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本來還想憑著她的口味,猜猜肚子裡是位小皇子還是小公主,如今見她酸辣都愛,倒是猜不出來了。
不過沈老太太並不計較肚裡的是皇子還是公主,她隻求幾個月後孫女能夠平平安安生產,那便是最好不過的。
可其他人卻不是這般想, 後宮妃嫔的心思暫且不言,就說朝堂上的大臣和民間的百姓們,十有八.九都盼著阿措肚子裡是位小皇子, 也好給大梁綿延國祚,穩固江山。
且說阿措這邊吃完兩碗米飯後,心滿意足的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抬眼卻見元珣碗中還剩大半的米。
她忍不住道,“陛下,你怎麼吃的比我還少呢?”
元珣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垂著,像是快要睡去一般,聽到她的聲音,才緩緩抬眸,神色帶著幾分沉醉的恹色,“不是很餓。”
阿措疑惑問,“你開始吃過了麼?”
元珣“嗯”了一聲,無比自然的遞了個眼神給一側的常喜。
常喜在元珣身邊伺候這麼久了,怎麼不明白?忙附和道,“是啊,宸妃娘娘,陛下午後用了一些羹湯點心,這會子想來不太餓。”
聽都這話,阿措才放心下來,正好有宮人將那煮好的醒酒湯端上來。
看著那熱氣騰騰的湯,阿措輕聲吩咐道,“先放著。”
說著,她將凳子往元珣身旁挪了挪,離他更近了些。
待坐定後,她端起那碗淺褐色的醒酒湯放到鼻下聞了聞,一陣淡淡的酸味混合著藥味,看上去很不好喝的樣子。
阿措側眸問著那宮人,“這醒酒湯是什麼熬的?”
宮人彎著腰恭敬答道,“回娘娘,這醒酒湯是宮裡的老方子了,是用香橙皮、陳橘皮、檀香、葛花、綠豆花、人參、白仁、精鹽共研磨成末並拌勻,再用兩碗水煮成一碗便可。1”
“噢,這樣……”阿措點點頭應著,其實壓根沒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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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看到元珣撐著額頭醉酒的難受模樣,阿措略一沉吟,拿著勺子輕輕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
就在眾人以為她要喂給陛下時,就見阿措自個喝了一口。
常喜小荷等宮人,“???!!”
娘娘你不是才吃飽麼,怎麼連醒酒湯也不放過?
這邊阿措砸吧了一下味道,眉頭稍稍松開點。
還成,雖然味道古怪了些,但也沒想象中那麼難喝。
她輕輕的喚了一句,“陛下,我喂你喝醒酒湯吧,喝了這個第二天就不會頭疼了,而且我剛才嘗了一口,不是特別難喝的。”
元珣剛一抬頭,一勺湯就送到了他的嘴邊。
他俊朗的眉目間略過一抹錯愕,視線由那柄銀勺,慢慢移到她那白嫩的手上,關心溫柔的臉龐,清澈明亮的雙眸……
一瞬間,他有點恍惚。
上一次被喂湯藥,是什麼時候?
好像童年時偶發高燒,娘親一邊給他喂藥,一邊紅著眼角抹淚,還一遍又一遍的求他一定要好起來
那記憶真是又遙遠又清晰……
宮人們瞧著宸妃給陛下喂湯的舉動已經很詫異了,如今又見陛下遲遲沒作反應,都不由得替宸妃捏了一把汗。
小荷也很緊張,雖然知道娘娘這是愛護親近陛下之舉,可是陛下是皇帝啊,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妃嫔喂湯,這要傳出去豈不是很丟……诶,等等——
陛下張開了嘴,陛下喝了一口。
娘娘又喂了一口,陛下又喝了!
一口又一口,很快一碗醒酒湯就快見了底。
開始還忐忑不安的宮人們此刻心底隻剩下一個想法:宸妃娘娘真是絕了!
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瞧瞧,陛下平日裡孤傲狠厲如狼似的,在宸妃娘娘面前就變成溫順的小綿羊了。
阿措見著一碗醒酒湯喝完了,朝著元珣笑了笑,又從蜜餞盒子裡捏出一枚酸酸甜甜的嘉慶子,送到他的嘴邊,“陛下,吃個蜜餞壓壓那怪味。”
元珣吃了,口中瞬間彌漫著蜜餞的清甜。
他從前不覺得蜜餞果子有什麼好吃,現在卻覺得分外美味。
阿措也沒虧著自己,先後往嘴裡塞了兩枚。
或許是醒酒湯起了點作用,這會子元珣覺得精神好了不少,挑眉看著她道,“朕喝了一碗醒酒湯才得了一個蜜餞,你倒好,一個人吃了兩顆?”
阿措眨巴眨巴大眼睛,理直氣壯的說,“我吃一個,小寶寶吃一個,很公平呀!”
