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瑗連忙幫他順氣,在看到他手背上有血絲,腦袋嗡的一下,又哭了,“阿嶼,媽求你了好不好,你別這樣糟踐自己,你不為了你自己,也要為我和你爸著想啊,你要是有點什麼事,你讓媽怎麼活,你讓你爸怎麼接受啊。”
虞清瑗懷喬霈嶼時,其實是雙胞胎的,那時候早產出來,喬霈嶼是弟弟,第一個是姐姐。
姐姐出生時,體重比他重,也比他健康。
可是後來一個多月時,姐姐發燒感染,還是沒了。
那件事情對虞清瑗打擊不小,喬霈嶼身體要比姐姐弱得多,她太害怕同樣的事情再發生在兒子身上,日夜守在他身邊,生怕出點什麼差錯。
失去兒女的事情,她又怎麼承受得住兩次呢。
喬霈嶼看著虞清瑗鬢角處生出的幾絲白發,心裡一揪,反握住了虞清瑗的手,輕輕柔柔的說,“媽,對不起,讓你替我操那麼多心。”
“傻孩子,你是我孩子,媽替你操心不是應該的嗎?你好好保重身體好不好?”
“嗯,我會的。”
他還是決定將自己的命交給上天定奪,但也會好好吃藥,積極配合治療。
隻是他心裡那塊缺失,是無論如何都填補不滿的。
他沒再去看蘇藜的小紅書,但蘇藜的微信他到底是沒舍得刪,隻是不再去關注了,隻靜靜的讓她躺在列表裡。
也沒讓喬逸興和虞清瑗再去找過她,沒給理由。
可隻有喬惜雅知道,他那天吐血的原因,多半是看到蘇藜小紅書上官宣。
她其實是在朋友圈看到的,後來知道她大哥吐血昏迷後,她去小紅書看了,才明白是因為什麼。
喬惜雅給蘇藜發過消息,打過語音電話,可她都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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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時突然就有點怨蘇藜了,想當面質問她是不是故意把那條官宣發在小紅書,讓她大哥看見,想問她心是不是鐵做的,她大哥都因為她吐血昏迷了,她為什麼可以做到無動於衷。
但喬惜雅不知道,蘇藜在知道他吐血昏迷時,瞬間就紅了眼眶。
她那時候還在班上,準備上課來著,她衝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試圖用水聲掩蓋自己的哭聲。
她很想回個電話問喬惜雅他怎麼樣了,可她哭得腦子都是懵的,沒呼吸一下,就會帶得心髒疼。
同事找她來上課時,她眼睛都是腫的,打著哭嗝,梗咽的讓同事幫她請假。
第187章 【喬蘇】分手
蘇藜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就請了三天假。
周子牧以為她不舒服,也請了假想在家陪她,照顧她,但被蘇藜拒絕了。
她隻想一個人靜靜。
這樣的壞心情持續了半個月左右,她才重新讓自己振作起來,還挑了個周末去了趟寺廟,隻求了一件事。
“請您保佑喬霈嶼健康快樂,長命百歲。”
後面的很長一段時間,她半點葷腥都沒沾。
周子牧有時候不太理解,又因為蘇藜偶爾對他太生疏會表示不滿,覺得她什麼都不肯對自己說,從來沒聽他提起過她父母家人,兩人開始逐漸鬧一些別扭。
京郡的秋季降溫很快,早晨的霧霾也很大。
十一國慶節時,周子牧要回雲城看望父母,想讓蘇藜和她一塊回去。
他原本想著蘇藜和她是同一個地方的,應該會同意和她一塊回去。
所以他也沒提前和蘇藜說,就拿她的身份證買了機票,30號那天晚上,兩人就因為這事吵起來了。
起初蘇藜也是好聲好氣的說不想回雲城。
她不太愛回雲城,原因是她叔叔一家對她的陰影太大太深了,提到雲城這個地方,她會覺得恐懼。
畢竟和父母,爺爺奶奶生活的記憶在她腦海裡並不多,還很模糊,她徹底記事起,就是叔叔和嬸嬸的刁鑽刻薄。
但周子牧說想帶她回去見父母,蘇藜沉默了。
見她不說話,周子牧心裡的不滿徹底爆發了,“蘇藜,你到底喜不喜歡我?為什麼什麼事都不和我說,隻和我牽手,連接吻你都躲,現在我想和你一塊回家,你也不讓,我就那麼見不得人嗎?不配回去見你父母?”
