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澄翻了幾頁關於她和謝晉的討論後,看到了沈廉發的內容。
南-1班-沈廉:【抱走我家橙子,你們聊其他人別帶尹澄,我家橙子腳踏實地一心向學,從不利用歪門邪道走捷徑。】
沈廉雖沒直說,但大家都能從她的話中品出些什麼。群裡出現了跟尹澄有聯系的熟人,再議論顯然不太合適了,便紛紛轉移了話題。
尹澄往下繼續翻了幾頁,不再有關於她的議論,直到有一條信息夾雜在這些聊天記錄中間。
北-不一班:【@南-1班-沈廉 她現在單著?】
沈廉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這條信息,直到很晚的時候,她才在群裡回了句:【@北-不一班 是啊。】
群裡沒再回復,但是之後肖大鵬私下聯系了她。
看完整個聊天記錄後,尹澄抬起頭問沈廉:“你會維護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嗎?”
“當然不會。”
那天的信息太多,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沈廉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現在回過頭來想,他們都畢業這麼多年,早都不是熱血青年了,誰會沒事為了個跟自己沒有交集的人站出來與人為敵。
尹澄是沈廉在高中同窗三年的好友,沈廉為她說句話在情理之中,但是群裡那個“不一班”又是為哪般呢?
沈廉正思索間,尹澄已經點開了“北-不一班”的個人主頁,主頁背景正是一顆圓潤光滑的橙子落入男人掌心的圖片。
沈廉探過頭來問道:“所以這個不一班是誰啊?”
笑意漸漸在尹澄的臉上蕩漾開來,她鎖了手機還給沈廉:“是個不一般的男人。”
……
Advertisement
魏聖宏在他們那個酒圈裡已經算很能喝的了,饒是這樣他也被梁延商的酒量驚到了。他就沒見人這麼喝過酒,明明是喊他出來喝,梁延商不跟他碰杯,也不勸他酒,就自顧自地喝。還都是烈性酒,就是水也不至於這樣喝。
兩人喝到凌晨,從酒吧出來的時候,魏聖宏見梁延商走路都開始不走直線了,有些擔心他。為了安全起見,魏聖宏提出幹脆送他回去。
梁延商擺了擺手,自己叫了輛車就走了。
回到家後,梁延商就不省人事了。腦袋沉得跟昏死過去一樣,沒有一點知覺。
各種夢境混雜著碰撞在一起。一會是尹澄被人圍在宿舍樓裡,一會是她滿身墨汁瑟瑟發抖的樣子,一會墨汁又變成了紅色西紅柿。她穿著被弄髒的校服從他身邊走過,努力壓著眼底委屈的樣子。一會她又成了《綠皮書》裡的雪莉博士,受到極盡嘲諷、騷擾、白眼。
一個個場景來回切換,楚楚動人的眼裡盛著絕望和無助,那樣的眼神讓梁延商的心髒疼得像被撕裂。
他在夢中就像被困住的野獸,發狂、發怒,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
他試圖衝出屏障狂奔到她身邊,將她護在懷裡替她阻擋這個世界的險惡。可無論他如何掙脫,如何瘋狂,都無法靠近她。好像他被封印在了另一個世界,一個沒有她的世界。
這個吊詭的噩夢不知道折磨了他多久,等他猛地坐醒後,發現自己是躺在地毯上的。好似經歷一場劇烈的惡鬥,渾身都湿透了。
他反應遲緩地回過頭瞧了眼外面,天仍然是黑著的。他一時間弄不清是夜裡還是已經過了一天。
他掃了眼牆上的鍾,八點多了,他睡了一整個白天。
梁延商起身開始到處找手機,在沙發邊的地上找到了。他摸起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竟然顯示了好幾個尹澄打來的未接來電,他的心口縮緊。還沒做出反應,尹澄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手機在掌心震動,梁延商神情微滯,面對她的來電有些手足無措。
就在鈴聲響了很多遍快要掛斷的時候,他又急促地接通放在耳邊“喂”了聲。
手機那頭傳來尹澄清晰的聲音:“梁延商,你搞什麼?”
“我昨天夜裡跟你師哥喝酒喝多了。”
“……”
尹澄沒再出聲,兩人就這麼隔著手機互相沉默著。
“出來見一面嗎?”她問。
“你在哪?”
“BankerCafe。”
“好。”
梁延商開車到BankerCafe已經九點多,店裡沒幾桌人了。尹澄穿著淺白色的針織外套依然坐在老位置,看上去恬淡平靜。手邊一杯咖啡,對著筆記本電腦。
在梁延商走進來的時候,她抬了下眼,又落回電腦屏幕上。
梁延商徑直走到她面前,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尹澄眼神沒抬,隻是出聲道:“坐那幹嘛?”
梁延商眼裡的光亮了下,盯她看了眼,隨後松開椅子擠到她身邊。
尹澄往裡面挪了挪,問道:“吃飯沒?”
