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婷爆笑如雷,在我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小橙子,你是懂氣人的,不愧是我女兒。」
我像個面團一樣,被她抱在懷裡,揉來搓去。
真是令人窒息的母愛。
09
出院後,看到家裡擺著宋父的牌位,我才知道,他已經不在了。
飛機失事,屍骨無存。
這事對宋母的打擊很大。
為了陪伴她,宋清澤帶著妻女搬回了家,這才讓倪雲嵐鑽了空子,害得宋橙子進了醫院。
我休養了一段時間,沒有急著復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靈魂,宋橙子這具身體慢慢變得健康了許多。
大家都很高興。
宋母雖然偏心倪雲嵐,但宋橙子也是她嫡親的孫女,她怎麼可能不喜歡。
我對她的性格愛好都了如指掌。
在我的刻意賣萌討好下,宋母也被我哄得眉開眼笑。
倪雲嵐很不服氣。
她未必就真的喜歡宋清澤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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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看中他的權勢、地位和錢。
宋父走後,宋清澤獨當一面,比起外頭那些二世祖,宋清澤簡直是極品男人,不搞到手她不會死心的。
她從小就這樣,看中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偷,搶,騙。
不擇手段,也要達到目的。
那時孤兒院有個孤僻的小啞巴,隻喜歡跟我玩。
他是為數不多,能分清楚我們倆的人。
倪雲嵐不喜歡他。
可就因為小男孩隻跟我玩,就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她把我騙進雜物間關起來,模仿我,扮成我的樣子找他玩,對方不上當,她就把他按在地上拳打腳踢,強迫人家跟她做朋友。
但小男孩沒屈服。
直到他被人帶走,他還打著手語跟我說:「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那是我唯一沒被她搶走的。
後來,她又搶走了我的領養機會。
把我騙到雜物間關起來,等我被人發現時,她早就被那戶人家走了。
院長阿姨開導我。
她說,我和倪雲嵐是同一個受精卵分裂的兩個胚胎。
從子宮裡,我們就互相依偎,互相陪伴。
一同出生,又一同被拋棄。
我們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
我呸。
當初就是信了院長那番鬼話。
現在老子墳頭草都他媽兩米高了吧?
10
那天,大家都在陪宋母打麻將。
我翻出了宋清澤小時候的照片和視頻。
宋母來了興致,麻將也不想玩了:「難得人齊,給小橙子看看她爸和姑姑小時候的視頻吧。」
這是個危險話題。
倪雲嵐不動聲色,想跳過這個話題。
宋母卻堅持要看:「老人家就喜歡看這些,你們就當陪我吧。」
看宋清澤的時候還好。
換成「宋熹微」的視頻時,倪雲嵐明顯緊張了起來。
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雙手卻不自覺握成了拳。
我心中冷笑。
視頻開始,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鏡頭裡。
那是很多年前的我。
心中頓時五味雜陳,我趕緊移開視線,平復下心情。
這時,剛好看到視頻裡「宋熹微」抱著一隻髒兮兮的三花小貓咪,怯生生地哀求:「哥,它好可憐,我們帶回去養它吧。」
我指著視頻裡的小貓咪,開心得手舞足蹈:「貓貓耶~~奶奶,小貓貓好可愛~~」
18 歲的靈魂,4 歲的軀體。
我現在裝傻子已經很得心應手了。
宋母接過我的話頭,感嘆:「這隻小貓還是微微抱回來的,取名三花,在咱們家待了 8 年,乖巧親人,性格可好了。
「後來微微爬山摔成了腦震蕩,出院回家後,這三花就不知道怎麼了,見到微微就哈氣,最嚴重的一次差點把微微臉抓毀容了,我們實在沒辦法,就把三花送走了。」
我的眼眶熱了起來,控制不住地蒙上了一層水霧。
腦子裡被三花的身影塞滿。
