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根放不下。
尤其是在看到霍砚遲將秦蔓拉到自己身邊,那麼溫柔的注視她時,她真的嫉妒得想上去把秦蔓推開。
告訴她,霍砚遲是她的。
“奶奶,我是真的好喜歡他,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就不能是我,憑什麼是秦蔓,她搶走了我那麼多東西,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她一頭撲進老太太的懷裡,痛哭流涕,宣泄著內心的不滿和不甘。
老太太嘆了口氣,拍著她的背,憤憤道,“柳婧如母女倆就是來我們秦家討債的啊,讓我家遙遙受委屈了。”
————
霍砚遲從病房裡出來,就看見秦蔓小小一團的蹲在地上,將下巴落在膝蓋上,手指在扣著鞋子上的那個蝴蝶結。
估計他在晚出來個幾分鍾,那蝴蝶結就該脫離桎梏,展翅翱翔了。
但這背影,卻也顯得落寞孤單。
讓人不禁心疼。
記得她初三那年,他正好高三,兩人在同一個校區。
全校都要求開家長會,秦江來學校給秦廷曄開了,柳婧如被秦老太太逼著來給秦遙開了,隻有秦蔓,沒有家長。
家長會散了後,她就是悶頭蹲在樹下一邊數螞蟻,一邊等柳婧如。
他當時看見了,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腳步問她,“你在幹什麼?”
她聞聲回頭,抬起小臉望他。
Advertisement
細碎的陽光從稠密的梧桐樹枝間傾瀉而下,形成斑駁落在她漂亮又精致還可愛的臉蛋上。
她咧嘴笑著,“看螞蟻搬家呀。你怎麼在這裡?今天不是開家長會嗎?”
那個笑容比秋天的陽光還要燦爛,溫暖,甜軟又靈動,狠狠晃進他的心底,落下很深很深的印記。
至今都不曾消除過半分。
他心跳莫名快了兩拍,青澀的臉頰飄著兩抹淺淡的紅暈,“開完了。”
“哦,這樣啊。”她丟開手中的樹枝,起身朝他走過來,“是霍叔叔給你開的,還是聞阿姨啊?”
“我爸,開完就走了。”
他平時話不多,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當時卻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誰給你開的家長會?”
秦蔓愣了下,癟癟嘴,“沒有人。我爸給我大哥去開了,我媽被奶奶叫去給我二姐開了。”
說話時,她眼底的星河好似都因為難過而隕落了般。
觸動著他的心。
而現在這個背影幾乎是瞬間就和記憶中那個久遠的背影重合在了一起。
他喉結滾了滾,輕啟涼唇,“秦蔓。”
沙啞的聲線裡透著幾分隱忍。
秦蔓回頭,起身,和那時一樣,帶著甜膩燦爛的笑朝他走來,卻在看到他身後跟著出來的秦廷曄慢慢淡卻了,唇角也瞬間被扯平。
默默側開身子站在了一邊,一副乖巧等待的樣子。
就連落寞和孤單都深了幾分。
霍砚遲看著心都揪了一下。
“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這話,他是對身旁欲開口的秦廷曄說的。
秦廷曄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看了眼秦蔓,又收回,笑著點頭,“好,那明天我去霍氏找你詳聊吧。”
霍砚遲淡淡‘嗯’了聲,手臂一伸,拉住了秦蔓的手腕,“走了,回家。”
“好。”
秦蔓乖巧的應著,也沒再看秦廷曄一眼,跟著霍砚遲就走了。
第27章 心情修復成功
看到外面停著的攬勝,秦蔓還愣了下。
霍砚遲拉開副駕駛室的車門,目光瞥向她,“怎麼了?”
秦蔓回神,笑著走過去,“沒有。你今天怎麼自己開車來了?宋特助呢?”
平時大多數時候,他身邊都有宋承陽跟著,開的都是那輛黑色的邁巴赫。
她在來醫院的路上,思襯了會,還是覺得,老太太生病,作為孫女婿的霍砚遲還是有權知道的,而且,省得後面老太太又作妖,出什麼誣陷的幺蛾子。
便和霍砚遲發了個消息,說老太太生病了,自己準備去看她。
當時霍砚遲並沒有回消息,卻不想他自己來了。
她還挺意外,也挺開心的。
“他出差了。”
霍砚遲淡淡回了一句,便把副駕駛室的車門關上,從車頭繞到駕駛室內,見她已經扣好安全帶,正在手機上敲著字。
夕陽傾斜,從車窗打進來,雖然添了一分暖色,但從側面看,那張慘白的臉依舊憔悴異常,連唇色都很淡。
他皺了下眉,“你人不舒服?”
秦蔓給夏莉發了個消息,告訴她自己和霍砚遲回去了。
聽他這樣說,她抬眸茫然了一瞬,搖頭,“沒有啊。”
“那臉色怎麼這麼差?”
秦蔓下意識抬手摸著臉龐,恍然大悟,笑了起來,“這麼成功嗎?”
