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二十歲,正是享受青春年華。
而餘紈紈卻是,相親、結婚、生孩子。
她相了個親,嫁給那個除了顏以外,什麼都很普通的男人。
後來的後來,她才發現她嫁的這個男人似乎有點不一般。
第1章
海大就在本市,每逢周末學校放假,餘紈紈都會回家。
從下午回來,餘媽媽林芬女士就在她耳邊絮絮叨叨。內容無外乎是為了這次相親,她費了多大的力氣。
從她去跳廣場舞時認識對方姨媽,到怎麼機緣巧合知道對方有個年輕英俊,還沒女友,剛回國不久的外甥,再到她怎麼費盡心思打聽清楚對方的工作、家庭情況等等。
也就是所謂的查三代。
林芬退休前在社區街道辦事處工作,對這種事十分擅長。
這一切,餘紈紈都能背下了。
自從她姐和家人開誠公布說了不婚的打算,她媽就仿佛受了刺激,對付不了她姐,就撿著老實的她欺負。
明明她才大二,她媽卻恨不得將她馬上嫁出去,最好今年嫁,明年生孩子,也好滿足她一直想抱外孫的願望。
問題是她還是學生,還要兩年才畢業。
“你臉長得嫩,要往成熟打扮,小杜比你大,又剛從國外回來。我聽她姨媽說家裡希望他早點結婚,所以你不能讓別人覺得你小了。”
見餘紈紈站在衣櫃前不動,林芬越過她在衣櫃裡挑選了一下,扯出兩件衣裳扔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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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紈紈隻能苦著臉脫掉小熊寶寶睡衣,開始換衣服。
穿好後,她還沒動,林芬已經將她拉到面前。
少女正是青春正好的時候,白皙的皮膚,一頭清湯掛面的黑長直,怎麼看都是個乖乖女。
事實上餘紈紈也確實是個乖乖女,打小就乖巧懂事,和餘家大女兒餘豔豔比起,不知要讓林芬省了多少心。
所以在搞不定大女兒後,她轉頭就將目標瞄準了餘紈紈,也是心知吃定了小女兒。
這不是就是吃定了,不然哪個二十歲的女孩子會聽家人的去相親。
相親!
隻要一想到這個,餘紈紈就有一種想捂臉的衝動。她那幾個室友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笑死她的!
林芬拉著女兒來回看著,點點頭:“不錯,我家紈紈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餘紈紈的嘴角扯出一個弧度,笑得勉強。
“就這頭發不行!不是我說你,哪個女孩子不愛打扮自己,你瞧劉家的安慧,今天燙個卷,明天拉個直,三天兩頭換顏色,也就你一直頂著這老土的發型。”
“不是你說染發劑致癌,不準我學劉家安慧折騰頭發,怎麼現在又說我不學她。”餘紈紈委屈說。
林芬有些尷尬:“偶爾染一次兩次也是可以的呀,那安慧是太折騰了,你瞧瞧街坊鄰居裡誰不說她。”
她看了看旁邊床頭櫃上的鬧鍾,說:“時間還早,媽帶你去做個頭發。”
“還是不要了呀。”餘紈紈一看她媽的架勢就怕。
“快走,別耽誤時間。”
*
林芬似乎十分滿意‘小杜’,下樓的時候,還不停和餘紈紈說他。
“我跟你說,媽可打聽過了,小杜家有兩套房子,一套就在我們這個區,是小杜的爸媽住。另一套剛買沒多久,在新區,說是專門等兒子回來結婚用。新區那地方位置雖然差了些,但現在房價高成這樣,媽也沒什麼可挑的。”
餘紈紈心裡嘆了口氣,覺得在她媽的摧殘下,自己越來越不像是個少女了。
明明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都是肆意揮灑青春的時候,她為什麼要提前進入‘待嫁期’,每天耳邊都是房子、婆媳、夫妻相處之類的破事。
要知道,她連戀愛都還沒談過!
“喲,這是林芬。怎麼,你家豔豔要嫁人了?聽你說什麼結婚房子的。”
說話的人是二樓的住戶,也就是安慧的媽媽王美琴。
她燙著一頭小卷兒,挺白淨的,就是好像割過雙眼皮的眼角有些下耷。
林芬一見她,就像護雞崽的母雞似的警惕起來。
她若無其事地問女兒:“我說了?紈紈,媽剛才說這話了?”
餘紈紈又想捂臉。
可也知道今天要是不幫她媽圓了這個場,她肯定完了。她低著頭,小聲說:“媽你剛才說了,你忘了?你不是說小叔家城城哥談女朋友的事?”
林芬在心裡給女兒點了個贊,笑著對王美琴說:“你聽錯了,是我那小叔子家兒子的事,不是豔豔。”
王美琴撇了撇嘴,悻悻的:“不是我說,你家豔豔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想著我家佑承?”
林芬的臉色當即不好了,冷笑:“就你家佑承?賺的還沒我家豔豔多。想他?王美琴,你就不怕你那好兒媳婦聽見?”
