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涼正想跟她說:虛竹大概不會想遇到這麼八卦的夢姑。電梯終於開了。
沒想到出來的是公司老板趙垣。趙垣大約五十來歲,是個脂肪茂盛但頭發稀疏的中年男人。看著好說話,但一向公事公辦。
molly心道自己今天運氣這麼好,剛剛站在門口發花痴,就被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板逮個正著。
許涼她們還沒說話,趙垣先衝她頷首道:“許小姐”
“趙總早上好”,許涼拿出標準的職業微笑。然後餘光就接收到了molly的詫異目光。
趙垣雖然記不清molly是誰,但仍然紳士地對她笑了笑。
“最近裴表現得不錯”,趙垣誇贊道。
公司大大小小的藝人不少,天王級別的有好幾個,裴意初雖說人氣見漲,但還未達到頂峰,至少不足以受到老板的特別看重。
因為他到底不是為公司帶來利益最多的那個。
裴意初又不在跟前,他對自己這個經紀人說,許涼猜測,大概是在給她臉面。
雖然心裡犯嘀咕,但表面上她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笑容,客套誰不會:“哪裡,都是公司的栽培,裴才能走到今天”
雖然知道這是句官話,趙垣還是笑著點點頭,這才和兩位女士道別,帶著助理走了。
molly一進電梯就忍不住上下掃面前這位明麗的經紀人一眼,然後問道:“你和老板認識?”
許涼盯著電梯內不斷上升的數字,答道:“泛泛之交”
“我這個泛泛之交他就沒認出來!”
“可能——”,許涼眨眨眼睛,“老板隻對夢姑臉盲吧?”
Advertisement
本來期待她回答的molly瞬間翻了個白眼。幾十年的練習,她翻白眼的技巧和她化妝的手藝齊頭並進。
許涼看著她,哈哈地笑出聲來。
進了辦公室沒多久,吳敏川就來了。
沒想到他們這時候在公司。自從中國歌聲一曲成名之後,裴意初風頭更勁,廣告代言拿了不少;各大導演都在民眾的呼聲當中看準了他這塊璞玉,打電話給吳敏川表示,他們樂意悉心雕琢。
所以吳敏川忙得厲害,而許涼因為葉輕蘊的“傷害”在家裡呆了幾天,躲過了忙碌的高峰期。
“你的病好全了嗎?”,吳敏川上上下下看她一眼。
許涼輕咳一聲,轉了轉眼珠道:“差不多了”,又問道,“裴呢?”
吳敏川說:“被上頭指派去當選拔新人的考核嘉賓了”
這頭銜安得可真委婉。許涼點點頭,什麼考核嘉賓,裴意初不過是立在那兒的裡程碑。他現在隱隱有紅透的趨勢,離家喻戶曉也不差什麼了。
公司就是要透過他來告訴新人們:想和他一樣被公司栽培,紅到眼前這個地步嗎?那你就得拿出最好的自己。
“今年的新人怎麼樣?”,許涼邊問,邊給吳敏川泡茶。
吳敏川擺手阻止道:“算了,別忙活啦,你這兒的茶老板那兒都不一定喝得到,我立馬就要過去”
“今年的新人怎麼樣?”,許涼問道。
“和以往差不多,隻不過有個女孩子挺特別”,吳敏川答。
許涼不禁好奇:“怎麼個特別法?”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吳敏川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考核室設在底樓,進了公司大堂的左邊。都是貌美年輕的男孩兒女孩兒,一接近他們當中,就覺得有一股活潑氣息。
來的人很多,看起來公司足夠重視,下決心要增添一些新鮮血液。現在不都流行小鮮肉嗎?
但要進入這個注定不平靜的行業,真心思太純靜也不會站在這兒了,不管深或淺,有些城府是一定的。
他們彼此陌生卻相互嘻嘻哈哈來展示自己的情商,或者在前臺領號碼牌的時候,索性與前臺小姐搭訕兩句,摸摸這個公司的底。
許涼看著一張張稚嫩又老成的清秀臉蛋,他們簇擁在一起,用初出茅廬的同仇敵愾來消融心裡的緊張。
有個女孩子卻不同。坐得在大堂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本英文字典,眼睛在紙頁上掃得飛快,颀長秀氣的手指一頁頁地勻速翻動。讓人不禁懷疑她是否將單詞都記下來了。
她脖子上圍著一根圍巾,遮了半張臉,看不清她的具體面容。
其他人都在背等會兒要講的臺詞,而她卻在背英語單詞。
許涼和吳敏川對視一眼,然後走到考核室旁邊的一個房間去。
這裡和旁邊的屋子被一扇不大的門相通。寬大的考核室內燈光很亮,屋子的最深處一排排的面試官都已嚴陣以待,一張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彰顯著他們的公正。
考核室的那個側門被裂開一條縫,從縫裡探進了兩雙眼睛。
當一個女孩子正一臉慘白,表演一個痛失愛子的寡婦時,吳敏川抱著手臂點評道:“動作是她自己設計的,十分到位。隻是那聲嚎哭卻假了,像喪葬會兒女哭不出來,請人來哭喪的”
許涼聽了不禁要笑。吳敏川當經紀人的時間不短,跟著藝人跑劇組也常來常往。點評起演員的演技來也是一陣見血。
“你沒去當面試官,真是可惜了”,許涼低聲對她道。
吳敏川一點兒都不覺得可惜:“當面試官可吃力不討好”
許涼當然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外面排了那麼長的隊伍,自然就有插隊的。插隊就表示有背景,往往這種人實力又不怎麼樣,隻能睜隻眼閉隻眼讓人通過。
一個蘿卜一個坑,位置被庸才們佔了,有實力的自然大有可能靠邊站。這對於一個致力於打造大腕兒的經紀人來說,看不慣也是情理之中。
尤其是吳敏川這種圓滑當中,又非黑即白的性格。
------題外話------
抱歉啊各位親,更新遲了兩個小時,香香才下課回寢室。可能從今天開始到上架期間,隻能單更了,因為香香是個苦逼學生黨,要上課,要考試,十五號還有體測,我怕雙更的話,上架就拿不出萬更來了,所以請大家理解一下,麼麼噠(づ ̄3 ̄)づ╭?~
來吧,廣告時間,熱烈推薦蠢萌十八的《啟稟太子將軍有喜了》,香香已經替大家鑑定過了,十分好看喏;還有我們美妞嬌嬌的《重生之全能影後》文筆大氣,劇情十分動人,爽點多多,大家真的千萬千萬不要錯過!
