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喝了大半的白酒,一轉頭,他聽到許涼不親密但關切地說:“別喝了,你醉了可別指望木頭能照顧你”
vincent不再看她的眼睛,隻沉默地點點頭。
倒是曾湘泉已經喝得隻會點頭。像他這樣的作家,不是借酒消愁就是借酒舞文弄墨。他顫巍巍地起了身,葉輕蘊怕他摔下去,招了兩個人來將他扶回房間。
“我們送你和孩子回去吧”,葉輕蘊道,正大光明地用了“我們”二字。
vincent搖搖頭,淡聲道:“有車送我們的,司機已經在等了”
“希望你早日給孩子找到一個稱職的母親”,葉輕蘊誠懇道。
vincent也不是心胸狹窄的人,當即笑了笑說:“全看緣分了”,看了一眼許涼又道,“葉先生是個有福氣的人”
葉輕蘊笑得帶些甜蜜的苦惱:“這可不一定了”
兩個男人對視,心照不宣地握了一下手,然後才道別說再見。
父子兩個大手牽小手地走了,不過木頭時不時會扭過身來再看一眼許涼。
“你們剛才在打什麼啞謎?”,許涼好奇問道。
葉輕蘊牽著她說:“既然是謎,你自己去猜”
“這我怎麼猜得到?”
“猜不到就別費那個腦子,你的智商可得省著點兒用”
許涼忽然覺得他心情變好了不少,這就意味著,自己能過個晴天。
“接下來我們上哪兒去?”,她興致勃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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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蘊像看著一盤極合口味的食物那樣看著她:“剛才我沒吃飽”
“你還想吃什麼?”,她顯然沒有聽懂話裡的深意,開始盤算最近新開張但自己還沒來得及去光顧的餐廳。
他臉上笑意更深:“餓了當然是回家兌現你早上許給我的承諾”
她木著一張臉看他:“這麼早,不用……那麼急吧?”
葉輕蘊倒一副體貼她的口氣:“現在是中午,你的承諾兌現完以後,正好累得直接睡覺”
許涼覺得他實在太可怕了,本能反應就是要離這個危險人物遠遠的。她凝了一股氣,剛準備跑便被他一把抓住後頸上的領子,將她推進剛才吃飯的包廂內,抵在門板上。
葉輕蘊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輕呵氣:“疙瘩,你要是再不乖,可別怪我不客氣”
她挺了挺胸,裝作寧死不屈的樣子,但眼神卻不敢看他:“你能把我怎麼樣?!”
葉輕蘊嗓音低沉地笑開來,許涼感覺得到他胸腔的輕微震動,幾乎和她的心跳在同一頻率:“煎炸煮烤都可以,疙瘩,到時候你喜歡躺著,還是趴著?”
------題外話------
桑心,今天也隻有五千,多寫一點隻能等考試完了之後。大家稍微等一等香香,麼麼噠(づ ̄3 ̄)づ╭?~
九哥邪惡了,但是香香還是很純潔噠,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不懂不懂就不懂\(^o^)/~
☆、104.隻有你一個
最後葉輕蘊把煎炸煮烤都對許涼用了一遍,外面夜色沉沉,她滿身是汗,連動一動手指頭得了力氣也沒有了。
她的呼吸到現在還沒有平復,罪魁禍首還在後面密密地親吻她濡湿的脊背。許涼的皮膚上,布滿了他嘴唇的形狀。
當他在車上時不時似笑非笑打量她的時候許涼就知道在劫難逃。她不管使出什麼招數都無濟於事,最後逼得她都快跳車了,他還是無動於衷,要把她冠在他頭上的“惡魔”名頭貫徹到底。
葉輕蘊是將許涼欺負到大的,他連腦子都不用動動就知道什麼手段最快捷有效。他在車裡就往她的嘴唇砸上溫柔細密的親吻,這些親吻對她下了迷藥,她軟在他懷裡如同一捧溪水。
到了家他更是不客氣,吃了餐前甜點,可以正式來個大餐。將許涼抱進自己臥室,夫妻兩個從中午到晚上都沒出來過。
此刻許涼嗓子都啞了,看來空頭支票不能亂開,開了債主就要加倍找補回來。她淚眼迷蒙地看著窗外,覺得自己全身的零件被人拆開了又重新組裝。
許涼攢了半天力氣才回過頭對他說:“我身上不舒服,想去洗個澡”,一出聲才知道自己嗓子啞掉了,一半有聲音,一半沒有地說完這句話。
葉輕蘊的嘴唇在她背上停頓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聲,還有一些未消的*味道,卻聽起來格外性感。
他也覺得今天有些過火,一再要她不休。其實心裡有些惱自己,平時都注意克制,但最近大概相處太過平順,她身上甜絲絲的味道總讓自己忍不住親近。
也不知道傷到她沒有。
葉輕蘊起身穿了睡衣,用浴袍將她小心裹好,抱起許涼往浴室裡走。
他一邊查看她身上有沒有自己剛才不知輕重的傷處,一邊聽她帶著哭腔數落自己的罪狀。
“你太過分了”,她說,“我嗓子都啞了”
“嗯”,他大方承認,在她面前,他一向不介意得大便宜,吃小虧,“雖然我很喜歡你叫出來的聲音,不過也得顧及一下自己的嗓子”
“你還賴我!”,她氣咻咻地說,手臂一抬一落,本想在浴缸裡制造出憤怒的水花,隻不過手一抬起來才發現根本沒力氣把情緒用這種方式發泄出去——手舉在半空,然後做了自由落體。
高大的男人身體靈活地一躲,寬宏大量地看她發脾氣。她的憤怒撲了個空,許涼氣急,後槽牙磨得作響。
“我突然發現你房間裡的浴室挺大的”,他突然風馬牛不相及地來了一句。
許涼預感道這句話裡的叵測,身體不禁往邊上縮了縮,誰知道這剛好給葉輕蘊制造機會,他壞笑著將腰帶一扯,手臂微微一掙扎,睡袍一下子從身上脫離開來,落到他腳下的地面上。
許涼驚恐地看著他,像看著自己的末日。
“喂!”,她啞著嗓子大喊,“你不準過來!”
