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她那麼喜歡他,在得知他提親後,肯定會開心起來,卻沒想到,她傷的太深,傷到不要再喜歡他了。
就像她對堂弟……
想到陸明玉對堂弟的決絕,楚行胸口突然堵塞,呼吸都變得困難。
如果她真的不肯原諒他,他能怎麼做?
楚行想不到,他第一次牽掛一個姑娘,第一次想娶一個姑娘,可他才明白自己的心,還沒來得及對她好,她突然告訴他,她不嫁他了,她不需要他的好……
向來沉穩冷靜的男人,在戰場上金戈鐵馬的威武將軍,竟在他面前露出這般茫然無措之狀,陸嶸莫名不忍多看。他不知道楚行與女兒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陸嶸是個父親,他相信女兒不會無理取鬧,因此陸嶸抬起手,安撫般拍了拍楚行肩膀,“世謹,婚姻之事講究緣分,阿暖太小,還不懂事,本就不適合你,你……”
“三爺,我隻求你讓我見阿暖一面。”楚行抬起頭,面容重新冷靜下來,鳳眼堅定地看著他。
陸嶸面露為難。
楚行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
陸嶸到底還是欣賞楚行,猶豫片刻,道:“那你隨我來,但我隻能幫你勸勸阿暖,如果她執意不見,我也沒辦法。”
楚行什麼都沒說。
兩人回了陸家這邊,楚行在前院等著,陸嶸去見女兒。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後,陸嶸折了回來,距離楚行二十步時停下,嘆道:“世謹請回吧。”
楚行聞言,隻覺心頭一涼,那晚所有溫暖幻想,皆如黃粱一夢,轉瞬成空。
第97章 097
“姑娘,夫人又來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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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桑神採飛揚地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封家書,身後小丫鬟抱著一個兩尺見方的箱籠。
陸明玉坐在貴妃榻上與甘露下棋呢。休養了一個多月,她現在已經行動自如,隻是左額留了一塊兒拇指蓋大小的疤痕。這是當日落馬磕得最重的地方,太醫說如果是二十出頭的年紀,用再好的祛疤膏都不可能根除,但陸明玉尚且十三,還在長個子,隻要每日堅持上藥,年底應該能恢復如初。
如今傷口剛脫痂不久,顏色深,圓圓的一塊兒特別明顯,額前碎發都遮不住,陸明玉也不想放厚留海兒,就每日纏著紗布,反正她足不出戶,不用擔心見人的問題,而行宮這邊能過來探望她的,都是親朋好友,無需介意。
“等會兒再下。”母親來信了,陸明玉笑著接過信,靠到迎枕上看。
自她生病,父母幾乎三日一封信,一開始母親說的全是心疼她的話,溫柔的叮囑仿佛撲面而來,然而隨著陸明玉身體一日日恢復,母親終於露出了嚴母的真面目,再三告誡她必須在屋裡養傷,不許再東奔西跑。
猜到母親還是那番嘮叨,陸明玉把母親的信放在最下面,先看父親、弟弟們的。父親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恆哥兒先問姐姐身體是否安康,然後說他想姐姐了,希望姐姐快點回家。年哥兒也會寫字了,字跡笨拙可愛,說他做夢夢見了姐姐,求姐姐去求祖父,派人接他來涼山。
想象著兩個弟弟站在她面前撒嬌的模樣,陸明玉嘴角的笑容就沒有斷過,最後撿起母親的信。前面照舊是詢問她身體,跟著嘮叨一番,陸明玉嫌母親啰嗦,但也看得津津有味,後面見母親說給她做了兩身衣服,陸明玉眼睛一亮,馬上讓甘露打開箱籠,她也迅速穿上軟底繡鞋,急著去看新衣服。
“姑娘,這是男裝啊!”
