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廖守要對妹妹做的事,楚行俊臉瞬間沉了下來。
廖守卻迫不及待地繞過他,直奔後院而去。新婚夫妻,洞房花燭天經地義,楚行再不舍得妹妹,此時也無可奈何。
新房裡頭,楚盈局促不安地坐在外間榻上,手裡的帕子都要擰爛了。
院子裡突然傳來一陣急促厚重的腳步聲,無需丫鬟提醒,她也知道是廖守來了。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出去迎接時,廖守已經揮手屏退兩個礙眼的丫鬟,反手把門一關,瞅瞅次間門口,他喉頭滾動,幾個箭步就衝了進去。
楚盈嚇了一跳,看都不敢看他,緊張地低著腦袋,視線在他衣擺上打轉。
她穿著一身大紅的家常衫裙,像是一隻被擄到狼窩裡的兔子,可憐巴巴地站在那兒,小手瑟瑟發抖,又美又惹人憐惜。廖守卷著千軍萬馬的氣勢衝進來,對上這樣的小新娘,他那一身狂野氣息頓時消弭於無形,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新娘慌亂不安地站著,新郎傻傻地立在門口,好半晌,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舉動。
最後還是楚盈見他不知為何呆呆的,偷偷抬頭看,不期然就撞上了男人那雙定定瞧著她的黑眸。楚盈臉一熱,立即往旁邊扭頭,心裡像飛進來一頭小鹿,左右亂撞。
“你,吃飯了嗎?”廖守終於回神,咳了咳,笨拙地問道。
楚盈點頭,因他靠過來,她聞到一絲酒氣,眼睫顫動,細聲問他:“屋裡備了醒酒茶,我給你倒一碗?”
廖守剛剛洗過澡也漱過口了,聞言以為自己身上還有難聞的味道,不由尷尬起來,胡亂嗯了聲,就在那裡站著,視線追著她身影。楚盈去倒茶時還算平靜,端茶回來遞給他時,雙手抖得更明顯了。
廖守這才知道,她這麼怕他。
有什麼好怕的,他又不會吃了她,他還擔心她嫌棄他呢。
接過茶水一仰而盡,廖守順手把茶碗放到榻沿上,再看她低眉順眼的模樣,廖守突然伸手將人抱起。楚盈驚呼低叫,小手本能地抓緊他衣襟,廖守卻隻是轉身放她在榻上,低頭看她。
楚盈心砰砰亂跳,低下頭,後知後覺發現手還攥著他,她慌張就要松開。
廖守眼疾手快抓住她手,緊緊地按在懷裡,盯著她眼睛問:“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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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層單薄衣衫,楚盈感受到了他強健有力的心跳,她想說不怕,但她開不了口,太慌太緊張。生平第一次,她與一個外男挨得這樣近,明明才見過幾面,一下子就要做同床共枕的夫妻。楚盈不知道嫂子是怎麼與兄長相處的,隻知道面對廖守,她心亂如麻。
她不說話,廖守搓搓她手,自顧說了起來,“盈盈,你不用怕我,我長得是有點兇,脾氣也不算好,但那是對別人,對你,我隻會掏心窩子的好。盈盈,我廖守沒爹沒娘,一個人過了快三十年,現在我有媳婦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天。我掙的銀子都給你花,我得的賞賜都給你收著,我這個人也聽你使喚,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就是你不許我跟你一起睡,我也聽。”
前面的話雖然粗俗直白,但裡面的情意質樸感人,楚盈慌亂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正甜著,他突然說了一句不著調的。都是夫妻了,她怎麼會不許他上她的床?她有那麼不講道理嗎?
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她紅紅的嘴唇一直抿著,廖守急了,握著她手求她:“你說話啊。”
楚盈咬唇,良久才鼓起勇氣道:“我,我會努力做個好妻子。”
他承諾會對她好,她當然也要給他承諾。
終於聽到她柔婉的聲音,廖守不禁笑了,握緊她手道:“你不用努力,能娶到你就是我的福氣,你怎樣我都喜歡。”這麼一朵天仙似的花,他什麼都不用她幹。
被他灼灼地看,楚盈臉又紅了。
挨得這麼近,看著她嬌美羞澀的臉龐,聞著她身上醉人的幽香,廖守漸漸把持不住,捏捏她細細滑滑的小手,廖守看眼內室,沙啞問道:“盈盈,我洗過澡了,你聞聞,要是還難聞,我再去洗一次。”
誰要聞他?
楚盈扭頭,閉著眼睛嗫嚅道:“不,不難聞。”
廖守渾身一緊,請示般地問:“那,咱們去睡了?”
