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措的小手輕輕撫過他壯碩的胸膛,又一點點往後,撫過他肌肉遒勁的手臂,再然後是他的背……
柔柔軟軟的手,輕而易舉撩起他的火。
黑暗中他喉頭艱難的滾動兩下,低聲道,“別亂摸了。”
阿措抬起頭,一雙盛滿心疼的眼眸直直的看向他,無比虔誠的請求道,“陛下,答應我,在外面好好保重,不要再受傷了好不好?”
元珣一愣。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剛才是在摸他身上的傷疤。
胸口有一道,是冷箭傷的,險些刺中他的心髒。
手臂上那一道,是近攻時被敵人用刀砍得,還好沒傷到經脈,否則他無法再拿起毛筆。
右背的一道,也是箭傷,當初就是這一支冷箭上抹了毒,若不是趙清寧送來解藥,他怕是早就喪命。
那些傷雖然好了,但傷疤卻永遠的留在他的身上。
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勳章。
元珣一開始欲.念漸漸消失,手指插入她烏黑濃密的發間,沉聲道,“嗯,朕會好好保重的。”
他要平平安安的回來見她和孩子。
見他答應,阿措低低的嗯了一聲,小手指輕輕的在他胸口畫著圈圈,道,“陛下,要不你帶我一起去隴右吧?”
元珣幾乎是毫不猶豫拒絕了,“胡鬧,打仗不是兒戲,軍營也不是什麼舒服的地方,你現在還懷著身孕。”
阿措抿了抿唇,本想說昭妃娘娘不是也在軍營中待過麼?
Advertisement
但想到昭妃娘娘已經駕鶴西去,這會兒也不好再提她,隻小聲道,“我現在後悔懷小寶寶了。”
她這話音剛落,肚子突然動了兩下。
阿措吸了口涼氣,“這,這說都說不得了?小家伙脾氣這麼大!”
元珣見她反應也猜到是胎動了,哼笑一聲,“跟你一樣,小小的人,大大的脾氣。”
阿措不服,“我脾氣哪裡大了,倒是陛下你……”
元珣,“嗯?”
阿措,“……”乖乖噤聲。
心裡腹誹道,誰脾氣大,誰暴躁,長眼睛都看得出來好吧。
元珣又與她講了些以往徵戰的故事。
今日去寶華寺一趟,阿措也累了,便漸漸在他低醇好聽的聲音中睡了過去。
隻是睡著時,她還緊緊抱著他的胳膊。
生怕一松手,他就不見了似的。
看著她安穩溫柔的睡相,元珣輕輕環住她,狹長的眼眸越發溫柔。
他無比珍惜與她相處的每一刻時光。
……
隴右亂黨掀起造反大旗,朝廷這邊也緊鑼密鼓的籌備起戰事來。
在元珣宣布御駕親徵的時候,除了個別保守老臣反對以外,大部分臣子都很是支持,尤其是武將,一個個打了雞血一般,熱血沸騰。
皇帝要御駕親徵的消息傳到軍中和民間百姓耳朵裡時,也皆是一陣好評,酒肆瓦舍裡還有人將皇帝當年打天下時的那些戰役都編成書,講的十分精彩,倒是替皇帝添了不少美名。
相比於宮外全民抗擊亂黨的熱情,阿措心情實在說不上好。
為了更好的照顧她,元珣特地允許沈老太太入宮住著,在他不在京中的這幾個月,有親人陪著,阿措心裡也能好受一些。
前朝的事有顧丞相和長公主一起坐鎮,後宮的事,元珣也特地敲打了蔣妃一番。
他把他能考慮到的都安排周到,隻為保證她的無憂平安。
臨出徵的前一天,長公主突然來到了紫宸宮,要與皇帝單獨談話。
第79章 是豬麼
勤政殿內, 元珣和長公主相對坐著。
長公主叮囑一些在外注意安危,多加保重之類的話,又說她會坐鎮朝中,讓他在外不要擔心。
元珣靜靜的聽著, 待她說完後, 又等了一會兒,才道, “阿姐還有其他事麼?”
長公主那張嬌美端莊的臉龐有一瞬間的尷尬, 帶著幾分被人看破的慌張。
稍微穩了穩情緒,出聲道,“是, 還有一件事, 你得上點心。”
她拿帕子遮了遮唇, 輕聲道, “你派去找子言的那些人還是沒有消息, 此次你御駕親徵前往隴右……也盡量找一找。”
元珣眉目莊重,應道,“是,這朕自然會的。”
緩了緩,又聽長公主道,“如果……如果真的找不到的話, 你這次打完仗回來,便也不要再拖下去,直接對外宣稱子言在戰事中英勇犧牲, 也好順理成章將他下葬。否則拖得越久,朝中難免會起各種猜忌。”
元珣眉心微微動了動,抬眼看向長公主,想要問她一些問題,但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來。
人沒回來,說再多也無益。
他唇角繃得緊緊的,低低道,“好,就按阿姐說的。”
長公主扯出一抹勉強的笑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換做一副溫和的語氣,“你啊這次在外出徵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阿措那邊我會照顧好的……就算為了她和孩子,你也得平安歸來,知道了麼?”