甘露最先展開一套玉白色的圓領長袍,驚訝地道。
採桑抖開第二套天青色繡雲紋的,同樣一臉震驚。
陸明玉目光卻落到了箱籠邊上的一個長條小匣子上,彎腰撿起來,裡面竟然是幾條顏色各異的抹額,大紅色的中間便是一顆紅寶石配飾,淡紫色的就變成紫水晶配飾,還有粉碧璽、藍寶石,一條又一條,排在一個匣子裡,珠光浮動。
“好精致的抹額啊。”甘露、採桑都圍了過來,驚豔地看著這些抹額,甘露放下手裡的長袍,拿出一條抹額對著陸明玉額頭比劃了下,發現正好能擋住陸明玉的傷疤。甘露不由笑了,“姑娘,夫人對你真好,再過幾天咱們就要返京了,夫人肯定是希望姑娘再去外面盡情逛一逛,知道您在屋裡待悶了。”
陸明玉何嘗不懂母親的苦心?
她撿起剛剛還沒看完的信,在最後一行發現幾個小字,叮囑她小心點。
心裡暖融融的,陸明玉沒有急著試衣服,而是命甘露準備紙筆,她要先給母親回信。
寫完回信,陸明玉興高採烈地試衣服,琢磨著等祖父回來,問問祖父有沒有時間陪她去騎馬。陸明玉還是喜歡騎馬,但經歷過一場坐騎發狂,陸明玉有點怕了,高大威武的祖父在身旁,她會安心很多。
未料臨近晌午,明惠帝與祖父一起回來了。
“皇舅舅,您也來啦,快坐快坐。”陸明玉殷勤地請明惠帝落座,再親手端上茶水,桃花眼期待又有點羞澀地看著一身明黃龍袍的偉岸男人。她可還記得明惠帝要把神駒玲瓏送她的事呢,陸明玉見過那匹馬,毛色雪白,宛如從雪山上跑下來的,帶著一身仙氣。
明惠帝神色愉悅,喝過茶水,他仔細端詳外甥女額頭,“阿暖額頭還疼嗎?”
“早不疼了,就是留了疤。”陸明玉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額頭的紗布。
明惠帝安撫道:“留疤不怕,阿暖這邊的清玉霜用完了,隨時跟皇舅舅要,一定讓阿暖額頭一點疤痕都不留。”清玉霜是太醫院用寒山雪蓮王配置出來的養顏霜,用之能冰肌玉骨,亦有祛疤奇效,因雪蓮王難得,每年隻能制得三盒,放在冰庫裡保存。明惠帝前幾天一口氣賞了陸明玉三盒,這是後宮妃子都沒有享受過的殊榮。
“皇舅舅對我真好,阿暖都想故意弄點傷了,然後一點一點把皇舅舅的清玉霜都騙來。”陸明玉走到明惠帝身後,討好地替明惠帝捶肩膀。
明惠帝回頭笑,“阿暖這麼喜歡清玉霜,那朕用三年的清玉霜跟你換玲瓏馬,阿暖願意嗎?”
陸明玉小手一頓,跟著哼了哼,“當然願意啊,反正玲瓏馬還在皇舅舅那,又不是我的……”
小姑娘噘著嘴,說話酸溜溜的能吵一盤菜了,明惠帝微怔,隨即大笑。
他年幼登基,登基後忙著平定各種內亂外亂與權臣們勾心鬥角,終於能輕松點了,也過了風花雪月的年紀。對待後宮妃嫔,明惠帝晚上過去早起上朝,很少同那些女人談心,反倒與唯一的堂妹蕭氏能聊聊家常。蕭氏嫁人後,明惠帝既沒了妹妹又沒有女兒,直到侄女、外甥女出生,明惠帝才再次感受到了與小姑娘相處的樂趣。
骨子裡,明惠帝對身邊所有人都親近不起來,除了一直跟著他的心腹,他覺得所有人都希望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因此那些妃子的溫柔撒嬌或細心照顧,在他眼裡都別有意義,隻有有血親的女子,明惠帝才能略微放下心防。