在自己的叫喊聲中,她看見一條修長結實的腿邁了進來,此刻終於明白他剛才那句話的用意。
葉輕蘊將自己的身體埋進水裡,許涼幹脆坐起來,但又立馬發現,他冒著精光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自己毫無遮掩的胸口,她又立馬躺回水裡。
許涼此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就怕他又狼性大發。她此刻腰酸背痛的身體,可經不住他再折騰一次了。
葉輕蘊將她攬住,那條從她背後穿過的手臂畫地為牢,將她鎖在懷裡。
“我不動你”,他承諾道。
她深深地質疑道:“真的?”
“不信我?”,他的聲音裡帶著魘足後的慵懶,“我可不像你那麼言而無信”。
許涼懸在喉嚨口的心落下一半。
“和我在一起……開心嗎?”,他抿抿唇,問道。
她不懂這話什麼意思,但對他不知節制的怒火顯然還在,於是回道:“你跟個隻知道欺負自己的人在一起試試”
葉輕蘊忽地一笑:“你可以再挑釁挑釁我,滿額之後會讓你知道,我們還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消磨”
她趕忙垂下眼睛,生怕他口裡的後果在此刻兌現。
“我是說……在床上,你開心嗎?”,他輕咳一聲,問道。
許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眼睛瞪得很大,沒想到他竟然會問出這麼大尺度的問題。他們從來都沒有探討過,都是囫囵過去的,曾經一段時間她很排斥,他也不為難她。
對於這種事情,其實她並沒有覺得有多大的快樂,隻是覺得很累。有時候實在吃不消他,不知道男歡女愛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一個個家庭組建起來,又因此讓一個個家庭被拆散。
她一直認為這種事情是戀人之間水到渠成的進一步親密,這種觀點是寧嘉謙灌輸給她的。他是個很傳統的人,不管他們怎樣的情熱時刻,他都會及時叫停。
不然婚後她也不會那樣完整地將自己交付給葉輕蘊。
在與葉輕蘊初次的那一晚,她在對方給予的疼痛中走神——大概她和寧嘉謙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真是不得不嘆一句天地造化。
許涼一抬眼就發現葉輕蘊臉色不大好看,她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他一板著臉,他公司的員工都大氣不敢出。她是看習慣了的,特別是葉輕蘊要出國留學那一陣,覺得她處處都讓他不放心,非得將那些他看不慣的地方掰正了才好。
於是她的漫畫書被收繳,超過膝蓋以上的裙子不可以穿,跟其他男生打打鬧鬧更是不可以。那段時間葉輕蘊在她面前幾乎天天黑神惡煞,剛開始她還不習慣,慢慢地就發現他其實是個紙老虎,她一哭起來那些嚴厲便全都不做數。
直到現在也是,面上常常做他跟前的膽小鬼,但實際上她最肆無忌憚。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最拘束,但也最自由。
所以此刻她眨眨眼,很無辜地看著他。
事實上,她的確無辜。完全不知道又哪裡得罪他。
葉輕蘊沉著嘴角問她:“你剛才在想什麼?”
問得擲地有聲。
許涼:“沒想什麼”
他氣悶地將沐浴露狠狠揉搓在自己身體上,隱隱的怒氣都在這不輕柔的一舉一動當中。
葉輕蘊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但她剛才那副回憶的樣子很不妙,在剛結婚的時候,她常常這樣出神,眼睛像失去眨動的功能可以長時間地瞪著天花板或者牆壁上的掛鍾。
那份氤氲的虛靜將他們隔離成兩個世界,讓他覺得人在自己面前,心卻不知道在哪裡顛沛流離。
每當他故意去打破這份靜止,她便會露出一副不耐煩的神情。
那表情常常會讓他整顆心咚地落進深淵裡去,原來不長不短的幾年時間已經把他們離間成這副模樣。他們之間已經遠到新生出好些疏離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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