那時我也才剛被宋家領養沒多久,為了拉近距離,宋清澤帶我去遊樂場玩,還全程用 DV 給我錄像。
回家的路上,我無意中看到小三花躲在樹上瑟瑟發抖,動了惻隱之心。
鼓起勇氣哀求宋清澤。
我現在都還記得宋清澤當時的回復,他笑著說:「好啊,那就帶回家,養隻小貓算什麼,我妹妹想養老虎都可以。」
那是我一手養大的小貓,沒想到也被倪雲嵐給禍害了。
我哭著撲進宋母的懷裡:「三花貓貓,好可憐。」
宋母聲音也哽咽了,她溫柔地哄我:「不可憐不可憐,三花在新家過得很好,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很多人愛它,直到去年才……」
她說不下去了。
聽到三花算是壽終正寢,我心裡總算好受一些了。
接過話題,追問:「奶奶,為什麼三花不喜歡小姑姑呀?」
白書婷陰陽怪氣道:「都說貓有靈性,可能它也看出來了,有些人其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這女人反應極快。
我們事先並沒有串通過。
她卻能立馬明白我的意思,順著我的話,精準打擊敵人。
倪雲嵐身子一僵,低頭裝可憐:「都怪我,我對不起三花。」
宋母皺了皺眉,護犢子的本能又跳了出來。
把話題岔開了。
11
倪雲嵐現在有點草木皆兵。
那天,白書婷說的話,讓她驚疑不定。
總覺得她話裡有話,意有所指,就好像是知道了點什麼。
她不敢再輕舉妄動。
不然會偏離「宋熹微」的性格,更加引人懷疑。
她表現得很好。
陪宋母看狗血偶像劇。
面對宋清澤,又退回到了妹妹的位置,既親密又有分寸。
面對白書婷,總是笑臉相迎,不知道的看了,還以為兩人關系有多好。
白書婷嗤之以鼻:「狗能改得了吃屎?信她能變好,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12
七月半鬼節那天晚上,保姆去幫我衝牛奶了,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玩積木。
倪雲嵐背著包從外面進來。
我歪著頭看了她半天,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時,才突然開口:「小姑姑,你背上有個姐姐,跟你長得一模一樣耶。」
倪雲嵐心中湧出一絲寒氣,頓覺毛骨悚然。
忍不住回頭看,總覺得背上有髒東西,散發著森森鬼氣。
都說小孩的眼睛最幹淨,能看到鬼魂,她有些害怕,半信半疑地說道:「小橙Ṫű⁻子,乖孩子不能撒謊哦。」
我瞪大眼睛,氣鼓鼓地反駁:「我沒有撒謊呀!那個姐姐在哭,她說……」
我盯著倪雲嵐的眼睛,神色木然,就好像鬼上身一樣,「山下好冷,我想回家了,倪雲嵐,把家還給我。」
一字一句,吐字清晰。
絕不是 4 歲小孩的口吻。
在空曠的別墅裡,顯得格外驚悚。
倪雲嵐嚇得放聲尖叫,臉色煞白如紙,她衝過來握住我的肩膀拼命搖晃:「滾!你給我滾啊!宋家的富貴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扯著嗓子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保姆聽到了動靜,趕緊從廚房衝出來,把我從她手裡搶回來。
正鬧成一鍋粥的時候。
宋家人和白書婷都回來了。
13
我被宋清澤抱在懷裡。
他輕輕搖晃著,邊晃邊拍我的背,很有耐心地哄。
保姆正繪聲繪色地告狀。
她是白書婷從白家帶過來的佣人,把我看得比眼珠子還重。
「我就泡個牛奶的工夫,出來就看到熹微小姐跟鬼上身一樣,面目猙獰地掐著小小姐的脖子擱那晃,小小姐的臉都憋得通紅,我要是晚那麼一秒,後果不堪設想!」
她是懂告狀的。
添油加醋,一樣不少。
倪雲嵐被刺激了,指著我崩潰地大喊:「我沒有!不是我!是宋橙子,對,就是宋橙子,她被鬼上身了,是她!」
她拉住宋母的手,急得飆眼淚,「媽,橙子真的被鬼上身了,請個大師來看看吧。
「我沒有亂說!我有證據!我可以證明!」
她語無倫次道,「橙子的身體突然就變好了,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她是心髒病,又不是普通的發燒感冒,怎麼可能說好就好!」
這句話就像一顆炸彈。
白書婷被引爆了,她猛地揪住她的頭發,把她整個人往牆壁狠狠砸。
一下又一下,砸得頭破血流。
整個別墅都回蕩著倪雲嵐殺豬般的慘叫聲。
她動作狠戾,聲音卻很溫和:「宋熹微,橙子到底怎麼你了,你這麼恨她?