楚盈身子往後轉地更厲害。
廖守大喜,一把撈起嬌小的妻子,大步去了內室。
第207章 207
夜深了,整座京城陷入了一片沉寂,絕大多數府邸都熄滅了房間的燭火,然而廖家這邊,龍鳳雙燭才隻燒了半截,依舊靜靜地跳躍著,偶爾發出一兩聲燭火爆破聲。
楚盈忽然就醒了,睜開一絲眼縫,就見身上有個人影。她下意識緊緊閉上,感受著廖守細微的動作,她心跳一下子亂了,撲通撲通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去。
睡前的一幕幕在剎那間清晰起來。
他把她抱到帳中,他啞聲問可不可以為她寬衣,她閉著眼睛,不點頭也不搖頭,任他處置。她記得他看了她很久很久,十月初晚上已經很冷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冷還是因為他的注視而瑟瑟發抖,他大概覺得她冷了,體貼地抱住了她。
楚盈從來不知道,人身上可以那麼熱,沒有熱水灼人的燙,卻能讓她全身的血為之沸騰。他的肩膀很寬,他的手臂非常結實,他魁梧地像一堵牆,熱情地像她從陸家老太太那裡抱來的小白狗。
楚盈緊張羞澀,又不可控制地喜歡,那種被呵護渴望的感覺,比跟家人在一起還滿足。她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夫妻,夫妻,就是從此以後,她不用再一個人睡一張床了,不用夜裡醒來想跟人說說噩夢,身邊卻空蕩蕩的,現在她有了丈夫,從此無論白天晚上,都不再是一個人。
但盡管廖守足夠小心足夠體貼,楚盈還是哭了,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她努力忍著,想盡了妻子的本分,廖守卻半途而廢,抱著她說了很多話,等她不哭了,他一個人去了淨房,不知在裡面做了什麼。
她趁機穿好中衣,大概一刻鍾後,他才出來,抱著她說了會兒話便松開她,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地睡了。
沒想到,他半夜醒了又來了。
她該怎麼辦?
中衣都快被他做賊似的解開了,楚盈悄悄地抿抿唇,想裝睡。她不怪他把持不住,他是她的丈夫,她本就該給他的。隻是就在楚盈決定縱容他的時候,男人大手一停,又慢慢地幫她拉好衣襟。
楚盈能聽見他粗重的呼吸。
明明很想,卻因為憐惜她,寧可自己辛苦也要忍著嗎?
楚盈先是甜蜜感動,跟著就心疼了,心疼戰勝了羞澀,她慢慢地睜開眼睛。廖守正屏氣凝神替她系腋下的花扣,忽然若有所覺,往上一看,就對上了她那雙水蒙蒙的黑眼睛,像潺潺的流水,溫柔多情。
廖守震驚地松開手,再看看自己半撐在她身上的姿勢,尷尬極了,急匆匆挪到一旁,抬手摸額頭,先擋住臉,然後才絞盡腦汁解釋道:“我,我剛剛醒了,看你中衣松了,怕你著涼……”
楚盈咬咬唇,輕輕地嗯了聲,斜眸看向床裡側,心裡慌慌的。她是想給,可他不主動,她也開不了口。茫然無措,手無意碰到被他扯到腰間的被子,楚盈習慣地給拉了上來。
廖守看見了,他攥攥拳頭,再若無其事地躺下。
燭光照過來,暖帳內一片曖昧的紅色,廖守睜著眼睛,腦海裡卻不停晃動著她的身子,晃動著剛剛看到的景色。他想要,想得要瘋了,但她太小,她一哭,淚眼模糊地望著他,他就狠不下心了,仿佛那是多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廖大哥……”
身側傳來小姑娘細細柔柔的聲音,廖守身體一僵,此時此刻,她的任何動靜對他來說都無異於火上澆油。咽咽口水,廖守盡量平靜地問道:“怎麼了?”
楚盈攥住被子,猶豫半晌,她慢慢地往上拉被子,一直遮住腦頂,才低低地道:“我,我,我其實早就醒了。”
廖守茫然地看著她露在外面的兩隻小手,轉了半天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說,她知道他偷偷解她衣服了?想到自己還撒謊糊弄她,廖守臉皮有點熱,若非他人黑,肯定能看出來。
“既然醒了,為何裝睡?”她躲起來的模樣太可愛,廖守忍不住了,伸手將她連著被子一起摟到懷裡,扯開被子,露出她的小臉來。燭光下,她臉頰紅紅的,額頭鼻尖兒冒出了汗珠,眼睛緊緊閉著,合在一起的眼睫毛又細又長。
“為何裝睡?”廖守親她的鼻子,呼吸更重了。
楚盈抿著嘴唇不說話。
廖守捧著她熱乎乎的小臉,繼續啞聲問道:“你就不怕我趁你睡著,欺負你?”他剛剛就是這麼想的,有賊心沒賊膽罷了,惦記她身上的寶貝,真的看到了,又不敢出手。
楚盈還是紅唇緊抿。
但廖守明白她的意思,他看著她,看著她身上的被子,一番天人交戰後,廖守無比鄭重地道:“盈盈,我這個人耐心並不好,第一次忍住了,這次未必忍得住,一旦忍不住,肯定會弄疼你,你確定要我繼續嗎?”
說完了,他緊張地看著她眼睛。
楚盈紅潤的小臉漸漸恢復白皙,這是怕了,但就在廖守深深呼吸準備松開她時,楚盈忽然輕輕地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她靠到他懷裡,願意做他名符其實的妻子。
廖守激動地攥緊了拳頭,可攥拳也無法發泄他的興奮,他緊接著又發出一聲低吼,下一刻,大手一抓一甩,就把兩人身上的被子扯了下去,惡狼般撲向她。壓住了,卻再度化成家養的狼狗,收起爪牙,努力不弄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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