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凜嗯一聲,“下次我有空再帶嘉嘉過來。”
“這可是你說的呀,別隻自己來,沒帶小姑娘過來。”榮叔說著,又看了看顧夷嘉,“小姑娘這身體,合該多吃些藥膳,這藥膳可是養身體的好東西。”
顧夷嘉知道他是一片好意,自己這臉色,隻要有經驗的人都能看出身體不好。
她脆生生地說:“謝謝榮叔,那我下次再來打擾您。”
“歡迎,歡迎。”榮叔笑呵呵地說,沒有一絲勉強。
和榮叔道別後,兩人走出這家私人小飯館。
這胡同的路太過狹窄,車是停在其他地方的,兩人要走出胡同,走去停車的地方。
雨已經停了,天色仍是昏昏沉沉的,路面湿嗒嗒的。
顧夷嘉走得很小心,避開地上的積水。
她一邊走,一邊和封凜聊天,“封團長,你和榮叔怎麼認識的?”
這兩人一看就不搭,一個是鐵血正直的軍人,一個是渾不吝的廚子,怎麼都聯系不到一起。
“榮叔以前做過伙頭兵。”封凜說道,“我小時候是吃他做的飯長大的,後來他退伍,就在這邊開了家小飯館……”
原本飯館的生意還是不錯的,然而前些年,大環境變了,榮叔不得不關了飯館。
不過這小飯館其實仍是在這裡,隻接熟客罷了。
這裡離部隊近,加上榮叔是退伍的軍人,倒也沒有遇到什麼糟心事。
封凜到這邊部隊後,會時不時會過來關照他,縣委大院裡還有榮叔以前的戰友在,時常也會上門來吃頓飯,是以榮叔的小飯館還能繼續開下去,隻是這生意沒以前好。
Advertisement
顧夷嘉聽後,忍不住看他一眼。
“怎麼?”封凜敏銳地感覺到她的目光。
顧夷嘉抿嘴笑道:“沒什麼,隻是……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封凜心中微微一突,“怎麼不一樣?”他心裡有些忐忑,難不成他給對象的印象其實不太好?
顧夷嘉見他好像挺想知道的,就老實說:“就是,我以為你是一個一絲不苟、心裡隻有國家的軍人,就是……比較正直的、鐵面無私的……”
那些都是很片面的認知,也是第一印象。
直到了解他這人後,會發現封團長其實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和其他人也沒什麼不同,和這世間千千萬萬的人一樣。
她以前對他的認知,確實過於片面,也過於不真實,加了無數濾鏡,隔著遙遠的距離。
正是如此,所以她以前真的不覺得自己和封團長會在一起。
聽完她的解釋,封團長有些心塞。
他當然知道,她以前對他毫無想法,隻將他當成兄長的戰友敬著,一個好人罷了,再多的就沒有。
雖然知道,但還是心塞。
如果他沒有厚著臉皮上門,伺機出現在她身邊,隻怕她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有什麼比自己可能真的會和她錯過這種事,更讓他難受的?
顧夷嘉察覺到封團長的臉色變得很嚴肅,也很冷時,便知道他的心情可能不太好,被自己的話刺到。
她看了看周圍,胡同裡沒什麼人,於是伸手過去拉他的大手。
“不過現在,我發現,我非常喜歡封團長。”她笑眯眯地說,“慶幸我沒有太遲鈍,不然要是錯過封團長,我絕對會後悔一輩子的。”
正直如封團長,哪裡受得住這樣直白的甜言蜜語。
要不是表情管理能力極強,已經是一種本能,隻怕他現在不知道自己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一定會很傻。
他的心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明亮起來,耳尖也有些紅。
這年代的人表達感情時,十分含蓄,封凜也是一樣,卻發現對象從來不會藏著掖著,有什麼就說什麼,那嘴是非常甜的。
當然,他也很喜歡就是了。
風紀扣下的喉結滾動了下,封團長的腳步仍是那麼有力,聲音卻很輕,“嘉嘉,你為什麼還叫我封團長?”
他們已經是對象,他也希望她能叫自己的名字。
當然,如果更親密一些就更好了。
顧夷嘉驚訝地看他,老實道:“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叫你呀,而且我們隻是談對象,又沒結婚……”
封團長原本明媚的心情,又被這話弄得有些心塞。
結婚對他來說,有些遙遙無期。
但他還是想聽對象叫他的名字,當然是在私底下叫,大庭廣眾之下自然要注意的。
顧夷嘉哪裡沒注意到他的神色,雖然不多,但他好像有些失望。
她心裡琢磨著,或許私底下應該叫他的名字,但叫什麼好呢?
