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玉暗暗瞥向楚盈,視線才轉過去,楚盈卻像早就在等這一刻般,俏皮地朝她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來意。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兄長那麼喜歡阿暖姐姐,“慣犯”楚盈是非常願意幫兄長的,特別是楚盈知道,阿暖姐姐不會為此真生她的氣。
陸明玉卻一陣頭疼。
“阿暖姐姐,我哥哥真的很喜歡你,一回府就託我來送信,你就看在他一片誠心的份上,看看這封信吧?”趁楚湘不注意,楚盈熟練地把一個小竹筒塞到了陸明玉手中。
“最後一次,再有下次,盈盈別怪我狠心。”陸明玉皺著眉頭,肅容道。
回京就找她,陸明玉算是看出來了,楚行心志堅定,承諾要補償她,就一定要補償。陸明玉向來不喜歡一味地躲避問題,一會兒她先看看楚行信裡說了什麼,若楚行還是堅持提親,她便回信一封,同他說個清楚。
說清楚了,楚行再利用妹妹亂傳東西,她絕不會繼續縱容這種私相授受。
她繃著臉,楚盈不敢笑了,忐忑地點點頭。
陸明玉收好竹筒,喝了會兒茶,送楚家姐妹出門。送走客人,陸明玉咬咬唇,去見母親。楚行此舉根本沒想掩飾,母親肯定猜到了。
“楚行讓她們來的?”看到女兒,蕭氏蹙眉問,沒有哪個母親喜歡女兒被男人糾纏。
陸明玉神色淡淡,帶著幾分不屑道:“他託妹妹問我是否真的鐵心不嫁了,是的話,他尊重我的意思。”
蕭氏一看女兒臉色,就知道女兒是怎麼回的,想了想,決定暫且原諒楚行這次的不敬,起身安撫女兒,“好了,讓他死心也好,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娘給阿暖找個更好的。”
“娘……”陸明玉靠到母親懷裡撒嬌,“難道必須嫁一個嗎?我現在誰都不想嫁。”
蕭氏低低笑,摸了摸傻女兒的腦袋。
應付完母親,陸明玉心情復雜地回了自己的梅苑,拿出楚行的信。
“靈珠閣是家母一處嫁妝鋪子,我已安排妥當,明日巳時在此等候,望能解惑。
出此下策,實屬無奈,若我心存半分褻瀆之意,罰我日後身首異處,客死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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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玉刷的白了臉。
如果看到前一句她隻感受到了楚行的霸道強迫,後面那句,她卻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怒氣。
楚行一定是生氣了,氣她不知好歹屢次拒絕他的好意?否則他承諾不會欺負她就夠了,何必那般詛咒自己?想到前世聽說的楚行死狀,雖未身首異處卻對上了客死他鄉,陸明玉一把揉碎信紙,撕成了碎屑。
誰要他發這樣的毒誓了?
他是不是很委屈?覺得一片好心不被理解?他是不是還認定她痴情於他?
見就見,他想解惑,她便解他的惑,讓他知道她陸明玉早已忘了他!
將一手碎紙屑丟進恭桶,陸明玉躺到床上,閉著眼睛生悶氣。
約她見面做個了斷,一件明明可以心平氣和解釋的事,楚行偏要發毒誓說重話,甩臉給誰看呢?他很委屈嗎?憑什麼他會覺得,他想把她讓出去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就讓,他想補償,她陸明玉就必須接受他的補償?
“姑娘,該用飯了。”
“不吃!”
