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顧夷嘉面前,從口袋裡掏出兩顆又大又漂亮的梨給她。
顧夷嘉瞅著他,默默地接過來,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他摸摸她的頭發,臉上難得露出笑容,在陽光下顯得陽光又俊朗,格外的好看。
顧夷嘉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忍不住也跟著笑。
馬政委將口袋裡的幾顆梨分給三個女兒,扭頭看到那對小夫妻倆,不禁嘖了一聲。
當誰沒年輕過呢。
摘完梨後,眾人也沒在山裡多待,便回去了。
回到家屬院,顧夷嘉他們和馬政委一家分開,背著板慄和野山梨一起回兄嫂家。
進門就見顧明城在修屋頂,陳艾芳在下面盯著,給他遞東西。
見他們回來,陳艾芳笑道:“回來啦,你們去摘了什麼?”
“媽媽,有板慄,還有野山梨。”寶花歡快地跑過去,將一隻又大又好看的野山梨遞過去,“這是我特地留給媽媽的,是最好看的。”
陳艾芳笑著接受閨女的孝心,叫他們進來喝水,朝屋頂那邊叫道:“老顧,下午再弄吧,咱們先做午飯,大家都餓了。”
顧明城應了一聲。
等顧明城從屋頂下來,封凜道:“給我,我來弄吧。”
顧明城也不推辭,告訴他哪裡需要修,然後便將這裡交給他,他去洗了洗手,進廚房去做午飯。
陳艾芳跟進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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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夷嘉和寶山寶花等人則將今天摘的慄子倒出來,挑出一些明顯被蟲子蛀過的,又挑了幾個野山梨出來,削掉皮,將它們切成塊。
做完這些,顧夷嘉跑到院子裡看屋頂那邊,問道:“封團長,修好了嗎?下來吃水果。”
封凜的聲音傳來,“再等會兒。”
陳艾芳也收拾一些板慄去蒸,等會兒可以當飯後零食。
顧夷嘉多嘴地說了一句:“嫂子,我想吃糖板慄。”
“啥糖板慄?”
寶花瞬間豎起小耳朵,覺得隻要小姑姑點餐的東西一定好吃。
顧夷嘉就解釋了下怎麼做糖板慄,聽得陳艾芳很是無語,又是蒸又是剝殼還要拌勻了糖放在火上烤……
這也太麻煩了,得耗多少柴火、多少糖啊?
“媽媽,我也想吃。”寶花可憐巴巴地說,聽小姑姑形容,感覺好好吃的樣子。
寶山也看過來,他沒說想吃,但看著好像也是想吃的。
陳艾芳隻好道:“行了行了,等會我蒸好,你們來剝板慄。”
顧夷嘉和寶花笑嘻嘻地表示沒問題。
隻是等板慄剝好後,最後還是陳艾芳和封凜一起動手剝板慄,寶山去幫爸爸燒火炒菜,顧夷嘉和寶花去院子裡摘青菜去洗。
吃過午飯時,糖板慄也烤好了。
顧夷嘉吃了一顆,外脆裡糯,而且外面裹著一層糖,真是好吃極了。
她拿一顆喂給封團長,“怎麼樣?好吃吧?”
封團長默默地點頭,他媳婦喜歡吃的,那肯定是好吃的,點頭準沒錯。
這種又香又甜又糯的零食,非常受孩子歡迎,寶山和寶花都喜歡。
陳艾芳吃了幾顆,說道:“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廢糖。”
顧夷嘉插嘴,“要是有桂花糖就好了,桂花糖板慄更好吃。”
這話惹來陳艾芳的斜視,“你還真懂吃。”
要真像小姑子這種吃法,多少錢都不夠吃,幸好他們家的條件寬裕,嘉嘉自己也會賺錢,不然這嘴饞的勁兒,光隻能想不能吃,得多難受啊。
“沒辦法,人生在世,吃喝拉撒,吃在最前面,吃是最重要的,想吃啥都不過分。”顧夷嘉笑眯眯的,絲毫不覺得自己貪吃有什麼。
寶花忙不迭地點頭附和,覺得小姑姑真是說到她的心坎裡了。
陳艾芳看著這對姑侄倆,最後也憋不住笑起來。
國慶過後,寶山又回學校。
天氣也開始轉涼。
第一場秋雨落下來時,當晚氣溫驟降,可能是早上封團長離開時,顧夷嘉沒蓋好被子,當天午覺起來時就開始有些咳嗽,讓封團長如臨大敵。
幸好隻是咳嗽流鼻涕等症狀,沒有發燒,也沒有像春天那會兒大病一場。
隻是顧夷嘉這一咳,大半個月都沒好,時不時能聽到壓抑的咳嗽聲,也不嚴重,就是一直拖著不見好。
封凜跑了趟軍醫院,找胡老給她開了幾副藥。
陳艾芳聽說後,還給她做了冰糖梨水,讓顧明城送過來。
顧夷嘉喝著苦兮兮味道又怪的藥,哪裡都不敢去,怕不小心將感冒傳染給孕婦和新生兒。
就連莊宜佳畫好稿子,也讓許營長送過來,堅決不讓她過來和自己接觸。
顧夷嘉喝完藥後,又去畫稿,一邊畫一邊咳,有時候咳起來撕心裂肺的,連隔壁錢營長一家都能聽到。
封凜看得十分無奈,直接走過來將她抱起,抱回到房裡,“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別再工作了。”
顧夷嘉道:“可什麼都不做,好無聊啊。”
她以前也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闲不住的,讓她休息一兩天還好,要是休息時間長了,沒事可做,她覺得渾身都沒勁兒,整個人頹廢起來,精神氣都消失大半。
“一定是你沒好好休息,病才不會好。”封團長一針見血地說。
顧夷嘉反駁,“肯定不是!我也不知道為啥一直在咳,可能是去病如抽絲,它要慢一點好罷了。”
封凜知道她慣會狡辯,自己絕對辯不過她,也不和她爭這些,隻是盯她盯得極緊,隻要他在家裡,就不允許她工作時間太長。
直到十一月,這病終於好全,顧夷嘉這才能出門。
她先去看嫂子,確認嫂子的身體和肚子裡的孩子都好,然後又去看錢娟娟和她的閨女。
錢娟娟的閨女出生一個多月,看著皮膚還有些紅,不過已經不像是小猴子,真是一天一個樣,模樣兒清清秀秀的,五官小巧可愛,長大後肯定是個清秀佳人。
顧夷嘉趴在床邊逗了逗孩子,問道:“娟娟,取名了嘛?”
