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的喜悅並沒有佔據上風,反而早就被這種酸澀盤踞,密密麻麻的,難受得像是被生啃了一般。
“秦小姐,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出去了,有什麼事,可以隨時叫護士,或者叫我都行。”她思緒收攏,笑吟吟的丟下這句話便轉身欲走。
可霍砚遲並沒朝她看過來,依舊心心念念的望著秦蔓。
她忍不住說了一句,“砚遲學長,我先走了。”
霍砚遲這才淡淡掃過來,頷首了下,“嗯。”
第82章 撒嬌
秦蔓這一覺沒睡多久,一個小時不到的樣子。
睜眼就看見霍砚遲立在落地窗前正在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隻淡淡應了兩聲。
一回頭,就見床上的秦蔓已經掀開被子下來了,他收起手機,大步邁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臂,“怎麼醒了?”
“想上廁所。”
秦蔓擺了下手,立即衝去了廁所。
睡前因為藥喝了那麼多水,可不得爬起來上廁所嗎?
等她再出來時,霍砚遲出聲問,“晚上想吃什麼?”
秦蔓重新窩回床上,吸了吸有點堵塞的鼻子,然後興致勃勃的點了一串的當地名菜以及她平時愛吃的幾道菜。
啞著嗓音說,“你在這裡面隨便挑幾個菜吧,太多了,我們倆也吃不完。”
霍砚遲沒做聲,就在手機上‘哐哐哐’的下單了。
Advertisement
秦蔓也不知道他點了些什麼,又想起了什麼,眼眸含情脈脈的望著他,“你等會吃了飯要回酒店或者回那個別墅嗎?”
他抬眸看她,眼睛一眨不眨,也沒說話。
安靜了幾許,她忽然拍了拍床,略含深意的問,“你看,這床……是不是還挺大的?”
可能是VIP的病房,這裡面的病床要比普通病房裡的單人床要大。
雖不及家裡兩米寬的床大,但睡兩個人勉勉強強還是能睡下的。
她這意味很明顯了,霍砚遲卻蹙了下眉,一本正經,“你還病著,燒會反復,而且這是醫院。”
秦蔓愣了下,神色恍惚,立馬反應過來他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惱羞成怒的拍了下他的胳膊,咬牙切齒道,“霍砚遲,我以前還沒發現你這人……腦子裡的廢料這麼多,我就想讓你晚上在醫院陪我,沒有別的意思。”
霍砚遲揚了下眉梢,面色處變不驚,絲毫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臉不紅心不跳的。
“等你明天燒完全退下去了,再回酒店幫你拿東西。”
“哎,對了,你和那個虞醫生看上去很熟的樣子,以前在學校關系是不是很好呀?”臉上的熱意散了些後,秦蔓想起睡前的事情,好奇問道。
“一般。”
他蹙著的眉梢還未舒平下來,隻淡淡地回。
她想著虞冬那個態度,感覺怪怪的,也不像是一般的樣子。
但還沒等她多問,手機響了。
她的。
就放在床頭櫃上,霍砚遲幫她拿來,眼睛也沒往屏幕來電顯示上撇。
秦蔓看到來電顯示,詫異了下,“我媽?”
她接了起來,嗓音還是啞的,“媽。”
電話那頭的柳婧如聽到她沙啞的聲音,大為震驚,“你這怎麼了?聲音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被人毒啞了?”
秦蔓:“……”
“媽,你這又是在哪本小說裡看到的,還毒……”她一陣無言,又不能勸她少看點小說,畢竟她就是做這一行業的,免不了要和小說打交道。
“我這是感冒,風寒感冒!”她拔高聲音解釋。
霍砚遲在旁邊看著她,默不作聲的給她道了一杯溫水過來。
嗓子啞得意思,稍微提高聲音說會話,她就覺得喉嚨痛,接過後就道了一聲‘謝’。
溫水入喉,確實潤了不少。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感冒了?”
“這不是第一次來南都嗎?受不住這邊的湿冷,屋子裡又沒暖氣,凍的。”
“你好端端的怎麼跑南都去了?”
“我接了個活,要在南都這邊錄節目,就提前過來感受感受這邊的地理氣候,結果昨天白天到了,晚上就受風寒發燒了。”
也好在她是提前一個星期過來了,要是錄制前一天來的話,這要是感冒了,還要影響錄制時間。
柳婧如問她,“那現在怎麼樣了?”
“還沒好呢,得打兩天針吃兩天藥看看。”
“行,你啊,從小生病就不愛好好吃藥,這回得好好吃藥知道沒有?”柳婧如苦口婆心的說著,“你現在身邊誰在照顧?莉莉嗎?”
“是霍砚遲。”
“阿遲?他也陪你去南都了?”
“沒有,他今天剛到的。”
霍砚遲適時從她手裡拿過手機,客套的和柳婧如聊了幾句。
秦蔓啞然看了他一眼。
許是柳婧如在電話裡說要辛苦他照顧她之類的話,他應道,“嗯,媽放心。”
等他講完了,手機又還給她了,她問,“所以,媽,你打電話幹嘛?”
“我上午給你發了消息,看你一直沒回,還以為你被拐賣了呢,平時總是抱著個手機,就打電話過來問問。”柳婧如說,“順便告訴你一聲,我和你爸離婚了,上午辦的手續。”
秦蔓‘嗡’的一下,緩緩咧出一抹笑,“媽,恭喜你,得償所願。”
“我聽你爸說了,你拿著股份找去公司的事。”
“他沒要。”
“說你傻你還真傻,那些都是你應得的,你憑什麼還給他?白白讓秦遙佔了便宜?我這個公司本來就和他們秦家沒幹系,他們也休想染指。”
“我隻是不想再受秦家的恩惠了。”
就連秦家三小姐的頭銜,她都恨不得快點摘了。
看她說得這麼憋屈,柳婧如坦坦蕩蕩道,“你啊,別想那麼多,血緣關系割舍不了,就看開些,該是你的東西就都收著,難不成你想看秦遙平白接下你那些股份?”
