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低頭看,目光自她腦頂一路下移,看她細長的黛眉,看她濃密的睫毛,看她秀挺的鼻梁與紅紅的嘴唇。越看越渴,楚行忽然提起她腰將她丟到紗帳中,高大的身影緊隨而至,山嶽般壓住她。
陸明玉大驚失色,低聲提醒道:“國公爺,這樣不合規矩。”
新婚夫妻回門,離得近的當天就歸,離得遠必須在女方家裡住,晚上夫妻也不能行房,否則女方娘家會家道中落。這種說法不知從何而起,但已經成了俗例,新嫁娘們都是寧可信其有的,陸明玉也不例外。
楚行聞言,動作慢慢頓住,他也知道這個忌諱。
隻是看著身下嬌滴滴的小妻子,楚行真的要忍不住了。
他憋得難受,陸明玉也挺心疼的,但還是輕輕推了推他。
楚行盯著她,看得她紅著臉扭頭,也沒有縱容的意思,他才艱難翻到旁邊,默誦兵法。
第127章 127
“夫人,夫人,該用早飯了……”
一聲又一聲,連帶著輕輕的推搡,陸明玉終於醒了過來。採桑長呼了一口氣,看著床上睡眼惺忪的主子,她輕聲笑道:“夫人,國公爺早去上朝了,臨走前不許我們打擾您好眠,可天都大亮了,夫人用過早飯,還要去給太夫人請安呢。”如無意外,今天太夫人該把國公府的對牌交給主子了。
陸明玉也記起了這事,登時清醒,這就要坐起來,結果剛抬起頭,腰上剛用力,全身上下立即傳來一陣陣的酸痛,酸得她皺著眉頭重新躺好,右手情不自禁地扶住了腰,而昨晚發生的一切,再次清晰起來。
楚行那家伙,說什麼晚上在前院睡,然而天沒黑透他就將她抱進帳中了,前輕後重,那力氣大的,好像要把她整個人打通似的,最後陸明玉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被楚行抱去西次間沐浴,沒洗完她就睡著了,一睡睡到現在。
“夫人?”採桑困惑地看著她腰,她知道兩個主子晚上做了什麼,但具體就不清楚了。
“你給我揉揉。”陸明玉面朝枕頭趴著,無奈地求助,她得早點去三秋堂,沒時間給她自己緩了。反手拍拍後背,陸明玉閉著眼睛指點採桑,“輕點揉,別用力。”
採桑應了聲,掛好帳子,歪坐到床上伺候主子,揉的時候,陸明玉身上單薄的裡衣往上縮了縮,露出一片肌膚如雪,腰兩側分別印著一個大大的微青掌印兒。乍一看見,採桑嚇了一跳,跟著腦海裡慢慢浮現出了一副畫面。高高大大的國公爺,從背後掐著主子的小腰……
隻是那樣的姿勢,能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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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沒經歷過,採桑實在想象不出,力道適中地按了一盞茶的功夫,陸明玉總算可以下地了。
吃了一個精致小巧的糖饅頭,喝小半碗粥,陸明玉領著採桑前往三秋堂。
楚二夫人已經到了,正在陪太夫人說話,瞧見陸明玉,兩人不約而同地都盯著陸明玉的小臉看。陸明玉天生麗質,打小出門都鮮少打扮,敬茶那日臉上是新嫁娘的嫵媚羞澀,可今日的陸明玉,臉上明顯塗了脂粉,比平時更白了點。
但臉上能用脂粉,眼睛裡面卻沒法遮掩了,看見新嫁娘眼底的淡淡血絲,楚二夫人連忙把陸明玉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手拍著陸明玉的手,偏首朝太夫人笑,“世謹真是的,我還說他年紀大會疼人,哪想到……瞧把咱們阿暖累的,今晚世謹回來,娘您得好好說說他。”
太夫人笑眯眯地點頭,“該說,該說,不過阿暖你自己也得硬氣起來,不能什麼都依著他,你還小,哪經得起他那身板。”
因著楚盈、楚湘不在這裡,長輩們說話都沒那麼遮遮掩掩了,畢竟都是過來人,這是關心小輩。
脂粉都沒能掩飾住,陸明玉羞得低頭。
打趣了一會兒,楚二夫人正式把對牌交給了陸明玉,陸明玉當然要謙讓一番,楚二夫人堅持給她,隻道陸明玉有什麼不懂的再去二房問問主意。太夫人也勸陸明玉收下,到了此刻,陸明玉就不客氣了,收好對牌,聽長輩們指點。
聊著聊著,前院管事派人送了一張請帖來。
太夫人讓丫鬟遞給陸明玉,“以後有什麼帖子,都直接給夫人。”
陸明玉連忙道:“祖母先看吧,我剛管家,遇到事一會兒肯定還要跟您商量,您先看了,還省著我再遞遍帖子了。”語氣很是親昵。
太夫人不肯接,意味深長地問她,“阿暖連看帖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陸明玉頓時敗下陣來,一把接過帖子,佯裝生氣,背對長輩們看。
太夫人與楚二夫人互相看看,都笑了。
陸明玉看完帖子,心裡一咯噔,猶豫片刻,她起身,淺笑著回道:“祖母,二嬸,是福王府的帖子,月底三皇孫滿月,王妃請咱們都去熱鬧。”
去年三皇子大婚,娶通政使嚴大人的幺女為王妃,婚後封福王,賜王府另住。
太夫人聞言,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楚二夫人眉梢也多了一絲清愁。
至今為止,皇子們三位封王,也相繼生了三位皇孫,然而皇長孫是慶王府側妃生出來的,皇次孫出生在瑞王府,楚家的姑奶奶慶王妃,出嫁九年了,卻隻生了兩個皇孫女,一個兒子都沒能生出來。
普通女人沒有兒子都挺不直腰,更何況是堂堂王妃?
