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嶸依然不在乎,“不怕秋月看,難道還怕別人?”換個時候,他不會如此放縱自己,但今晚不一樣。
男人再三堅持,蕭氏也就不管了,繼續與丈夫說話。
“三爺,夫人。”墨竹小步走過來,屈膝行禮。
蕭氏見丈夫沒有開口的意思,便道:“早些睡吧。”說完夫妻倆繼續往她那邊走。她是堂堂夫人,從未想過也不會放低身份與墨竹“耀武揚威”,秋月就不一樣了,從墨竹身邊經過時微不可聞的哼了聲。
墨竹垂眸斂目,面無表情,隻在三人快繞過走廊了,她才慢慢抬起頭,復雜地望著蕭氏挽著男人的動作。她剛來伺候三爺時,三爺尚且年幼,加上剛剛失明,還不習慣黑暗,走路時常會撞到東西或絆倒,她急著衝上去要扶他,每一次都會被三爺厲聲喝退,根本不肯讓她碰,如今,三爺竟然肯讓夫人挽著,當著丫鬟的面挽著……
但她不知道的是,今晚陸嶸還做了更多出人意料的事。
“纖纖,你知道我有多想看到你嗎?”
夜深人靜,錦屏香帳,燭火搖曳出一雙恩愛的鴛鴦影,伴隨著低啞的私語。
蕭氏不知道,她臉紅心跳,視線隨著床頂吊著的鎏金香球不停晃動。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單純地想看她,還是看他正喜歡的地方?蕭氏想知道答案,但她注定問不出口,白日裡再強勢,再同情心疼,到了晚上,夫妻敦倫,他都會成為她真正的天。
事畢,蕭氏靠在丈夫懷裡,前所未有的餍足。
眼皮發沉,就在蕭氏快要睡著的時候,頭頂傳來男人幽幽的聲音,“纖纖,萬一,我眼睛……”
蕭氏睡意陡去,沒等陸嶸說完,她便飛快按住他唇,“咱們順其自然,不許你思慮太重。說實話,針灸有用,對你對阿暖來說都是好事,你可以看見咱們乖巧可愛的女兒,阿暖會得到爹爹更細心的照顧,我就不一樣了,已經過了十五歲最好看的年紀,現在人老珠黃……”
“二十二就叫人老珠黃了?”這次換成陸嶸捂她嘴了,哭笑不得,單憑手感,他也知道她絕對不老,比吃到口中的豆腐還嫩。
“反正沒有我剛嫁給你的時候顏色好。”蕭氏不高興地移開他手,往裡一翻,背對丈夫躺著。女兒家,十五六歲花樣的年紀,如今她都是孩子娘了,丈夫眼睛真好了,被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吸引了怎麼辦?如果他見過她的十五歲,至少還有個比較,偏偏他沒見過。
“放心,不管你是不是最漂亮的,在我心裡,誰都沒有你好。”陸嶸重新將人圈到懷裡,親她臉頰。但這話不是蕭氏最想聽的,她不高興給他親,繼續往裡轉,她轉陸嶸就追上去,鬧著鬧著,夫妻倆又摟在了一處。
次日早上,夫妻倆都起晚了……
Advertisement
陸明玉一個人待在房中,忙著做最後的準備,倒沒有發覺父母昨晚又恩愛過頭了。忙完去請安,見父親神採奕奕似青柏俊逸,母親面若牡丹眼若秋水,陸明玉隻當夫妻倆對她抱了太大的期望,忽然覺得肩頭有千鈞重。
是她給了父母希望,萬一不行怎麼辦?
陸嶸之前確實心中忐忑,但昨晚從妻子那裡得到了莫大的支持,此時平靜了許多,飯後欲帶女兒去他的書房。
陸明玉與母親對視一眼,上前牽住父親的手,小聲道:“爹爹去我那邊吧,你這邊有我不喜歡的人,我不放心,萬一她偷聽怎麼辦?”她一直都厭惡墨竹,不用裝父親也知道,求了不知多少次希望父親趕墨竹走了。
“阿暖,不許胡鬧。”蕭氏低聲斥責女兒,仿佛她很信任墨竹似的。
陸明玉哼了聲,甩開父親的手。
陸嶸無奈地笑,對著女兒道:“好,就去阿暖那邊。”
女兒行事穩重,陸嶸就會把女兒當重生的大姑娘看,女兒撒嬌耍小脾氣,陸嶸頓時忘了女兒重生的事,隻把女兒當七歲小姑娘哄,因此陸明玉為墨竹使小性兒,陸嶸並不介意,反倒覺得女兒率真可愛,畢竟陸明玉不曾惡意說過墨竹壞話。
陸明玉卻沒有小心思得逞的滿足感,她也挺無奈的,朝母親苦笑,要不是父親糊塗留著墨竹,她至於這樣嗎?
蕭氏揉揉女兒腦袋,一家三口去了陸明玉的梅苑。
針灸的銀針早已備好,蕭氏在書房門口守著,陸嶸盤腿坐在榻上,陸明玉跪立在父親身前,神色凝重的替父親針灸。她記性好,上輩子從葛神醫那裡學的東西記得清清楚楚,回來與父母說明後,每天陸明玉都會抽出時間反復練習,確保下針無誤。
“爹爹疼嗎?”
