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覺得,如果那天他沒有追過來,他就不會被牽聯,更不會受傷。
那兩刀不該他受的。
藺盡以蹙眉,聲音有些冷,還帶了少有的賭氣成分,“那晚車裡的人即便不是你,我也會救的,你要是不想待在這裡,現在就可以走。”
鹿妗也抿唇,忽然笑道,“看不出來,藺律師還挺有博愛精神的。”
“是啊,博愛總比冷血好。”
鹿妗也臉上的笑收斂了起來,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出了病房。
看著她的背影,藺盡以的心被刺疼了下,但終是沒有叫出她的名字。
因為他知道,他留不住她的。
隻不過才過去二十分鍾左右,他要昏昏欲睡時,病房門被推開了,鹿妗也拎著東西回來了。
“要睡了?”
鹿妗也將手中的袋子放下,“先別睡,護士等會要進來帶你去做CT。”
“你不是走了嗎?”藺盡以擰眉問。
“你想我走?”鹿妗也走到床邊。
藺盡以沉默了,從心出發,他是不願她走的。
可她是真心想留嗎?
正好護士這時候進來了,帶他去做檢查,鹿妗也就在旁邊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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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後,鹿妗也先前點的粥到了,“國外的粥沒有國內的好喝,你先湊合著喝點吧,等晚上我讓家裡保姆專門給你煲。”
看著喂到嘴邊的粥,他吃了幾口後才問,“那晚的三個人,你和他們有過節?”
“嗯。”
鹿妗也淡應,察覺到他的目光,難得解釋道,“之前在他們手裡救下了一個女大學生,被他們下了東西,神志不清,傑安被我打得在住了一個多星期的院。我猜到他們會報復,隻是沒想到他們敢鬧這麼大。”
“你在國外經常面對這種事?”
“也不是經常,偶爾吧。”
藺盡以側開了頭,避開她遞來的勺子。
“不吃了?”
“嗯。”
鹿妗也將碗放下,“那晚的事,說到底是你救了我,我應該和你說聲謝謝。”
“你住院期間的費用,我會負責。”
她指著地上的東西,“那是我出去給你買的生活用品,你的換洗衣服得去你住的酒店拿才行。”
“我有點累了。”
“那你睡吧。”
“你……會走嗎?”
“剛剛不還想讓我走嗎?”
“我沒這樣說過。”
鹿妗也無語,這傲嬌和嘴硬的性子,還真是一點沒變。
她默了片刻才開口,“我不會走的。”
藺盡以望著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動了動唇,“我昏迷了幾天?”
“今天是第七天。”
“這些天你都在醫院?”
“嗯。”
“為什麼?”
“擔心你。”
對她突然的直球,藺盡以閃過一絲詫異和不解。
鹿妗也忽然笑了,“我是冷血了點,也沒有心,但我知道知恩圖報這四個字怎麼寫。”
“藺盡以。”
她忽然輕喚。
藺盡以看著她。
“算了,你先休息吧,我等會去趟醫生的辦公室,拿你的檢查報告。”
藺盡以別開頭,也沒再追問。
他大概猜到鹿妗也會說什麼了。
他不會想聽,也不會愛聽的。
那索性就不聽了。
身上的兩處傷口依舊隱隱作疼,包括後脖頸處,動作幅度也不能太大,稍微牽扯到就會疼。
醒來後,他說了太多話,也思考過太多問題,確實是有些累了。
又或者是得到了鹿妗也的保證,她不會離開,所以就很快熟睡過去了。
雖然,鹿妗也和他說過的話,大多數騙他的,即便心裡有些疑慮,可掙扎過後,他還是忍不住選擇去相信。
再次醒來後,病房裡空無一人。
他慌了一瞬,下意識想起身,卻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你又要幹嘛?”
鹿妗也這時走進來,連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幫他重新躺下去,擰著眉頭,不悅道,“醫生的話你是聽不懂嗎?讓你別亂動,別亂動,你怎麼回事?醒來就要亂動一次!”
“你去哪了?”
