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又狼狽的糾正。
仿佛我們還擁有漫長的未來。
我一直恐懼說離開,明知感情走到盡頭,偏偏舍不得放手。
除了感情因素,經營這段感情的時間,也讓我舍不得放棄,總認為有挽留的餘地,放棄太可惜了。
別說七年感情。
七年的工作都無法輕易割舍。
我不為自己的糾結、懦弱而感到丟人。
給他一年時間,也是給我一年時間。
「我吃飽了!」我想分手後,他一定能過得比現在好。
一頓飯到底沒能繼續下去。
我一如既往的出門散步。
顧雲川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喜歡散步,我也沒有叫他,可他還是跟了出來。
一路上,大多數鄰居都會和我打招呼。
「他是誰,以前好像沒見過他。」
在我揉完一個年輕鄰居的金毛。
顧雲川才終於開口詢問,沿著他的視線,我看著遠去的年輕男人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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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搬來的,也姓顧,叫顧鶴。」
他拽住我的衣袖:「你不是怕狗嗎?」
我點頭:「小時候被狗咬過,所以很害怕,但顧常威不一樣,它是個講禮貌的狗子。」
4
顧雲川喜歡狗,他覺得我怕狗所以就不能養,一味地遷就,他一定很累吧?
好在不需要他,我自己也能克服。
隻需要一隻講禮貌的狗狗就可以。
我往前走一步,抽走被他拽住的袖子:「你不是喜歡狗嗎?以後可以養一隻。」
我知道,他的關注點不在狗上。
他更想問顧鶴是誰,我為什麼會和對方那麼熟,男女關系總是容易過於敏感。
次日,我七點就起來了。
顧雲川晚上沒睡好,我一起來他就發現了。
窗簾還未拉開,他坐在床上茫然的問我:「怎麼起這麼早,不是下午的飛機嗎?」
我惡作劇般地說:「去顧鶴家做飯。」
他困勁一散,語氣克制:「宋雨,你什麼意思?」
「做個飯而已,能有什麼意思?」我穿好衣服就往衛生間而走,「我經常一個人在家,和鄰居打好關系,也比較有安全保障。」
顧雲川顯然不這麼認為。
他黑著臉非要跟上。
我懷疑顧鶴一打開門就會挨揍。
好在來開門的是小雞毛顧常威,一張吐著舌頭的大笑臉,顧雲川握緊的拳頭松了松。
張菲菲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溜達出來,站在顧常威身邊嚶嚶哭訴:「小雨姐,我離開你之後,該怎麼辦啊啊啊啊!」
於是我摸摸顧常威狗頭後。
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
「現在沒有孕反,不礙事。」
顧鶴穿著圍裙走出來,手隨意的在圍裙上擦了擦,笑著招呼我們進屋。
顧雲川尷尬又僵硬的坐下。
我熟練地拿起圍裙,來到廚房教顧鶴做飯。
張菲菲是個自來熟,對顧雲川一頓誇:「他們說小雨對象好看,沒想到長得這麼好。」
她向顧雲川解釋:「我懷的雙胞胎,孕反嚴重,吃什麼都不舒坦,每次聞著家門口的桂花就惡心,搬來這裡天天被小雨姐做飯的香味香哭。」
「我對象就厚著臉皮上門求幫忙。」
顧雲川能言善道的能力,仿佛在這瞬間消失了,他怔怔地聽著菲菲提起他不在家時,我都做了些什麼。
「顧先生有福氣,找了小雨姐做女朋友,能天天吃到她做的飯。」
「小雨姐不僅手藝好,還很擅長調理身體,別看我現在氣色好,一個月前我臉色又青又白,不用化妝都能去演屍體。」
顧鶴聽到這裡不高興了:「菲菲!」
張菲菲立馬捂嘴:「行行行,我呸呸呸了,不說晦氣話。」
忙活一陣,飯菜上桌。
清淡的也有,重口的也有。
菲菲別看風風火火,其實喜歡清淡口味,顧鶴性格沉穩,卻是個無辣不歡的。
這一年,我曾懷疑過自己。
會不會是我跟不上顧雲川,讓他一直負重前行,所以產生情緒壓力?
直到遇到這對夫婦,我突然明白過來,飲食不妨礙兩個人相愛。
不愛吃香菜就先盛出一部分, 剩餘的再灑香菜,不過是多一個盤子的事。
5
顧雲川不喜歡清淡飲食,完全可以告訴我。
他能力出眾,我其實也不差。
隻是我們擅長的方向不同而已。
不過我和他的習慣確實不太一樣。
我從小就看著爸媽互幫互助,凡事都能搭把手,所以無法理解顧雲川下班回家不想做事的心態。
他不喜歡做的事。
難道我就會很愛做嗎?
他下班累了,難道我上班就不累嗎?
