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城看著閨女平淡的面容,不禁有些心酸,忍不住抱住她,低聲道:“鬱齡,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保護好她媽媽,反而最後被她一個女人保護了。
雖然鬱敏敏可能命中注定有死劫,就算躲過這一次,還有其他的死劫,但她依然在他面前死了,甚至為了不連累他及時將他推開。
想到這裡,他的神色變得冷冽。
鬱齡又拍拍她爸的背,沉默了下,說道:“沒關系,以後會討回來的。”不管是被煉成鬼王的外公,還是差點被害得魂飛魄散的媽媽,幕後的那些指使者,她都會一個一個地討回來的。
這時,一聲咳嗽聲響起來。
江禹城轉頭,就看到奚辭臉色不太好地看著自己。他也是男人,瞬間便明白這人的意思,頓時臉色同樣也有點不好了。
這是他閨女,他抱一下又怎麼了?他可是將她從一個剛出生的粉團團抱到十歲,小時候沒少給她洗白白,喂她吃飯,陪她睡覺呢。
臭小子就這麼將他的閨女給娶走了,甚至不告訴家長一聲,還不允許他生氣?
不過沒給他開口刺激人,鬱齡已經推開他了,轉頭看向奚辭,問道:“還要進去麼?”
剛到門口,就遇到兩隻鬼將級別的鬼,鬱齡心裡頭也有點懸的,覺得裡面可能會更可怕。
“沒必要進去了。”奚辭搖頭,看了一眼那半開的門,神色溫和中透著一種淡漠,“我們走吧,回去再說。”
江禹城等人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一樓通往盡頭的那半扇開的門,那裡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如果是平常時倒是不會讓人多想,可是經歷了剛才的事情,這個地方已經讓在場的人都產生一種心裡陰影,壓力非常大。
比起江禹城父女倆,李秘書的心理壓力是最大的,他明明就是個大公司的高級秘書,每年領著普通人羨慕的高薪,雖然忙得不可開交,可在經濟上比很多人都過得瀟灑,可為毛生活畫風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古怪呢?
直到跟著他們一起退出娛樂場後,李秘書還有點渾渾噩噩的,直到一股不知哪裡吹來的夜風刮過,整個人都打了個機靈,再定睛一看,卻見到不遠處幾道飄飄忽忽的身影,頓時又僵硬了。
這這這……這是鬼吧吧吧吧?!!!!
Advertisement
李秘書心裡有點崩潰,崩潰過後又覺得作為一個循規蹈矩了幾十年的普通人,突然知道世界上其實還有鬼的,而且他還幸運地見識到鬼之類的,想想挺帶感的吧……
“汪汪!”哈士奇龇著牙,兇狠地吠了一聲。
鬱齡下意識地往奚辭身邊靠去,江禹城隻挑了下眉頭。
不過幾秒鍾時間,那幾道飄忽的身影就來到他們面前不遠處,周圍的燈光不知不覺變得朦朧暗淡,一行人落到地上的影子也變得朦朧,隻有那幾道身影卻是沒有影子的,他們有男有女,膚色慘白僵硬,鬼氣森森。
空氣又變得陰冷起來,這七月份的天氣,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炎熱,反而冷得打了個哆嗦。
幾個鬼見到奚辭等人時,明顯地瑟縮了下,看向那娛樂場的目光也帶著幾分敬畏,擠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
奚辭冷淡地看了這幾隻鬼一樣,拉著鬱齡離開。
江禹城和李秘書跟上,沒有開口。
【這位大人。】其中一隻鬼鼓起勇氣開口,【我們左天師、尹天師的鬼奴,你們是從那邊出來的?】奚辭依然沒開口。
幾隻鬼奴瑟縮地擠在一起,見那隻大妖沒有理它們,既是高興又忐忑,直到奚辭等人離開,幾隻鬼奴又敬畏地看了一眼那隱藏在黑暗中的室內娛樂場,不敢冒然進去,商量了下,便回去復命了。
“他們進去了?”尹昱棠驚訝地問,“然後不到十分鍾就毫發無傷地出來了?”
鬼奴點頭,從那一行人進去後,它們就聽令負責在外頭監視了,可誰知他們不到十分鍾就出來了,這速度太快了,十分鍾能進裡面做什麼?
“十分鍾時間,估計他們連一樓都沒仔細看,能做什麼?”婁情思索了下,伸出纖細白晳的手指輕輕地點著鋪在桌前的地圖上。
這是一份關於莫莊農家樂的地圖,仔細看後,會發現莫莊農家樂隻不過是其中一角,這份地圖攘括的範圍很大,附近還有幾個山頭、村子等都標出來了,所有的地形面貌在這裡一清二楚。
“可能是剛進去就遇到什麼情況了吧,有兩種可能。”尹昱棠分析道,“一是當時情況很棘手,他們應付不來,隻好先撤了;二是他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沒必要進去和那裡守墓的東西死磕。不過對方既然是奚展王,應該是第二種可能。”
尹昱這分析非常符合邏輯,左逸和婁情都贊同,他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如果是其他人,他們可能會將事情想得復雜一些,但是那摻和了一隻妖,就不必想太復雜。
妖雖然比人類更詭詐奸滑,但也有自己恪守的準則,從不插手鬼的事情,這也是人妖鬼三方能在這片神洲大地中和平共處的基礎,彼此互相制約,維持著一種平衡。
“也不知道他們要找什麼,會不會發現這裡的異常了。”左逸皺眉猜測道,然後問尹昱棠,“你查清楚了和奚展王在一起的幾個人類了麼?”