屏息凝神在父親左眼晴明穴上落下一針,陸明玉緊張地問。
“不疼,阿暖放心下針,不舒服爹爹會告訴你。”陸嶸閉著眼睛,溫和地鼓勵女兒。
陸明玉本能地點點頭,繼續下針。
全部扎完,陸明玉渾身出了一層汗,並未做什麼力氣活,她卻覺得渾身無力,跪坐在父親對面,忐忑地看著父親身上的針,“爹爹,每次針灸要等兩刻鍾才能取出來,當時你雙眼失明二十三年,葛神醫說可能需要兩三年才能恢復,今年爹爹才二十五,順利的話,也許明年此時就能看見了,隻是這一兩個月多半沒有太大效果。”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父親盲了太久,治起來亦無法一蹴而就。
陸嶸不便開口,朝女兒笑了笑,表示沒關系,他等得起。
女兒忙完了,蕭氏走過來,盯著丈夫看了一會兒,她低頭,用力抱住自己的乖女兒,眼神說不出的溫柔,像看世上最珍貴的寶物,“阿暖,你就是我跟你爹爹的福星,娘這輩子最驕傲的,就是有你這麼聰慧孝順的好女兒。”
“那也是因為爹爹跟娘生得好,教得好。”陸明玉靠到母親懷裡,疲憊又感激地道。
或許父親有他自卑糊塗、識人不清的缺點,母親庶女的身份也讓很多人輕視詬病,可這是生她養她的爹娘,他們竭盡全力對她好,那麼不管一輩子還是幾輩子,不管之前受過多少委屈多少苦,陸明玉都想好好地回報二老。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第20章 020
正月最後一天,又是朝廷官員休沐之日。
趁楚行休息在家,蕭氏決定今日帶女兒去楚國公府登門拜謝。
清早起床,夫妻倆都收拾好了,蕭氏一邊低聲與丈夫談論楚行,一邊等女兒來請安,一家三口再去公婆那邊,可是等了許久都不見人來,陸嶸想使喚丫鬟去看看,蕭氏想了想,暗暗搖頭,“我去吧,你先去前院等等。”
女兒家的心事,她身為母親,多多少少能猜出幾分。
告別丈夫,蕭氏單獨來了梅苑,行至堂屋,就聽裡面傳來了女兒稚嫩的聲音,“採桑,這兩件哪個更好看?”
“都挺好看的啊,姑娘,時候不早了,三爺夫人等沒關系,老爺、老太太那裡一屋子人呢,咱們快點吧?”
果然如此,蕭氏好笑地搖搖頭,挑簾走了進去。
陸明玉站在比她還高的穿衣鏡前,左手提著一條海棠紅的妝花褙子,右手提著一條她小時候最喜歡的桃粉色,正艱難地想要做出取舍。桃粉更顯可愛,海棠更嫵媚些,楚隨那家伙,最喜歡給她買海棠紅的好料子,讓她做裡衣……
“穿粉色的吧。”蕭氏站在門口,替女兒決定道。
陸明玉這才發現母親來了,對上母親似乎看穿她心事的眼神,陸明玉尷尬地轉身,把海棠紅的褙子塞給大丫鬟採桑,她紅著臉躲到屏風後,飛快換衣服。蕭氏看著女兒朦朧的小身影,示意採桑、桂圓先出去。
陸明玉腦袋垂得更低了,猜得到母親又要給她講大道理。
“阿暖啊,在楚隨眼裡,你今年才七歲,除非你把秘密告訴楚隨,否則就算你打扮成小仙女,他也不可能看上一個才七歲的小丫頭。”蕭氏來到屏風另一側,聲音溫柔地提醒女兒,“你表現地太怪異,急於求成,可能會嚇走人家……”
“娘……”陸明玉臊極了,背對母親撒嬌,“我今天乖乖待在你身邊,哪都不去行了吧?”
蕭氏故意逗女兒,“就今天?”
“我不去了!”陸明玉惱羞成怒,氣呼呼撲到床上,拉起被子蒙住自己,免得母親不放心。
蕭氏啼笑皆非,怕女兒真的生氣,趕緊過去賠不是,親自幫女兒穿衣打扮。一刻鍾後,陸明玉鼓足勇氣來到鏡子前,看到裡面小姑娘頭上梳著最簡單的雙丫髻,一邊圍圈粉嫩嫩的桃花絹花,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小孩子氣了。
“想長高就好好吃飯。”母女心有靈犀,蕭氏笑著點點女兒腦頂,借題發揮。
陸明玉一直都有挑食的毛病,小時候任性不聽勸,長大了淪落成陸家四姐妹裡最矮的才後悔了,這幾天不自覺地維持著以前的習慣,現在母親一說,陸明玉猛然記起這茬,彎腰瞅瞅自己的小短腿,她特別誠心地向母親保證,“娘放心,以後你讓我吃啥我就吃啥。”
蕭氏才不信,牽起女兒小手,去前院與丈夫匯合。
第021章 21
論在京城的威望,楚國公府遠比陸家強。
陸家能立起來,靠的全是陸斬一枝獨秀,楚家就不一樣了。前朝皇帝昏庸,高祖皇帝起兵自立,建立大齊朝,當時楚家先祖跟隨高祖皇帝南徵北討,戰功赫赫,故受封國公爵位,世襲罔替。
大齊建朝近兩百年,楚家出過一位皇後,皇後的兒子也順利登基,雖然幾代過去了,但當今皇族體內基本都流著一份楚家血脈。而楚家子孫代代赤膽忠心精忠報國,從未摻合皇子黨羽紛爭,歷代皇帝都很信任器重。
因此楚國公府的氣派,也非尋常達官貴人之家可比。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