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辭回了一個笑容,神色溫軟,就像個得到心愛的人笑容的傻小子。隻有和他混久了的米天師才知道,他卻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不禁有些糊塗,人家美女都朝你笑了,笑得這麼可愛,你不高興什麼?
因為鬱齡身上還有傷,奚辭讓她先去洗澡,等會再上藥。
等她上樓後,米天師奇怪地道:“你怎麼看起來好像不高興?”
奚辭抿著嘴,“你不懂。”
他已經發現鬱齡對非人類的生物都抱有一種避之不及的心態,甚至能視而不見就視而不見,保持一種無視的態度,如果她知道他同樣不是人類,恐怕……
先前他確實想借著這次的事情和她透底的,並不想欺騙她,但是米天師這個嘴巴利索的家伙及時將話題帶走了,並且誤導了她的認知,這是異聞組對待普通人的態度,基本喜歡忽悠,忽悠不成直接抹除記憶。
這個結果讓他心裡既松了口氣,又有種死刑得以推遲的糾結心情。
米天師確實不懂這隻男妖的心態,轉而問道:“對了,你今晚是怎麼回事,兩隻妖物罷了,竟然能拖住你……難道,你上次在荒山墓時受的傷沒好?”
奚辭點頭,確實是這個原因,要不是他的傷還沒好,怎麼會被一隻妖物拖住,判斷失誤,差點讓鬱齡受傷。
米天師有些擔心,心裡不禁有些奇怪,他的傷雖然嚴重,卻沒有受到穢氣汙染,以妖的強大自愈力,這種時候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才對,怎麼會這樣呢?
見奚辭不肯多說,米天師也知道妖和人不同,他們的忌諱更多,並不輕易與人類交心,沒再糾結這個話題,轉而道:“奚老大,你什麼時候和人家姑娘同居了?還有,需不需要將她今晚的記憶抹除了?不然組織那邊不好交待。”
“不用。”奚辭想也不想地拒絕子,神色有些冷。
米天師一看他的神色心裡有種不妙的感覺,“為什麼?”
奚辭看了他一眼,面色微微緩和,甚至浮現幾許湿潤的笑意,雙腿交疊在一起,用一種隱隱有幾分得意的語氣說:“我們前天結婚了,她現在是我老婆。”
米天師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時,第一時間呆滯了。
等他反應過來,他大驚失色地叫道:“你們竟然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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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辭嗯了一聲,叫金剛鸚鵡提了壺茶過來,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米天師糾結了下,終於接受了兇殘的小伙伴竟然結婚的事實,然後用詭異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回想先前鬱齡的反應,心裡已經肯定對方不僅不知道他非人類的身份,甚至可能連他釋放妖力後的真實模樣都沒看過。
米天師自認還是挺了解這隻妖的,不說他變成奚展王後霸氣側漏、妖孽破天的樣子,人類的模樣其實也是挺多毛病的,單是那種潔癖到龜毛的程度就讓人受不了了,然而人類狀態時的他在某些時候也真的是個溫柔又體貼周到的好男人,屬於大媽們喜歡的那種。
這樣溫和又體貼的好男人,應該不會主動找人家姑娘結婚……
“你們……誰求的婚。”
“她求的。”
米天師呆滯地看著他,大概是被他變成奚展王時的樣子虐慘了,所以發現他當人類時竟然如此沒男子漢氣慨,忍不住鄙視道:“你竟然讓個妹子先求婚,你還是不是男人?不對,你還是不是雄性?”米天師鄙視他,覺得這隻妖真是太不合格了。
奚辭隨他說,反正隻要能和她在一起,啥都好。
“對了,你們結婚以後有什麼計劃麼?”米天師基於對合作伙伴的關心,忍不住多嘴問了句。
“什麼?”
“例如生活計劃、工作計劃、傳宗接代計劃什麼的。哎,你不會以為一對男女結婚後,不考慮後代的事情吧?對了,你們一個人類一個非人類,以後也不知道會生出個什麼來。”米天師說到這裡,有些憂心了,作為一個和一隻妖成為朋友的正宗天師,他還是挺自家哥們的,希望這隻妖在人類中能過得好。
說到孩子,奚辭的臉有些紅,看起來頗為心動的樣子。
不過很快地,他又道:“鬱齡還年輕,以後再說吧。”
米天師一臉看傻瓜地看著他,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老婆家裡是做什麼的,但是以我常和一些大人物打交道的眼光來看,她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不然也無法養出她這樣的氣質和美貌並重的美女,我們老祖宗說的‘居移氣、養移體’這話可不是說笑的。這樣的美女,怎麼會嫁給一個家住縣城裡的窮小子呢?你最好作好心理準備,指不定哪天你們就要被拆散了,你可沒地方哭……對了,她和你結婚的事情,一定沒有告訴她家人吧?”
奚辭沉默地看他。
米天師發現自己猜對了,不禁有些得意,他可是很關心奚展王的,不過幾天不見,奚展王就跑去結婚了,想也知道是匆忙之下作的決定,人家妹子是個白富美,會嫁給他這個世人眼裡的窮小子,一定有什麼緣由,光是想也能想出一堆狗血的劇情來。
半晌,奚辭才慢悠悠地道:“確實沒有,不過那不是什麼大事。”
說完,他也不理會米天師,施施然地上樓。
米天師看他闲適淡定的樣子,不得不承認,奚展王就是奚展王,就算現在一副人類形態的模樣,骨子裡依然和人類不一樣。
第30章
鬱齡不知道樓下的兩個男人是不是要談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她也沒有興趣知道,雖然知道這兩人能捉鬼降妖驅魔什麼的,但老實說,對於那些非人類生物,她依然抱持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而且從米天師的話中,她再次確認了這個世界是個不科學的世界,有妖魔鬼怪這些不科學的危險東西。既然有這些不科學的東西,為了世界的穩定性,自然也會有一些相應的人和職業應運而生,得知還有一個與這種非人類生物打交道的政府部門和相關人士後,她也不奇怪了。
將身上的衣服脫了後,她站在浴室的全身鏡前,先是看了一眼手臂上綁著的繃帶,然後目光移到胸口處,隻有一圈淡淡的暈紅。伸手往背後摸了下,有點麻痛,想到那時背後狠狠地撞到行道路,恐怕上面已經瘀血了,明天或許會遭罪。
因為身上有傷,她花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終於洗好澡了。
等她摸著悶痛的胸口開門,差點和浴室門口的人撞到一起。
然後她又被公主抱了==!
