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024-12-10 14:13:054026

想到這裡,她頓了下,心裡不禁有些許奇怪,為什麼她會覺得他危險呢?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大概是昨晚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兩人雖然對彼此還陌生,但是有過那樣親密的肢體接觸,此時對彼此都有一種淡淡的親昵感,沒有昨晚的客氣生疏。


奚辭給她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說道:“我聽阿婆說,你喜歡雞蛋蔥油餅和皮蛋瘦肉粥,我剛做好的,你嘗嘗。”


鬱齡回過神來,將那些疑惑壓在心底,對於外婆將她的愛好泄露給他的行為不置可否,想必外婆不僅將她的一些小愛好都泄露給他了,甚至連她的一些壞毛病也說了不少吧。隻是那時候外婆隻是將他當成一個喜歡的晚輩看待,表面上是數落她其實在暗搓搓地炫耀外孫女,可沒想過有一天這個晚輩會成為自己的孫女婿,現在指不定怎麼後悔呢。


想到外婆的反應,她心裡有幾分愉快,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味道出乎意料之外的好,好得讓人忍不住一口氣要喝幾大碗的那種。


她發現他擁有一手好廚藝,突然覺得這樁衝動而來的婚事還算不錯。


因為早餐比較合胃口,她比平時多吃了一碗粥,等吃完後,肚子有點撐了,不著痕跡地摸了摸小肚子,幸好她不是那種顯腹部型的身材,所以就算吃撐了,也沒有人能發現她這種窘境。


“你先坐會兒,我收拾好這裡就和你去醫院。”奚辭朝她說道,很自然地收拾碗筷。


鬱齡嗯了一聲,慢吞吞地在沙發坐下,然後又探頭往廚房看去,看到俊秀的青年勤勞收拾家務的樣子,動作熟練,想必平時沒少做這種事情,一點也沒有格格不入的感覺,頓時覺得自己的幸運值不錯。


他總在刷新她的印象,並且是一種好的印象。


坐著有點難受,她又站起身,走到院子前,站在廊下觀賞並不算大的院子裡的花花草草。


昨天因為第一次來,那是別人的家,禮貌性地沒有多看,今天仔細一看才發現這裡種了好多外面那種可遇不可求的名貴花草,甚至有些花的品種她說不出,還有幾株明顯是變異品種的蘭花,和老宅中爺爺非常寶貝的那盆素冠荷鼎有點相似,卻又比它更多了些色澤,明顯不是素冠荷鼎,看模樣遠比它還要華貴一些。


鬱齡心裡有些驚訝,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院子,竟然能培育出這麼多奇花異草,滿園的花草錯落有致,可以想象這院子的主人是一個很會生活的人,才能將這些花花草草照顧得這麼好。


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聲響,鬱齡探頭看過去,就見一隻金剛鸚鵡叼著小巧的灑水壺正在給一株曇花澆水,澆完水後,它好像有點累,飛到廊下的架子裡休息一會兒。


看到鬱齡時,它非常愉快地打招呼,“美女,昨晚休息得好麼?”


“……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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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你的氣色不太好,奚展王真是太不會體貼人了。”金剛鸚鵡批評道。


這隻鸚鵡其實成精了吧?


鬱齡扭頭,沒有理會鸚鵡的話,一副淡定的樣子。


“美女,你喜歡什麼花?”金剛鸚鵡依然很有精神地問。


鬱齡想了想,回答道:“我喜歡有紫色花絮的花。”


“紫羅蘭和波斯菊都不錯喔,還有紫茉莉、夏堇、勿忘我、錦葵、紫薇……”紫藍金剛鸚鵡一口氣報了好幾種關於紫色的花,然後又驕傲地挺起胸膛,“當然,鳥的羽毛也是和紫色有關的,是漂亮的紫藍色喲,對面的美女看過來……”


鬱齡再次有種這隻鸚鵡已經成精的感覺。


金剛鸚鵡最後也沒有能借花討美女歡心的機會,因為它的主人及時出現,然後冷酷無情地將它驅逐了,並且暗中警告它,不準隨便對他老婆獻勤奮,這不是一隻沒有成精的鳥妖能幹的事情。


在鬱齡回房去換外出的衣服時,金剛鸚鵡啊啊地叫道:“奚展王你真是太過份了,要不是她是你老婆,鳥才不會去討好她。奚展王,告訴你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如果不是你的妖力太強,人類承受不住,讓她忘記了昨晚的事情,被虛假的記憶自動補充才沒有發現什麼,等她知道你的真面目後,她一定會後悔,將你踹下床,然後你們就要離婚了。”


奚辭原本想將這隻聒噪的鳥丟出去的,聽到它的話,似笑非笑地問:“為什麼?我的真面目見不得人?”