藺盡以忍著疼,目光緊緊的落在她身上。
鹿妗也一頓,幫他重新蓋好被子,“出去接了個電話而已。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會走的,你安心養傷,別想那麼多。”
藺盡以垂眼,沒有說話。
鹿妗也便將檢查報告的結果和他說了一下。
“我中間抽空去了趟你住的酒店,幫你把行李都拿過來了。”
“你怎麼知道……”
“你助理告訴我的。”鹿妗也,“我想著你怎麼也得在醫院住個十天半個月,你這個傷不好完全,也坐不了長途飛機,等出了院,你住我那裡去,我好照顧你,還能幫你省一筆酒店住宿錢。”
藺盡以愣了下,“出院住你那去?”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算了。我可以再重新幫你找地方……”
“再說。”
藺盡以壓下心底蕩起的絲絲漣漪,“好像出汗了,我想換套衣服。”
第238章 【迷鹿039】你害羞什麼?
“行。”
鹿妗也想著他身上這套病服也穿了一個星期了,確實該換了。
便從他的行李箱裡拿了一套睡衣,“這個可以嗎?”
相比病服,肯定是自己的睡衣穿得更舒服,也更幹淨一些。
藺盡以輕輕‘嗯’了聲。
鹿妗也便走過去,將他病服的扣子解開,動作輕盈的給脫下來了,看著他胸膛和腹部纏著的白色紗布,她眼神瞬間就軟下來了。
忍不住伸手去觸碰那白色沙發,但距離隻有兩三公分時,還是停下來了。
怕感染到了他的傷口。
“疼嗎?”
藺盡以一愣,莫名地,他從她臉上和眼裡捕捉到了心疼的情緒。
許是被她的狠話刺多了,他一邊欣喜,一邊懷疑,掙扎過後,隻流出兩個很淡的音階,“不疼。”
“我是說,那天刀刺進去的時候,肯定很疼吧?”
藺盡以手指微微蜷縮,“你心疼了?”
鹿妗也一愣,隨後笑著點頭,“嗯,心疼了。你那天……流了好多好多血。”
她在聽到他那句‘我把命還給你’時,特別慌,特別害怕。
她真的以為,她要徹底要失去他了。
以前她總覺得,生離總好過死別。
那些充滿泥濘的荊棘成為阻隔他們倆在一起的障礙,那就分開吧,隻要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平平安安就夠了。
愛不愛的,在不在一起的,好像就沒那麼重要了。
人們總說,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可最難平的是人心。
最難跨過去的不是海,而是他們心底被傷害過所留下來的溝壑。
藺盡以忽然輕笑了一聲,眼眶卻紅了,“鹿妗也,我已經分不清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了。”
鹿妗也眸子裡的光散了些,“那我要說,藺盡以,我愛你,你信嗎?”
藺盡以的心狠狠顫了一下,抬眸望著她,眼眶的紅加深了一些,沙啞的聲音似是在克制著什麼,“你說我該不該信?”
鹿妗也淺淺一笑,“沒關系,一個人謊話說多了,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不信,更別說其他人了。”
氣氛就這樣僵住了。
兩人彼此對視著,誰也沒有避開。
最後還是鹿妗也率先移開了目光,岔開了話題,“你身上肯定也出了不少汗,我打盆水過來給你擦擦?”
藺盡以不語,他甚至很想從她的眼神以及表情裡捕捉到她剛剛那句‘我愛你’是實話的證據。
可鹿妗也本身就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人。
她所有外露的情緒其實都有可能是偽裝,是假的。
她將自己藏得太深了。
鹿妗也沒等他的回答,就已經去浴室端了一盆熱水出來,擰幹毛巾,細致的擦著他的身體,從脖子,肩膀,胸膛,腰部,以及將他小幅度的託起來去擦背部。
“疼的話,就說,別忍著。”
整個過程她都十分小心翼翼,介於藺盡以有點沉悶的性子,她還是出聲囑咐一遍。
她指尖微涼,卻似一團火,觸碰到他每一寸的肌膚,都會變得灼熱滾燙起來。
他喉間滾了又滾,似是梗了一口氣。
鹿妗也平時的性格就是直爽的,做事從不喜歡拖拖拉拉,給他擦身體也是,動作輕盈又麻利,擦完上半身,便一把扯開了他的褲子。
“嘶——”
藺盡以本能的想去制止,這一動,又扯到傷口了。
鹿妗也擰眉,有點惱了,“藺盡以!你非要把傷口扯開,心裡才舒服點是吧?”
“我……我沒有。”
他眨了下眼睛,弱弱的反駁了一句,瞥到下面的變化,脖子和耳朵都紅了。
要不是胳膊抬不起來,他已經自己動手把褲子拉上來了。
鹿妗也也注意到了,眉頭輕佻了下,唇角微微上揚,“你這……嗯……”
“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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