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女兒嫁到這邊,她帶著孫子馬小壯住在老大這裡,有大兒媳婦伺候著,甭提有多舒服。更重要的是,馬小壯年紀大了,待在鄉下哪有什麼出息,當然是跟著有出息的大伯更好。
正好老大沒有兒子,到時候讓他養小壯,不是正好?
現在老大明顯被春花鬧得生氣,她決定先哄住老大再說,等春花嫁出去,她這當娘的,老大還能將自己趕出去不成?
馬政委不知道他娘的想法,聽到她這麼說,還是有些欣慰的。
其實他早就應該這樣幹了,以前是想著,他們是他的家人,所以他要寬容一些,可是隨著馬春花鬧得越來越不像話,羅營長都親自上門來說,他終於沒辦法再縱容。
馬政委說:“媽,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先這樣吧!如果春花還繼續鬧,我馬上讓人給你們買火車票,將你們送回去。”
馬大娘嘴角扯了扯,難受地說:“我知道了。”
等馬政委離開,馬春花憤怒地尖叫起來:“媽——”
然後就被馬大娘捂住嘴巴,她厲聲道:“閉嘴,再嚎我就讓人送你回老家,一分錢都不給你!”
馬春花頓時委屈得想哭,但也知道她媽是說真的,隻能咬著唇,憤憤不平地說:“媽,哥居然這麼對您,您就不生氣?您可是他媽,哥對您不好,您可以去部隊告他……”
自古以來孝道大過天,馬春花可是看過村裡有不孝子的,當媽的去公安局告兒子不孝時,公安都出動了呢。
更不用說部隊這種地方,紀律嚴明,要是她媽去告馬政委不孝,就不信他哥還敢這麼對她們。
馬大娘都快要被她蠢哭了,戳著她的腦袋,“這麼做對我有啥好處?到時候你哥的工作要是沒了,被趕出部隊,沒了工資,咱們吃什麼喝什麼?喝西北風嗎?”
馬春花總算反應過來,沒再說去告馬政委之類的。
雖然她還是很生氣,但比起以後沒有錢花,買不了新衣服,她寧願忍下這個氣。
有了馬政委的威脅,馬春花總算消停。
Advertisement
家屬院的人明顯發現馬春花不再大吵大鬧後,有些稀奇她咋消停了,直到他們從朱紅秀那裡得知真相。
朱紅秀在家屬院住了幾年,也是零星交到幾個朋友的。
當然,現在與她關系最好的要數陳艾芳,她告訴陳艾芳,“老馬說,要是春花再鬧,就送他們回老家。”
陳艾芳聽後,點頭道:“早該這樣了。”
要是馬政委早早地狠下心來,也不至於讓馬春花鬧騰出這麼多事,變成整個駐地的笑話,導致馬政委這當哥的,也顏面無存。
隻能說,馬政委活該。
要不是他對家人太過寬容,對媳婦和孩子不上心,也不至於這樣。
當然,他也有好的一面,就是覺得女人可以工作養活自己,並不需要依靠男人。所以他沒有一定要讓妹子嫁個對自己前途有利的對象,給她挑選的都是年輕又有潛力的。
可惜馬春花的眼光太高,也沒能體會到他的用心良苦。
葉惠菊正好也在,聽到這話,就問道:“那馬春花還找對象嘛?”
其實馬春花最讓人覺得好笑的,就是她要闖單身軍官宿舍鬧著見溫營長,最後嚇得溫營長領了任務外出的事。
私底下不少人都笑馬春花,說她比母老虎還可怕。
女人想嫁好男人無可厚非,但這也要建立在你情我願的基礎上。
要是男方或女方不願意,依然糾纏著對方,那就不美了,這種行為更像是一種騷擾,格外的惹人厭煩。
朱紅秀道:“她對老馬挑的對象不滿意,老馬現在已經不理她,說讓她們自己找。”
“啊?”葉惠菊有眼傻眼,“馬政委這麼硬氣?”
朱紅秀點頭。
“那她們肯嗎?”顧夷嘉問一句。
朱紅秀說:“不肯也沒辦法,老馬已經將自己覺得合適的對象名單都羅列給春花,春花不滿意,那就自己找,老馬說不管她了。”
為了不被送走,馬春花現在不敢鬧騰,不滿也沒轍。
葉惠菊若有所思,“怪不得最近經常見馬大娘在家屬院裡轉,找人說話呢,聽說總在打聽單身男同志的消息。”
原來是馬政委放手不管,當老娘的隻能親自出馬。
偌大的家屬院裡,也不是人人都討厭馬大娘母女倆的,也有一些和她們臭味相投的,或者被馬大娘那張嘴哄過去的。
反正啥都有可能。
轉眼就到端午節。
端午這天放假,連在縣城裡讀初中的那些孩子也回來,家屬院變得熱鬧不少。
大花難得從縣城回來,回到家時,就看到她媽在洗衣服,而且那衣服非常新,一看就不是她媽會穿的衣服。
“媽,這是誰的衣服?”大花意味不明地問。
朱紅秀看到大女兒回來,十分驚喜,“大花,你回來啦。”
為了省錢,也為了好好讀書,大花一個月才回來一次,平時都是朱紅秀去看她,給她送糧送錢。
上個月,大花跟著老師去省城參加省城舉辦的青年知識競賽活動,沒時間回家。朱紅秀去看她的時候,怕影響女兒讀書,也沒有特地說馬大娘他們來到家屬院的事。
是以大花並不知道她奶奶和小姑、馬小壯等人來到家裡。
朱紅秀道:“是你小姑的衣服。”
“什麼?”大花擰起眉,森冷地問,“小姑來了?”
