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鬱齡和奚辭已經回到鎮裡的那間涼茶店了。
他們的東西還在那裡,店員小妹還記得奚辭這個帥哥,很貼心地將它們放到一旁等待主人過來取。
奚辭感謝了店員小妹,順便再買了幾杯涼茶打包帶走,然後一手提著塞滿了東西的編織袋,一手牽著鬱齡,往村民停車的地方走去。
“你剛才……”奚辭組織語言,“他們是你綁的?”
鬱齡喝了一口涼茶,說道:“嗯,我以前跟著小叔學過。”又喝了一口涼茶,她說道:“小叔是部隊裡的人。”
奚辭這還是第一次聽她說起江家的人,一時間也有些好奇,“學綁人?”那兩隻妖被綁得挺結實的,如果不使點兒勁,根本掙脫不開。
“綁人、打架、逃命、躲避追蹤……反正雜七雜八的都有,小叔有空就教我。”鬱齡很無所謂地說,“小叔說我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可惜我沒韌性,總是沒辦法堅持下來,懶懶散散的,天才也變成庸才,讓他很可惜。”
聽到她的話,奚辭臉上溫柔的神色宛若透過樹稍灑下的陽光,多了幾分陰翳。
懶散是因為她的生命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前透支,讓她很難對其他事情提起精神和興趣,所以對什麼都不太熱衷。
普通人有百年的壽命,漫長的一生中,能讓普通人提前消耗壽命的意外不多,就算提前消耗,最多也是二三十年,至少也能活個六七十年。不像她,活了二十年,就提前消耗掉了五十年的壽命,剩下的三十年壽命,估計不用十年,很快就會消耗掉。
他心裡有些難過,忍不住伸手將她圈到懷裡。
鬱齡捧著涼茶,眨了下眼睛,誤會了他的意思,說道:“其實這些沒什麼,以前我被綁架過,才會和小叔學些防身的東西。長大後,就很少再經歷這種事情了。”
奚辭輕輕地嗯了一聲,一時情難自禁,低首在她臉上親了親,又親了下她帶著涼茶味的唇角,方才紅著臉,拉著她繼續前進。
鬱齡再次喝了一大口涼茶,臉上冷淡的神色漸漸被笑容覆蓋。
驢車停在一株老槐樹下,樹冠密布,投下一大片清涼的樹蔭。
二太爺坐在驢車上,一邊呷著白燒酒,一邊聽著收音機裡的革命老歌,見他們回來,咧開嘴笑道:“你們買好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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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爺,我們買好了。”鬱齡乖巧地答道,拉著奚辭上了車後,她從編織袋裡拿出一瓶酒遞給他,“我們也給二太爺買了你常喝的二鍋頭。”
“小閨女有心了。”二太爺笑呵呵的,“你們家的阿郎也是好的。”
奚辭抿嘴笑著,斯文俊秀的模樣,就算是坐在簡陋的驢車上,不僅不損他的風姿,反而讓人忍不住凝望。
兩人坐在驢車上,一邊吃著先前在街上買的小吃,一邊聊天說話,偶爾也和二太爺說一下莊稼的事情,悠闲自在。
米天師氣喘籲籲地回來了。
吭哧吭哧地爬上驢車,正要開口時,鬱齡已經遞了一杯涼茶過去。他頓了下,接過直接灌進肚子裡,將那股火也一並給灌進去了。
“辛苦你了。”鬱齡又遞了一杯過去。
米天師伸爪子接過,鬱悶地看了一眼奚辭,突然覺得這位大小姐其實也是挺不錯的。
等奚辭將一袋小鎮特有的米花遞過去給他後,米天師頓時眉開眼笑,奚展王其實也不錯的。
“送去派出所了?”鬱齡問道。
“送去了,放心吧。”米天師眼睛不眨地說著謊,作為天師,有時候為了工作問題要忽悠普通人讓道,自然學會了說謊的本事,完全不用怕被人發現。