“嗯。”元珣眉眼間也浮現一絲溫和笑意,道,“隴右都是那些不入流的雜兵,不足為懼。”
姐弟倆又說了些話,長公主瞧著時辰不早了,便也告退。
元珣送著她到殿門口,忽的想起什麼似的,面色嚴肅的喚住了長公主,“阿姐。”
長公主腳步一頓,回頭看他,“嗯?”
元珣沉吟片刻,定定的盯著她的眼睛,穩重道,“若是我不能在阿措生產前趕回,她生產時,希望阿姐能守在她身邊。”
長公主道,“這是自然。”
元珣壓低聲音道,“若是生產不順利……大和小必須保一個的話,無論如何都得保她。”
長公主一愣,嫣紅的唇瓣微動。
元珣俊朗的臉龐上滿是堅定,深邃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不疾不徐道,“任何時候,她都排在首要位置。阿姐,答應我。”
長公主寬大的衣袍下指甲不自覺收緊。
若他沒提,她也不會想到會有這麼個情況存在——
若是真的出現那樣兇險的情況,她會做出什麼選擇呢?
一個是弟弟好不容易得來的血脈,一個是……諸多妃嫔裡的一個。
一想到那種情況下自己可能做出的抉擇,長公主的臉色不由得發白,心頭生出一種深深的難堪。
這份難堪,讓她一時間都不敢去看元珣的眼睛。
她怎麼……能那麼狹隘偏心呢?
狠狠地唾棄了那個隱秘又卑劣的心思,長公主深吸一口氣,迎上元珣無比專注的目光。
她鄭重的點了下頭,應道,“我答應你,一切以她的平安為先。”
聞言,元珣緊繃的唇角稍稍緩和了一些,輕聲道,“阿姐,多謝你。”
長公主笑了笑,“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了。
隻是轉身的一瞬間,她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垮下,變成一種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悲哀。
一步步的走出這深深的宮道,她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像是浸在冰冷刺骨的潭水中。
直到坐上了馬車,她才終於繃不住,捂著臉低低的嗚咽起來。
元瑾瑜啊元瑾瑜,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變得這樣冷漠,這樣的自私……
馬車噠噠噠的往外開,她掀起車簾往回瞧。
那恢弘壯麗的皇宮就像是個大籠子,上頭還趴著一隻蟄伏的獸,好好的一個人進去了,再出來後就成了怪物滋養出來的小怪物,再不是個健全人。
她忽的有些理解荀康後宮裡那些瘋狂又可怖的女人了,她才住了七年就變成這般,更遑論那些一輩子耗在宮中的女人。
金絲籠,紅顏窟。
……
榴花宮,日光懶散的照著夏日的庭院。
一身淺青長裙的陳暮雲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樣樣小玩意,裝在籠子裡的畫眉鳥、撥浪鼓、泥人、六角風車、小花籃、竹笛、鈴鐺、小燈籠、風箏……
阿措看的目瞪口呆,感嘆道,“雲姐姐,你這是把整個雜貨鋪子都搬來了麼?”
陳暮雲笑眯眯道,“上次不是答應給你帶些有趣的事物麼,索性一次性給你尋來了,有這些東西,你可以慢慢玩。”
阿措道,“你一次性買這麼多肯定不容易,又不是見不到了,你每次進宮帶上一兩樣就好了。”
聽到她這句話,陳暮雲明亮的星眸微微閃了下,笑而不語,隻拿起一塊糕點吃。
沈老太太喝了一口茶水,凝眸瞧著阿措稍顯憔悴的臉色,幽幽的嘆了口氣,勸道,“祖母知道你舍不得陛下,但他此次出徵是國朝大事,也是沒辦法的事,左不過就出去個半年,你也別太難過。”
陳暮雲接話道,“是啊,小表妹,而且你現在還有身孕,最忌諱多思多慮。”
阿措垂下眼睑,輕聲道,“唔,我知道。”
沈老太太知道孫女和陛下感情甚篤,明日就要分別,不舍是人之常情,便也不再勸,隻是朝陳暮雲使了個眼神。
陳暮雲立刻會意,連忙跟阿措講起京中的幾樁趣事,好歹將阿措的注意力轉移了一些。
隻是等到夜裡陳暮雲出宮後,想到明日陛下就要走了,阿措還是忍不住嘆氣。
月色朦朧,盈盈銀光傾斜著,宛若銀霜鋪滿庭院。
元珣踏進榴花宮時,就看到阿措一身月白色蹙銀線絲繡水仙素紗衣,倚在窗戶旁邊望月出神。
她一頭烏黑蓬松的發隨意挽著,白皙的小臉未施粉黛,卻透著一種清新脫俗的美感。
聽到沉穩的腳步聲,阿措稍稍側眸。
當看到一身玄色錦袍的元珣時,她小嘴一癟,朝他張開了手,“抱——”
這誰能受得了?
元珣幾乎想都沒想,大步上前就抱住了她,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朕陪著你。”
阿措將臉埋在他的懷中,不說話,隻靜靜的抱著,仿佛要將這一刻的溫存深深地印刻在腦子裡。
殿外。
小荷瞧瞧往裡瞅了一眼,糾結道,“這還抱著呢,要不要傳膳啊?”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