這是第多少次周子牧問起她的父母來著?
每次蘇藜都是逃避這個問題。
親生父母對於她而言,即便模糊,但依舊很重要,養父母對她來說,情深義重,可這兩個,都是她的傷疤。
不論提哪個,都會讓她很痛。
有些童年的傷痛,是用一輩子都無法治愈的。
它依舊會橫亙在她的內心深處,在被提及時,跑出來狠狠咬上她一口,讓她永遠都記得那些痛,是怎麼樣血淋淋的。
她攥緊拳頭,深呼吸一口氣,望著他的眼睛,“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去世了,我跟著我爺爺奶奶生活,我叔叔嬸嬸是我的監護人,13歲我被我養父母領養,他們家在S市,我這樣說,你能接受嗎?”
周子牧一愣,動了動唇,“抱歉……你一直沒和我說過……”
“該說抱歉的人是我,你明天自己回去吧。”
周子牧動了動嘴,“你就算不回自己家,也可以和我一塊回我家吧?我爸媽挺想見見你的。”
蘇藜擰眉,“我不想回雲城。”
“不是,蘇藜,我理解你不想回去,因為你家裡比較復雜,但是……這和回我家沒關系吧?而且,你總不能一直不和我回家吧?我們在一起也有四個月了。”
蘇藜抿抿唇,談戀愛四個月其實不算久了。
她思量著說,“我覺得……見父母太早了,再等等……”
“等等?蘇藜,你其實沒想和我一直走下去對嗎?隻是玩玩而已?”周子牧說,“這四個月以來,我就牽過你的手,親你臉的屈指可數,你去問問別的情侶,誰談戀愛不接吻,不上……”
蘇藜心底生出一股強烈的不適,“我答應你那天就提前和你說了,我比較慢熱,想慢慢來,是四個月,不是四年。”
“難道這還不是慢慢來嗎?你的慢慢來非得等到四年是嗎?你不讓我碰你就算了,現在讓你和我回趟家漸見見我父母,你都不願意,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可能是三觀不同的原故,後面兩人吵得很厲害。
而吵架的主題從她不願意回雲城改成了不願意和他過多的親熱。
蘇藜不是個會吵架的人,這件事情不能說全是周子牧的錯,她也有一定責任在裡頭。
周子牧情緒失控時,還說了幾句傷她,戳她肺管子的話,到最後,直接將她推倒在地,摔門而去。
她承認,她對周子牧之前是有一點好感,但其實算不上喜歡,隻是他的追求,讓她有了想重新開始新生活,重新開始一段新戀情的希望。
所以,此時此刻,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太自私了。
僅僅要因為自己的重新開始而去耽誤另一個人,還是真心喜歡自己的人。
好像並不公平。
她其實也努力過了,想喜歡上他,想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每當他靠近想親她,或是暗示她想留下來過夜時,她又忍不住心生反感,總覺得再多給自己一點時間,會喜歡上他的,也會徹底接受他的。
可現在,兩人還是不歡而散了。
長假因為7+3等於4,不少社畜怨聲道載的。
蘇藜卻沒什麼感覺,在家躺了四天,冰箱裡沒菜時,都是點外賣。
而這四天,她其實一直在反省自己,反省她和周子牧這段關系。
在她慎重考慮下,5號那天下了班,她主動給周子牧打了電話,率先打破了兩人的冷戰。
兩人在外面一起吃了個飯,周子牧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
好像是在等著蘇藜在妥協似的。
蘇藜也沒有特意找話題活躍氣氛,就著這個氣氛把飯吃完。
這頓飯是蘇藜買的單,本來是周子牧要給的,但她攔住了。
出了餐廳,周子牧才說,“我媽沒看到你和我一塊回去,還挺失望,挺不高興的,但我們交往時間確實補償,所以……”
他沒有為他之前用言語傷她,推她而道歉。
蘇藜倒也不在意,率先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停頓了半晌,才說道,“周子牧,和你在一起的這四個月裡,其實我挺開心的,也謝謝你的照顧和諒解,”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周子牧皺著眉頭,不悅的問,“你不會就想因為這件事情和我分手吧?”
