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娟娟心口一顫,握緊了手。
錢營長看看了看她,想說什麼,又嘆息一聲。
“娟娟,委屈你了。”他注意到妹妹脖子上那條又紅又腫的撓痕,心弦微顫。
錢娟娟勉強地開口,“沒事,你送媽走吧,省得哪天她又惹了事……我會陪她一起回老家的,這樣她也不算是沒人奉養。”
說這話時,她眼裡的光像是熄滅了,隻剩下一片黯淡。
顧夷嘉睡了個午覺起來,隻覺得身體都輕快許多。
也不知道是最近調理的結果,還是今天在榮叔那裡喝的那半盅藥膳起到作用。
看著離晚飯還有時間,她便將今天買的毛線拿出來,分門別類放好,然後開始繞毛線團。
很快,家裡的人陸續回來。
陳艾芳回來時,就沉著臉說:“嘉嘉,你們今天在醫院裡,是不是遇到一個姓錢的老婆子?”
顧夷嘉見狀,就知道嫂子應該聽到什麼,不在意地說道:“遇到了,這老太太說話沒把門的,搞封建迷信呢。”
嫂子在婦聯工作,一般這種消息是最靈通的,她會知道也不奇怪。
“果然!”陳艾芳氣恨道,“那錢家的老婆子,可真是個攪屎棍,這次絕對要讓她吃個教訓,看她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兩個孩子正好放學回來,紛紛問:“媽媽,讓誰吃教訓?”
陳艾芳不欲與兩個孩子多說,揮了揮手,“沒什麼,快去寫作業。”
兩個孩子瞅了眼他們媽媽的表情,很聽話地沒再多問。
Advertisement
等他們看到桌上的毛線,以及正在繞毛線團的顧夷嘉,兩人都驚喜了。
“小姑姑,是不是要給我織毛衣?我的是什麼顏色呀?”寶花欣喜地圍著顧夷嘉轉。
寶山雖然沒有妹妹那麼直白,不過眼睛也一直在毛線上轉。
這些毛線的顏色很好區分,紅的、白的、黃的一定是給家裡的女性,綠色和淺灰色的是給男性。
他在綠色上瞅了瞅,挺喜歡這顏色的,看著就春意盎然,冬天時穿非常精神。
顧夷嘉點頭,“是的,給你們織毛衣,你喜歡什麼顏色?”
寶花毫不猶豫地說:“綠色!”
顧夷嘉:“……”
顧夷嘉愕然地看著小姑娘,遲疑地說:“綠色的?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其實這綠色的是要給寶山的啊。
對於一個後世的人來說,綠色的含意太那啥,其實她不想買綠色的。
但這年頭的毛線顏色來來回回就那麼多,發現很多人都喜歡買綠色,於是她也買些回來,說不定寶山喜歡呢,不能用後世的眼光來看待。
隻是她沒想到,寶花這小姑娘竟然也喜歡綠色的。
“綠色好呀。”寶花笑眯眯地說,“我喜歡綠色的。”
寶山道:“小姑姑,我也喜歡綠色。”
顧夷嘉瞅著他們,果斷道:“行,你們都做綠色的毛衣,到時候用花紋來區分。”
大了不她再去供銷社那邊買些綠色毛線回來。
侄子侄女們都喜歡嘛,沒問題的,可以滿足他們。
陳艾芳見狀,頓時笑罵道:“有得穿都不錯了,還挑!”
寶花朝她扮了個鬼臉,寶山明智地不搭話。
不久後,顧明城也回來了。
他沉著一張臉,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情不好。
顧夷嘉和陳艾芳見狀,心裡了然。
果然,顧明城回來就問妹妹,“嘉嘉,你怎麼不告訴我,你今天在醫院還遇到那種事?”
他心裡很氣,要是自己陪妹妹去醫院,遇到那胡說八道的錢老婆子,直接將她扭送去部隊接受再教育。
不過現在,錢老婆子也被人帶走,倒是省得他出手。
顧夷嘉笑道:“哥,這沒什麼,反正部隊會出面教育她的,何必和她費心思?”
她從來都不覺得錢老太太難對付,那種性格的老太太,看著就是喜歡惹事的,不需要和她硬碰硬,社會自然會毒打她。
特別是這個年代,一個大帽子扣下來,可吃不著兜著走。
第79章
顧夷嘉並沒有太過注意錢老太太如何。
她現在很忙, 要忙著給人做衣服賺錢,還要給家裡的人織毛衣呢。而且她也想趕在下雪之前,將自己的毛衣織好, 穿上毛衣。
轉眼就到休息日。
休息日前一天晚上, 陳艾芳就說:“我和宋主任約好了,明天去他們家吃晚飯,咱們下午三點左右過去。”
顧明城點頭, 和她商量要帶什麼禮物過去。
他們全家第一次上門作客,總不能太過寒酸, 更不用說,這也是顧夷嘉第一次去見長輩,不能太失禮。
不過以方師長夫妻為人,禮物什麼的,也不能過於豐厚, 以免他們不收,還會被人說是賄賂領導, 得掌握一個度。
這些話顧夷嘉插不上,便默默地聽著兄嫂安排,她隻需要跟著他們走就好。
吃完飯後,她就對兄嫂說:“大哥,嫂子,我出去走走消食。”
顧明城:“……”妹妹, 你的目的不要太明顯啊!
