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若詩點頭,“嗯,她是北城人,上回我哥孩子滿月宴一個賓客帶她出現過。
佳菱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不是在北城見的她,那是不是那時見的她,或者逛街什麼時候看到過她?隻不過她在港城沒待多少日子,也沒怎麼外出過。”
除了上次薄夜宸帶唐箏來北城,簫若詩想不出葉佳菱能在哪見過小糯米。
若說是北城就罷了,但她又沒去過那,那唯一剩下的就是她哥孩子的那場滿月宴了。
因為別說她,就連她自己除了那場滿月宴後,也沒見那孩子幾次。
“不是滿月宴。”
“不是?那到底是哪?”簫若詩聽完葉佳菱話越發焦急狐疑。
“我……一時半會有些想不起來,不過真的若詩,我真的見過那個小女孩,而且她給我的感覺還有一種熟悉感。”
葉佳菱的話讓簫若詩越聽越黑臉,見過,熟悉感?卻又想不起在哪見的小糯米。
呵,這話說了也等於白說。
***
周下村路口,薄夜宸把唐箏放進車裡正準備發動引擎。
“薄夜宸。”唐箏忽然悠悠出聲。
“怎麼了?腳很疼?忍著點,我看看附近有沒有醫院。”
薄夜宸沒看她,隻是拿著手機在查詢附近醫院具體位置。
唐箏也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這會心口有些悶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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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想到剛剛老太太,那空洞渙散的眸子朝她們揮手告別樣子,還有她淡淡夾著欣慰的幾分淺笑,突的讓她心很是不安。
“薄夜宸,我們回去看看奶奶。”唐箏話說完便急切伸手拉開車門下車。
沒辦法,心裡那抹不安越來越濃,現在細細回想,她總覺得剛才老太太那欣慰的淺笑是在跟她們道別,永遠的道別。
薄夜宸不知道她心思,冷峻深刻的一張臉,在看到她完全不顧及自己腳上傷強行著地時。
他迅速從駕駛室下車,然後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繞到她面前,滿臉黑線,“特麼的怎麼不把你疼死算了。”
慍怒低沉的聲音從男人嘴裡道出,顯然夾著咬牙切齒。
他知道這蠢女人舍不得那老太太,但她能不能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情況,拐得跟個瘸子似的,她到底是哪來的底氣直接下地?
唐箏被他一兇,沒有半分不高興,反而揪緊小臉訕訕看向他,“你背我,背我去看看奶奶好不好,我總覺得她出事了,心很不安。”
薄夜宸嗤聲,“老太太能有什麼事?你以為人家跟你一樣蠢?不說別的,就說人家眼睛看不見還能把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就比你強,換作你,呵,隻怕自己早餓成白骨精了。”
唐箏:“……”
這男人的嘴啊,真的不討喜怎麼辦。
不過和他相處的這些日子,她多少也了解了他性子,那就是嘴毒心軟。
就像這會,毒舌完她,他照樣高大結實的身子在她面前微微彎下,聲音是不容人置喙的霸道強勢,“上來。”
唐箏沒客氣,蹭的一下趴上他背,隨後兩人原路返回朝老太太住處走去。
十幾分鍾後,唐箏和薄夜宸終於看到了老太太住處,不過不同於剛剛她們離開時的孤寂清冷,此刻那小院裡站著幾個人。
伴隨著晨風微微拂揚,院裡似乎還有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傳出。
剎的唐箏心口一緊。
而聽力過人的薄夜宸隱隱的還聽到了院裡那細小試著音質的嗩吶聲,驟的他胸口一陣寒意侵身,老太太她……
“薄夜宸,你快點,再快點,奶奶那裡圍了好多人,應該是出事了。”
唐箏知道老太太身體不太好,從她昨晚那咳嗽聲和孱弱的呼吸,她猜測老太太應該是久病纏身了。
隻是老太太性子也倔,無論她怎麼勸說帶她離開村子去醫院檢查身體,她始終都不願離開。
還說什麼這裡雖然孤寂清冷了些,但卻是她的根,所以她哪也不去。
“別亂動,小心掉下來。”薄夜宸很不滿唐箏急切在他背上扭動樣子,下意識就抬手往她臀部一拍,雖說不痛,卻警告意味滿滿。
驟的唐箏被他打得面紅耳赤,呼吸僵滯,她覺得,他實在有些過分了好像。
“那是?”
距離老太太院裡隻有十來米時,唐箏和薄夜宸終於聽到了院裡吹響的嗩吶聲。
而那一聲聲含著悲傷旋律的聲音撞進兩人心裡時,她們猶如身體被沉重石頭壓著,難以呼吸。
唐箏是第一次聽這種嗩吶聲,心口莫名有些發緊的疼。
她聽不懂嗩吶所吹的意思,可那一遍遍扣人心弦,仿佛要剝離人神識的聲音,卻讓她突的控制不住淚水傾刻掉落。
“你們是?”院裡哭得眼睛紅腫的老婦人,看到薄夜宸攙扶唐箏出現,詫異問道。
打量在她們身上的目光也分外好奇。
見他們男的俊,女的美,穿著和氣質都與附近村子的人格格不入時。
老婦人突的瞳仁睜大輕顫道,“你就是小箏是不是?”