朱紅秀看到女兒的神色,有些惴惴地點頭,“不僅你小姑,還有你奶、小壯都來了。”
朱紅秀是在馬小壯一歲後,才帶著幾個孩子隨軍的。
在馬小壯出生之前,她和幾個閨女都在老家裡,和婆婆、小姑、小叔子等生活在一起。因她性子懦弱,人也木訥,幾乎像頭老黃牛一樣默默地伺候著全家,甚至還得不到一聲好,經常被欺負,被眾人當成丫鬟婆子一樣呼來喝去。
二花的性格像她,三花年紀還小,也被養得怯生生的。
在這種情況下,大花作為長女和長姐,隻能讓自己變得強勢、潑辣,才能更好地保護好母親和兩個妹妹。
也幸好有大花,所以朱紅秀才沒有過得那麼艱難。
後來也是因為大花铤而走險地鬧了一場,叫回馬政委,終於讓馬大娘松口,讓朱紅秀帶著三個女娃去隨軍。
不然馬大娘這當婆婆的,哪裡舍得這麼會伺候人的老黃牛大兒媳婦離開,大兒媳婦去隨軍,就沒人伺候自己了。
馬大娘當初不讓朱紅秀隨軍的理由也是振振有詞,讓大兒媳婦留在家裡代老大孝敬長輩。
這種事在鄉下很常見,眾人也不覺得有什麼。
朱紅秀見大花沒表情,小心地問一聲,“大花……”
大花淡淡地說道:“媽,小姑都是大人了,你沒必要幫她洗衣服。”
“可是……”
“沒有可是!”大花說道,“你將衣服放在那裡,不用管!”說著她就拉著朱紅秀起身,將她推去廚房,“媽,我餓了,我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呢。”
聽女兒說餓,天大的事都放一邊,朱紅秀趕緊去給女兒做些吃的。
安排好她媽後,大花來到天井,冷冷地看著盆裡的衣服,然後一腳將它踹倒。
咣當一聲響起,廚房裡的朱紅秀問道:“大花,咋啦?”
大花說:“沒啥,就是不小心絆到面盆。”
朱紅秀於是不再多問。
在她忙碌時,大花在家裡轉了轉,發現她的房間果然變成小姑的房間,二花和三花的房間則變成馬大娘和馬小壯的房間。
至於二花和三花,則搬去和父母一起睡,在房間裡支了張簡易的小床。
大花看著自己的房間變得亂糟糟的,咬了咬牙,一把將隨便搭在床邊的衣服扯下,踩了幾腳。
看完家裡的變化,大花去找她媽,“媽,二花和三花呢?”
“不知道,一早就出門去玩了。”
“爸和奶、小姑他們呢?”
“你爸有工作,你奶和小姑他們去鎮裡買東西。”
大花聞言,眉頭微跳,買東西?估計又從她爸那裡拿到不少錢吧。
等大花吃飽後,她就將母親支出去,“媽,今天天氣挺好的,你幹啥不去找陳嬸子她們聊聊天、說說話?一個人待在家裡?”
朱紅秀說:“家裡那麼多活……”
“沒事,我回來了,我來幹。”
朱紅秀猶猶豫豫的被女兒推出去,眼角餘光瞥見天井倒下的面盆,還來不及細看,就被已經和她一樣高的女兒推出門。
等朱紅秀一離開,大花便撸起袖子忙碌起來。
一時間,馬家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鄰居們聽到後,還以為又是馬春花鬧騰什麼,但沒聽到她的大嗓門,又有些疑惑。
直到大花拎著一大袋垃圾出門,鄰居才知道是大花回來了。
“哎喲,大花你回家啦!咦,你在做什麼?”
大花長相隨了朱紅秀,五官很秀氣,但沒有朱紅秀的懦弱和木訥,她的眉毛極黑極濃,看著就是個精明能幹的姑娘,氣勢很足。
大花挑起眉,笑盈盈地說:“我剛才在收拾家裡,清出了不少垃圾,要拿去丟呢。”
鄰居聽後不禁誇她勤勞能幹,又和她說她那小姑和奶奶,“自從他們來到家屬院後,你媽過得可真不好,每天下班後,都要幹這幹那的,伺候他們……”
說到最後,不禁搖了搖頭。
大家都是鄰居,平時沒事的話,一般都不關大門的,所以各家什麼情況都看得一清二楚。
是以不少人都知道馬春花在哥嫂家啥都不幹,好吃懶做,不是個勤快的姑娘。
大花隻是笑了笑,“這沒什麼,我們以前在老家,他們也是這樣的,我二嬸生小壯時,還是我媽伺候月子的,後來還將小壯抱給我媽帶……”
鄰居目瞪口呆,“小壯的媽呢?她咋不自己帶?”
哪裡有讓長嫂幫帶孩子的道理?帶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有多難,一整晚根本睡不到一個好覺,隻要當過媽的都知道。
“我二叔和二嬸都說,長嫂如母,我媽應該伺候他們;我奶也說,我媽年紀大,多照顧下面的弟妹……”
二花習以為常的說:“其實我們都習慣了,我媽在老家時,就是伺候一家子,我奶、二叔、二嬸和我小姑、我二叔的孩子,都是我媽伺候的,當初我媽要來隨軍,我奶他們不知道有多傷心,多舍不得呢。”
大花一點也沒有家醜不外揚的想法,能說啥就說啥,一副和鄰居嬸子說實話的樣子。
反正丟的也不是她的臉。
鄰居大開眼界,再次認識到馬春花和馬大娘的極品。
說完這些,大花便去丟垃圾。
鄰居也迫不及待地去和交好的人說馬大娘和馬春花的極品事。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