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二哈已經感覺到門口的妖的氣息,非常諂媚地過來迎接了。
“鬱齡回來啦,咱們今晚吃羊肉火鍋~~”江禹城的聲音隨之響起。
鬱齡抬頭望去,就見她爸身上穿著一件淡藍色的圍裙,袖子挽到手肘,手裡端著一盤已經洗淨切好的嫩豆腐,站在餐桌前朝她笑著,非常居家好男人的樣子。
餐桌前還站著一個身形有些透明的鬼,倚在那兒朝她笑。
自從鬱敏敏變成鬼奴可以自由地在普通人面前顯形後,為了不嚇到劉嬸,江禹城就不怎麼讓劉嬸過來了,隻在白天他們上班時讓她過來打掃一下衛生,幫忙買菜或者是做好飯之類的。不過如果工作不忙民的話,江禹城也會自己親自動手做個飯。
以前為了照顧好女兒,他也看了很多菜譜,跟著劉嬸學了一些基本的家常菜,雖然不至於像奚辭這級別的廚藝,不過算是不錯了。
鬱齡瞅了眼她爸,說道:“爸,我回來了,奚辭也過來了。”
“奚辭?”江禹城下意識地往門口看去。
奚辭跟在她身後走進來,伸腳輕輕地踹了下黏在他腳邊打轉的哈士奇,揚起一張妖冶美麗的臉,露出燦爛到嫵媚的笑臉,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說:“嶽父,我回來了。”
江禹城:“……”
這個妖豔賤貨一樣的男人絕逼不是他那個像剛出社會的大學生一樣的蠢女婿!
江禹城慢條斯理地將手上的豆腐盤子放到桌上,又鎮定地端起旁邊的一杯水喝了口壓驚,才道:“鬱齡,這位看起來很奇怪的先生是誰?”
鬱齡:“……”
爸你的用詞似乎哪裡不對。
奚辭朝他笑了下,柔聲道:“嶽父,我……”
“等等,別隨便亂叫。”江禹城阻止了他,雙眼盯著他閨女,又一次問道:“鬱齡,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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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齡輕咳了一聲,在玄關換了鞋子走進來。
奚辭隨手將門關上,拒絕了二哈幫他叼鞋過來的舉動,他也在玄門換了鞋子。
江禹城冷眼看著。
“爸,我口渴了,”鬱齡去洗了手,問道。
江禹城瞥了一眼站在客廳裡一看就像電視裡的那種畫著精致濃妝的妖豔賤貨似的男人,鎮定地去廚房將剛才煮好的山楂水端出來,給閨女倒了一杯,至於旁邊那個妖裡妖氣、一看就不像正經人的男人,他忽略了。
鬱齡喝了半杯水,抬頭就見她爸她媽坐在對面,她和奚辭坐在一起,怎麼看都有一種三堂會審的感覺,雖然說對面坐著的一人一鬼看起來顯得有點兒詭異。
她從來不是個逃避現實的,既然她爸現在都看到奚辭變成妖的模樣了,索性就道:“爸,這是奚辭,上次修羅墓的事情,他受傷很嚴重,這陣時間一直在養傷,現在還沒好呢。”
江禹城臉皮抽動了下,瞄了眼坐在他閨女身邊那個笑得妖裡妖氣的男人,忍不住道:“難不成他受個傷,就變成這樣了?”
看看那頭比女人還要漂亮的長發,看看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還有臉上那什麼亂七八糟的紫色紋路,眼睛竟然是紫色的……不說男人了,連女人都無法直視好麼?
江禹城隱約覺得,奚辭這模樣兒壓根兒就不正常,現代社會沒個正常男人會將頭發弄這麼長的,眼睛也弄成紫色——好吧,可以解釋他可能有外國血統,所有眼睛不像東方人一樣是黑色或褐色,但誰會在臉上像描丹青一樣畫上那些紫色的紋路。
漂亮則漂亮,可是看起來不像人的啊。
就是因為不像人,他才不確定,那突之欲出的猜測,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鬱齡點頭,“他這次受傷比較重,所以沒辦法維持人類的樣子。”
江禹城:“……”
等江禹城聽完了閨女的解釋後,他的臉完全黑了。
現在,他已經明白當初閨女和米天師心照不宣地瞞著他的東西是什麼了,就是奚辭的身份。
這是妖!