陳艾芳笑眯眯地說:“去吧, 外面有些冷, 多穿點衣服, 不要走太遠。”
顧夷嘉笑著應下,然後歡快地回房拿了一件外套, 像隻輕盈的蝴蝶一般出了門。
顧明城心塞地看著妹妹歡快的的身影,最後隻能和自己媳婦嘀咕道:“以前嘉嘉多乖啊,從來不會隨便出門,都在家裡待著,陪著咱們……”
陳艾芳沒好聲氣地道:“那是因為她的身體不好,沒辦法出門走動,隻能一直拘在家裡,好嗎?”然後又笑道,“現在不好嗎?她看起來精神多了,我寧願她像寶花這樣,像個野丫頭似的,天天往外竄。”
正在吃糖的寶花扭頭抗議道:“媽媽,我才不是野丫頭!”
“又吃糖!”陳艾芳罵道,“小心你的牙,吃完趕緊給我去刷牙,免得還沒換牙呢,一口牙就爛掉。”
“才不會呢!”寶花撅著嘴,“我的牙明明很好的,我吃糖也不多,一天隻有一顆。”
陳艾芳氣笑了,伸手過去擰了下小姑娘的臉蛋,“一天一顆還不多?你媽我像你這麼大時,都沒見過糖是什麼樣的,直到和你爸結婚後,才能吃到糖。”
寶花眨了眨眼睛,“媽媽,你這麼可憐的嗎?”她滿臉同情,轉頭對旁邊看樂子的爸爸說,“爸爸,你要努力掙錢啊,不然媽媽小時候都沒糖吃,真是太可憐啦,一定是那時候爸爸還沒賺錢,買不了糖給媽媽吃。”
聞言,不說陳艾芳笑噴,寶山都是滿腦門的黑線。
我的妹妹好傻啊!
妹妹這麼傻,以後她真的能順利地考上初中、高中嗎?要是不讀書,她還能幹什麼?
最近天黑得比較早,剛吃過飯,天色已經變得昏暗。
因近來天氣不好,晚飯後,已經沒有多少人會去家屬院門口附近的銀杏樹下說話聊天,大多數人都窩在家裡。
一陣秋風吹來,顧夷嘉不禁捂住衣襟。
她慢吞吞地走出家屬院,就看到不遠處站在樹下的一道挺拔的身影,如同懸崖邊的青松,風雪不可侵。
當然,最引人注意的,還是那雙大長腿。
他的身材比例非常完美,很少有男人有這麼完美的身材比例。
隻是一眼,顧夷嘉就認出那人。
她不禁加快速度,還沒走近,那人就快步迎過來,並迅速地扶住她的手臂,提醒道:“別走太快。”
顧夷嘉左右看了看,發現這時候周圍已經沒人,於是笑著撲到他懷裡。
封凜心口微緊,下意識地攬著她的腰,迅速地將她帶離現場,來到附近的一株銀杏樹後。
銀杏樹後的光線十分昏暗,如果不特地走過來,一定沒辦法發現這裡藏了兩個人。
男人有力的雙手攬著她,將她抱在懷裡,一隻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背,語氣帶了些許的責備:“不管有什麼事,都不要疾行,更不準跑。”
顧夷嘉將臉埋在他懷裡,嘟嚷道:“知道了,我隻是快了那麼一點點。”
“一點點也不行。”封團長很嚴肅地說。
她的身體現在受不住,不能有劇烈的運動,不管是奔跑、疾行都不可以。
顧夷嘉隻好閉上嘴,雙手環住他的腰,賴在他懷裡不肯起來。主要也是因為他身體散發著源源不斷的熱量,為她擋住外面的秋風,對她來說太過溫暖,她恨不得掛在他身上。
封凜被她蹭得滿臉通紅,慶幸周圍的光線太暗,她看不清楚自己的臉。
“嘉嘉……”他有些艱難地喚了一聲,雙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緊緊地摟著心愛的姑娘不放。
昏暗的世界裡,兩人安靜地相擁許久。
直到不遠處響起聊天的聲音,有人邊聊邊從路邊走過,然後又漸漸地走遠,絲毫沒有發現路邊的銀杏樹後面藏著兩個人。
封凜想將人放開的,但懷裡的姑娘那麼柔弱、單薄,甚至身體還有些冷,他心裡嘆了口氣,身體緩緩地放松下來。
決定放任了。
他低聲問:“明天你們什麼時候過去?”
“下午三點。”顧夷嘉說,“我們走路過去,三點半左右應該能到了吧。”
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
封凜道:“我在那裡等你們。”
顧夷嘉抬頭,眼睛已經適應周圍的光線,能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輪廓,深邃又迷人,俊美又峰利。
然後她踮起腳,在他堅毅的下巴親了一口。
他的下巴有些刺,竟然有些不起眼的胡茬,讓她覺得自己的嘴唇微微地麻著。
見她皺眉,他來不及為那像蝴蝶般的觸碰心動,一顆心就提了起來,顧不得自己又被她親了,忙問道:“怎麼了?”
“你的胡子……”她抱怨道,“有點刺刺的。”
封凜:“……”
封團長再次面紅耳赤,幾乎維持不住平時的鎮定,“咳,我每天都有刮胡子的……”難道他今天沒刮幹淨?
顧夷嘉瞅著他,“是嗎?”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