“取了。”錢娟娟正在疊孩子的衣服,“大名叫羅雨薇,小名叫草草。”
“草草?”顧夷嘉問,“這是誰取的小名啊?”
錢娟娟笑道:“是羅營長。他們老家那邊有說法,小孩子年紀小,要取個賤名好養活,就叫草草了。”
草草也行,聽著挺可愛的。
看完錢娟娟和小草草,顧夷嘉又去看方美霞。
方美霞的肚子已經很大,因為她看著很瘦,倒是凸顯得肚子格外的大。
“美霞姐,你還在上班啊?”顧夷嘉瞅著她的肚子,“啥時候在家休息待產?”每天還要來回走去上班,她看著都為她累。
方美霞倒是很淡定,“不急,等到預產期再休假。”
雖然她看著瘦,其實她的身體還真是挺健康的,比錢娟娟的身體還好。
畢竟文工團的姑娘因為跳舞的原因,鍛煉的強度可不是尋常的姑娘能比的。
就算她結婚後轉到後方幹文職,但因為時常要去訓練那些姑娘,時不時也要跟著一起練基礎功,鍛煉的強度並不差。
是以方美霞就算挺著個大肚子,也不覺得自己是那種嬌弱的孕婦,肚子一大就要請假休息。
方美霞關心地說:“聽說你前陣子病了,身體咋樣啊?”
“也沒啥,就是小感冒,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拖著不好。”顧夷嘉一臉無辜地說。
方美霞可不相信她,“聽說是你在生病時仍堅持工作,所以這病才好不了。”然後語重心長地道,“工作是做不完的,隻有自己的身體好了,才能繼續工作,你以後可別這麼傻。”
顧夷嘉沒想到她的病都好了,還要被人說教。
她很是無語,“我隻是闲不下來,一直躺在床上挺無聊的。”
這麼說著時,她恍惚地想起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大半的時間都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那時候的心情,大概是以沮喪、難受和無望居多吧,看不到出路,甚至還想著自己遲早要死的,是被人害死還是病死,都沒什麼差別。
或許正是這段經歷,讓她很抗拒生病就躺床上休息,她寧願去工作。
明白結症所在,顧夷嘉心裡隻能嘆氣,知道這種心病一時半會是沒辦法除去,然後繼續堅持晨練。
她絕對要將身體養得更好一些,不能每到換季就生病。
直到天氣轉冷,顧夷嘉開始準備做羽絨服。
收集了一年的鴨絨終於派上用場。
當顧夷嘉將那些清理過的鴨絨從庫房裡取出來,封凜還問道:“嘉嘉,這些真能做衣服?”
“能啊!”顧夷嘉看著鴨絨的份量,“我看看能做多少件,到時候給你們都做一件。”
看著這一袋袋的鴨絨,她雙眼放光,今年的過冬神器就要靠它們了。
說起來,能收集這麼多的鴨絨,除了顧夷嘉財大氣粗外,也多虧封團長和她哥幫忙,不管是家屬院的,還是食堂的,或者是附近老鄉的,隻要有都來者不拒。
為此小張小王等還幫忙跑了不少地方。
鴨毛收回來後,還是封團長幫忙清洗、消毒、晾幹的。
顧夷嘉想到封團長的辛苦,忍不住撲過去,捧著他的臉使勁兒地親親以此來謝過他。
“我們家封團長辛苦了,這羽絨服一定不會少你的!”
封團長眉眼溫和地看著她,也不反駁,等著她做出羽絨服。
為了做羽絨服,顧夷嘉更忙了,出版社那邊還在瘋狂地催稿。
不催稿不行,眼看著隻剩下兩期故事就要完結,出版社那邊希望她要多畫一些,畢竟能賺錢嘛。
經過一年多的連載,現在這部《貓狗》連環畫的讀者可不少,都已經銷到外省,稿費一提再提,就是想讓顧夷嘉拉長故事線。
但她仍是冷酷無情地拒絕,沒有受那誘惑。
她怕故事再拉長下去,就變成一個又臭又長的故事,到時候讀者都會厭膩了。
現在剛剛好。
沒辦法,出版社隻能讓她在結局前多畫一些,算是回饋新老讀者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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