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廢話少說,我沒這麼多功夫跟你瞎扯,趕緊把字籤了。”
男人很沒耐心的樣子讓柳茵驟的陰惻惻一笑,“怎麼,我這才剛被抓進來,你就迫不及待想給簡晶那賤人名分了?
不過可惜啊,別說我隻是被抓,就是死,這字我也不會籤,因為我要讓簡晶那賤人做個永遠被人唾棄咒罵的小三,讓她永遠在你身邊名不正言不順。”
柳茵說到激動之處,臉色猙獰得像個半夜女鬼,扭曲恐怖,悚人異常。
而凌暉被她嘴裡陰狠的話激怒,突的眼眸一冷狠掐住她脖子。
冽聲道,“柳茵,事到如今你確定還要做垂死掙扎嗎?別怪我沒有警告你,你要是乖乖聽話把字籤了,看在和芷柔父女一場份上,我還會憐憫泛濫給她分一杯羹湯,要不然,哼,就別怪我這個做父親的心狠手辣了。”
“你想幹什麼?凌暉,芷柔可是你的女兒,你要是敢傷她,不怕天打雷劈嗎?”柳茵看著他越來越陰鬱的臉憤憤道。
凌暉無視她怒色,聲音透著徹骨的寒涼,“我怕天打雷劈?當年你把簡晶肚裡的孩子害死時怎麼不怕天打雷劈?
柳茵,你最好別挑戰我耐心,識趣的話趕緊把字籤了,要不然,傷洋洋的事,你們母女一個也別想跑。
你以為你替她頂了罪,她就萬事大吉平安了嗎?別天真了,隻要我繼續追究到底,芷柔她判的刑期絕對不會比你少。
還是說你想看到的結果就是那樣?如果真是如此,那你這一趟進來不是白折騰了?
而且沒人告訴過你嗎?這地方好進不好出,一旦進入,再想大搖大擺出去,呵呵,你簡直做夢,更何況你還幹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
“凌暉,你,你簡直就是個畜生。”柳茵哪裡會聽不出他威脅話意思,指尖狠狠掐緊,瞳仁裡最後對這男人的期望也被磨滅得一幹二淨。
他恨她,她知道,但她沒想到他對她的恨竟然還轉移到了芷柔身上。
可她的芷柔做錯了什麼?她之所以會綁架那個小野種,還不就是想保住她們這個家。
可他呢,絕情冷漠的令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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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這字你到底籤還是不籤?”凌暉漸漸失了耐心,黑眸底下一片冰冷。
柳茵抬頭,對上他毫無溫度的雙眸,啞聲道,“我若還是不籤呢?凌暉你想幹什麼?”
男人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幹什麼?當然是送你女兒進來跟你一起做伴了。”
“你敢。”柳茵氣憤怒吼。
凌暉卻理都不理她,拿出手機就撥通一個號碼冷聲吩咐,“東西舉報到警……”
後面的話沒說完,他手機突的被柳茵一奪,然後掐斷。
隻聽柳茵抖著聲音訕訕道,“別,別動芷柔,我籤,我籤字就是了。”
驟的凌暉臉上閃過絕情冷冽的笑意,跟他鬥?柳茵永遠是個敗將。
刷刷幾筆,柳茵直接在離婚協議書下面籤下自己名字。
而籤完後,她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掉了下來,抽抽噎噎的樣子更是與她曾經跋扈傲慢的形象全然不同,像個棄婦。
事實也確實如此,現在的她就是個棄婦,還是個最悲慘的棄婦。
因為此時身陷泥濘的她不指望凌暉這個當老公的來撈她,竟還被他一紙離婚協議甩到面前,簡直讓她要多難堪有多難堪。
可能怎麼辦?自打她決定替芷柔頂罪開始,她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她也心知肚明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雖然溫嵐說等風頭過了會想辦法幫她,可有什麼用,這種地方,別說隻是幫她爭取減刑,就是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於她這個曾經的豪門太太都是煎熬啊。
可她卻不敢矯情把這些話說出口,除了默默承受一切,她什麼都不敢說,因為這都是她自找的,她活該。
***
京都,下午。
“找薄先生?稍等一下,我先去通報一聲。”門外保鏢掃了一眼滿目滄桑的姚珍淡聲道,隨後轉身。
姚珍見他進去,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她始終想不明白薄夜宸如果活著為什麼不回北城不回薄家。
難道?
姚珍被自己一閃而過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但是除了失憶,她想不出任何薄夜宸不回薄家的原因了。
客廳。
“你說什麼?學長親人?是他父母親嗎?”霍棠箏聽到保鏢話,神情愕然了下。
前不久大哥是告訴過她找到學長親人了,還說已通知對方來京都,沒想到這麼快。
保鏢:“不是薄先生父母,是一位老太太,她自稱是薄先生外婆。”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快請她進來啊。”霍棠箏一聽是薄夜宸外婆,頓時起身焦急吩咐。
暗想這可是學長外婆,她一定要給老人家留個好印象。
第416章 不用請他了,他不配參加我的訂婚禮
客廳。
“我母親去世,父親再娶,那個不相幹的繼妹還頂替了我位置,霸佔了薄氏?”