沒等她琢磨清楚,他們已經走出胡同,顧夷嘉趕緊松開他的手,以免被街上那些巡邏的紅袖章看到。
路過縣城的百貨大樓時,顧夷嘉突然道:“封團長,我們去百貨大樓,我想買些毛線。”
最近事情太多,她還沒有買毛線呢。
封凜心中微動,自然不會拒絕,當即帶著她往百貨大樓而去。
縣城百貨大樓的東西很多,毛線也不少,而且此時正是毛線上市的季節。
北方的毛線種類比南方要多,價格也便宜一些。
顧夷嘉發現,百貨大樓的毛線的顏色果然比供銷社要多,能挑選的不少,當即她挑了好幾種顏色,給嫂子挑的是米黃色,給寶花挑的是紅色,給寶山的是綠色,給自己挑的是米白色。
最後,她還拿了一些淺灰色的毛線。
雖然同是灰色,但這個灰色比給她哥織的那件毛衣的毛線要淺一些。
封凜看她挑毛線時,拿的顏色大概就知道她是給誰挑的,默默地看著,目光在那堆毛線中看了看,最後見她終於挑了淺灰色的毛線,心情這才舒朗起來。
他知道,這淺灰色的毛線是給他挑的。
老顧已經有一件毛衣,嘉嘉肯定不會繼續給他做第二件,要做也等給家裡的人都做了再說。
顧夷嘉買的毛線很多,這些加起來錢不少,正要付錢,就已經有人代勞。
不等她說什麼,封團長將售貨員打包好的毛線拎起來,朝她道:“嘉嘉,走了。”
顧夷嘉下意識應一聲,兩手空空地跟著他走出百貨大樓。
來到停車的地方,封凜將手裡的東西放到後車廂,扶著顧夷嘉上車。
顧夷嘉有些心不在焉的,等他開車時,忍不住說道:“封團長,回去後我還錢給你……”
話落時,她就明顯感覺到男朋友不太高興。
他直視著前方,臉色看起來極為冷峻,側臉嚴肅得仿佛要上戰場,很是嚇人。
好半晌,封凜硬梆梆地說:“不用,我願意給我的對象買東西。”
顧夷嘉:“……”
很好,她明白了,封團長就是那種談戀愛時,很大方地給女朋友買買買的男人,並不會計較金錢多少。要是和他太客氣,他反而不高興,認為女朋友不接受他的心意。
這簡直就是理想中的男朋友啊!
顧夷嘉唇角露出一個笑容,要不是他在開車,她都忍不住想親他一口。
於是她看了看周圍,突然說:“封團長,先停一下車。”
封凜有些疑惑,但還是將車停在路邊。
車已經開出縣城,正在回去的路上,路的兩邊都是樹,周圍沒什麼人煙,更沒有車經過,這年代的車還是少的。
他還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可能想下車。
正當他這麼想著時,就見她拉開安全帶,然後探身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封凜:“……”
那一瞬間,封凜的手終於控制不住微顫,猛地轉頭看過來,那雙深邃的眼睛就像著火一般,熾熱地盯著她。
顧夷嘉反而被他看得有些害羞。
她故作忙碌地低頭,想要將安全帶重新扣好時,突然面前一道陰影覆下……
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她感覺到柔軟的、溫暖的觸感烙在唇上時,以及呼吸間都是屬於男人特有的氣息,陽剛、清爽,又炙熱,帶著極強的侵略性。
顧夷嘉幾乎是屏息地看著近在咫的男人。
他的眼睑半垂著,眼睫又黑又長,遮掩住他的眼睛,令人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緒。
好半晌,在她快要窒息時,他的身體微退,大手輕撫她染上血色的臉蛋,然後拿過她手裡拽著的安全帶,幫她扣上,重新啟動車。
車裡靜悄悄的,兩人都沒有說話。
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一個紅著臉,一個面上的表情雖然不變,但那耳尖紅通通的。
兩人就這麼一路沉默著,回到了駐地。
封凜依然是將車開到家屬院前。
此時正好是中午休息時間,在外面活動的人不多,加上下雨天,地面湿漉漉的,更沒什麼人。
封凜先下車,他將顧夷嘉扶下車後,又將他們買的東西、以及今天抓的藥包一起拎下來,然後送她回家。
回到家門口,顧夷嘉打開門,轉頭問道:“你要進來坐一下嗎?”
“不用。”封凜道,“我等會兒還要回去上班。”
她聽後倒是沒有勉強,和他一起走進去。
封凜將東西送到客廳,正準備離開,轉頭就看到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的顧明城。
封凜:“……”大舅子果然從天而降了。
顧夷嘉詫異地問:“哥,你還沒休息啊?”
顧明城呵呵一聲,“我這是午休醒來了,準備去上班呢。”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倒是你們,今天玩得挺久的啊。”
封凜沒吭聲。
顧夷嘉臉皮極厚地說:“沒辦法,胡爺爺人實在是太好啦,我們想多陪陪他說話嘛。”
絕口不提他們還去縣城吃飯的事,反正這不重要——就不需要特地告訴她哥。
顧明城神色微緩,朝封凜說了一聲謝謝。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