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皇上說的是真的?瑩瑩果然是自己選擇自盡的?
他眉頭皺了皺,她為何不跟他打聲招呼,再離開?
到底是她要自盡,還是那個叫她附身的東西的主意?如果是那個東西的主意,直接召她走就好了,為何還會多此一舉?
可能就是瑩瑩的主意。她要死得明明白白,事出有因,好躲避皇上。
想到這裡,他對皇上的恨意絲毫沒有消減,反而更深了。若非是那個自大好色的皇上,他和瑩瑩何至於被逼至此?!
他回到房間裡,去看床上的屍體。
陌生。
沒有了瑩瑩的活潑生氣,這副軀體看起來是那麼陌生。
漂亮的五官,因為失去了他熟悉又喜愛的氣息,也變得平凡起來。
庸脂俗粉。
他嫌惡地別開視線,邁開腳步往別的房間去了。
在桌邊坐下,他茫然地看著空中,感受著滿屋子的寂靜,表情有些空茫。
她不在。沒有她的屋子裡,那麼安靜。靜得叫人坐不住,心裡發慌。
他腦中浮現出她一時慫慫的,一時俏俏的,一時蠻不講理的,一時又乖順可愛的身影,隻覺得世界黯然失色。
他心中惶惶,有些慌亂,有些害怕——她還能不能回來?會不會回來?什麼時候才回來?
他要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過多久,才能等到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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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睛,一動不動地坐在桌邊,直到屋子裡的光線漸漸變得暗淡,逐漸陷入黑寂。
下人輕輕敲門:“大人,擺飯嗎?”
藺羽似乎才驚醒,抬起頭,聲音低啞:“不必了。”
沒心情吃。
一點也不覺得餓。
他遲緩地站起,往床邊走去。倒在床上,茫然地注視著房頂。
夜半時分,藺羽被風吹動窗戶的聲音驚醒。他愣了片刻,隨即一骨碌爬起來,跑到床邊,一把打開窗戶。
“呼——”夜風吹進來,吹得他衣衫獵獵,他兩眼晶亮,低低地道:“瑩瑩,是你嗎?”
空氣中一片寂靜,除了風聲,再也沒有別的了。
“瑩瑩,你進來了嗎?”他又低低地問。
風小了一些,他猶豫了下,將窗戶關上,轉身看向房間裡。
帳幔被風的餘威吹得最後晃動了幾下,他眼睛亮了亮:“你已經在床上等我了嗎?”
他立刻走向床邊,掀開帳幔,上了床。
躺下後,他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皺眉:“你躺哪兒了?”
空氣中一片寂靜。
“你躺我身上來。”他左右摸了摸,“我抱著你睡。”
片刻後,他雙手交疊在腹上,隻當是抱著她一樣,心底平靜下來,睡著了。
此刻的宋瑩瑩,卻在萬裡之外。
“你怎麼讓我跑到這麼遠來?”她震驚地問系統,“京城就沒有我能附身的身體嗎?”
系統道:“寶兒,你怎麼不理解爸爸的一片好心呢?這可是公主啊!是番邦國的公主!而且,性格跟你差不多,都是活蹦亂跳的性子。你附身過來,誰也不會懷疑你,你再也不會被人抓著逼問來歷了。”
“可是,我要怎麼去見藺羽啊?”她撓了撓臉,“我不是還要做任務嗎?”
系統便道:“反正你現在沒成年,真要做什麼也得三年後了,等到三年後再說唄。”
宋瑩瑩怒了:“讓他獨守空房三年?他會瘋的!”
那個親親怪,粘人精,真要三年不理他,他絕對會瘋的。
正說著,就見外頭走進來一個婢女,對宋瑩瑩道:“公主,使者團已經出發了,您真不去了嗎?”
瑩瑩一愣:“啊?”
“公主,奴婢勸您去吧,雖然路上很辛苦,但天、朝地大物博,路上很多好玩的人和事,許多咱們這裡覺得稀罕的東西,在那邊遍地都是。您若去了,不會後悔的。”婢女勸道。
宋瑩瑩聽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原來番邦國的使者要去天、朝上貢,帶頭的人是公主的哥哥,很想叫公主一起去,但公主不願意,認為路上辛苦,很是鬧騰了一番。
“去!”宋瑩瑩一拍桌子站起來,“我就去看看那邊有什麼稀罕的東西!”
婢女頓時喜笑顏開:“奴婢這就去向王子稟報。”
經過一番收拾,宋瑩瑩踏上了去往天、朝的路。
“寶兒,爸爸給你安排的不錯吧?”系統邀功道,“你看,你不僅能很快見到他了,還是以公主的身份呢。”
瑩瑩當然高興了,本來不知道怎麼見他,這下好了,現成的機會。
“謝謝你。”她道。
三個月後,番邦進宮的隊伍進了京城。
與此同時,藺羽剛從皇宮裡出來,臉色難看得厲害。
阿頌的屍體已經下葬了,皇上卻一直走不出來。一開始是在新妃的身上找補,後來新妃被宮裡的其他妃子嫉妒,弄得半死不活,皇上就沒興趣了,又開始找他喝酒。
一邊喝酒,一邊緬懷,說些後悔的話。
藺羽看著他那副惺惺作態的樣子,直犯惡心。但他如今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了,他盡管痛苦去,反正他是有指望的。
回到府裡,藺羽進了書房,從懷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隻荷包,打開來,倒出一張紙條。
展開紙條,看著上面的兩個大字:“再見。”
他咬牙,又笑,又惱:“你等著!這樣嚇我,等你回來後,有你好看!”
