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隨索性讓衛氏帶女兒來這邊住,也是給兒子找個孩子作伴。
楚隨做這些並沒有刻意藏著掖著,很快,外面就有了各種各樣的留言,流傳最廣的,是說楚隨養了一個外室,兒子都七歲了,小女兒兩三歲。
萬姝一開始還高興丈夫把小野種送走了,謠言一傳開,萬姝雖然知道衛氏不是楚隨的外室,但還是有點不放心,偷偷去那座宅子走了一趟,待她發現衛氏竟然有幾分姿色,醋勁兒就上來了,當晚與楚隨鬧了一場。
楚隨一氣之下,直接去兒子那邊睡了。
第192章 192
“阿暖,你真香……”
漆黑的夜裡,楚行抱著她,一聲一聲地誇,聲音暗啞。陸明玉快被他灼熱的氣息烤化了,但她好喜歡,雙手環著自己的丈夫,縱容自己沉淪在他的金戈鐵馬之下。
可是手臂突然被誰扯了下,陸明玉心裡一激靈,醒了。
紗帳裡一片昏暗,雖然燒著地龍,還是有點冷,陸明玉睜開眼睛,視線直接就落到了床頂上,沒有楚行,沒有他如火的熱情,原來她隻是做了一場羞人的夢。
陸明玉悵然若失。
有個小家伙卻奮力地繼續往娘親懷裡鑽,小手按著娘親手臂,特別有勁兒,嘴裡還咿咿呀呀地輕輕哼唧著。陸明玉最後回憶了下夢裡的甜蜜,然後才將丈夫身影拋開,轉身,抱住了她的小棉袄。
娘親終於抱自己了,棠棠高興極了,一邊咧嘴笑一邊看娘親扯開衣襟,聞到最喜歡的奶香味兒,小丫頭興奮地撲了過去,咕嘟咕嘟大口地吃了起來,小小的身子依賴地貼著娘親。陸明玉幫女兒掩掩被角,確認女兒不會冷著,她心不在焉地拍了女兒兩下,心思不禁飛向了千裡之外的南中。
淮南王還是造反了,還從蠻人那裡借兵,率領十五萬大軍自立稱帝,北上討伐大齊。與前世一樣,明惠帝派楚行與舅舅蕭從簡領兵增援南方守將,七月裡出發,至今已離京四個月了。
沒有一天,陸明玉沒在掛念丈夫,楚行臨行前的最後一晚,更成了她夜深人靜時溫暖的回憶,可回憶結束了,陸明玉會更覺得冷清,好像楚行不在身邊,日子過得也沒什麼意思。
幸好還有女兒。
陸明玉低頭,看懷裡吃得津津有味的小丫頭。
Advertisement
棠棠快八個月了,自從楚行走後,小丫頭長得好像特別快。娘親離開身邊就哭,看到娘親馬上止住淚兒,繼續玩自己的,反正認人後就特別黏她,回陸家做客,隻要她在屋裡,棠棠誰哄都樂,但她一走,小丫頭立即哭鬧。好像沒過多久,棠棠會坐了,坐的穩穩的,低頭摳自己的小腳丫子,特別認真,跟著上個月才會滾,昨天居然自己從床裡面笨笨地爬了出來,差點掉地上。
越想心裡越甜,陸明玉親親女兒腦頂,柔聲道:“一會兒起來了娘給爹爹寫信,爹爹知道棠棠會爬了,肯定特別饞,饞著抱棠棠,饞才好呢,一饞爹爹就會早點回來了。”
上個月剛傳來捷報,淮南王的大軍已經潰散,隻有淮南王帶著幾個親衛趁亂逃了,楚行正在圍捕淮南王。陸明玉收到楚行報平安的家書,深深松了口氣,與前世相比,這輩子楚行至今都好好的,想來成功抓捕淮南王也隻是時間問題。
棠棠吃得差不多了,聽娘親跟她說話,小丫頭仰起腦袋,烏溜溜的丹鳳眼好奇地望著娘親。這會兒天又亮了點,陸明玉摸摸女兒的小肚瓜,覺得該把噓噓了,揚聲喊丫鬟們進來服侍。
舒舒服服噓噓了一大泡,重新回到娘親懷裡,棠棠繼續抱著娘親吃,被窩裡小腳丫子也不老實地放到娘親身上。陸明玉晚上想丈夫,白天注意力就都被女兒佔據了,等棠棠吃飽,她就一心哄女兒。
用過早飯,陸明玉抱女兒去了外間的暖榻上,讓棠棠自己玩,她坐在矮桌前給楚行寫信。棠棠仰面躺著,一開始挺乖的,很快大眼睛就望向了娘親,然後不太熟練地往娘親跟前爬。
小丫頭穿著厚厚的繡花緞面棉衣,一點一點爬過來,仰著小腦袋露出白裡透紅的細嫩臉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娘親,好像娘親這裡藏著什麼好東西似的。陸明玉笑著放下筆,等女兒爬到跟前,她穩穩地抱起越來越重的小丫頭。