自己的孫女生不出皇孫,再聽別的王爺添兒子,太夫人心裡不堵才怪。
~
陸明玉初接對牌,太夫人婆媳倆擔心她不習慣,叮囑了很多事情,陸明玉在三秋堂坐了一上午,晌午陪太夫人用過飯,才腰酸背痛地回了定風堂,一回來就先趴床上去了。
“夫人,我再給您揉揉?”採桑體貼地問。
陸明玉點點頭。
採桑坐下來,力道掌控地更熟練。
陸明玉閉著眼睛趴著,想到了福王府的滿月禮。上輩子她四月裡就嫁到國公府了,那時她是楚隨的妻子,既不是國公夫人,楚二夫人又年紀輕,當年國公府便繼續由楚二夫人管家,但楚二夫人很喜歡她,管家時會叫她過去,也是讓她先熟悉熟悉的意思,所以給福王府的禮單,陸明玉早就有了腹稿。
至於慶王妃……
想到太夫人、楚二夫人的愁容,陸明玉就不用費心了,如果慶王妃一切如舊,明年三月就能生下四皇孫,上輩子太夫人抱著四皇孫哭得淚流滿面,說外甥像舅,四皇孫長得像楚行,一定是她的長孫投胎轉世了。
楚行是什麼人?英武神勇,縱然斷了一臂也履立戰功,深受皇上看重,而慶王庸碌無能,雖然貴為皇子,但在皇上心裡的地位遠遠不如楚行,太夫人誇四皇孫是楚行投胎轉世,也不知道是單純的思念楚行,還是存心要給四皇孫貼金。
陸明玉嘟嘟嘴,這輩子她一定要把楚行看得牢牢的,沒什麼轉世投胎的鬼話,真正酷似楚行的孩子,在她肚子裡呢,沒準經過這兩晚,已經懷上了。
念頭瞬間又轉到了她與楚行的孩子上,陸明玉美滋滋地睡著了。
一睡又是大半晌,醒來已經申時三刻了,紅日早偏西。記起楚行說他每日大概酉中回來,隻剩半個時辰,陸明玉忙讓攬月準備針線,她匆匆洗漱一番,坐到外間榻上給楚行繡荷包。雖說今天怕是繡不完了,但總得讓他知道她是記著的。
為楚行做荷包,陸明玉用了十二分的細心,然後就覺得,好像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了丫鬟們喊國公爺的聲音。陸明玉茫然地抬起頭,看向次間東北角擺著的御賜西洋鍾,才剛剛酉時,也就是說,楚行提前回來了四刻鍾?
是想她了嗎?
陸明玉低下頭,桃花眼眨了眨,繼續做針線,隻當不知。
珠簾被人挑開,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陸明玉微微抬眼,瞥見楚行墨色的衣擺,卻是一件家常袍子。在前院換過衣服才來的,說明他回來的更早,陸明玉再也裝不下去,抬起頭,驚訝地看著楚行,“這麼早就回來了?”
新嫁娘,她穿著一件正紅色的右衽小衫兒,兩肩、領口用金線繡著梅花,手拿針線坐在金色的夕陽餘暉中,面頰瑩潤,桃花眼潋滟勝似清泉。惦記了一天的小妻子,終於看到人了,楚行卻莫名地發現,他好像更想她了。
“給我做的?”楚行坐到她對面,低頭看她手裡的針線。
陸明玉嗯了聲,他高高大大地湊過來,她又高興,又控制不住地緊張,邊引針邊細聲問:“喝茶嗎?我讓她們倒給你。”
楚行看著她白皙的小手熟練地縫,低低道:“我回來先去給祖母請安,祖母數落了我一通。”
陸明玉意外地抬起頭,“為何數落你?”
楚行鳳眼直直地看進她眼睛,果然發現細細的血絲,憶起昨晚的瘋狂,自己是痛快了,她卻弱不堪憐,楚行十分自責,輕輕地親她額頭,“阿暖,昨晚辛苦你了,今晚好好休息。”
陸明玉登時明白他為何挨太夫人數落了,名正言順的大英雄丈夫竟然因為她被長輩調侃訓誡,陸明玉特別愧疚,慌亂低頭,語無倫次地安慰他,“其實,其實就是睡得晚,也沒什麼,祖母心疼我才那樣說的,你,你不用放在心上。”
楚行笑著摸了摸她腦袋,祖母心疼她,他就不心疼了?
“改日再做,別累壞了眼睛。”
他勸她放下針線,陸明玉的心思還停留在他摸她腦袋上,那動作,怎麼感覺像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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