他眉心收攏,臉色微沉。
她才解釋道,“哎呀,沒事啦,是撲的粉,確實是白了點。我是從電視臺那邊彩排後直接過來的,化了妝,不適合來探病,免得奶奶不高興說我是來幸災樂禍氣她的,就往臉上撲了點粉,讓自己看著沒那麼精神。”
霍砚遲聞言,攏著的眉心並沒有半點舒緩的意思,眼底的晦暗漸深,裹著不虞。
她連來趟醫院探病都要想那麼多,可想而知,她在秦家是有多舉步維艱。
那杯子在她腳邊炸開的畫面再次浮現。
他心底莫名有些煩躁,再怎麼說,她也姓秦,總不能讓她以後少和秦家人接觸吧。
秦廷曄和秦遙都好說,但秦老太太和秦江都是長輩,有些事情還是很難避免的。
他又舍不得她回去受氣,受委屈。
籤上億的合同,做上千萬的項目時,他都沒覺得難,這件事情卻把他難住了。
秦蔓注意到他臉色不太好,以為是他是出於對自己在背後說長輩的不是,又做作投機取巧的不滿。
臉上的笑慢慢收斂了起來。
輕輕問道,“你等會還要回公司嗎?”
“不回。”
霍砚遲啟動車子。
一路上,秦蔓很安靜,就靠在椅背上,那雙亮晶晶的眼眸有著鮮少的深沉。
提及過往那段於她而言是致命傷的回憶,她心情還是很復雜的。
雖然,她對秦家人也沒多少親情可言,可他們的冷血和淡薄,依舊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傷害和陰影。
以至於,從那次過後,就沒再遊過泳,對深水區都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和排斥感。
“秦家,你不喜歡就少接觸。”
驀地,落針可聞的車內響起男人低低的嗓音。
秦蔓聞聲,側眸看過去。
總覺得他這句話後面還有一半沒說完。
就像是‘你不喜歡就少接觸,沒必要玩那些心眼子’。
她情緒不高漲,但還是淺笑著應了聲,“嗯。”
車內再次陷入了安靜中,霍砚遲看了她一眼,岔開了話題,“晚上想吃什麼?”
“火鍋。”
她隻要心情不好,就喜歡吃甜食和火鍋。
火鍋這東西,百吃不厭,還能療愈她那顆有了裂痕的心。
霍砚遲皺了下眉,又舒展下來。
她都和那個叫做同事的林延吃過兩次火鍋了,和他一次都沒吃過,今天可算是輪到他了。
秦蔓知道他不喜歡那種重口味的東西,還想改口來著,唇瓣剛翕動,就聽他問,“去上次接你的那家?”
“嗯,那家味道不錯……”她頓了下,補充道,“我們可以點個鴛鴦鍋,他家菌湯鍋也很不錯。”
到了火鍋店,兩人落了座。
兩人認識那麼多年,也同桌吃過不少頓飯,但這算起來還是第一次兩人單獨出來吃。
秦蔓看著霍砚遲面上隻有寡淡,並沒有嫌棄之意,稍稍安心,便按照平時的喜好點了菜,最後將菜單給他。
霍砚遲沒有接,“你點就好。”
她也沒再堅持,就又點了兩盤肉,讓服務員去下單了。
後面就是去打油碟。
她問,“你是第一次吃火鍋吧?”
“嗯。”
秦蔓了然,起身受累去打了兩份油碟來,遞給他,“可以嗎?有不吃的東西,可以重新換一個。”
“不用。”
秦蔓吃火鍋,基本不太愛吃素菜,基本以肉為主。
還有不可或缺的毛肚和蝦滑、鴨血、鵝腸。
等服務員把她點的菜都上齊後,霍砚遲看著這堆得滿滿的一桌子,遲遲沒有動筷子。
秦蔓還是很照顧他這個火鍋新手的,把在菌湯鍋裡燙好的菜撈到他的油碟裡,一臉期待的催促著。“快,嘗嘗看,特別好吃,尤其是這個毛肚和嫩牛肉,絕絕子。”
她撈過來的東西,他都嘗了下。
味道確實還不錯。
也難怪她是火鍋的忠實愛好者。
“是不是好吃?”
“嗯。”
自己喜歡的東西安利給別人成功了,是一件心情很不錯的事情,再加上火鍋的治愈性,吃完後,覆在她心間的那層烏雲就被撥開了。
心情修復成功。
她眼底重新染上星星笑意,依舊那麼靈動,嬌俏。
霍砚遲買了單,便開車回了宜兩居。
保姆剛把屋子收拾妥當,準備離開,見他們回來,笑著頷首,“二少爺,夫人,你們回來了。下午大少爺送來了一個包裹,我給放在客廳了。”
霍砚遲腳步一頓,擰眉,抬手扯開領帶,下意識看向秦蔓。
“給她的?”
保姆搖頭,“說是給二少爺你的。”
秦蔓率先走到客廳,在茶幾上看到了那個小禮袋。
和上次霍慕川送她的新婚禮物一模一樣的Logo禮袋。
她忽然回想起幾天前,她收到霍慕川禮物時,霍砚遲黑臉生氣的事了。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