棠棠咧嘴親娘親,親完立即扭頭往桌子上看。
陸明玉抱著女兒教她認東西:“這是信紙,這是筆,這是娘給爹爹寫的字……”
棠棠微微張著小嘴兒聽,好像真聽得懂似的,可沒過多久就露餡兒了,小身子往前一挺,伸手就去夠娘親放在一旁的墨筆。陸明玉眼疾手快攥住女兒小手,棠棠瞅瞅娘親,娘倆對視片刻,棠棠突然笑了,像是發現了新玩法,跟娘親搶起筆來。
陸明玉陪女兒鬧了會兒,然後一手抱女兒,一手提筆繼續寫家書,棠棠偶爾還是會撲過去搶筆,這時候陸明玉寫的字就會歪了一筆。陸明玉本想換張紙的,可看著一排整整齊齊小字裡的幾個異類,竟也覺得可愛,於壞字旁邊用更小的字備注道:“女兒又跟我搶筆了,小胖手特別快。”
寫好了,陸明玉抬起筆,故意在女兒額頭中間點了一個小黑點。棠棠傻乎乎地仰著腦袋,一動不動,大眼睛一會兒看看娘親一會兒看看黑漆漆的筆尖兒。女兒太可愛,陸明玉丟下寫了一半的信,喊採桑拿鏡子來。
採桑知道主子想做什麼,笑著舉著鏡子站在榻沿前。
陸明玉抱女兒過去,指著鏡子讓女兒看,點著鏡子裡女兒額頭威脅道:“黑黑的真醜,棠棠再敢搗亂,娘就把你臉蛋都抹黑了。”
棠棠卻巴巴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過了會兒,抬起小手要摸那個黑點。
陸明玉連忙按住女兒小胖手,拿出帕子幫女兒擦了。可棠棠再照鏡子,發現額頭的黑點沒了,居然急了,指著桌子上的墨筆朝娘親啊啊地叫,非要娘親再點一個。
陸明玉哭笑不得,讓攬月拿她的胭脂來,給女兒點了一個漂漂亮亮的紅點。細細白白的額頭,殷紅的一點就像雪地裡的梅花,棠棠雖然小,卻也知道紅點更好看,美得不得了,抱著鏡子坐在娘親旁邊自己照了起來,啊啊地自言自語。
陸明玉就把這事也寫進了信中。寫完信,見女兒還不用她哄,陸明玉鋪開一張新的信紙,簡單地畫了一幅畫,吹幹後一起裝到信封裡,讓攬月交給範逸,範逸自有辦法讓家書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丈夫手裡。
京城一片寒冷,千裡之外的南中,卻連續下了三日雨,又悶又潮。
家書抵達時,楚行剛鑽進一座廢棄的竹板木屋,裡面隻有一張積滿灰塵長了青苔的木板床。楚行一身青衣,衣擺上全是泥水,進屋後楚行什麼都不顧,先用力在衣服上擦了兩下手,這才小心翼翼拆開用油紙包裹的家書。
一共兩封,最先展開的是幅畫,畫裡是個穿紅袄的女娃娃,穩穩當當地坐著,手裡捧著一面鏡子,女娃臉蛋微微朝畫外偏,露出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額心點著一朵紅梅花。
楚行心都要化了,妻子信裡總說女兒會坐著了,他卻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那情形,現在看到畫,腦海裡頓時出現了女兒嬌憨可愛的模樣,白白胖胖的,小手特別軟……
木板床是髒的,楚行先疊好看了足足一刻鍾的畫紙放進信封,跟著看妻子的信。看到女兒會爬了,楚行唇角上揚,看到妻子說女兒跟她搶筆,楚行不禁笑出了聲,看到妻子說女兒會臭美了,楚行另一手情不自禁放到了信封上,想著一會兒再瞧瞧那幅畫。
信的最後,妻子說她昨晚夢見他了,夢見他想再生一個。
腦海裡滿滿的女兒,瞬間被妻子嬌俏的臉龐取代。
楚行想女兒,想妻子,更想早點回家,讓妻子再懷一個。
信和畫都不想看了,楚行迅速收到信封裡,再把信封貼身藏好,隨即大步走出竹屋,冷聲朝剛剛坐在地上休息屁股還沒坐熱的一行屬下道:“出發。”
眾屬下:……
上次國公夫人來信國公爺看了小半個時辰才出來,今天怎麼這麼快?