堂妹出嫁後,明惠帝不再方便與堂妹敘舊,恰好侄女、外甥女相繼出生,兩三歲的女娃娃更不會有心計,明惠帝一邊寵著兩個孩子,一邊看著她們慢慢長大,這份親近,是連幾個皇子都感受不到的。明惠帝要從皇子裡面挑選太子,他是父親更是父皇,隻有蕭璇、陸明玉,明惠帝隻需寵愛,不必因為沉重的期待而考驗。
是以陸明玉在他面前越是放得開,明惠帝就越高興。
“原來阿暖這麼惦記朕的玲瓏馬。”怕外甥女認為他小氣,明惠帝趕緊解釋道:“先前阿暖養傷,所以皇舅舅沒急著把馬送過來,這樣吧,朕下午帶阿暖去看馬,咱們一起跑兩圈,有朕在,阿暖盡管放心騎馬。”
陸明玉大喜,雀躍地“嗯”了一聲。
晌午明惠帝回他的寢宮用飯,陸明玉歇完晌,換上母親新送來的男裝,昂首挺胸地去見祖父。陸斬坐在堂屋,因為下午孫女又要騎馬了,陸斬不禁又想起孫女落馬之事,把長孫陸嘉平叫到跟前,再次告誡了一番。
外面傳來腳步聲,陸斬隨意看過去,期待是的如花似玉的小孫女,沒想到竟然轉過來一個唇紅齒白、顧盼生輝的少年郎,雖然個子矮,但“少年郎”儀表出眾,手裡搖著一把折扇,完全配得上“玉樹臨風”四字。
“祖父,我這樣穿是不是比大哥還氣派?”陸明玉站到兄長旁邊,親昵地調侃道。堂兄為她落馬自責不已,陸明玉知道那不是堂兄的錯,得知堂兄受她連累跪了半晌,陸明玉愧疚極了,早就帶著禮物去賠罪了,兄妹之情沒受任何影響。
“阿暖……怎麼打扮都好看。”陸嘉平驚豔地看著堂妹,又喜歡又自豪。
陸斬瞧著眼前比穿女裝還引人奪目的孫女,眉頭卻皺了皺。孫女這麼漂亮,被外面那群狼盯上怎麼辦?在陸斬看來,那些人能看到孫女就是佔了孫女的便宜,有心囑咐孫女去換身衣裳,對上孫女裝滿期待得意的大眼睛,陸斬轉念又打消了念頭。
孫女高興才是最重要的,有他護在身邊,那些狼看也白看。
“走吧,別讓皇上等咱們。”爺孫們聚齊了,陸斬站了起來,身形高大,如山嶽巍峨。
明惠帝的寢宮外。
楚行身穿神樞營指揮使官服,與楚隨並肩站在三皇子身後,下午要陪明惠帝出遊。
身後神駒夜辰忽然原地踏步,楚行回頭,就見夜辰腦袋歪向東側那條闊路,可路上除了林立的侍衛,並無異常。因為夜辰動了下就安靜了下來,楚行沒有多想,鳳眼目視前方,神色冷峻如常。
“大哥,陸家還沒給你消息?”楚隨腦袋往他這邊偏偏,低聲問。
那日楚行從陸家別院回來,直接去找楚隨解釋了,稱他早就對陸明玉動了情,因為知道楚隨也喜歡陸明玉,他身為兄長理該謙讓,這才沒有任何表示。如今陸明玉寧死也不願原諒他,楚行讓過一次,不想再讓,請楚隨放手,別再糾纏陸明玉。
楚隨不甘心。
但兄長說的都是實話,那幾天楚隨夢裡都是陸明玉落馬前看他的眼神,決絕,不帶任何留戀。楚隨憤恨,恨陸明玉絕情至此,不肯原諒他年少的一次衝動,他也不想放棄,不想放棄他第一次喜歡的姑娘。連續幾夜輾轉反側,楚隨才漸漸冷靜下來。
陸明玉寧死都不原諒他,不想嫁他,也就是說,他再怎麼努力,都得不到她了。
兄長一直都對他照顧有加,明明自己也喜歡陸明玉,卻替他出謀劃策,幾次相讓,那他身為堂弟,既然知道與陸明玉無緣,為何不能成全兄長?如果陸明玉喜歡他,他繼續爭取是應該的,但明知不可取還要與兄長爭搶,那是蠢人,隻會冷了兄長的心,隻會讓人看楚家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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