們。”
“不會出事情?”
“呸呸呸,你閉嘴,怎麼可能出事啊!”
“是我多嘴,不可能出事,不可能出事的。”
群妖不由得看向人群前頭的柳離雪,暗自感慨,不愧是星闕殿的執事,這般淡然不是常人可有。
柳離雪看著淡定,神情依舊舒展平靜。
可也隻有他自己知曉,寬袖下的手早已攥成拳,他的心跳混亂毫無規律。
天道想殺桑黛和宿玄,之前的大乘雷劫便險些沒命,如今是渡劫雷劫,是八十一重天的劫雷。
“尊主,夫人……”
劫雷在這一刻轟然落下。
餘波一路蔓延到主城,地面搖晃,但又被護城結界擋住。
劍宗天闕山頂,白衣劍修閉眼打坐。
他忽然睜開眼,在一旁的沈烽尚未反應過來,他已經一躍出了主殿。
沈辭玉這邊裡妖界足有千裡,看不見雲層,但高境修士可以感受到這股威壓。
沈烽以為出了事情,急匆匆來到他身邊詢問:“怎麼了辭玉?”
沈辭玉握緊了拳頭,但唇角卻勾起笑意。
“父親,她在渡劫。”
“誰?”沈烽初時沒有反應過來,待看到沈辭玉唇角的笑之時,卻又忽然明白。
是桑黛。
他茫然問:“她不是剛大乘滿境嗎,這是……”
沈辭玉道:“這是渡劫雷劫。”
沈烽隻覺得喉口幹澀。
渡劫,太過陌生的詞匯了。
修真界多少年沒有過渡劫修士了。
沈烽看到沈辭玉笑盈盈的模樣,忽然便明白。
自家這兒子喜歡那位女修,是注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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