蘇藜想了想,點頭,“嗯,我們分手吧,你很好,但我們並不太合適,抱歉,耽誤了你四個月的時間,讓你有一段不太好的戀愛體驗,我……”
“蘇藜。”
周子牧望著她欲言又止,然後冷笑了一聲,“四個月,呵,你心裡是不是藏著一個人?”
第188章 【喬蘇】血泊
十一月中旬的S市和春秋一般,不太冷,還是陰雨綿綿的天氣讓溫度持續降到了14度。
喬霈嶼由於身體原因,這段時間一直在連雲山莊養病,從來沒踏出過山莊一步。
連帶著公司的事情也沒什麼精力管了,都交給了蔣見霖。
連雲山莊就像他的世外桃源一般,雖然算不上無憂無慮,但卻能隔絕和外界一切有關的消息,他連手機都關機鎖在書房的抽屜裡。
與外界的聯系都是山莊的座機,而且基本都是管家替他出面。
經過今年的磕磕絆絆,喬家的生活總算是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
隻是虞清瑗偶爾也會去蘇藜的房間,坐在她的床上,撫摸著她留下來的照片。
照片裡的小姑娘穿著學士服,手裡捧著兩束花,一束滿天星裡加了幾朵向日葵,這是她送的,她希望自己這個溫柔內斂的女兒,從此都能夠像滿天星辰一般璀璨耀眼,又向陽而生。
還有一束是粉白色的洛神玫瑰,其實她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但經過這些事情,她也能猜到了,大約是自己兒子了。
怎麼會不想呢。
自己看著長大的姑娘啊,從她那聲怯生生的‘媽’開始,她就是自己的孩子啊。
虞清瑗其實是理解蘇藜的離開,這孩子太重感情了,尤其是她從小就缺失的親情。
對於一個童年不怎麼完美,滿是傷痕的孩子來說,喬家給與她的愛皆是救贖,那是她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呵護在心尖,又渴望已久的親情啊。
不論是留還是走,蘇藜其實都是最難過最痛苦的那個。
想到這些,虞清瑗沒忍住紅了眼眶,她將手中的相框重新放回遠處,一道突兀的電話鈴聲乍然響起。
是一個加了區號的座機號碼。
地方顯示的是京郡。
她以為是騷擾電話,掛了就起身走出房間。
蘇藜離開也有十個月了,這個房間每個星期她都有讓人打掃,布置格局都沒有變過。
在要關門時,手機又響了,是和剛剛同一個號碼。
她皺眉,還是接了起來,“喂。”
電話那頭聽起來是一道中年男人的煙嗓聲,“你是蘇藜的家屬嗎?”
聽到這個名字時,虞清瑗整個人都怔住了,忽然有種是不是醫院打來的電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雙手握住手機,“我……我是她媽媽,你是?”
“我這裡是京郡華西城一線刑偵警察局,我是刑偵一組組長鄭耀偉,蘇藜涉嫌一樁刑偵案件,需要你們家屬過來了解一下情況,受害者家屬這邊報警已經立案了,後續會對她進行起訴。”
虞清瑗整個人都傻了。
她印象裡的蘇藜溫溫婉婉,軟軟糯糯的,怎麼想都不可能和刑事案件扯上關系。
她顫著聲音,“是不是……搞錯了,阿藜她那麼乖,怎麼會……”
“搞錯了,我就不會給你打電話了,你們家屬快點來一趟京郡吧,蘇藜她現在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對案件的查清也有挺大的影響。”
掛了電話,虞清瑗抖著手想給連雲山莊打電話,但想著喬霈嶼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宜受刺激的。
至少,她得先過去了解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才行。
她就給喬逸興打了電話。
京郡警察局。
蘇藜頭發有些亂,臉色慘白,隨便裹了件黑色羽絨服在身上,蜷縮在拘留房的角落裡,抱著雙腿的手還貼著紗布,上面有一條差不多10釐米的劃痕,縫了好幾針。
她進來也差不多三四天了,是主動自首的。
外面有個女警陪著她,怕她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鄭耀偉走過來,女警朝他搖搖頭,就代表蘇藜的狀態和進來時一樣,害怕到發抖,問她為什麼要用花瓶砸周子牧的頭時,她隻顧著哭,說的話也是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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