「你不就是看上宋清澤了嗎?搶男人你就好好搶,你衝我來啊,對付一個小孩算什麼本事。」
倪雲嵐涕淚橫流,慘不忍睹。
好像每次對上白書婷,她都沒討到什麼好。
宋母氣得發抖:「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啊!」
白書婷停了手,雲淡風輕地提建議:「媽,宋熹微這種情況,還是得快點送精神病院,早治療早康復。」
倪雲嵐大喊大叫:「我沒有瘋!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宋母紅著眼睛,靜靜抱住她:「微微,你到底怎麼了,你先冷靜下來,慢慢說。」
倪雲嵐把她埋在膝蓋裡,強迫自己冷靜。
冷靜下來後,她才發現,這事根本沒法說。
難道要說:我把你們的養女殺了,鳩佔鵲巢 6 年,現在她的鬼魂來找我復仇了?
不能說。
哪怕真的有鬼,也一個字都不能提。
她終於平靜了下來,緩緩抬頭看向眾人:「對不起,我剛才……」
說話間,她的眼神不經意和我的眼神對上。
我趴在宋清澤的肩頭上,緩緩咧開嘴,衝她陰森一笑。
無聲道:「殺人償命,去死吧。」
倪雲嵐徹底瘋了。
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殺了她!
既然能殺宋熹微一次,就能再殺她第二次!
人擋殺人,鬼擋殺鬼!
她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朝我刺了過來。
14
倪雲嵐被關進了精ƭũ̂³神病院。
宋母心疼,每天都去看她,還想把她撈出來。
宋清澤阻止了:「您這樣是害了她。」
白書婷也去醫院看過幾次,每次都不忘帶上我。
她笑得很囂張,摻雜著快意:「小橙子,媽媽帶你去看落水狗。」
倪雲嵐傷痕累累,披頭散發坐在角落裡。
院長說,精神病人經常打架,她們也看不過來。
白書婷送了院長一塊名表,笑著說:「沒關系,請你一定要,多多照顧她。」
院長心領神會,笑得像朵盛開的菊花。
隔著一道柵欄,我軟軟地喊倪雲嵐:「小姑姑,你要快點好起來呀,我們一起出去玩。」
她看著我,不言不語。
「小姑姑,那個姐姐還趴在你背上呢,她說……」
我放慢語調,天真爛漫,「一起去爬ťű̂ₓ山。」
倪雲嵐渾身止不住地發抖,眼睛裡浮現出驚恐之色,瘋子似的朝我們撲過來。
兩個人高馬大的男護士衝過去將她按住。
她被五花大綁綁在床上,又被注射了一針鎮靜劑,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白書婷摸摸我的腦袋,心滿意足帶我離開了。
15
倪雲嵐在精神病院備受折磨。
在院長的悉心關照下,她和那些有暴力精神病的患者關在一起。
每天挨打,最嚴重一次被打得髒腑破裂,肋骨斷了好幾根。
宋母得知後差點暈倒。
她以自己生日為由,逼宋清澤把倪雲嵐從精神病院接回家。
「微微根本沒有精神病,關了 2 個月,被打成這樣,懲罰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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