鬱齡朝他點點頭,沒再關注這事。
到了下午四點左右,村裡的人再次集合,然後帶著各自買的東西浩浩蕩蕩地回村。
回到村裡,鬱齡和奚辭將買的東西放好後,就提著一些給村中那些年紀大的長輩們買的禮物過去發送。都是一些不算值錢但需要的東西,每一次鬱齡回村都會給長輩們送這個送那個,老人們也習慣了這孩子的孝心,如今看她和她老公一起來送,心裡都頗為欣慰。
等他們回來時,外婆已經做好晚飯了,米天師幫忙打下手,臉上花得像黑貓一樣,看著有些搞笑。
這一天,過得有驚無險,鬱齡壓根兒沒放在心上,就算被綁架一事,也當是人生中的一種意外,正如小時候幾次被綁架時的意外一樣。
隻是奚辭的心情卻有幾分壓抑,這種壓抑恰好是因為她被綁架的事情引起的。
所以晚上難得沒有其他的事情打擾時,奚辭終於精力充沛地將她壓在床上,架起她的一條腿,深深地挺進那溫暖的地方,看著她在身下神色迷離,越發的激烈,面上染薄薄的紅暈,狂放性感,與白日斯文俊雅的模樣完全不同。
鬱齡覺得自己的兩條腿都快軟得沒知覺了,身下某個地方更是開始發麻,實在搞不懂他今晚怎麼興致這麼好,伸著爪子摟住他汗湿的背,終於忍不住張嘴朝著他的脖子咬了上去……
第65章
米天師又在烏莫村多待了兩天,要不是異聞組那兒有任務需要他不斷地催他,隻怕他都想要繼續在烏莫村多賴段時間。
沒辦法,烏莫村雖然閉塞,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生活挺枯燥的,但是這裡山清水秀,有它的特色飲食,還有奚辭這個會做菜的人在,滿足了口腹之欲,闲時還能進山裡找那些沒成精的妖交流感情,或者尋龍點穴,不亦樂乎,哪裡想要離開?
對於天師們而言,烏莫村一帶確實危險的,但同樣也是一個風水寶地,有無數讓他們挖掘的東西。
可惜又有任務了,米天師想要賴也賴不下去,隻能不情不願地和外婆及烏莫村的村人告別,然後揣著眾人送他的一些農家醬菜和特產走了,順便也將趕集那天收的兩隻妖帶走,丟到異聞組那兒登記。
奚辭知道他將那兩隻妖收了,不過因為兩隻妖不是自己地盤的,他便不怎麼關心了。
當年建國之時,妖和人類政府私下達成協議,如果有成精的妖,需要到政府特殊部門備案,那裡也有坐鎮的妖類,負責的便是這一塊,也省得一些剛成精的小妖沒定性,做出一些傷害人命的事情。
米天師離開後,奚辭手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隻留下淺淺的疤痕,想必過段日子,痕跡就能消除了。這讓鬱齡再一次見識到奚辭家祖傳金瘡藥的珍貴之處,也給外婆備了兩瓶在身邊。
他們在烏莫村過了幾天平靜日子,鬱齡想著外婆要去復檢,打算回縣城。
“我這段日子已經不太暈了,能吃能睡,應該沒什麼事了,就不用去看了吧。”外婆說道,心裡覺得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幾天都沒怎麼吃藥,早晚時已經不會暈得太厲害,身體和平時沒什麼不同。
“那就去檢查一下,看看醫生怎麼說,我才能放心。”鬱齡說道,依然堅持要帶外婆去復檢。
外婆見她堅持,隻好答應了。
翌日,依然是二太爺用驢車送他們出村,驢車上還有兩個大木箱子,裡面裝的是外公給鬱齡的嫁妝。鬱齡隻象徵性地收了兩箱子,其他的仍是留在村裡,沒打算帶走。反正就算她嫁人了,對於她而言,外婆在的地方,依然是她的家,她的東西,放哪裡不是一樣。
外婆說不過她的歪理,心裡對她的話也頗為受用,便由著她了。
到了那條黃泥路口,他們感謝了二太爺後,奚辭便去將車子開過來,載著她們回縣城。
回到縣城時,恰好是中午時分。
剛進門,就響起了金剛鸚鵡嘹亮的聲音:“中午好,歡迎回家,老太太辛苦了,奚展王辛苦了,美女辛苦了!”
