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腦洞大得無際,將她和裴意初當作臆想的對象寫了一則短篇小說。他們的相識,到相處的點點滴滴,再到後來中國歌聲舞臺一眼定情,兩人戀得死去活來,才有後面裴意初的舍身相救。
曖昧階段兩人內心情感的隱忍,過渡到後面的纏綿悱惻,全都被作者描繪得栩栩如生,跟真的似的。
許涼看到最後忍不住笑出聲來,對吳敏川說:“這個作者太有才了,不如招進公司當編劇吧。竟然這麼寫——裴意初喜歡睡覺,就是為了能夢見他日思夜想的人。把裴的瞌睡蟲寫得真高尚”
吳敏川也跟著笑說:“你的心可真寬。昨天那些謠傳都被華聞給壓下去了,那些營銷號都怕得罪華聞這尊大佛,再不敢吱聲。誰知道今天還有番外。要說不是針對你或者裴,誰給這個一晚上就編出這篇言情小說的作者發稿費?”
許涼斂了笑,覺得這事兒不像是針對裴意初的。雜志上的這篇小說雖然用自己和裴意初的姓名字母來代替,但眼睛雪亮的讀者經過昨天那場緋聞的洗禮,肯定一眼就能辨別出來指向的是誰。
小說是虛構的,但耐不住讀者對號入座,傳著傳著就成了真的。字裡行間自以為是地編造出他們“相戀”的全過程,但還是有所傾向,給人感覺是許涼先愛上裴意初,並且愛得難以自拔;裴意初感動於她對自己的付出,才逐漸拉近兩人的距離。
各人入各眼,要腦回路正常一點的,會說許涼“愛”地執著;要偏激一點,就會說許涼存在勾引裴意初的動機。
所謂三人成虎啊!這還是大家不知道許涼已婚的情況下會有的反應,要是突然爆出她已經有丈夫了呢?
流言的傳播速度比得上病毒,一篇胡編亂造的小說便可以引發蝴蝶效應,躲在這篇小說後面的居心就是要讓這樣的虛虛實實引導公眾的猜測。有些時候,想象力的可怕程度,往往超過水落石出!
------題外話------
我發現這幾天上午碼字效率奇差無比,全靠下午多碼一點。大家等著下午的飛章吧,麼麼噠(づ ̄3 ̄)づ╭?~
☆、084.赴宴
現在分明是敵暗我明。不是許涼太過敏感,隻不過身在這個紛紛雜雜的圈子裡,每一步都是要花費心思去猜度的。如果這真的隻是一篇娛樂大眾的類似同人的小說那倒要謝天謝地了。
這份居心到底是深是淺暫時還看不出來,如果現在就有所動作,那作者大可以站出來喊冤,反咬一口,說他們心裡有鬼。
現在一切處於未明狀態,虛實難測,許涼的手指在雜志上扣了扣,說道:“先不用去管他,我們隻需要知道這家雜志有誰主板,作者筆名之下的真是身份就行了”
吳敏川也覺得一動不如一靜,讓她回憶一下:“到底有誰跟你過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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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涼摸了摸下巴,跟自己過不去的,都是想跟葉輕蘊過下去的。最蠢蠢欲動的那一個嘛,想到這裡,她笑了一下。
“哦,對了”,吳敏川又想起個新聞來,“蘭今要帶的新人來公司了”
許涼順著她的話問道:“誰啊?”,隻要不是方柔就行了。
“一個長得勾魂攝魄的男孩子,剛滿二十”,吳敏川道。
勾魂攝魄?這詞用得有趣。吳敏川在公司什麼種類的男人沒見過啊,當得起這樣的形容,其相貌鐵定令人驚豔。
許涼一哂:“看來蘭今運氣不錯”,少了林雪禪這個大麻煩,多了一個當下最時興的小鮮肉。
吳敏川點頭道:“的確是塊寶。聽說他在影視學院讀書,門門功課都是第一,到公司進行演技考核,一秒鍾就能入戲。方柔是具有真情實感,他卻是多變的,也就是說,除了長相之外,他的戲路可以十分開闊”
說的許涼也對這個男孩子好奇起來。
還真經不起念,下午的時候,蘭今來到許涼的辦公室。後面跟著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許涼一抬頭就對上他的眼睛,一下子愣住了。
他有一雙灰色的瞳孔,讓人不禁懷疑他看到的世界是否灰蒙蒙如一片霧霾。尚在青春的五官像是被女娲捏造出來的第一個人,照著最完美的比例和形狀精雕細琢而成;特別值得注意的是,他眉心有一點朱砂痣,有一股廟裡端坐著的菩薩的慈悲感,但那雙眼睛卻是野的。
