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著動了動手。
楚行立即坐了起來,一扭頭,對上妻子寧靜恬淡的注視,楚行本能地握緊她手,鳳眼復雜。
才睡醒的男人,目光犀利,摻雜著一絲絲危險,陸明玉不懂了,笑他:“怎麼這麼看我?”不是該哄她的嗎?
她還敢笑,嚇得他快丟了魂,她竟然還能沒事人一樣笑出來?楚行定定地看著她,忽然毫無預兆地壓下來,動作快如雄鷹獵兔,隻是嘴唇落在她唇上時,卻風一樣輕柔。陸明玉確實被他的氣勢嚇到了,心才提起來,旋即又被他如待珍寶的呵護安撫。她笑著偏頭,臉頰終於泛起淡淡的紅,閉著眼睛嗫嚅:“還沒漱口呢。”
楚行別過她臉,繼續親。
陸明玉沒法躲,也不想躲,乖乖地受著,隻牙關緊閉,不讓他再進一步。
楚行顧忌她身體,親一會兒,暫且解了無法訴說的擔驚害怕與渴望想念,才虛虛地貼著她,與她耳鬢廝磨,聲音輕的像夢囈,“阿暖,以後別再說那種話。我說過要與你白頭到老,你若狠心丟下我,我會活著,活著照顧咱們女兒,但我告訴你,沒有你,我多活一日便會多苦一日,生不如死。”
他一字一句的,陸明玉都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左手被他握著,她抬起右手抱住他寬闊肩膀,輕輕地拍他,柔柔道:“好,我不說了,我陪你一起照顧女兒,我不丟下你,你也別丟下我。”
楚行點頭,嘴唇印在她溫潤的側臉上,剛想再親親,忽聞一陣明顯的咕嚕聲。楚行意外地抬起頭,陸明玉臉早紅了,小聲朝他撒嬌,“我餓了,你快給我端飯去。”
楚行一刻都舍不得離開她,直接喊外面的丫鬟伺候。
主子醒了,次間產婆等人都醒了過來,採桑去廚房傳飯,樊嬤嬤帶著一個產婆走進來,確定陸明玉身體暫無異樣,這才先去洗漱用飯。採桑很快端了郎中開的補湯來,楚行坐在床邊,親手喂妻子。
“你也吃點吧。”連續喝了幾口,陸明玉看眼採桑為丈夫準備的包子,笑著勸道,“你吃,我歇會兒。”
楚行見她喝完湯氣色紅潤不少,略微放心,夾起一個肉餡兒包子,一邊看著她一邊吃,那眼神,好像她是下飯的小菜一樣。陸明玉故意逗他,“我也想吃包子,你給我咬一口。”
楚行咽了嘴裡的,哄孩子似的道:“不行,你現在不能吃這個。”
說完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端起湯碗繼續喂她。
陸明玉喝了兩口,再讓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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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特意加快速度,平時用飯舉止高雅的國公爺,這會兒為了早點照顧妻子,一口包子咬得特別大,嚼的時候腮幫子鼓鼓。陸明玉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楚行,看得津津有味,他人長得好,再粗鄙的動作放在他身上,也別有味道。
楚行吃了一個就不用了,一心伺候她。
陸明玉吃飽了,人有了力氣,著急看女兒,那邊蕭氏得知女兒用完飯了,馬上抱著外孫女過來看娘親。她一進門,陸明玉所有心思就都飛到了母親懷裡的襁褓上,昨晚她都沒能見女兒一面。
妻子脫離了危險,楚行也恢復了平時的沉穩,起身讓開位置。
他身上還穿著官服,蕭氏柔聲勸女婿先去換身衣裳。嶽母開口,楚行自然從命,與妻子對個眼色,這就朝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忽然頓住,慢慢轉過身,鳳眼看向襁褓。
蕭氏恍然大悟,忙喊女婿回來,“世謹還沒見過棠棠呢,快來抱抱,小丫頭長得像你。”
楚行盼得就是這句話,故作從容地走向嶽母,眼裡卻難掩緊張。昨晚隻擔心妻子出事,女兒都顧不得看,現在妻子平安,楚行總算記起自己當父親了,想起妻子為他生了一個女兒。
“娘,先給我看!”
眼看楚行就要靠近母親,陸明玉不高興了,她辛辛苦苦生的女兒,當然得她先看,而且陸明玉根本不信女兒會像楚行。家裡弟弟們像父親,她容貌隨母,在陸明玉心裡,生女兒肯定像她。
女兒愛撒嬌,蕭氏用眼神詢問女婿。
“先給阿暖看吧。”楚行完全讓著妻子。
蕭氏笑了,穩穩地把外孫女交給女兒,再讓女婿坐下來,“你們倆一起看。”
楚行低頭看妻子。
陸明玉腦袋墊高了,正抱著女兒瞧,全神貫注的,眼裡哪還有丈夫?