鬱齡對於公主抱沒有什麼想法,但是因為她從青春期發育開始就是個比同齡人都要發育好的高挑修長的美女,甚至某一段時間內可以睥睨大部分的同齡男性後,公主抱這個東西就和她無緣了。上體育課時,別的女生身體不舒服躺倒後,會有男生抱去醫務室,而她躺倒後,隻能被人一左一右架去醫務室。
這就是區別。
可卻在這幾天內,被這人連續公主抱了幾次,一時間感覺還真是一言難盡。
奚辭將她抱到床上,旁邊已經準備好了藥和繃帶之類的東西。
他小心地幫她將手臂上的繃帶解下來。雖然剛才洗澡時鬱齡已經很注意了,但繃帶仍是有一部分被弄湿了,奚辭見狀,便道:“下次你洗澡時我幫你吧,傷口沾到水對傷口不好。”
鬱齡“……”
她沉默地用一種“再說吧”的敷衍神色看著他,看得他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話裡有歧意,她還沒臉紅,他就先臉紅了,像個腼腆害羞的大男孩,默默地為她重新處理手臂上的傷。
鬱齡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心裡有些樂。
繃帶解開後,鬱齡也終於看清楚了自己手臂上的傷,看起來就像被什麼大型的兇獸抓了一爪子,三道紅中泛白的傷痕觸目驚心,讓她忍不住移開視線。
當那帶著異香的藥塗上去時,傷口上一直又麻又痛的感覺瞬間被一股清涼驅散不少,讓她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心裡不免對奚家祖傳這藥有些深信不疑。她可以肯定,外面絕對沒有這樣效果的藥賣。
“你祖上是學醫的?”鬱齡問道。
奚辭頓了下,面色自如地道:“也不算吧,隻是對於一些花花草草之類的比較感興趣罷了。你知道的,我老家是在霞山村,和烏莫村就隔了幾個山頭,山裡各種草藥很多,如果深入一些,還能找到一些難得的寶貝。這藥就是山裡的一種療傷效果非常好的止血草煉成的,村裡的人大多都有這種手藝。”
和他結婚後,鬱齡也差不多知道他的底了。
聽說他老家在霞山村,和烏莫村確實隻隔了幾個山頭,卻是一個比烏莫村更山的地方,那裡比烏莫村更排外,很少有外人去過。奚辭小時候住在村裡,後來他家裡在縣城和y市都買了房子,可惜父母早逝,還沒成年的他被接到隔壁縣城的叔父家,高中畢業後就回到家鄉,經常在縣城和市裡兩邊跑,目前的工作是快遞員。
奚辭在她眼裡,又多了一種可貴的東西,擁有一手祖傳制藥手藝,簡直不能更棒。
可能是她的表情太明顯了,奚辭的臉更紅了,對她道,“你背上還有撞傷,先趴下來,我用精油幫你推拿一下,免得你明天難受。”
鬱齡看了他一會兒,慢吞吞地趴在床上,將睡衣撩了起來。
在她看不到的時候,他溫軟的目光變得有些灼熱,隻是當看到那片雪白的肌膚上一大片的青紫痕跡,神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奚辭?”她奇怪地叫了一聲,轉頭看去,發現他的臉色變得嚴肅,有些懵懵地問道:“很嚴重?”
“嗯,我等會輕點。”他朝她微笑道。
鬱齡哦了一聲,雖然有點兒害羞,但為了方便,依然將睡衣的上衣脫了,將臉埋在被子裡。
精油塗抹在背上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泛開,她疼得抽氣,死死地咬住嘴唇,感覺實在是難熬,但是不知為何,又覺得這種小痛和那時候心髒像被尖錐一下下地錘擊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讓一向怕痛的她竟然覺得沒什麼了不起的……
她有些懵,那種時候是什麼時候?
疼痛過後,是一股暖流在肌膚上泛開,雖然依然又熱又辣地疼,卻比剛才好多了,慢慢地意識陷入睡眠中。
為她將背上的瘀血推拿完後,奚辭發現她睡著了,便去洗了手,然後小心地給她穿好衣服,為她蓋好被子後,他坐在床邊就著昏黃的節能燈的光線看了她一會兒,方才起身出門。
米天師可憐巴巴地窩在沙發中等他。
見他終於下樓了,米天師先是用一種詭異的視線看他,腦子裡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詭異的情節,不過在奚辭輕飄飄地掃一眼過來後,他馬上正經臉,忙不迭地道:“奚老大,剛才我又想了想,覺得你結婚這事情吧,隻怕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畢竟你和那位江小姐可是人妖殊途……”
“那又如何?”奚辭依然是那句話,“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大哥啊,怎麼不是大事?如果不是大事的話,自古以來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妖相戀後被棒打鴛鴦的事情啦。隻是想到奚辭的性格,好像確實不是什麼大事……
米天師隻好將這事放到一旁,說起正事來,“奚老大,收留我幾天吧,好歹等我搞清楚盤山公路那邊的情況再說。對了,你去看過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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