似乎為了印證她的話,她還稍稍挺了挺肚子。
元珣一噎,陰霾了一整日的臉色總算在這一刻露出一抹笑來。
一旁的宮人瞧著皇帝笑了,又驚又喜,心裡對宸妃的敬佩也更深了幾分。
元珣伸出手指虛點著阿措,“你呀你,在吃上面總是分外聰明。”
阿措見他總算笑了,心裡松了口氣,飛了個得意的小眼神,“女先生講過民以食為天,在這第一等大事上,當然要聰明點啦。”
元珣抿唇哼笑一聲。
眼見著夜色深了,兩人便一起回了寢殿。
阿措洗漱完,穿著一身月白色寢衣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玩九連環,這九連環由碧玉打造,撇去娛樂的功能,瞧著就很美觀。
待元珣穿著寢衣走近,便見她靠著軟枕,一床被子隻虛虛蓋著肚子,光潔的小腳丫子露在外頭晾著。
“腳露在外頭容易著涼。”他邊說著,邊彎下腰扯過被子給她蓋。
視線落到她白嫩的小腳上時,不由得一頓。
“呀!”阿措忽的驚呼了一聲,抬眼便見元珣捏住了她的腳,小臉蛋有些紅,“陛下你幹嘛呀。”
元珣擰著眉,指著她腳腕處一抹淺淺的紅痕,“這怎麼弄的?”
阿措有點不自在的扭了扭,含糊道,“就不小心蹭到了,沒事的,不怎麼疼。”
元珣看那細痕還新,忽的想到什麼,深眸微動,低聲問,“是不是朕砸的那個酒壇子傷到了?”
阿措,“……”
陛下要不要這麼聰明。
她支支吾吾的本想糊弄,但他看過來的目光實在銳利,她隻好低低的“唔”了一聲。
半晌,男人沒有動靜。
阿措看過去,隻看到他那輪廓分明的側臉。
她忙道,“陛下,你別自責,真的不疼的。那酒壇子沒砸到我,就是砸碎的時候那碎片不小心劃了一下。我當時都沒感覺,要不是你看到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她慌慌張張的解釋著,倒像是她做錯了事一般。
元珣心頭一軟,握著她的精致小巧的腳腕,緩緩俯下身。
溫熱的唇落在那道淺淺的紅痕上。
那般的小心翼翼,就像在親吻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
阿措身子一僵,隻覺得那溫熱透過那小小的傷痕傳遍了全身,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湧遍她全身,一顆心也撲通撲通的瘋狂跳動起來。
她的臉頰也燙的不可思議,大腦暈暈乎乎的,仿佛她才是喝醉酒的那個。
元珣輕輕放下她的腳腕,緩緩抬眼,那雙灰青色眼眸帶著濃鬱的溫柔,那柔色宛若星河,又宛若夜色下的海。
阿措覺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床帷內的氛圍不知不覺也變得曖昧起來,燈影搖晃著……
見阿措白皙的臉上籠著一層明豔的緋色,元珣雙眸愈發深暗,或許是酒的作用,他緩緩靠近她。
阿措盈盈看著他,心想著,陛下是要親她嗎?
唔,好久沒跟陛下親親了,她也想親親!
她很是配合的抬起了小腦袋,霧蒙蒙的眼眸中染著幾分欲迎還拒的嫵媚。
平日裡元珣就禁不起她這挑撥,如今她這副乖乖任君採擷的模樣,更是讓他的氣息變得灼熱。
他摟著她綿軟的身子,雖然大部分肉都長在肚子上了,但身上還是長了些肉肉的,抱著很是舒服。懷孕之前的阿措是少女般嬌小未開,這個時候卻多了幾分小婦人的風韻溫柔。
元珣抱著她就像抱著一團綿軟又香甜的雲朵,貪婪又霸道的索取著那美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
暖黃燭光之下,她的唇瓣有些紅腫,半張半合著,透著些許水光,像是一顆澆了蜜糖的紅櫻桃。
元珣喉結上下一動,伸手想去解她的衣帶。
當手碰到她突起的肚子時,停住了……
阿措看到他的眸光漸漸地變得清明,臉色卻是一點點變黑。
唔,對哦,她懷孕了,不能妖精打架了。
她有點遺憾的視線往下一掃,啊哦,陛下的匕首又出現了……
元珣自然也感受到阿措大膽的視線,臉色更黑了,伸手將她腦袋轉向床裡,兇道,“亂看什麼!”
阿措小小聲道,“我這不是擔心你麼,再說了,又不是沒看過。”
他以前在床上可不會遮住她的眼睛呢。
元珣,“……”
咬了咬牙,他站起身,“你先睡,朕出去會兒。”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阿措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還很沒良心的掰著手指算了起來,這是打從她懷孕以來,陛下第多少回出去洗冷水澡了?
她幸災樂禍笑了下,又伸手摸了摸肚子,輕聲道,“崽崽呀,娘親懷你不容易,你爹爹也挺不容易的,所以等你出來了,要聽話些哦。”
半柱香後,元珣再回到寢殿,阿措已經抱著被子睡著了。
她睡得很安穩,如畫眉眼舒展著,紅紅的唇微微翹起,像是在做著美夢。
元珣吹滅了兩盞燈,緩緩在她身旁躺下。
黑暗中,他擁著她柔軟的身子,大掌輕輕撫了撫她的肚子。
心想著:再忍一忍,反正再過幾個月就能卸貨了。等這個生下後,就再不要懷了……
他不想再忍一個十月,更不想看她再忍受懷孕生子之苦。
雖然這傻姑娘在他面前從不抱怨懷孕有多辛苦,但肚子上多了這麼一重物,坐臥行走有多麼不便,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更遑論十月後那分娩之痛、分娩之兇險……
思及此處,元珣將懷中之人抱緊了些,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
幾日後,端午節如期而至,宮裡設宴,民間更是熱鬧非凡。
每年端午,京城的明金河便會舉辦分外熱鬧的節慶表演,除了舞獅舞龍這些,最為精彩的莫過於賽龍舟了。
這一日,前來明金河看熱鬧的除了尋常百姓,更有不少達官貴人、世家公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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