翻個身,陸明玉氣鼓鼓地道,一點胃口都沒有。
短短兩個字,話裡全是火藥味兒,攬月嚇了一跳,忙與採桑趕進來看情況。
一進屋,卻見自家姑娘披頭散發地從紗帳裡探出頭,沉著臉道:“備水吧。”
攬月看看採桑,都一樣的茫然。
陸明玉見了,馬上笑了下,暗暗告誡自己不能生氣。
她得裝成沒事人的樣子,再編個合適的借口給母親,明日才好出門。
第101章 101
靈珠閣開在六合巷,是間古玩鋪子,陸明玉這輩子還沒來過,但前世楚行出事,他母親的嫁妝就暫且由太夫人打理,當時太夫人傷心欲絕,叫陸明玉幫忙照看幾月,陸明玉便知道楚家有這麼一件古玩店。
楚行說他巳時在此等她,陸明玉故意巳時才從家裡出發,馬車一路繞過來,約莫用了兩刻鍾。
“姑娘,到了。”車夫看眼旁邊靈珠閣的牌匾,穩穩地停下馬車。
採桑先下車,陸明玉再次正正頭上的帷帽,才低頭跨了出去。
時候尚早,巷子裡行人稀稀落落,靈珠閣門前更是安靜。車夫牽著馬車挪到旁邊的巷子裡,陸明玉領著採桑跨進店鋪。隔著帽紗掃視一圈,隻看到一個中年灰衣掌櫃,還有一個穿黑衣的伙計。陸明玉正困惑如何見楚行,就見那個黑衣伙計朝她走了過來。
“四姑娘?”伙計低聲問。
離得近了,陸明玉忽然覺得此人有些面善,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魏騰已經確認了她的身份,恭敬地低下頭,指著鋪子後門道:“鋪子新來了一批貨,都在後院雅間,四姑娘請隨我來。”
陸明玉遲疑片刻,點點頭,明白這人是楚行的人。
後院打掃地幹淨整齊,院中種了兩棵海棠樹,陽春三月,海棠初綻,一朵一朵粉粉地開在枝頭。但陸明玉最先看到的不是那些海棠,而是對面堂屋裡背對她們負手而立的高大男人,一襲墨色長袍,身形偉岸颀長,與記憶裡的楚行一模一樣。
陸明玉不受控制地發慌,咬著嘴唇,硬著頭皮繼續跟在魏騰身後。
“四姑娘,請。”來到堂屋門前,魏騰請她入內,裡面的男人也終於有了動靜……
陸明玉在楚行轉身之前及時回頭,輕聲囑咐採桑:“你在外面等著,我與國公爺澄清些誤會。”
採桑忐忑地看眼裡面面冷如霜的男人,雖然困惑姑娘與楚行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但知道姑娘偷偷見面的是熟人,品行也信得過,採桑多多少少松了口氣,點點頭,別有深意地應道:“好,我就在外面,姑娘有事隨時叫我。”
她是好心,要給主子撐腰,陸明玉卻尷尬極了,好像人家楚行會對她做什麼似的。
胡亂嗯了聲,陸明玉垂下眼簾,盡量從容地跨了進去。
心為前面的男人緊張,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響,陸明玉嚇了一跳,急忙回頭,恰好看到最後一絲門縫合上,明媚春光被擋,周圍瞬間昏暗下來,雖然看什麼都清清楚楚,但想到後面的男人,陸明玉還是莫名發慌。
她相信楚行的為人,但說話就說話,他關什麼門?
小姑娘背對他站在門前,微微低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麼。幾步之外,楚行長身玉立,鳳眼一寸一寸地端詳闊別半年多的姑娘。她今日打扮得十分素淨,上面是條豆綠褙子,下面配條白裙,比去年最後一次見面長高了,如蓮葉亭亭,背影婀娜。
視線上移,看到那遮掩了她容貌的帷帽,楚行目光深邃起來。
不想嫁他,便看都不想給他看了?
“過來坐吧。”楚行率先落座,低聲道。
男人聲音平穩,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與信裡霸道要她出來、憤怒發毒誓的那位簡直判若兩人。陸明玉隻覺得刺耳無比,他們要談的是婚姻大事,因為此時的見面,她昨晚輾轉難眠,楚行呢?表現地就像他根本沒把見她當成一件大事。
憤怒之下,陸明玉忽然不緊張了。
她轉身,看也沒看楚行,徑自走到楚行左側的主位坐下,目視前方,開門見山:“我是喜歡過你,但那日落馬之後,我便不喜歡了。所以你無需用提親來成全我的感情,另外我受傷也與你無關,你不必愧疚自責。”
說得又快又冷,白紗模糊了她面容,隻有櫻紅的嘴唇引人矚目。
楚行盯著她唇,看著許久未見的朦朧側影,他不自覺地出了神,沒聽清她都說了什麼。
男人沒有反應,餘光裡腦袋是朝她歪的,不知到底在看什麼。陸明玉不喜歡這種感覺,該說的都說了,陸明玉重新站起來,冷聲道:“事情都解釋清楚了,從今以後,國公爺就當沒認識過我,忘了那些話吧。”
楚行終於清醒過來,眼看她已經走出幾步了,楚行兩個箭步追上去,轉身擋在了她前面。
他高高大大,如一堵牆從天而降,陸明玉隻能看到他寬闊的胸膛。但此時陸明玉反而慶幸自己個矮,看不到楚行的眼睛,她就不用那麼緊張。退後一步,陸明玉側頭道:“國公爺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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