“不是,以鳥混在人類的地盤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人類雌性是一種非常復雜的生物,她們好像一般不喜歡雄性比自己長得漂亮,覺得沒有安全感,你釋放妖力後的樣子,美得快要上天了,是個雌性都不會喜歡,她一定不會喜歡你。”


奚辭面色微微僵硬了下,然後想到什麼,馬上又信心大增。


昨晚都用能美色誘惑她了,證明她一定不介意自己長得比她更那啥才對。


如果她真的介意,大不了以後都不用真面目面對她,反正最初始的結合儀式已經完成了。


想到這裡,奚辭微微地笑起來,笑容帶了點肆意的味道,與那張幹淨俊秀的臉有些違和。


金剛鸚鵡一看他的樣子,頓時像受了巨大的驚嚇一樣忙不迭地飛走了,不敢再嘮叨。


它面對人類狀態時比較好說話的奚辭可以聒噪,但面對妖力釋放後的奚展王,在他面前聒噪會慘的。


於是奚辭沒有任何負擔地撇下看家的金剛鸚鵡,提起他親自給外婆做的早餐,和鬱齡一起出門了。


鬱齡拎著給外婆帶的早餐站在一旁,看他將那輛摩託車從車棚拉出來,問道:“你今天不用上班?”


他回頭朝她笑了笑,“不用,我請了幾天假,就當作是婚假吧。”


鬱齡哦了一聲,也沒再問了。雖然人已經是夫妻,其實還算是陌生人,對彼此的情況都不知道的,甚至不好幹預對方的事情。


來到醫院後,奚辭停好車,兩人一起並肩走向住院部,其間過往的醫生和護士見到他們時,依然投以疑惑的目光,好像在懷疑他們的關系一樣。因為這一大清早的,兩人同時過來,讓人不得不懷疑。


來到外婆的病房前,鬱齡有些緊張。


雖然昨晚她借著奚辭趕跑了那些專門吸食外婆生命力的怪物,又將那盆綠蘿放到床前,心裡卻依然是不放心的,總擔心今天過來時,又看到外婆比昨天蒼老幾分。從她的觀察來看,這些怪物並不會一下子就奪去人們的生命力,而是一天一點一點地吸食,直到那人慢慢地變老,生命力流失盡殆。


奚辭敲門後,兩人一起進去。


外婆已經起來了,正半靠在床上,由護工阿姨幫她擦臉。


鬱齡仔細看了看,發現外婆的氣色和昨天一樣,頓時心裡一松,明白昨晚他們離開後,那些怪物沒有再出現。心裡不禁琢磨著,以後是不是都要拉著奚辭守在外婆身邊以防萬一呢?


看到他們,外婆很高興,臉上的皺紋都舒展幾分,笑呵呵地道:“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早?不多休息一會兒?”


奚辭笑道:“我們心裡惦記著阿婆,想過來陪您。阿婆,我們給你帶了早餐。”


護工阿姨不知道他們今天什麼時候來,所以已經先去醫院的食堂買了早餐。這對年輕人昨天以一種瘋狂的速度閃婚了,還進入同居模式,護工阿姨覺得自己已經沒辦法搞懂年輕人的想法,想著他們昨晚同居,怎麼著也會遲點來,誰知道來得這麼早。


聽說奚辭給自己帶了早餐,外婆更高興了,經過一個晚上,她現在已經認同了奚辭這個外孫女婿,原本就喜歡他,現在真是越看越滿意。外孫女婿也算得上是半個外孫了,外孫孝順自己,老人家自然高興。


奚辭將小桌子架到床上,鬱齡給外婆盛了一碗熬得濃稠的白粥,一小碟鹹脆黃瓜,還有一份雞蛋蔥油餅,外婆吃了一口還熱呼呼的雞蛋蔥油餅,點頭道:“這雞蛋蔥油餅的味道地道,是阿辭做的吧?”