~
京城,陸明玉卻怎麼都想象不出自己的信給楚行帶去了多少慰藉,又給楚行的屬下送去了多少折磨,她甚至都不清楚丈夫有沒有收到她的信,此時她正在三秋堂向太夫人辭行。
明惠帝想外甥女了,昨日送來口諭,讓陸明玉今天帶棠棠進宮賞花。
休養了這麼久,太夫人頭發還是一片銀白,但她病中消瘦的臉龐略微恢復了些,隻是再無之前的精氣神,就像秋日樹梢上掛著的最後一片枯葉,任誰都能看出她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長孫不在家,次孫三天兩頭跟他媳婦鬧,自己的身體也一日日不如從前,太夫人又要惦記長孫安危又要操心次孫,平時已經免了陸明玉的晨昏定省,就是不想看了陸明玉心煩,可總有免不了必須應付的時候。
既然要進宮,陸明玉特意換了身水紅緞面的宮裝,與她頭上紅寶石的鳳簪交相輝映,襯得她越發地明豔動人。旁邊乳母懷裡,棠棠跟娘親穿著同色小衣裳,白白淨淨的臉蛋從裹著她的厚鬥篷裡露出來,跟荷花池裡新冒出來的花骨朵似的,水靈靈可愛。
長孫在南邊領兵打仗危險重重,長孫媳婦卻整天帶著女兒要麼回娘家要麼進宮,雖然知道長孫媳婦興許還能懷上孩子,但太夫人還是無法看她順眼。要不是因為董月兒長得像陸明玉,她也不會弄死董月兒,那樣次孫就不用避諱陸明玉將曾孫送到外面養了,也就不會與萬姝鬧得雞飛狗跳,淪為京城眾人口中的笑柄。
“盈盈也要去?”懶得多看陸明玉娘倆,太夫人微微皺眉,對站在陸明玉左邊的親孫女道:“這麼冷的天,盈盈在家陪祖母吧,別去宮裡湊熱鬧了。”陸明玉有皇上有容妃稀罕,自己的傻孫女跟過去做什麼。
楚盈有點尷尬,嫂子說容妃娘娘也想她了,特意叮囑嫂子叫她一起的。楚盈不太喜歡進宮,但她與容妃娘娘性情相投,而且有嫂子作陪,楚盈很自在,都答應了,怎能反悔?
楚盈柔弱,但她心思細膩,知道這時候嫂子替她說話怕會惹祖母不高興,楚盈硬著頭皮笑道:“祖母,聽說宮裡今年養了好幾種新品菊花,我想去看看,若是有喜歡的,我跟皇上討兩盆回來,擺祖母屋裡。”
太夫人抿緊了唇。
陸明玉趁機道:“那祖母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太夫人眼裡閃過一道不快,但還是叮囑道:“路上慢點走,盈盈還小,到了宮裡,阿暖多照看點。”
陸明玉輕聲答應下來,最後行個禮,領著小姑子、乳母往外走,轉身時,姑嫂倆對了個彼此心領神會的眼色。路上不好說話,上了馬車,楚盈小聲對陸明玉道:“嫂子,祖母準是怕我闖禍,你別多想。”
其實楚盈看得出來,自從嫂子生了女兒,祖母就不喜歡嫂子了。一邊是祖母,一邊是嫂子,楚盈心裡很不好受,但她私心裡是替嫂子委屈的,生男生女不是嫂子能決定的,嫂子生棠棠時差點出事,祖母為何不能體諒體諒嫂子呢?嫂子剛嫁過來兩年,可能明年就會生個小侄子,祖母那麼急做什麼?
“多想什麼?”陸明玉歪著腦袋,故意裝不懂,眼睛卻打趣地看著蕙質蘭心的小姑子。
楚盈羞澀地笑了,既然嫂子心胸寬廣,她就低頭逗棠棠了。
乾元宮裡,明惠帝批閱完一批奏折,起身舒展舒展筋骨,去後殿看陸筠。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