尹昱比了個手勢,“當然,不過可能要等到明天才會有消息過來。”和一隻大妖混在一起的人類,可不能小覷,所以下午時他就打電話讓人去查了。
可惜對方的身份好像不太一般,暫時那邊沒有消息過來。
不知怎麼地,左逸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直覺這次的任務可能會不太順利,不順利也沒什麼,最多費點心思,就怕到時候處理不好,禍及無辜。除此之外,他還要防著暗地裡的那些作亂的非正道天師,就怕他們到時候也會出手。
這時,婁情開口道:“左叔,我覺得,這鬼墓應該是在這山莊之下,隻是暫時還找不到入口,鬼墓的守墓者實力一定非常強。”
左逸點頭,對兩人道:“我們明天再去找找,總能找出來的,你們也讓鬼奴注意一下情況,看看有沒有其他的那些非正道的天師混進來。”
“知道了。”
婁情和尹昱棠同時應聲道。
另一邊,鬱齡一行人終於回到房裡,都聚在鬱齡他們的房中。
來回半個多小時,加上路上又耽擱了一些,所以現在已經過了午夜,整個天地陰氣越發的濃鬱。這種時候,普通人隻覺得夜間溫度涼一些,正是好夢時期,而今晚饒幸能開眼的李秘書和江禹城卻能清楚地看到外面那些遊蕩的魂魄。
江禹城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目光,神色平靜得仿佛外面遊蕩的那些都是人類一樣。
這也是個大膽的。
李秘書僵著有些發青的臉,他現在已經恢復過來了,又是一個能幹的秘書,跟著老板的節奏走,隻是心裡緩不過,臉色僵硬一些。
見到江禹城如此淡定,李秘書儼然已經忘記剛才老板哭得不能自抑的樣子,隻覺得老板果然是要上天的節奏,心裡承受力非一般人能比,一下子就恢復過來了,真是讓人羨慕。
李秘書主動去燒水,正準備給他們泡茶時,就見奚辭從行李中拿出一包紅糖,將紅糖倒進壺裡,然後一人一杯紅糖水。
又不是女人,喝什麼紅糖水。
李秘書正想著,就聽奚辭開口道:“剛才那兩個鬼的實力已經是鬼將,你們雖然沒受傷,但那裡陰氣重,對身體有些損害,紅糖水可以補充一些元氣。”
於是李秘書和江禹城都乖乖地喝了。
不過聽到奚辭說剛才那兩個同樣穿著紅衣服的鬼原來是“鬼將”時,李秘書頭皮一麻,又有點兒發毛。
江禹城挑起眉,有點驚訝的模樣。
隻有鬱齡是最平靜的,她連鬼王都見過了,兩個鬼將罷了,沒事。
等眾人都喝了紅糖水後,奚辭才開口道:“這山莊地下應該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墓,剛才那兩個鬼將算是守墓‘人’一類的。”
哪有用鬼來當守墓人的?眾人直覺這墓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到自己現在住的地方就有一個鬼墓什麼的,三個人類同時看他。
奚辭像是知道他們的心聲一樣,繼續道:“這非人間之墓,是一座鬼墓,詳細的我也說不清,我雖然知道有這種東西,但是也是第一次遇到。”說到這裡,他目光微凝。
鬱齡現在對他的情緒已經有些了解,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隻怕這所謂的鬼墓非常棘手,雖然心裡同樣發悚,可又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禁問道:“鬼墓是什麼?”
江禹城也一臉好奇。
李秘書猶豫著要不要離開,他不想聽這種東西,總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進入了一個奇怪的世界,畫風轉變太快了,他不太能適應。
哈士奇趴在奚辭腿邊,爪子按著一根塑料骨頭,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非常悠闲。
“人死後入土為安,修冢而眠,有多重意義,這些便是人墓,人墓從古到今的歷史演變很多,什麼樣的身份有什麼樣的墓,這些不必多說。而鬼墓和人墓是一樣的道理,不過鬼墓區別於人墓的是,並非一定是鬼死後的墓地,可能也有其他原因形成的鬼墓。”奚辭說著,朝他們有些抱歉地道:“其實對於這方面,我也不太清楚,這個得問大米才行。”
米天師才是這方面的行家,要一隻妖去琢磨這種鬼的事情,也特為難了。
鬱齡不知道其中的區別,隻以為奚辭隻是天師輔助師,並不精通這些,便點點頭,說道:“那明天有空就問問米天師吧。”
奚辭微笑點頭。
這時,江禹城插嘴道:“米天師是誰?也是那個政府部門的人?”說著,看了看奚辭,從今天晚上的事情看來,這個女婿好像挺厲害的,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他一個外行人雖然看不出來,可也能從鬱齡緊張的神態中得知一二。
還有離開時遇到的那幾隻鬼,它們走路都是飄的,雙腿不著地,一看就讓人能區別出是鬼,比那紅衣服的女人和小孩都遜色多了,至少她們給人的第一感覺比較接近正常人類,就是看著一臉陰森的樣子比較碜人。
“對,他的能力不錯。”鬱齡道,這種時候了,倒也不必再瞞她爸。
江禹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麼,轉頭又問,“鬱齡,你怎麼能看到那些東西?”
在查到奚辭在異聞組的身份後,得知鬱齡在幹的事情,他隻以為這孩子想念媽媽,才會讓奚辭幫忙,他心裡也是想再見到敏敏的,就算是鬼也沒關系。可是經過今晚的事情才知道,壓根兒不像自己想的那樣,鬱齡她自己天生就能看到那些鬼神之物。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