楚行則被妻女吸引,忘了嶽母,屏氣凝神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陸明玉眼睛瞧著女兒,手臂自然而然地往他那邊偏,輕聲嘀咕道:“眉眼是有點像你,別的地方都像我,是不是?”
楚行湊過去,第一次看他的女兒。
襁褓裡面,過來前剛剛吃過奶的小丫頭精神不錯,眼睛睜著,眼珠烏溜溜地對著爹爹,像是在看爹爹一樣。楚行一瞬間心軟似水,情不自禁伸出一根手指頭,慢慢接近女兒嫩嫩的小臉蛋。
小丫頭忽然張嘴,大大地打哈欠。
楚行眼裡一慌,飛快收回手。
陸明玉被他緊張的樣子逗笑了,輕聲鼓勵道:“摸吧,沒事的。”
楚行沒動,目不轉睛地看著女兒,腦袋好像還沒有他手掌大,再想到自己曾經被妻子嫌棄的指腹繭子,他手心忽然冒汗,站起來道:“昨天直接從宮裡出來,手不太幹淨,我先去洗漱,一會兒再過來看你。”
言罷同嶽母點頭致意,快速離去。
陸明玉望著他背影笑。
什麼手不幹淨,楚行分明是膽怯了,一本正經的,糊弄誰呢。
第160章 160
在妻子身邊守了一天一晚,驟然松懈下來,楚行心裡輕松,身體卻比連續行軍三日還要疲憊。回到前院,楚行命魏騰準備浴桶熱水,他仰面躺在床上,舒服地想睡覺,又興奮地睡不著。
腦海裡全是妻子抱著女兒的溫柔模樣,他有女兒了,妻子也陪在他身邊。
“國公爺,水備好了。”
門口魏騰平靜回稟道,楚行笑了笑,起身去沐浴。
今日告了半晌假,沐浴結束,楚行換上一身她特意命人給他做的淺色家常袍子,準備再去後院看妻子,不料從堂屋出來,就見太夫人帶著妹妹來了,太夫人另一側,是京城德高望重的名醫,喬老。
昨晚妻子止血後,喬老為妻子診過脈,說是隻要夜裡不再出血,應該不會再有性命之憂,現在過來,應該是再確診一番。關系到妻子的身體安康,楚行大步朝三人走去,朗聲朝喬老道謝,語氣十分敬重。
“國公爺客氣了,此乃老夫分內之事。”喬老謙遜地笑道。
四人一同往後院走去,楚行想與喬老並肩而行,見太夫人回頭看他,仿佛有話要說,楚行同喬老告聲罪,上前幾步,走在太夫人左側,低頭做出聆聽狀。太夫人仰頭瞧了長孫一眼,笑著問道:“抱小丫頭了嗎?”
陸明玉給女兒起名棠棠,最開始隻有楚行、蕭氏知道,夜裡蕭氏同丈夫說了,太夫人等人還不知情。
提到女兒,楚行不自覺地笑,嗯了聲,“祖母,我們想好了,叫棠棠。”
春暖海棠開,娘倆的小名又好聽又相得益彰。
太夫人見長孫似乎很滿意得了個女兒,想來更多還是因為太寵愛陸氏,再記起昨晚長孫泛紅的眼圈,領兵打仗不畏生死的大男人竟然因為一個女人哭,太夫人心裡不太高興,敷衍地誇下那乳名,卻輕聲替陸明玉說話,“先開花再結果,阿暖還小,以後不愁生兒子,你別著急。”
楚行失笑,誠心解釋道:“祖母多慮了,兒女我都喜歡,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心急。”他不用妻子生兒子,他隻要她平安。
太夫人笑著點點頭,看著前面道:“就知道你心疼阿暖。”
楚行視線已經投向了產房,妻子不宜挪動,暫且還沒搬到上房。
產房裡面,棠棠睡著了,靜靜地躺在娘親身邊,蕭氏剛用溫熱的巾子幫女兒擦完手臉,娘倆正輕聲細語聊孩子。得知太夫人來了,蕭氏笑著出門相迎。寒暄過後,太夫人看眼喬老,對蕭氏解釋道:“阿暖昨夜太驚險,我放心不下,請喬老再瞧瞧吧。”
這是為女兒好,蕭氏沒有多想,請眾人進屋。
陸明玉虛弱地躺在床頭,最先看向丈夫,對上楚行關切的鳳眼,心安了,才轉向太夫人,輕輕地喚聲祖母。看著笑容恬淡,其實陸明玉有點心虛,忐忑地暗暗觀察太夫人,怕太夫人不滿她頭胎生的是女兒。
沒等到曾孫,太夫人確實不滿,連帶著現在看陸明玉也不如之前順眼,但她都六十多歲了,不至於連這點城府走藏不住,走到床前,慈愛地詢問長孫媳婦身體恢復地如何。
聊過家常,喬老上前幫陸明玉診脈。
陸明玉緊張地看著喬老,上輩子死過一次,昨晚也在鬼門關轉悠了一圈,如今她父母雙全有夫有女,陸明玉惜命地很,怕自己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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