一提兒媳婦,王美琴臉色也不好了。
轉身關上鐵柵欄防盜門,發出哐當一聲巨響,震得門框子上的飄下許多灰塵。
一樓有人喊:“安慧媽媽,你家關門能不能小點聲的呀,牆都快被你震塌了呀。你以為你住的是新樓,哪能這麼辦事,真是的。”
是一樓的住戶,周家的兒媳婦。
弄堂裡的老房子就這樣,隔音差,環境也不好,樓上動靜稍微大些,樓下感覺像地震。
林芬哼了一聲,得意地拉著女兒下樓了。
*
從樓門洞出來,一直到弄堂口,林芬和紈紈念叨了一路劉家的事。
從當年劉佑承和餘豔豔談戀愛的事說起,說到劉家幹得不是人的破事,害得餘豔豔今年三十有二,至今別說嫁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甚至連餘豔豔不婚的打算,都被林芬遷怒上了劉家,覺得都是劉佑承和女兒分手後,餘豔豔才對男人失望透頂。
自然也少不了平時她和王美琴一些小矛盾。
總而言之,這兩人就是前世仇敵,今世的冤家。
不過都是平頭老百姓,也沒有到血仇的地步。再加上多年的老鄰居,兩家樓上樓下住著,餘建國又和劉爸爸關系不錯,多少顧忌著幾分情面。
平時見了面,兩人還是會說上一兩句話,不過若是說惱了吵起來,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我告訴你,小杜的事,你可千萬不能在外面說,這劉家的老太婆一直想給安慧找個金龜婿,小杜這隻真金龜可不能被她們母女倆給搶了。”
“媽,我天天上學,哪有空去說這些。”
其實餘紈紈想說,她巴不得讓劉安慧搶走才好。
金龜金龜,都什麼時代了,哪有什麼金龜!也就這群老太太喜歡這種詞。
說話間,母女兩人到了弄堂口的理發店。
理發店不大,也就十來平的樣子,但生意卻不差,附近一些的阿姨們都愛來這家店做頭發。
便宜、實惠,最重要的是老板是個帥哥,嘴巴會說,哄得阿姨們都十分高興,自然願意來捧場嘍。
林芬頭上的小卷兒,就是在這兒燙的。
所以餘紈紈挺排斥來這裡,要是給她燙成她媽那樣,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可根本沒給她反抗的機會,她就已經被人按坐在理發椅上,帥哥老板在她頭上搗鼓了起來。
……
四個小時候後,餘紈紈看見鏡子裡的人,有些驚訝。
她是有些嬰兒肥的,臉頰肉嘟嘟的,但因為氣色好,皮膚也好,所以不會讓人感覺胖,隻會覺得恰到好處。
柔軟溫順的眉毛下,是一雙大大的眼睛,微微翹起的鼻頭,讓少女多了幾分可愛。
本身平淡無奇的黑直長,變成了一頭帶著慵懶味道的卷發,淺慄色的暖調,讓少女皮膚更顯晶瑩剔透之餘,又多了幾分成熟小女人的味道。
真好看!
連餘紈紈都忍不住感嘆著,至於那因為坐太久而顯得僵硬的腰背,自然讓她扔到九霄雲外了。
“老板手藝好!”
博得母女一致認同的老板,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可在面對林芬拿出和菜販殺價的架勢,心裡嚎叫不已,還得笑著不能得罪客人。
等母女二人走後,老板才喃喃了一句,吝嗇的海市人!
*
因為約在什麼地方見面,當晚餘家又引發了一場小紛爭。
那小杜的姨媽對選在什麼地方見面,似乎並不上心,隻說一切都看女方,隨便哪裡都可以。
就因為這一句話,林芬快愁死了。
海市的人都愛體面,林芬尤其愛面子。
按海市人的規矩,誰是東道主,誰付賬。
當然也有AA制的,可第一次見面,哪好和對方說起這個,所以餘家要做好自己做東的準備。
可餘家的條件算不得好,餘建國和林芬兩人的退休金加起來也才七千多塊,海市的消費又高,每月幾乎沒什麼剩餘。
而這頭一次相親見面,選在什麼地方也至關重要。
至少林芬認為重要。
她覺得自家條件不如男方家,所以絕不能露了短,這樣才能給對方好印象。可餘建國卻認為,做出來的面子不長久,還不如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為此,老兩口還爭了幾句。
最終以餘建國拎著棋盤出去下棋為告終。
林芬則扭頭拿出老花鏡研究起來,最後將見面的位置定在南京西路的一家做本幫菜的飯店。
第二天下午五點半,母女二人打扮好,就出門了。
從弄堂出來這一路上,少不了碰見熟人。
見母女二人打扮體面,問她們這是去哪兒,林芬推說去逛商場。
她像一個守著寶貝的小孩,保守著這個小秘密,並沒有發現早就有人給她露了底兒。
而就在她們離開這條弄堂後,也有一對母女出了門。
……
“這蔡阿姨也真是的,打電話也不接,也不把小杜的電話給一個,人到底是來了還是沒來呀?”
包廂裡,林芬不停地拿出手機翻看著。想再撥一次,卻又怕會失禮,可心裡又實在焦急。
這個時候的林芬是不能惹的,所以餘紈紈很安分的在一旁喝水。
一壺水,已經讓她喝了一半。
“紈紈,你出去看看,記得小杜穿了身黑色的西裝,裡面是藍色的襯衫。他個子高,有一米八,來了一眼就能看見。”
“媽,我不想去。”
“聽話,快去,見到人了,大方一些。媽媽來點菜,剛才服務員又來催了,這飯店的服務員真是的,客人來吃個飯,催什麼催的呀。”
餘紈紈拿著小手包,出了包廂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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