腦子一片空白的薄夜宸聽完姚珍哽咽抽泣的話,眉宇蹙緊,臉色冷峻,心底更是掀起了狂濤巨浪。
兩隻緊握成拳的大手這會更是青筋凸起,怒意浮現。
去世,再娶,繼妹,霸佔,哪一個詞不夠讓他震驚動怒的。
姚珍見狀,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隨後再次裝出一副無奈嘆息模樣。
“可不是,你父親那人不聽勸,當初你墜海不明時我就讓他別心急把薄氏交出去,就算要交,也要交到自己人手裡。
可他不聽,滿腦子都被那對心機母女洗了腦,就恨不得把薄家的一切供手到她們手上了。
可是憑什麼啊,薄氏的一切都是夜宸你一人打拼而來的,憑什麼便宜那對來路不明的母女。
而且她們有什麼資格得那一切?這若是你母親在天有靈,也不會允許她們這般將薄氏所有財產自私霸佔的。”
“太過分了她們。”姚珍話一落,旁邊將事情全部聽進耳底的霍棠箏也忍不住氣憤開口,一張精致俏麗的臉更是因為憤意變得有些扭曲醜陋。
姚珍見她也憤憤不平,繼續添油加醋又一番說詞,直到薄夜宸忍無可忍一拳垂在桌子上,她垂下的雙眸這才露出一抹陰狠得意的笑。
看來真是天助她也,夜宸果然失憶了,而他這憶一失,她想要的一切不就更加唾手可得了?
至於葉綺蘭和幕珊珊那對母女,等著吧,如今的夜宸可不是過去那個會縱著她們的夜宸。
她相信,隻要回到北城,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定然就是把她們母女轟出薄家。
“學長,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跟大哥說說?”好一會,霍棠箏看著面色冷峻的薄夜宸輕聲道。
但他想也沒想拒絕,“不用,既然這是我薄家的事,我自己處理便可。”
驟的霍棠箏心咯噔沉了下,又小心翼翼道,“那我們的訂婚禮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總覺得學長聽完他外婆那些話後,有種立即想飛回北城收拾那對母女的衝動。
但怎麼可以,她心心念念的訂婚禮近在眼前,她不想出幺蛾子。
“你們要訂婚?”姚珍聽到霍棠箏話,甚是詫異出聲。
早在來霍家之前,她就把京都霍氏的功課惡補了一遍,在得知對方竟是京都名門貴族,不管權勢和財富都是北城與港城難以匹敵的,她心底一陣竊喜激動。
卻不知,更讓她欣喜激動的竟然還在後面,那就是眼前這個長相甜美,氣質可人的霍家小姐。
聽說她是霍家幾代下來的唯一女孩,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霍氏夫婦和霍家三兄弟更是把她當成掌上明珠寵溺。
但就是這樣一個掌上明珠卻要和夜宸訂婚?天哪,姚珍整個人徹底怔住。
腹誹,如果薄夜宸和眼前這個霍家小公主訂婚了,那她還怕除不了葉綺蘭和幕珊珊那丫頭嗎?
“是的外婆,日子已經選好了,就在16號,本來我和哥哥他們還想著把學長父母一起請來京都的,但現在……對不起,我們不知道學長的家庭情況是這樣。”
霍棠箏垂眸抿唇,妝容精致的臉上全是抱歉。
薄夜宸側臉,看了眼她滿臉抱歉神色,寒眸一眯,冽聲道,“不用請他了,他不配參加我的訂婚禮。”
說完,他直接徑直上了樓,那修長高大的背影更是透著孤寂清冷。
說真的,姚珍的話給他衝擊實在太大,特別是母親去世幾個字,聽得他心口像是被刀尖狠狠刺扎著般,鮮血淋漓的。
隻可惜他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母親長何樣子。
片刻。
“你,你說你叫什麼?”
樓下,薄夜宸離開後,姚珍和霍棠箏慢慢聊起了天,而在聽到她說什麼她叫霍棠箏時,姚珍整個人徹底僵住。
當然她嘴裡的霍棠箏名字還不是讓她最震撼的,最震撼的是她說薄夜宸現在記憶裡隻有棠箏兩字,而其它的,甚至她的長相他都不記得。
“棠箏,霍棠箏,外婆怎麼了?是不是以前聽學長提到過我?”
霍棠箏見姚珍驚訝自己名字,笑盈盈說道。
畢竟學長在昏迷時就一直喊她名字,可見過去現實中他定然跟他至親的外婆提及過自己才對。
姚珍被她問得幹笑兩聲,“年紀大了腦袋有些不記事,不過之前夜宸好像確實提過你,還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我有些忘了。”
霍棠箏見她似記不起,輕輕笑了笑,隨後柔聲把她和薄夜宸國外留學的事說了一遍。
而姚珍聽完她話,心裡越發如雷擊鼓,同學?學妹?
呵呵呵,薄夜宸留學那幾年別說什麼學妹,身邊壓根就沒女孩出現過。
所以她現在非常確定,墜海醒來後的薄夜宸記憶裡的棠箏,絕對不是眼前這個霍棠箏,而是北城顧憬洲那個前妻唐箏。
不過好在當初霍家人上門到薄家時,薄鴻業和葉綺蘭她們母女不在家,要不然現在出現在霍家的人就不是她姚珍了。
隻是眼下該怎麼辦?夜宸雖然失了憶,但他活著的消息肯定瞞不了太久。
而且一旦被北城唐箏和幕珊珊知道,那麻煩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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