外婆笑呵呵地和它打了聲招呼,一邊從袋子裡拿出一包東西,一邊說道:“村裡的人炒了點葵瓜子,我記得你喜歡吃,給你帶了一包。”
老太太惦記著這隻精怪的鸚鵡,見隔壁家炒瓜子花生之類的,便裝了點。
金剛鸚鵡聽了果然高興,歡喜得雙翅亂擺,邊叫邊跳著:“老太太果然是世界上最最心善的好人,謝謝老太太,鸚鸚真高興。”然後殷勤地飛進客廳,落到茶幾上,伸出爪子按下茶盤旁連著茶器的燒水的按鈕。
因為剛從村子出來,沒來得及買菜,所以午餐便簡單地吃了點,外婆便回房休息了,鬱齡則去整理那些嫁妝,將它們放好。
金剛鸚鵡趁著這機會和奚辭說道,“奚展王,你不在家的時候,縣城裡來了幾隻妖,從東北來的,是專門找你的。”
“找我?”奚辭神色沒什麼變化。
“對,是羅魄王派他們來給你送信的,信在這裡。”金剛鸚鵡說著,去櫃子裡叼出一封信。
這年代,人類的科學發展日新月異,甚至發明的一些殺傷性的巨大武器連妖鬼也難敵,要不是妖同樣擁有變幻莫測的自保手段,方才能和人類政府籤定一些和平共處協議,隻怕以人類對環境的開發及破壞的程度,這世間根本沒有妖魔鬼怪生存之地,更不用說妖修煉成精時需要的天地靈氣了,隻怕早早地不斷破壞環境,靈氣枯竭,漸漸地,妖類沒有賴以修煉的靈氣,無法修煉得道,也會跟著滅絕。
雖然知道人類已經不同往昔,就算是個普通人,隻要手持殺傷性武器,就算是一隻大妖,也拿他們莫可奈何。可是就算如此,對於妖類來說,依然難改本性,同時也學不會人類創造的速度。
例如人類的通訊發展至今,已經達成了全球通訊的目的,可是很多妖就算知道人類還有這種方便的東西,也不太熱衷,甚至有些妖之間的聯系,還是喜歡用一種妖術傳訊,或者是用描繪著妖紋的特殊信件之類的,這種保密性更好。
說到底,妖其實是不相信人類罷了。
奚辭接過信,並不急著看,而是先打開電視機,收看晚間新聞重播,半晌才打開信件,一目十行地看完後,讓鸚鵡拿去放好。
“奚展王,羅魄王給你寫信做什麼?”金剛鸚鵡好奇地問。
“老話重提罷了。”奚辭沒太放在心上,“他今年打算邀請一些實力不錯的大妖到他的地盤商議和人類的協議一事。”
金剛鸚鵡鳥頭歪了歪,恰好此時新聞播到了M國總統對某某地區的政治態度,突然道:“哎喲,羅魄王如果有魄力,直接去佔了M國北部那一帶,聽說那邊地廣人稀,靈氣非常充足呢,和他的地盤隔海相望,其實挺近的,也省得他總是老話重提,盯著其他人的地盤嘰嘰歪歪的。”
奚辭:“……”
金剛鸚鵡越想越覺得這主意棒棒噠,不禁開始慫恿奚辭去忽悠羅魄王轉移目標。
作為一隻在人類社會中生活了很久的鳥妖,金剛鸚鵡自認是個比那些閉門造車的妖類有見識多了,它不僅盯著國內這一片大好河山,連國外的那些靈氣充足、地廣人稀的地方,照樣野心勃勃。
隻可惜,它現在是一隻還沒成精的鸚鵡,不然它一定幫奚展王開疆闢土,統一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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