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剛一柔,能把她氣死。
可偏偏,每次都是她主動找茬,結果沒膈應到她們,能把自己氣得半死。
秦蔓心裡腹誹:那您可真難殺呢,氣了那麼多年,身子骨反倒越來越硬朗了。
但面上卻很著急,擔憂的上去攙扶她,“奶奶,您怎麼能這樣想呢,我在電話裡聽到您和我媽吵起來了,生怕我媽把您氣出個好歹來,所以才急急忙忙回來的,您先消消氣……”
老太太還不知道她那套‘綠茶’行為,沒好氣的推開了她的手,一點也不買賬。
秦蔓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演個戲真累啊。
“你少假惺惺的,我還不知道你,你是巴不得氣死我。”老太太一臉鄙夷嫌棄道。
秦蔓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眼底難得蒙上一層淡薄的冰霜。
以前,她隻覺得老太太偏心,但至少覺得,自己也是她孫女,不被偏愛,也至少是有愛的。
所以,她是真的會發自內心的去關心她,孝敬她。
可後來呢,她發覺自己錯了,老太太對她不僅沒有任何關愛,更多的是嫌棄和厭惡。
人家都是愛屋及烏,而秦老太太卻做到了厭屋及烏。
因為討厭向來強勢的柳婧如,所以才會這麼討厭她生的女兒。
當然,她爸前妻生的一兒一女對她們母女倆有著同等的不喜。
柳婧如嫁進秦家時,秦廷曄四歲,秦遙兩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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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將他們兩個當眼珠子疼,又怕作為後媽的柳婧如會輕慢或是虐待他們兄妹倆,就把秦廷曄和秦遙帶回老家養了幾年。
柳婧如在嫁進秦家一年後就懷孕了,生下了秦蔓。
當時老太太和秦廷曄以及秦遙都沒有回秦宅,對於柳婧如母女倆來說,日子可謂是相當快樂。
但秦蔓三歲後,秦廷曄和秦遙就被他們的父親秦江給接回來了,老太太也跟來了。
柳婧如和秦蔓的不安生日子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你媽要胡鬧,準備和你爸離婚,你怎麼看?”老太太一臉嚴肅,語氣裡有些不耐煩。
“還能怎麼看,用眼睛看唄。”秦蔓也懶得演了,淡淡開口,“她終於要離婚了,您不應該開心嗎?”
“她怎麼會開心呢,離婚就意味著,我要分秦家的財產了啊。”
柳婧如冷笑了一聲,“行了,東西都收好了,離婚的事情,我會請律師和秦江詳談的,就不勞您費心了,您啊,還是好生保重身體吧。”
“蔓蔓,我和你爸雖然要離婚了,但你還是我和你爸的女兒,秦家也永遠都是你家,即便有些人有多不喜歡你,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知道嗎?”
秦蔓眸色又柔和了下來。
這些年,柳婧如從最開始的隱忍到現在的正面硬剛,也是因為這種毫無底線的忍讓隻會讓對方的厭惡和跋扈變本加厲。
也正是因為有了她媽媽這個先例。
所以,對於聞珊的不喜,她忍不了時,就會反抗,隻是不想步她母親的後塵,被婆婆蹉跎。
“媽,我跟你,你可不能把我丟在這裡受委屈。”
她癟嘴,挽著柳婧如的手臂,軟乎乎的撒嬌。
柳婧如被她這話給逗笑了,嗔了她一眼,“多大的人了,還跟我,你以為你還小呢,都是結婚的人了。”
話是這樣說,但還是帶著秦蔓走了。
老太太被秦蔓剛剛那句話給氣到了,結果這會被柳婧如一句話給驚醒了。
對啊,秦蔓現在嫁給霍砚遲了,這意味著秦家和霍家的聯姻。
可要是柳婧如一走,秦蔓估計也不會再願意回秦家了。
這怎麼能行!
“站住!”老太太從丹田裡吼出一句,“你要走就走,蔓蔓是我們秦家的子孫,她不能跟你走。她才和阿遲結婚多久,現在就離開秦家,對她和對秦家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想過嗎?”
柳婧如一頓,心裡真的有點動搖了。
她知道,霍砚遲的母親聞珊是不喜歡秦蔓的,如果秦家這會再生變故,會不會……
“媽,你別聽她的,她這哪裡是為我著想,明明是為了秦家,我和霍砚遲為什麼會結婚?”秦蔓知道她的動搖,低聲寬慰道。
“那你和阿遲……”
秦蔓眨巴了下眼睛,“挺好的啊。”
柳婧如表示懷疑,“那前幾天阿遲還傳緋聞了。”
“假的。”她撇嘴,“就霍砚遲那顆鐵樹,誰能讓他開花啊。而且這件事情,他也解釋過了。”
“真的?蔓蔓,你要是……”
“你看我像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嗎?而且,你和爸離婚了,脫離了秦家,就算霍砚遲以後對我不好,我要離婚,就沒負擔了,反正秦家的死活與我無關了,我身上也沒有責任了。”
這樁婚姻,本來就是她背負著‘秦家生她養她一場’的情分下才成的。
現在她媽好不容易想通了,那秦家的死活,關她鳥事!
毀滅吧,她累了。
第16章 我們是我們
母女倆這麼一合計,都覺得有道理。
正好柳婧如遲到的叛逆這會已經達到頂峰了,理都沒理秦老太太一下,把她的話當做耳旁風,吹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然後帶著秦蔓堂而皇之的離開了秦家。
老太太在後面氣得跺腳,“攔住她們,攔住她們!”
