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盈比楚湘大一歲,記得深一些,紅著臉問:“你,你是阿暖姐姐?”
陸明玉笑著點頭,給楚家姐妹時間重新打量她模樣,陸明玉抬眼,同楚行乖巧笑,“表舅舅。”
她今天出門可是特意打扮過的,俏生生站在門前的一片燦爛陽光中,海棠紅的褙子襯得她臉蛋白裡透紅,細膩瑩潤,桃花眼黑亮亮水靈靈,望著他的時候,眼裡清晰地倒映出男人身影,仿佛眼裡隻有他。
楚行莫名地怕這雙最單純也最美麗的桃花眼,鳳眼掃向遠處的朱氏,他聲音平穩得近乎刻板,“四姑娘隨老夫人來的?”
“是啊,我祖母就在那邊。”陸明玉就當沒有察覺楚隨始終黏在她臉上的視線,牽起楚盈,笑道:“走,我帶你們去見我祖母,她最喜歡漂亮小姑娘了。”
楚盈、楚湘一起嗯了聲,乖乖跟著她。
人走了,楚行側目,看向身旁的堂弟。
楚隨則緊緊追隨陸明玉的身影,仍然難以相信,當年陰晴不定的矮丫頭陸四,竟會出落地……
如此,耀眼奪目。
第71章 071
朱氏有著村裡婦人的淳樸,她喜歡楚盈、楚湘兩個小姑娘,陸家與楚家又是親戚,趕巧快到用飯的時候了,朱氏便邀請楚行四人隨她們一起去一品齋,同桌而食。
楚盈姐妹回頭看兄長們,眼裡帶著期待。
陸明玉卻被祖母的熱情驚到了,想說什麼,察覺楚隨看了過來,她立即轉身,假裝打量一側的木雕,袖子裡小手攥緊,盼望楚隨四人拒絕祖母,又隱隱心生不安。前世兩人初遇,大抵因為她的臉,楚隨當時就對她表現出了不同,狗改不了吃屎,這輩子楚隨八成也還會喜歡她,既然喜歡,楚隨會拒絕接近她的機會?
“老太太盛情相邀,我等恭敬不如從命。”掃眼站在朱氏身後的陸明玉,楚隨笑著應道。
這個陸四,幾年前一會兒給他送禮物一會兒對他兇巴巴的,那時候楚隨把她當孩子看,覺得奇怪,卻沒有真的生氣,現在小女娃長成美姑娘了,楚隨更懶得再計較那些陳年恩怨,他隻想找機會多跟陸明玉熟悉熟悉,問她為何一開始就不待見他,喊大哥表舅舅喊得那麼甜,回頭馬上給他臭臉,也想問問那年在嶽陽,陸明玉究竟為何昏厥。
太多太多的困惑,楚隨盯著陸明玉的裙擺,忽然意識到,這麼多年,他竟然一直記著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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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楚行今日第二次看向陸明玉,見陸明玉側臉難看,嘴唇緊抿,猜到陸明玉心裡還在怨恨堂弟,楚行難以察覺地皺了皺眉。堂弟對陸明玉有心,如果陸明玉願意給堂弟機會,楚行樂見其成,但此時此刻,他做不出明知人家姑娘不歡迎堂弟還厚顏無恥縱容堂弟去叨擾她之事。
短暫的猶豫後,楚行上前一步,朝朱氏謝道:“老夫人美意,我等心領了,隻是陸大人難得有時間陪家人出門遊玩,世謹實在不好意思去壞陸大人的雅興,今日還是不要叨擾為好。老夫人若不嫌棄,過幾日世謹再送兩位妹妹過府,陪您說笑解悶。”
一番拒詞,說的合情合理,又恭敬有禮,叫人聽了打心底舒服。
陸明玉就是那個最舒服的人,不必再跟楚隨近距離相處,陸明玉心裡高興,忍不住悄悄瞥向無意替她解圍的人。楚行這番話就是因她說的,言罷也抬起眼簾,欲觀察小姑娘的神色,未料這一抬眼,兩人的目光就對上了。
他的眼睛狹長深邃,隨意一瞥也如鷹隼般犀利,陸明玉心頭一慌,連忙低下頭,輕輕抿了下嘴唇,原本因為擔心要與楚隨同桌而氣白的臉,這會兒也浮上雲霞似的緋紅,似清麗的白牡丹喝醉了酒,美且媚。
楚行把這乍現的美理解成了歡喜。
看來陸明玉對堂弟的成見,真的很深啊。
楚行收回視線,餘光見堂弟意外地看著他,楚行並不愧疚,隻有無奈。堂弟自己闖的禍,他自己解決吧,如果他有心,就該先求得陸明玉的原諒再展開追求,否則在那之前,隻要陸明玉不想見他,楚行就幫不了忙。
“老夫人慢逛,我等先走了。”該說的都說了,楚行朝朱氏行禮,示意楚隨三人隨他出門。
楚隨有點不滿兄長拆他的臺,斷了他今日與陸明玉多說幾句的可能,但兄長的拒絕很有道理,故他隻能將遺憾藏在心裡,連問都不好意思問。
楚家兄妹走了,陸懷玉繼續去挑她的木雕,陸明玉已經挑好了禮物,便挽著祖母胳膊,陪祖母去選佛像,然後悄悄道:“祖母,楚隨以前欺負過我,我不喜歡他,以後您對湘湘、盈盈好可以,別再請楚隨了。”
朱氏大吃一驚,看著孫女問:“楚隨欺負你了?怎麼欺負的?”