如此難以調和的矛盾卻統一在這張面孔上。
所以當蘭今對許涼介紹,這個年輕男子名叫薄遷的時候,許涼腦子裡隻有四個字,俊美近妖。
“這是許小姐”,蘭今對薄遷說。
“你好,許小姐”,薄遷伸手跟許涼握了握,在他們掌心合在一起的時候,他那雙異於常人的眼睛對許涼笑了笑。
他笑起來更加是人暈眩。許涼敢保證,他要是對觀眾這麼抿一下唇角,絕對會引起一片尖叫。
可此時這份笑容的觀眾隻有她一個。
“他是新進公司的藝人”,蘭今笑容滿面,即使沒有方柔,她也當成了伯樂。
薄遷有臉上帶著後輩該有謙恭,“我是個新人,以後還要許小姐多多指教”
許涼明白了,看來蘭今把華聞代言的事告訴他來。他們的來意很明顯,讓薄遷在她這兒混混臉熟,順便提醒她,代言人選已經定好了,她的諾言也要按時承兌。但面前穿著隨意的年輕人一言一行又不帶急功近利,所以並不讓人心生惡感。
“什麼指教不指教的,在裴這兒我就幫不上大忙,不被別人指教已經萬幸”,許涼說著給蘭今吃了顆定心丸,“不過要是我忙得上的,一定不會推脫”
蘭今聽了這話,立馬面帶喜色,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許小姐一言九鼎,有你一句話,以後的路總算平順些了”,說著她嘆了一句,“都知道這條路不好走,現在隻希望新人有新氣象”
許涼知道蘭今是被林雪禪的事弄怕了。經紀人和藝人一旦被捆作一堆,就是一榮俱榮一隕俱隕的關系。如果不是公司給她這個機會,帶薄遷這個新人,如果林雪禪一輩子都不被公司想起來,那蘭今就要被她拖進沼澤裡去。
不過反過來一想,這一行的確人走茶涼。如今將林雪禪拋下的不僅是影視公司,還有她的經紀人。如果沒有一個強硬的後臺幫她起復,那她一輩子的星途也就這樣了。
沒有比娛樂圈更體會得到人世涼薄的地方了。
許涼一抬頭就看見薄遷的眼睛對著自己,那道比常人低兩度的目光卻帶著天生的笑意,很奇怪,他俊美得近乎咄咄逼人,但實際上眼神卻挺溫和。
他甚至在聽了許涼的保證之後臉色也沒有什麼起伏,對她亦沒有多少恭維。那目光很單純,似乎剛才說了那句蘭今教他的話之後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純粹的串門認親。
“剛才許小姐是在喝湧溪火青嗎?”,薄遷突然說了句題外話。
許涼想了下,剛才給吳敏川泡的好像就是火青。沒想到他還有這份趣致,僅供憑她辦公室裡殘存的一點茶香就能辨別出來。
心裡訝異了一下,許涼臉上的笑少了幾分客套,點了點頭說:“你喜歡這種綠茶嗎?剛剛的確是給裴的另一位經紀人吳敏川泡了一杯。但蘭今一向偏愛紅茶,所以你們來我便上了紅茶。沒想到你也是喜歡綠茶”
“我本來就是個粗心大意的人,哪裡靜得下心去細品,不過我姐姐倒是喜歡茶,每一種她講茶經都能講半天”,薄遷說起時臉上突然亮了一下,五官更加粲然。看來他口中的姐姐是很在意的人,不然不會連聞到她喜歡的茶時也心生一種突遇緣分的喜樂。
許涼想,他口中的姐姐,一定是位溫婉深麗,明達知禮的女子。
“那倒是巧了,我也不懂茶的。但我哥哥雖然對茶不知喜好,但提起來也可以侃侃而談”,許涼一下子就想起葉輕蘊來。他不是那種隻去了解自己喜歡事物的人,別人說起什麼樣的話題,他都能隨口接下去。似乎他的心裡存著大千世界。
一見薄遷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立刻讓人感覺到他身上那股超脫他本身年齡的沉穩。似乎他一顆心靜得被藏於無聲之處。但一提起他姐姐,他的話匣子就止不住了。
但這種提起卻很間接,就像自己得了件寶貝,想跟別人炫耀一下,但又不肯讓人真正窺見其真面目。所以他跟許涼說起茶,卻又要用很多修辭。
“用那種幹燥,無味,無裂縫的瓷壇,將茶葉用草紙包好裝在裡面。如果有心之人,會作畫的,自己在瓷壇上描幾處青花,就會十分賞心悅目”
有心之人?說的就是他的姐姐吧。
他說話就是這種語氣,沒有直說,但處處都是他姐姐的影子。到底有多心悅她,才會見到關於她的事物就有不勝之喜?