幾個佣人剛上去兩步,就被柳婧如一個眼神嚇退了。
作為一個女強人,又管家二十幾年,柳婧如在秦家的威嚴甚至比老太太還要高。
她性子本就強勢又冷清,是個說一不二的主,佣人們怕她比怕秦江還要多幾分。
一直在外面等待的夏莉看到她們出來,立即從車裡出來,“秦太太,蔓蔓,你們……還好吧。”
“不好,看不出來嗎?我和我媽被掃地出門了。”
秦蔓耷拉著臉,潋滟的眸子裡透著嘆息和幾分委屈。
柳婧如在旁邊看著,眉骨狠狠地挑動了下,她是怎麼生出這個戲精玩意的。
到底隨誰了呢?
這點,她困擾了二十幾年。
單純又經常受騙的夏莉’啊’了聲,懵圈的看著她們倆,“怎麼會……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好端端的會……”
她眼裡裝滿了不可思議,仿佛自己錯過了一個億。
秦蔓看著她那樣,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這姐怎麼能單純到如此地步呢?
每次都能輕易騙到她,屢試不爽。
柳婧如也看不下去了,沒好氣的拍了下她的屁股,“我說你怎麼這麼皮呢,還糊弄人家莉莉。”
夏莉滿臉茫然,又‘啊’了聲,“我被騙……”
說著,才反應過來,立馬變成一副幽怨臉,瞪向秦蔓,“蔓蔓!”
秦蔓微微一笑,“你知道你現在這表情的怨念多大嗎?是大概能養活十個邪劍仙的程度。不至於,不至於,逗逗你開心嘛!”
夏莉:“……”
開過玩笑,秦蔓才看向柳婧如,問道,“媽,那你現在去哪?要不去我那裡住兩天……”
柳婧如失笑,“我又不是沒房子,還用得著去你那嗎?”
秦蔓想也是,柳婧如名下有兩處房產,其中有一處別墅,她和霍砚遲結婚時,就當成嫁妝過戶到她名下了。
“那你覺得爸會同意嗎?”
“我管他同不同意,我離婚還要經過他同意了?”柳婧如冷笑了一聲,十分不屑,“行了,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我和你爸總該有個了斷,等有結果了,我再通知你,你早點回去吧,我先走了。”
秦蔓:“……”
父母離婚,她這個女兒想知道,還得靠通知。
也是絕了。
目送柳婧如開車走了後,秦蔓和夏莉也上了車。
夏莉也從她們的對話中聽出了端倪,啟動車子就想問,結果秦蔓直接給出了答案,“我媽準備離婚脫離秦家了,挺好的。”
這秦家,也的確沒有什麼值得她們留念的。
她聲音輕輕的,還覆著幾分冷淡之意,完全沒有之前開玩笑的活潑和俏皮感。
夏莉知道,她這是難過的表現。
她越是難過之事,越需要安靜,得等她自己消化想開才行,不然越勸,她越執拗。
其實秦蔓也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麼,可能是多年的夙願終於達成,此刻的心情有些五味雜陳,既高興,又為過往的自己和母親感到悲傷和難過。
一時之間,她心情都變得低落了起來。
但這種低落,隻維持了一兩個小時左右。
回到宜兩居,小憩了會,起下樓時就聞到從廚房飄出來的香味,餓得她肚子咕嚕咕嚕的叫。
“夫人,您醒啦,我正好要上去叫您下來吃飯呢。”保姆端著蓮藕排骨湯出來。
“好香啊。”
秦蔓笑著拉開椅子坐下,“還有我愛吃的紅燒獅子頭,趙姨,比心,愛你。”
她抬起雙手,舉過頭頂給保姆比了個大大的愛心,再加上臉上那甜甜的笑容,看著都十分治愈,讓人不禁心情愉悅。
從樓上下來的霍砚遲正好看到這一幕,眉梢不自覺微揚。
“先生。”保姆看到他,立即頷首打招呼。
秦蔓聞聲,扭頭看過去,很詫異,“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霍砚遲走過來,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你睡覺的時候。”
她‘哦’了聲,“你今天回來得挺早。”
霍砚遲拿起她的湯碗,給她盛了一碗湯,淡淡的回了兩個字,“不忙。”
“下午去電視臺了?”
“嗯,去了。”她接過湯,喝了口,吃到美食,頓時覺得心情都好了很多,又隨意道,“我還回了趟秦家。”
霍砚遲放下湯勺,抬眸掃向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媽準備離婚了。”
許是她這句話太過輕描淡寫了,霍砚遲頓了下。
秦家的情況,整個京郡的豪門世家都是有所耳聞的。
秦蔓的母親柳婧如是繼室,上頭有原配所生的一兒一女,加之秦老太太又不喜歡她們母女倆,所以秦家一直都挺排擠她們倆的。
霍砚遲已知的是,柳婧如在七年前自己創辦了一家文學公司,目前發展得不錯,而且還是脫離了秦家所有產業鏈的企業。
柳婧如的性格強勢,辦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
不說兩家的交情,之前因為工作上的緣故,霍砚遲在商業上也和她打過交道。
隻不過,他一直很疑惑的是,這樣性格的母親,卻生出了一個軟萌矯情做作的女兒。
也是挺奇怪的。
他在她神色上捕捉不到任何一絲難過的痕跡,隻有沉浸在美食當中的喜悅和興奮。
“你怎麼想?”他淡淡問。
“挺好的。”秦蔓聳聳肩,“我從高中開始,就想讓他們離婚了,現在總算如願了。”
說著,她抬眸看著他,“我不喜歡秦家,我媽既然脫離秦家了,我可能和秦家不能完全脫離關系,但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樣親密了,我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你和我爸的合作和生意,所以,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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