奚辭有些腼腆地笑起來,“阿婆喜歡就好。”


外婆誇了奚辭的好手藝,再看看坐在一旁不說話的外孫女,心裡對奚辭更滿意了。外孫女的德行她還不知道麼,十指不沾陽春水,而且挑剔得緊,隻要沒人給她做飯,寧願餓著也不願意將就著吃,都是江家將她教壞了。


這下子終於不用擔心她以後沒人照顧了。


吃過早餐後,外婆便開始關心兩人的新婚生活,問的是昨晚回去時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昨晚睡得好不好啊、作夫妻的以後要過一輩子的要彼此遷就一下啊……嘮嘮叨叨的,都是一些老人家的老生常談。


奚辭沒有丁點不耐煩,微笑著頷首傾聽。


“喲,我進門就聽說結婚什麼的,誰結婚了?”


一道爽利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就見六嬸帶著一對年輕男女走進來。


“六嬸。”奚辭和鬱齡紛紛叫人。


六嬸明顯沒有感覺到奚辭今天叫的這聲“六嬸”格外地不同,對外婆說道:“他七奶奶,官珊和她男友一起來看你了,這是宋僖,y市人。”


鬱官珊和她男友朝外婆笑著喚了一聲七奶奶,將帶來的水果和禮品遞給一旁的護工阿姨。


鬱官珊和鬱官香是堂姐妹,兩人其實有點像,身材並不太高,不過難得比較勻稱纖細,穿著高跟鞋給人的感覺高了不少,像六嬸一樣,是個看精神而爽利的姑娘。而宋僖是個身型偏瘦的男性,五官中等,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給人的感覺很是斯文和氣。


今天六嬸是特地帶準女婿過來給長輩看的。


介紹完了準女婿後,又和奚辭等人打了聲招呼,六嬸笑盈盈地問,“剛才進門就聽您老人家說結婚什麼的,誰結婚了?”


外婆讓他們坐下,鬱齡給他們倒了茶水後,才不緊不慢地道:“還不是阿齡和奚辭,這兩孩子昨天下午去民政局登記結婚了。”


聽到這話,六嬸和鬱官珊目瞪口呆,一臉不敢置信。


過了會兒,六嬸有些幹巴巴地道:“他們……不是才剛認識不久嗎?”她記得前天安排他們相親時,明明聽說鬱齡上個月回村時才認識奚辭的,滿打滿算兩人也是認識一個月罷了。


外婆很平靜地說:“是啊,不過年輕人喜歡,我們也沒辦法,隨他們去了。”


聽到這話,六嬸和鬱官珊都忍不住看向鬱齡和奚辭,發現鬱齡仍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哪裡喜歡了。倒是奚辭,他的表現一向是不錯的,在大媽們心中挺有好感,加上他看向鬱齡的眼神明顯是愉悅喜歡的,倒是沒有讓人懷疑。


六嬸用強大的消化力消化完這件事情後,一拍大腿道:“哎喲,那我可是他們的大媒人了,沒想這兩孩子會互相看對眼,我也放心了。”然後話題一轉,又道:“不過雖然登記了,但婚禮可不能少,得辦得熱熱鬧鬧的才行。他七奶奶,你覺得什麼時候辦婚禮好?要不和官珊一起辦好了,姐妹倆一起出嫁,也算是熱鬧,到時候請村裡所有的人都來喝喜酒。”


外婆聽了也高興,仿佛忘記了自己時不時地頭暈毛病,兩人湊到一起討論起來。


鬱官珊和宋僖坐在一旁笑著傾聽,時不時地和鬱齡兩人搭話。


“你怎麼突然就結婚了呢?”鬱官珊小聲地問道,心裡非常納罕,這表妹從就是個漂亮的玉娃娃,不知道有多少男孩子為了她爭風吃醋,沒想到轉眼間就突然結婚了,結婚的對象還是一個隻在縣裡有點家產的窮小子……


想到這裡,鬱官珊不免有點兒擔心。她雖然不知道鬱齡爸爸那邊的情況,不過從媽媽那兒得知江家可不簡單,鬱齡是江家的長女,聽說這些女孩子們的婚事都是用來聯姻的,嫁的也是那些富二代,這婚事似乎過於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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