“不行!”
秦蔓立即道。
“這不就得了。”
柳婧如安慰了幾句後,就掛了電話。
正巧,霍砚遲點的外賣也到了,他起身到門口去拿,回身時,與穿著杏色大衣,臂彎中放著一條圍巾,款款朝他這邊走來的虞冬對上了視野。
“學長,你點的外賣?”虞冬看著走過去的外賣小哥,又看著他手裡的袋子,詫異了一瞬,又反應了過來。
隨後笑道,“醫院也有食堂,食堂的飯菜還是不錯的。”
霍砚遲沒應,看她已經褪去了身上的白大褂,肩上還背著包,淡然有禮的問了一句,“你下班了?”
虞冬笑得明媚,“是啊,明天七點的早班。”
“過來是想和秦小姐說一聲。她醒了吧?”
霍砚遲點了下頭,率先進去,虞冬也跟進去。
他在門口說話時,秦蔓就聽見了外面的聲音,所以看到虞冬,也不意外,笑眯眯的打了個招呼。
虞冬過來問了關切的問了兩句她的情況,又囑咐了下晚上有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本來還想著,這麼多年沒見,如今見到了,又是在南都,我應該盡地主之誼請你吃個飯的。”虞冬看著他說,語氣稍稍有些惋惜,“不過,秦小姐現在感冒還沒好,你也不方便。”
“隻好等秦小姐好了,我再請你們二位一塊吃個飯。”
秦蔓心裡頭再次生出那股子不適感,很微妙,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可能是女人天生的一種微妙的感覺,她不是很喜歡這個女醫生。
霍砚遲出聲婉拒,“不必,她過幾天要錄制節目,沒什麼時間。”
眼看著氣氛凝固了,秦蔓笑著道,“虞醫生太客氣了,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吃飯。”
“也行。”虞冬點頭,“我明年開春可能會調去京郡的附屬醫院工作,也好多年沒回京郡了,不知道京郡變化大不大,怕到時候過去了,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虞醫生是哪裡人?”
霍砚遲沒有搭茬的意思,秦蔓看在她是自己主治醫生的面子上,即便心裡有一絲絲不適,還是沒讓這個氣氛徹底冷下來。
畢竟她餓啊。
已經聞到外賣袋子裡散發出來的香味了。
現在隻想快點把虞冬敷衍走。
“我其實也是京郡人,隻不過沒怎麼在京郡待過,也就小學待過一年多,高中到大學待了三年,其餘時間都是在國外。”
“瞧我,怎麼還闲聊上了,耽誤你們吃飯了。”她後知後覺的笑。
“虞醫生應該也還沒吃飯吧,要不要一起吃?”秦蔓笑著客套了一句。
她覺得虞冬是個體面人,而且吃的還是外賣,她還病著,肯定是不會願意留下來吃的。
果不其然,虞冬笑著擺了擺手,“不了,你們吃吧,我先下班了。秦小姐夜間要是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按床頭那個鈴聲,護士看見就會過來的。”
“好。”
虞冬看了眼霍砚遲,見他正在給秦蔓擺床上的餐桌。
她放在袖子裡的手忽然緊了緊,又提建議道,“秦小姐明天可以試試我們醫院的餐,味道都還不錯,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不過可以試試,你這幾天要少吃外面一些重油重鹽的東西,清淡飲食。”
“好,多謝虞醫生的建議,後面有機會我會嘗嘗看的。”秦蔓應下,還開了一局玩笑,“畢竟,也是難得住一次院……”
話還沒完全落下,秦蔓就收到了霍砚遲冷冰冰略帶幾分警告意味的眼神。
她噤了聲,咧嘴一笑,“別那麼嚴肅嘛,我開玩笑的。呸呸呸,才不喜歡住院呢,這樣總可以了吧。”
後面是撒嬌的口吻。
霍砚遲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也沒說什麼,就把餐從袋子裡拿出來。
虞冬在旁邊看著,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
非常有眼力見的說,“那,學長,秦小姐,我先走了。”
“好,虞醫生慢走。”
虞冬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半分鍾左右,秦蔓就有些忍耐不住了,連忙朝霍砚遲招了招手,“快快快……筷子,我快被香迷糊了。”
霍砚遲給了她一盒米飯,又把一次性筷子的給她,看她連著塞了兩塊肉進嘴裡。
他點的隻有兩道菜是這邊的特色菜,另外四道菜是尋常菜,但都比較清淡。
“要是有點辣的就好了。”她忍不住感慨。
霍砚遲涼嗖嗖的看她。
她咧嘴笑,“不過,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他說,“你嗓子明天如果還不好,就請眼鼻喉的醫生來看看。”
秦蔓愣了下,想著過幾天要錄節目的,作為歌手,嗓子可是最重要的,平日裡,她也很愛護自己的嗓子。
聽他這樣說,自然也正色的點了點頭,“好。”
“你和那個虞醫生,關系真的一般?”吃飯間,她忍不住又好奇的問了一嘴。
霍砚遲抬眸看她,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後,才點頭,“嗯,一般。”
從霍砚遲高中畢業後的人生,秦蔓基本沒有參與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