這張紙條是在阿頌下葬那日,他不小心碰到枕頭,在枕頭下面發現的。當時,他就把紙條抓進手裡,沒讓任何人看見。
等到事情落定,他一個人悄悄打開,看到上面的字,頓時咬牙。心裡松了口氣,因為他知道她是自己要走的,還要跟他再相見。
然而三個月過去了,她音訊全無,讓他又急,又惱:“不知道傳消息回來嗎?要我等到什麼時候?”
難道真要他等到白發蒼蒼,她才肯回來嗎?
“我給你三年時間。倘若你不回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衝著紙條咬牙切齒。
他最多給她三年時間。如果她不回來,他就要找高人和道士,到處抓她了。
因著番邦使節進京,京城裡熱鬧了許多,皇上對番邦的進貢很滿意,叫年輕的臣子們帶他們去玩。
藺羽也被吩咐了,但他全程冷漠臉,不苟言笑。
番邦王子就問其他臣子:“他怎麼了?不高興陪我們玩嗎?”
“他愛妻剛死,心情不好。”臣子答道。
番邦王子“哦”了一聲,不問了。
旁邊,宋瑩瑩扒著哥哥的手,歪頭瞅藺羽。
三個月不見,他更兇了哦。
哦不對,他更“不愛笑”了哦。
“瑩瑩別看他。”王子道,“別嚇著你。”一邊說著,一邊把妹妹的頭掰過去。
他妹妹嬌著呢,這個年輕的侯爺如此冷清,別嚇著他妹妹。
耳朵很好使的藺羽,腳下頓了頓,朝這邊看過來:“令妹叫什麼?”
“瑩瑩。”王子客氣地道,“鈕钴祿瑩瑩。”
第172章
旁邊,宋瑩瑩低頭捂住了臉。
這羞恥的名字!
她當初知道自己姓鈕钴祿後,表情簡直要裂開。現在聽哥哥正兒八經的介紹,而周圍的人都一副正常的表情,心情簡直是——
“令妹為何捂住臉?”聽到“瑩瑩”這個名字,藺羽朝宋瑩瑩看過去,就見她捂著臉,低著頭躲在王子的身側,隻露出來一截黑黝黝的腦袋頂,莫名的,心頭浮上一點異樣的感受。
王子連忙擋住妹妹的身形,委婉地道:“舍妹膽子比較小,還請侯爺不要嚇她。”
藺羽垂下眼睛,垂在身側的手指捻了捻。膽子小?膽子小也配叫瑩瑩?
他的瑩瑩,膽子可是大得很!就算在他面前慫慫的,可是過不多久,就恢復元氣,又活蹦亂跳地來他面前。
他收回視線,變回了不苟言笑的模樣。
大家也不理他。都知道他妻子剛剛去世,而且去得不太體面,曉得他心情不好。自顧將使節們照顧得很好,還逗著宋瑩瑩說話。
他們約好去遊湖。
番邦居住在草原上,沒有見過壯麗秀美的湖泊,於是臣子們打算帶他們遊湖。
“公主不會暈船吧?”有個年輕的臣子對宋瑩瑩笑道。
王子覺得他笑得過於殷勤,把妹妹往身後塞了塞,才轉過身問道:“倘若你覺得不適,就對哥哥說,哥哥帶你下船。”
“好。”瑩瑩點頭。
一行人上了船,慢慢駛向湖中心。
涼爽的風裹挾著水汽,拂過每個人的面龐,帶來一絲絲愜意。
宋瑩瑩坐在王子的身邊,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偷瞄藺羽。
他看起來好像瘦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想她想的?她心裡嘻嘻的笑,一眼又一眼地瞄過去。
王子慢慢看出來了,皺了皺眉,將她的視線擋住。
妹妹不能喜歡藺羽。這裡的男人,她一個也不能喜歡。她要跟他回番邦,嫁給他們番邦的男子。
瑩瑩見他這樣,就聳了聳肩,不再偷瞄了。反正他們還要再京城待很久,不急於一時。
回到使館後,王子就對她說:“瑩瑩,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叫藺羽的侯爺?”
瑩瑩眨了眨眼,說道:“他長得很好看。”
王子便道:“他太冷清了,不知道疼人,哪有咱們番邦的男兒好?熱情又爽朗,每天把你疼到天上去。你喜歡他,會吃苦頭的。”
瑩瑩心想,他冷清?表面上而已。回到府裡,關上門,就會化身粘人精。
不過,喜歡他的確會吃苦頭,她曾經被嚇得多慘啊!
“可是他長得好看。”她眨著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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