一個所有正常人都以為是故事裡杜撰的妖,卻活生生地出現在面前。
而且這隻妖還扮作人類,苦心孤詣地娶了他女兒的妖。
江禹城陰著臉起身,直接回房,將門呯的一聲關上。
鬱齡眼睜睜地看著她爸就這麼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忍不住看了一眼還坐在沙發上的鬼,叫了一聲:“媽。”
奚辭也看向嶽母,雖然他現在挺不在意嶽父生氣什麼的,但為了鬱齡,怎麼著也不能將人氣狠了,所以他收斂了很多,沒有說話,省得他一開口就不小心氣著了人。
鬱敏敏朝她笑了下,指了指廚房。
鬱齡起身去廚房,發現廚房裡還熬著等會要做鍋底的湯,忙將火調小一些,轉頭又見餐桌上擺著各種各樣已經切好的火鍋菜,都是她喜歡吃的。
鬱齡轉頭對奚辭道:“你在這裡待著,我去看看他。”
說著,就直接跑過去敲門。
裡頭沒有聲音,鬱齡擰了下門把,門沒有鎖,直接推門進去了。
進去後,就見她爸坐在窗邊,神色很不好,顯然是壓抑著怒氣。不過怕和她吵起來傷父女感情,所以他一個人先回房冷靜下,鬱齡很明白她爸的這些言行舉止。
以往她爸從來沒有和她生氣過,都是她發脾氣時,他馬上放下身段柔聲細氣地哄她,對她可以說是百依百順。
除了她正值青春期中二病犯了,學著貴族學校裡的那些富二代的學生,做一些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差點和他吵起來,那時她爸也是這樣,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氣,躲回屋子裡,直到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才出來找她談。
這次倒是她主動過來找他談了。
“爸,你別生氣。”鬱齡拉了張凳子坐到他身邊,“奚辭挺好的,他雖然是妖,但他保護了我二十年。”
江禹城神色微動,吃驚地看她,“什麼?”
“這事說來有點長……”
“那就長話短說。”
“因為我體質特殊,專招妖魔鬼怪,小時候遇到奚辭,他就在暗地裡保護我了,我能平安長這麼大,也是託了他的福。”
江禹城:“……這也太簡單了吧?”
“你不是要我長話短說麼?”鬱齡一臉無辜地說。
江禹城被她噎了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才道:“其實我沒生你的氣,我隻是生我自己的氣。”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而難過,“我是個沒用的男人,當年沒辦法保護敏敏,害得她隻能和我離婚,最後還為了救我死了。我同樣沒照顧好你,讓你……和一個妖結婚……”
“我自願的。”鬱齡說,心裡卻有些擔心,她爸等會不會是要哭了吧?
“如果我盡職一點,你會有一個幸福的童年,而不是差點患了自閉症。你會有一個世界上最愛你的男人,你會一輩子像個小公主一樣幸福……我是個沒用的……”江禹城低下頭。
他確實是個沒用的男人,不然當年就不會被逼得和心愛的妻子離婚,做出了那麼多違背自己心意的事,難以反抗。要是當年他懂事一點,小心一些,就不會被人設計,落得那下場。
這些年來,他無數次地自省,明白年輕時的自己有多無能,縱使現在手握江氏,可是已經回不到曾經。
知道奚辭妖後,與其說生氣奚辭是妖,不如說他是氣自己,十分自責。
如果他當年照顧好她、保護她,她根本不會和一個非人類的妖在一起。
他無法接受自己女兒因為自己的疏忽,和一個不知底細的妖在一起。
“爸,你很好,因為有你,我才能這麼幸福。”鬱齡蹲下身,將手擱在他的膝蓋上,輕輕地說,“我知道不管我有多任性,都有你在身後撐著,沒人可以傷害我。所以我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的事情,不用擔心被現實傷害……”
江禹城沒說話。
他這些年之所以如此努力地發展撐控江氏,就是為了不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劇在女兒身上重演。當年他沒有能力反抗家裡的安排,被押著離婚再婚,體會到那種寧願去死的痛苦,不再希望這樣的痛苦在女兒身上重演。
鬱齡抬頭看他,發現他眼睛湿了,眼淚都要出來了,頓時默了下,拿桌上的手帕幫他擦擦,繼續道:“爸,奚辭很好,他不會傷害我,寧願自己受傷,也不肯再……”不肯再吸她一點血,就是怕會再次像初次見面那樣傷害她。
“爸,奚辭真的很好的。他雖然是妖,但他不傷人,而且他隻吃素。”
江禹城被她說得忍不住失笑,擦了把臉,說道:“妖吃素不代表不會傷人。”
“奚辭就是不會。”她任性地說,“爸你不相信我?”
江禹城馬上沒骨氣地道:“相信!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你媽,我誰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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