☆、067.表演天賦
選拔還在進行下去。參選人員的考核項目由抽籤決定,單個演出,或者面試官當中來個人與其對戲。
大家都想自己今天的運氣是否足夠好,能夠抽到前者。因為對戲的話,陪練的不是影視學院的老師,就是演技已經成熟的藝人,這樣的話很容易被他們壓一頭,想出彩就難了。
考核室的門開開關關,來人進進出出,表情各異,有的滿臉喜色,有的神情灰敗。一扇門決定了人的未來。所以門外的人都是一副屏息等待的樣子。
直到那個女孩子進來了。她邁著淡定從容的步子,藝人都看臉,所以面試官先讓她摘下眼鏡,取下圍巾。即使見慣了美貌女人,在場的人還是被她臉上那清麗的光彩照得目光顫了一顫。
許涼從門縫裡看著她,隻覺得看見她貨真價實的容貌之後,非常面熟。這種面熟並不是照過面的那種,而是由某個人反復地描述,在人腦海裡浮現出來的形象。
她的目光再次追進隔壁房間,發現女孩子的眼睛同自己的很像。
又大又清亮,黑葡萄一般,宿著黏稠的黑夜。
女孩子手裡仍拿著那本字典。看來她連話都沒跟前臺問過一句,才不知道置物櫃在哪裡。同樣準備不足的還有她的妝容,沒有化妝,素素淨淨地來了,一身隨意打扮,似乎逛著街就來了。
除了出眾的樣貌,在場的人都沒看出她哪一點有試戲的樣子。
隻有主考官林韋君凝神看著她,想把這個全身都藏秘密的女孩子看透。
她抽到的是和人演對手戲。而與她搭檔的,是裴意初。
“他這是玩兒哪出啊?”,許涼問吳敏川,“你不是說,他旁觀就行了嗎?”
吳敏川沒回答,反倒是說:“你沒發現,那個女孩子的眼睛,和你長得很像嗎?”
“那又怎麼樣?”
吳敏川玩味地笑了一下,沒說話。心裡卻想,裴意初為了這雙眼睛,也樂意纡尊降貴。
“我叫方柔是來自A大數學系的大三學生,今年20歲……”,在簡單卻不乏重點的自我介紹後,她的表演開始了。
許涼不知怎麼的,為一個陌生女孩子緊張起來。
“你的稿子都記熟了嗎?”,裴意初站在他對面問道。
女孩子點點頭,淡笑起來十分清靈雋秀。
裴意初說:“那我們開始吧”
兩人飾演一對無父無母,相依為命的兄妹。
哥哥是巷口的裁縫,雖然是個男人,但做起這等需要細膩心思的活兒來比女人還齊整。加上長得清秀,手藝又好,小本生意也做得紅紅火火。
可妹妹近期來卻覺得哥哥嘮叨得厲害。走之前她門沒有反鎖,哥哥要念叨;上學讀書的她看書晚了,哥哥叫她睡覺的聲音要響起幾十遍;甚至做飯的時候她放少了油,哥哥也說,多放點吧,今年買多了。
一向乖巧的妹妹也有些不耐煩了,但嘴上不說,用沉默來回敬他。
哥哥察覺妹妹的情緒,變得比她更沉默。他每天把自己變得更忙碌,四處找活幹,連妹妹繡了一半的十字繡他也替她完成了。
妹妹發現哥哥不對勁是因為他開始在外面跑,甚至耽擱了擺攤的時間——哥哥把裁縫當成正兒八經的職業,哪怕風吹雨打,生意少得厲害,他也從來沒在巷口缺席過。
但近幾天,有老顧客碰見她問,哥哥是不是改行了,她這才知道哥哥沒擺攤。
哥哥一回來妹妹就問他這幾天哪兒去了。哥哥臉色有些蒼白地笑笑,企圖笑出些精氣神來,說:“我想跟朋友一起出去打工”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