陸明玉垮了小臉,低頭裝可憐,“小時候他,他說我爹爹是瞎子……”
朱氏臉色陡變,孫女的爹爹,豈不就是她那苦命十幾年的兒子?
朱氏善良,但她與天底下所有母親一樣,都護短,得知楚隨竟然這麼無禮,朱氏對楚隨再無半分好感,拍拍孫女小手道:“好了,阿暖別生氣,祖母記住了,往後祖母都不搭理他。”
陸明玉嘿嘿笑。
~
下午回到梅苑,陸明玉仔細整理了一番今日買的好東西,親人的禮物等著過年走親戚的時候再送,送給楚行的木雕……
陸明玉尋個禮盒裝好木雕,歇過晌,抱著木盒去前院見母親。
蕭氏坐在暖榻上核對禮單呢,年哥兒、恆哥兒不知去哪玩了,都不在這邊。陸明玉跪坐到母親對面,看看紫檀木矮桌上的一疊禮單,好奇問:“娘,咱們家哪天送年禮?”逢年過節送禮,每家每戶都得忙碌這一番。
“二十吧。”蕭氏忙裡偷闲,看了女兒一眼,“阿暖懷裡抱的是什麼?”
陸明玉打開盒子給母親看,小聲解釋。
蕭氏瞧見那可愛的小馬駒,被女兒逗笑了,“真是胡鬧,這叫什麼禮物?送芙姐兒還差不多。”
陸明玉嘟嘴,蓋好蓋子,把盒子放到桌子上,哼道:“我不管,反正娘安排楚家的年禮時,要把我這份加進去。”當面她可送不出手。
蕭氏沒把這當回事,笑著應了,到了送禮的日子,她另外叫人從庫房取來一套文房四寶,連同女兒的小木盒放到一塊兒,再把送禮的管事叫來,囑咐了一番。管事領命而去,沒過多久,就把東西送進了楚國公府。
此時官員們都已經放假了,開始走親訪友,楚行不喜熱鬧,能不去的就不去,躲在定風堂裡享清闲。有人送禮,國公府曾總管親自把禮單捧了過來,要請楚行過目,楚行對這些年年都按例送的節禮沒興趣,讓曾總管直接把單子送到二房。
他母親早逝,太夫人年紀大了,國公府內院的對牌就交到了楚隨母親,楚二夫人手裡。
楚二夫人看過禮單,見有一份是單獨送楚行的,也不覺得奇怪,命人把那份送去定風堂,然後她拿著禮單去找太夫人,如果有太夫人特別中意的,那就拿出來用上,不然就都擺到庫房去,留著日後送給別人。
年禮年禮,不都是這回事嘛,同一樣東西,不定輪幾家。
定風堂。
範逸抱著一方扁平的紫檀木禮盒,走到書房前,揚聲道:“國公爺,陸三爺單獨為您備了一份禮。”
楚行一身墨色家常衣袍,正坐在書桌前看書,聞言抬起頭,讓他進來。
範逸將紫檀木禮盒放到他面前,退後兩步。
楚行打開盒蓋,看到一套上等的文房四寶,以及一個小小的盒子。楚行錯愕,文房四寶禮盒的樣式基本都是固定的,這個小盒子如此格格不入,肯定是後來放進去的……
心裡奇怪,楚行撿起小盒子,再打開。
範逸也好奇裡面是什麼,偷偷地探頭看,未料國公爺剛拿開蓋子,馬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蓋上了,範逸隻掃見一抹金色,並聞到一縷熟悉的樟木香。他恍然大悟,奇道:“這,這楚家的庫房管事,竟然忘了把樟木球拿出去?”
楚行面無表情,淡淡道:“下去吧。”
範逸看看他,再退幾步,轉身走了。
眼看著範逸跨出門口,楚行才低下頭,看看手裡的小盒子,他食指無意識地摩挲盒子上的紋絡,好一會兒,楚行才靠到椅背上,一手扶著盒子置於大腿上,如此有桌子擋著,就算有人突然進來也發現不了盒子裡的東西,另一手慢慢地,再次取下蓋子。
盒子裡面,是一匹雕刻地栩栩如生、稚氣十足的小馬駒。
楚行看著這小馬駒,眼前卻浮現當日在玲瓏坊的巧遇。他跟在妹妹們身後走到木雕鋪子外,最先看見的就是裡面的陸明玉,她穿著海棠紅的褙子,白皙小手舉在眼前,指腹間便捏著一個同色的小馬駒。小馬駒輕輕地晃,擋住了她的眼睛,楚行隻看到她桃花似的臉頰,唇角含笑。
那日過後,楚行偶爾會想到木雕鋪子裡的驚鴻一瞥,但他沒想到,陸明玉當時是在給他挑禮物。
楚行不自覺地笑了,捏起馬背上的漆金銅鏈,手微微抬高,小馬駒果然晃了起來。
她怎麼會送這樣一個禮物給他?他又不是六七歲的頑童……
對了,他屬馬。
楚行將小小的馬駒放到手心,目光慢慢變了。
她竟然知道他的年紀?特意選匹馬,這份禮物,雖然過於幼稚,但也是走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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