“還沒,衝個澡就出門了。”
尹澄朝桌上抬了抬下巴:“先把飯吃了。”
“哦。”
梁延商端過餐盤,發現還是熱的。餐盤裡的東西沒人動過,隻有可能是尹澄算好他過來的時間,專門為他點的。
梁延商嘴角剛翹起一絲弧度,很快又斂了下去。突然對他這麼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想起昨晚魏凡人讓他做好心理準備,突然就感覺面前的飯不香了。
他在吃飯的時候,尹澄就在他身旁對著電腦敲敲打打,神情專注。
桌子就這麼大,兩人並排而坐,難免會碰到彼此的手肘。一次兩次就算了,時不時若即若離地觸碰,讓尹澄的眼裡掛上了不太明顯的笑意。但她並沒有收回手臂,任由身旁男人無聊的試探。
尹澄在歸納工作上需要交接的材料。她整理得很細致,每份文檔每個步驟都插入批注,分文別類交代清楚,在為後面的離開做準備。
梁延商的視線投來時,她沒避著他,“離職交接”四個大字也大大方方地給他看。
直到發現他視線定格,她才轉過頭瞄了眼餐盤裡的薯條:“我要吃那個。”
梁延商叉起薯條蘸了點番茄醬喂給她,尹澄叼走後又繼續忙了。
店裡為數不多的客人陸續離開了,樓上和裡面的燈全都暗了,也就他們這個區域還亮著。
尹澄卡上電腦:“你昨晚喝了多少?”
梁延商已經放下了餐具,回道:“挺多的。”
“你不是酒量挺好的嗎?”
他默了一瞬,鼻梁的骨稜讓他的輪廓愈發清晰立體,隻是眉間輕微擰著,深邃卻也惆悵。
“看狀態。”他回答她。
尹澄望了眼收銀臺的方向,嘆了聲:“我等了你一晚上了,都等到人家下班了,換個地方聊吧。”
“行。”
他們剛走出BankerCafe,店裡剩下的燈也都暗了。
尹澄回頭朝店裡瞧了眼,梁延商突然停下腳步回過身來毫無徵兆地壓下視線將她擁入懷裡。緊密的抱法讓尹澄的身體被他完全包裹住,她的鼻息裡是他身上清爽好聞的柑橘香,讓人放松、眷戀。
她的腦袋貼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提醒道:“注意場合,有人看著呢。”
“看就看唄,我抱我女朋友犯法了?”
說完聲音又小了下來:“現在還是吧?”
須臾,尹澄抬起手環過他加深了這個擁抱。
第45章 (正文完) “我說……我們結婚吧……”
上了車後梁延商有些沉默,尹澄也沒怎麼說話看著窗外。紅燈停下的時候,他側過視線,尹澄對上他的目光,他又若無其事地瞥走了。
車子開了很久,久到周圍的建築群逐漸消失在窗外,路燈也漸行漸遠,梁延商把大燈打開。荒無人跡的公路上隻有他們一輛車在狂奔,尹澄甚至懷疑梁延商要把她帶去外地。
她忍不住問道:"我們這……出城了嗎?"
“沒有,快到了。”
他一打方向車子拐進一條坑坑窪窪的石子路,這下就連大燈的光都被黑暗吞噬了。放眼望去除了車前視線可及的小範圍距離,更遠的地方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直到幾分鍾後,尹澄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亮著微弱光線的傳達室。梁延商朝傳達室閃了兩下車燈,裡面的保安大爺為他抬了杆,顯然認識他的車。
車子開進去後,尹澄更蒙了,裡面比外面的石子路還要顛簸。她落下車窗觀察著四周,連隻鳥都看不見,完全就是一片沒開發的曠野。
尹澄詫異道:"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梁延商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這裡不會有人進來,方便說話。"
"???我們這是特務接頭嗎?用得著這麼隱蔽?"
梁延商彎了下嘴角,將車子停在較為平坦的土坡上,這下就連發動機的聲音都消失了,四周漆黑一片,傳達室也看不見了。
他對她說:"這裡很快就動工了,等你回來的時候,這邊會打造成為市裡新的RBD和CBD,以後就看不到這片星空了。"
他打開天窗,尹澄下意識仰起視線。漫天的銀河灑在頭頂,仿佛觸手可得,有些不可思議。
記憶中還是在很小的時候跟媽媽去農村見過這樣的星空,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幾年,她從來不知道城市的某一角還藏著如此震撼的銀河。
尹澄放低了椅背,就這樣躺著面向星月交輝的夜空,心境歸於一片安寧。
也許是四周太安靜了,車內的氣氛顯得壓抑。梁延商打開了車內的收音機,一首熟悉的旋律傳來了出來,渲染了夜的寧靜。
“總有些驚奇的機遇比方說當我遇見你……”
這個聲音一出來尹澄的思緒立馬就被拉到了那個煙廊古鎮。
春不渡,萬裡夢,黎塢來相見。
那是她認知裡和梁延商的初次相遇。
在音樂吧,喝著一杯桑格利亞,駐唱歌手真誠又溫暖的嗓音配合著吉他聲縈繞在她耳邊。隔著人海茫茫,她望著他,有了心動的感覺。
“不管未來會怎麼樣。
至少我們現在很開心
不管結局會怎麼樣
至少想念的人是你
我不會把它當作遊戲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