而且他覺得可以出門吃這一點,我也不太贊同。
南方地區不僅潮湿容易生霉菌。
一開燈還容易看到密密麻麻散開的蟑螂,異常可怕。
家裡的廚房,至少能及時清理維護。
所以,他的壓力不是我給的。
而是他給自己套上「好男人」的人設。
不斷違背他自己的習慣導致。
現在……隻是因為他撐不下去了。
午飯後,我拉著行李箱出來。
他靠在陽臺邊上抽煙,見我出來立即扯出笑容:「早點回來。」
眼裡有期望,死活張不開口說點什麼。
不點破,不敢解決問題,試圖粉飾太平,認為一切都來得及。
他從始至終不認為我會一去不復返。
嚴意接到我後,左右打量:「你怎麼變了那麼多,顧雲川欺負你了?」
我拉著她避開機場裡面出來的人群:「沒有,哪有那麼誇張,我這麼大一個人怎麼會被欺負。」
她沒說什麼,自顧自帶著我上車,在包裡掏半天,拿出一面小鏡子遞給我。
在我莫名其妙的注視下,開了口。
「你一直都挺……說不上開朗,但你一直都是很懵懵懂懂的,沒有現在這種看開的成熟。」
「雖然我不太喜歡顧雲川,但你是真的很喜歡他,我看的出來。」
我怔住好一會,啞然失笑:「我三十出頭,不是二十出頭,成熟是必然要走的一條道路。」
她有點著急:「不一樣的,你就像是精神氣被抽空了。」
我覺得好笑:「看起來像大病初愈?」
她擔憂地看著我:「我以前不喜歡他的主要原因在於,你喜歡分享喜歡的人或事,唯獨他的朋友你一次都沒有提過。」
「一個人要是真心喜歡你,一定會把你介紹給他的朋友,他不可能不介紹,但你不提的可能,多半是他的朋友……對你不太友好。」
我恍然想起以前,難怪我怎麼問,嚴意都不肯說為什麼討厭顧雲川:「他們其實沒有明確表現出喜歡和討厭,感覺就像是……哎,我也說不清楚。」
嚴意打斷我為顧雲川開脫的話。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你融入不了他朋友圈,很大可能是因為他們經常聽顧雲川吐槽你。」
「初印象不好,他們對你都有隔閡。」
「所以你才一直融不進他們的圈子。」
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
讓我回到送外賣的那個晚上。
和顧雲川通話的人是誰,為什麼顧雲川能那麼自然的和對方說起我的不是?
隻能是他的朋友了!
我眨了眨眼,嘴巴微張說不出辯駁的話來,下意識錯開視線不敢和嚴意對視,捏在手裡的鏡子在眼前漸漸模糊。
嚴意攬住我,拍了拍我的後背:「我就知道說了你會難受。」
對顧雲川巨大的失望,當初對朋友不理解的愧疚,像一個大浪打過來。
許多天,我都在窒息裡沉浮。
能清晰的感覺到嚴意在哄我開心。
可是……我想不起來該怎麼笑了。
6
八月十日的半夜。
嚴意毫無預兆地從床上坐起來:「我們去爬山吧!」
我們換上裝備,背上背包。
一路上多次想算了。
她會問下山的人:「還有多久?」
路人笑呵呵的說:「快了!」
我們沒經驗,不懂這個『快』的含金量,琢磨著既然快了,那就再忍一忍。
走得汗水浸湿帽子。
我倆坐在石階上哭。
嚴意擤著鼻涕,瓮聲瓮氣的問:「要不我們放棄吧?」
我犯了執拗:「不行,來都來了。」
這樣的體驗,一輩子不知道能有多少次。
我舍不得放棄當下的成果。
我倆為了這句話,走走停停,吃吃喝喝,四肢並用爬到了山頂。
不知背靠背坐那多久,終於迎來日出。
暖色的光芒驅走夜間的寒涼,舒服得讓人打冷顫。
嚴意扯著嗓子大喊:「宋小雨,我們要做一輩子的朋友!」
她沒說什麼安慰的話,沒給我講什麼大道理。
可就是這句話,打破悶住我的罐子,讓我得以大口喘息。
我抱著她無聲大哭。
失戀,像是大病一場。
幸好在我生病期間,有人相伴。
她讓我知道,放棄是一種選擇,堅持也是一種選擇,山頂有山頂的風景,放棄有放棄的遺憾。
回到酒店,我和嚴意碰杯。
「鬱悶的時候,鑽進死胡同,怎麼也走不出來。」
「不鬱悶的時候,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之前有什麼好鬱悶的。」
「我對自己都無法感同身受,卻常想著要理解顧雲川,為他的逃避找了無數個理由。」
嚴意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她沒有和我一起罵顧雲川,隻說:
「你隻是喜歡他,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對我老公上頭的階段,如果他犯錯,我也會不自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原來,認真戀愛的人都這樣。
原來,我這樣的情況是人之常情。
我舉杯敬我自己:「放過自己,和自己和解。」
嚴意非要碰一下:「敬我最好的朋友,希望我們都有美好的未來。」
接下來的行程,我們玩得很愉快。
參加了潑水節,沿著海岸騎自行車,跳傘、出海釣魚、做了許多不曾做過的事。
回家那天,我下了飛機才發現,顧雲川打來很多通電話。
他似乎守在那邊手機那邊:「到了嗎,我來接你!」
我沒有回答,而是跟他說起旅行路上玩的事物,並做出總結:「一些不喜歡的活動,陪喜歡的人一起完成,並沒有太難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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