唐箏見她和老太太一樣喚出自己名字,點點頭,隨後啞聲道,“奶奶她,還好嗎?”
心裡其實早已知道結果,可唐箏還是抱有一絲僥幸心理,她希望老太太隻是突然身體不適,然後求救於她嘴裡曾說過的親朋好友。
但老婦人的話卻殘忍的直擊她心髒最深處,“我姐姐她,過世了,不過小箏,還好你回來了,不然她怕是要遺憾終生了,你知道嗎,這麼多年她一直在等你回來。
病情也是反反復復時好時壞,就連鎮上的醫生都說,她吊著最後一口氣強撐是因為心裡還有未完成的執念,我知道,她心裡的執念就是你。
對了,我姐姐把那張薄毯給你了嗎?就是小時候包過你的那張,我剛才去她房間找沒找到。”
第226章 說話先過過腦子
老婦人的話讓唐箏鼻尖更加酸澀不已,“給了,奶奶昨晚就給我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剛剛找了好幾遍沒找著,我還以為被人偷了呢,嚇我一跳。”
老婦人也是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剛才即將咽氣的老太太會一直叫小箏名字。
剛開始她還以為她是想讓她記得把東西給小箏。
直到此刻看到唐箏和薄夜宸,她才明白,原來老太太她喊小箏是自己心裡執念已經放下。
隻不過臨終前的念念叫喚,怕是想看這丫頭最後一眼吧。
畢竟她還想著把她這長大後的樣子牢牢記深刻,到地底下去告訴唐蓉的。
因為以前就常聽她念叨過,要是小箏回來,她一定要把她的樣子深深記住。
這樣到了地底下唐蓉要是問起這丫頭長什麼樣了,她也才回答得上來。
接下來的時間,唐箏和薄夜宸一起幫著老婦人把老太太的後事料理,因為鄉村簡陋,所以下葬禮節也格外簡潔。
薄夜宸本來提出請法師來幫老太太超度一下,但卻被老婦人拒絕了,她說老太太生前就交代了她離世後事,一切從簡。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老太太喜歡靜,不喜鬧。
就連現在請的幾個嗩吶師傅,還是她勸說很久老太太才點頭的。
就這樣,薄夜宸和唐箏隨著老婦人一行人上山把老太太安葬。
安葬的過程中,唐箏整個人看起來很平靜,可隻有薄夜宸知道她身子一直在顫抖。
但說真的,他雖然也痛心老太太的離去,可畢竟才初識沒多久,他沒那麼深的感情。
可唐箏不一樣,紅腫的雙眼就像是老太太是她的至親。
不過細細回想,老太太雖說不是她至親,卻比她至親更來得讓人尊重。
因為為了親手把她小時候的包被給她,老太太執著的春夏秋冬一直強撐到現在。
就如剛剛那個老婦人所說,每回老太太病入膏肓快撐不過去的時候,小箏這個名字就像她的良藥。提醒著她一次次堅強挺住。
而她每一回的回光返照,也皆是為了給唐蓉一個交代,當然還有唐箏。
“小箏,想不想看看你唐奶奶?”把老太太後事安排好後,老婦人悲傷痛苦的情緒也漸漸平緩。
畢竟人都有一死,看開看淡就好,何況老太太本就氣數已盡。
唐箏點點頭,復雜的心緒想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落了下來。
唐奶奶,唐蓉,那個她還沒來得及清脆喊她一聲奶奶的女子。
那個被情所傷把她當成唯一活下去執念的女子。
那個值得她用盡一生緬懷和惦記的女子。
雖然她的記憶裡沒有她的輪廓,但她這個名字卻已融入她骨血,深深烙刻。
唐蓉和老太太的墓隔得並不太遠,唐箏在薄夜宸攙扶下終於來到她墓前。
因為常年沒人祭拜或掃墓原因,墓碑前已經長了很深的雜草樹枝。
老婦人見狀,拿起自己帶好的鐮刀就清理起來。
薄夜宸見她一個婦人賣力清理雜草樹枝,又再聯想到裡面躺著的人是賦予唐箏生命的人。
側臉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她,“自己坐好。”隨後他松開她朝老婦人走去。
逼近192的個子很快在老婦人面前籠罩一層陰影,她詫的回頭,剛想說話,手上鐮刀就被薄夜宸接過。
“您休息會吧,我來。”說著她直接在老婦人和唐箏的詫異下舞動起了鐮刀。
老婦人看著他有模有樣清理雜草樹枝的樣子,欣慰笑笑朝唐箏走去,“小箏,你這個丈夫真不錯,不僅人帥高大還懂事,隻是辛苦小伙子了,這些雜草樹枝生命力很頑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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