許涼覺得薄遷到底是比林雪禪好上千萬倍。至少他的那份純粹藏在沉穩裡,初心藏在純粹裡。
可當她看到來接薄遷的人是溫璇的時候,許涼心裡升起一股不祥來。果然,便聽見薄遷臉上一直笑容不減不滅,眉心那顆朱砂痣紅得滴血,純純淨淨地叫溫璇姐姐。
似乎這句姐姐一聲叫不夠似的,他每句話都帶著稱呼——“姐姐,我想吃你做的菜”,“姐姐,你還是別做了,我給你做吧”
當溫璇看到許涼的時候,也愣了一下。本來她正開了車門,要上車的,此時又重新把車門關上,朝許涼走過來。
許涼很久沒有看到溫璇了。以前她和夏清江還沒有鬧崩的時候,其實夫妻兩人感情很深厚。在外面胡天胡地的夏清江一見溫璇柔柔的笑容,立馬打住以往過慣了的聲色犬馬,走哪兒都帶著溫璇,那股疼愛勁兒真有些引人羨慕的。
後來他們的情分壞了,兩口子都恨不得在他們中間隔出一條銀河來,老死不相往來。
溫璇也隻守在自己的工作室裡,很少出來見人了。但又聽夏清江說,她時不時要出去旅遊一趟,隻不過陪伴的人從來沒有他。
夏清江就是嘴硬,要是不在乎她,明明是很久都不見面的人,又如何知道她又出去散心了呢?
這麼久沒見,許涼覺得她瘦了很多。本來以前她們是差不多的體格,溫璇給許涼設計衣服從來不用讓她來試,隻要自己穿得上,就說明尺寸不差。
但此時的溫璇比記憶當中明顯窄了一圈。許涼想,如果自己現在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她的身體一定會在衣料之下晃蕩。
發生變化的不止她的體形,還有她的裝扮和出行工具。
許涼瞟了一眼前方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要是以前的溫璇,絕不會選擇這種顏色和牌子。
“沒想到能遇見你”,溫璇笑著說,甚至帶一些偶遇故人的驚喜。讓許涼不禁猜想,是不是薄遷身上的那股純粹,也是受面前這個纖細女子感染。
同她嘴角一起被牽動的還有不算薄的妝容。許涼覺得她和以前不同的感覺有一部分來源於此,以前她是很少化妝的,因為夏清江不喜歡,說一嘴下去,親了滿嘴的脂粉,讓人心裡膩歪。
可現在她肆無忌憚地畫著妝,讓人覺得有一點陌生。
但她一走近那獨特的香味,以及說話時的柔慢語氣,又喚醒對她的熟悉記憶。過去的溫璇與面前的這個漸漸吻合,再次無間起來。
“沒想到薄遷是你弟弟”,許涼把溫璇帶到一個稍微避風的地方。因為她纖薄的身體,總讓人懷疑,這陣風會一下子將她吹跑了似的。
溫璇聲音低柔地說:“是啊,他打電話來讓我接他,沒想到碰上你了”
“親弟弟?”
溫璇說不是,“我們家有什麼人,你會不知道,我媽現在天天念叨我爸,哪有功夫給我生個弟弟?”
“那他是你親戚家的孩子?”,許涼不禁想要問個清楚。剛剛薄遷談起她時那雙點亮了就不肯熄滅的眸光一隻在許涼心裡照來照去。
溫璇搖頭說:“他從小沒有父母,拿我當親人,當姐姐”
許涼預感要壞事。薄遷談起溫璇時的表情可不止當她是姐姐,那簡直是把她當作是自己的全世界!
那麼,夏清江知不知道,溫璇有這麼一位同她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呢?如果薄遷真的對她有其他心思,許涼敢保證,夏清江一定會把這座城市攪得天翻地覆。
在許涼記憶裡,夏清江對溫璇那叫一個嚴防死守。別人動了什麼歪心思,他也不去正一正,隻管把你的心剜掉就是了。
夏清江在溫璇身上用的這份心有多霸道,許涼可是一清二楚。當初他們一起出席一個宴會,別在溫璇胸口的珠花不小心落在位子上,被一個老男人撿起來,偷偷摸摸地放在鼻端聞了一下,接著以為左右沒人,小心翼翼地將那朵珠花放在懷裡。
這一幕恰好被替自己太太尋物的夏清江看到了。他當即冷笑一聲,也不說個緣由,撩起袖子就揍地老男人斷了三根肋骨被送進醫院。
就算他們現在感情大不如前,夏清江那高高掛起的尊嚴也不會允許有人覬覦自己的老婆。
許涼但願這一切隻是因為最近惱人的事情發生得太頻繁,所以自己不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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