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腳酸麻得快斷了似的,才打道回府,但在車上,陳修說並沒有出現什麼可疑人物。
許涼雖然有些失望,但並不假覺得氣餒。心急可釣不上魚來。
回到家她便脫了,這才松了口氣。不知不覺便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連手機什麼時候掉到地毯上都不知道。
葉輕蘊把她的手機撿起來。
許涼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他回來了。掩嘴打了和呵欠,眼睛裡有豐饒潤澤的水汽,“九哥,你回來了?”,她迷迷瞪瞪地說,像是在夢裡和他說話。
葉輕蘊將放在茶幾上的幾瓶形狀怪異的酒瓶遞給她。
許涼一下子完全醒了,滿臉趣味地翻來覆去看著。隻見那飲料瓶子被做成各類抽象形狀,上面有彩色的圖案,看起來異常新鮮,富有創意。
她以前就因為造型圖案,而喜歡絕對的酒瓶子,這下得了更特別的,便有些愛不釋手。
葉輕蘊見她著實喜歡,心裡也歡喜。心道這幾瓶限量的果味酒,沒白跟夏清江搶那麼一場。
“想不想嘗嘗?”,他問道。
許涼倒覺得這麼好看的酒,喝掉了怪可惜,但有心裡其實好奇著它的味道。
葉輕蘊見她猶豫,便直接替她做了決定,拿了開瓶器來,開了酒,遞到她手裡。
因為瓶身比較厚重的緣故,裡面的容量不大,許涼喝了一口,味道不似想象中的那麼甜,但有一股難言的醇厚,跟葉輕蘊說的一樣,有些像雞尾酒。
她將瓶子遞過去,“你要不要?”
葉輕蘊推說:“你先喝”,笑眯眯的樣子,總讓人覺得有陰謀。
許涼將信將疑,又抿了一口,他卻忽然靠近,手握著她的側臉穩上去,汲取她嘴裡甜甜的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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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霸道,充滿力量,但卻有一種安全感和怦然心動。這酒裡明明沒有酒精,許涼卻醉得臉頰發紅。
過了許久,兩人才分開,葉輕蘊捧著她側臉的手滾燙,兩人呼吸相纏,許涼覺得全身都熱起來。
吻過了還覺不夠,兩人的嘴唇若有若無地相碰,空氣變得易燃,隨時要摩擦起火一樣。
許涼重重喘息著,“酒裡,是不是……有藥?”
葉輕蘊手滑進她衣服裡,或輕或重地揉著她的身體,另一隻手則去輕輕撫摸她的嘴唇,接著俯身,輕輕將她嘴邊花掉的口紅吻去。
他一邊親吻,一邊引誘她說:“傻乖乖,什麼藥?”
許涼惱了,撓著他腰上的肌肉,“你說什麼藥!”
葉輕蘊埋在她肩窩裡悶笑,這酒裡的確有一味成分帶著催情的效果,在拍賣會上推介的理由就有一條“滋陰補陽”,隻是沒想到她這麼敏感。
既然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到嘴的肥肉不能白白浪費。葉輕蘊打橫抱起許涼,往樓上去了。
他們第一次在書房裡纏綿,許涼雖然覺得有辱斯文,但沒有一絲力氣去阻止。她發誓,一定要慫恿那個隻知道在自己身上種草莓的禽獸葉先生,把那張書桌給換了。
因為昨晚太過瘋狂,這天早上許涼心安理得地睡了一次懶覺。
等她起床的時候,驚訝地發現他竟然還在家裡的健身房鍛煉。
他背對著門口,*著上半身,啞鈴被舉起來的時候,背上的肌肉便充滿野性力量地拱起來,汗水順著他結實的肌理往下流,全身在光線照耀下,有一層小麥色的光澤。
許涼覺得,為了這份男色,昨晚自己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也沒虧。
葉輕蘊回頭來,發現她正看著自己出神,俊美無鑄的側臉對準她,進行視覺轟炸。
許涼覺得自己再看下去就要流鼻血了。她趕緊跟他報備一聲:“我有事要出門一趟”
葉輕蘊聽下手裡的運動項目,一轉身,許涼立馬咽了咽口水。
他輕嗤一聲:“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走近了,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巧克力腹肌上,“要看就正大光明地看,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
許涼一邊撫摸著他的小腹,一邊罪孽深重地想:男色害人啊!
不過她腦子還沒完全糊塗:“我真有事要出去一趟”
美男計都不管用了,看來她決心夠大的。葉輕蘊斜她一眼:“有什麼天大的事,非要這時候去辦?”
許涼想了想:“我想學開車”
葉輕蘊看著她,辨別這話的真偽,然後重重地哼一聲:“你這是在咒我變成鳏夫麼?”
許涼無比堅定地道:“我是說真的,九哥,你教教我”,她一臉祈求。
“以前幾次的經驗教訓來看,我們家就是開4S店,也不夠你撞的。上次你撞壞那輛,到歐洲修了兩個月才送回來”,葉輕蘊跟她現身說法,勸她歇了這門心思。
許涼今天跟撞邪了似的,死纏爛打,終於把他磨到了家裡的停車場,挑了一輛不常開的。
葉輕蘊坐在她旁邊,問道:“你真要學?”
她系上安全帶,“嗯”
拿她沒辦法,葉輕蘊看她掛了擋就開始踩油門,伸手將臉蓋住了,一點也不想承認老婆太笨這個事實。
他用陪她一起丟臉的語氣提醒道:“手剎”
許涼這才反應過來,幹笑道:“太久沒開,手生”
葉輕蘊苦口婆心地說:“我們真的不用做這麼一對亡命夫妻”
許涼放下手剎,“放心吧,我們還要白頭偕老呢”
他忽然清朗地笑開了,就為這句話,下了她的車再上救護車自己也值了。
許涼的車開得很慢,葉輕蘊看她晃晃悠悠,總也把車開不正的樣子,實在不忍心跟她說,這輛古董級老爺車,克萊斯勒獵獸隻有兩千臺的產量,全國也隻有四輛。怕再一念叨,給她增加壓力。
可不管他多諒解,許涼還是不爭氣地將車開往一旁的草坪上開。
葉輕蘊趕忙掌住方向盤,許涼這時候才驚覺,趕緊踩剎車。
這一腳踩得急,葉輕蘊要是不系安全帶,估計腦門兒就要陣亡了。他怒氣衝衝地瞪她,想罵人,看她一副心虛愧疚的樣子,又實在罵不出口。
他用“你沒救了”的眼神凝視她一會兒,咬了半天牙,終於緩了口氣道:“剛剛開車的時候,你不看前面,在看哪兒呢?”
許涼其實在從後視鏡裡看那個跟在車後面的男人,還是戴著鴨舌帽,喬裝打扮都不盡職。
等她回過神來,已經來不及了。
她氣弱地看他一眼,“我剛剛沒注意到,不會有下一次了”
葉輕蘊責怪的話堵在喉嚨裡,頂得他上顎發疼。不過一想他也不是什麼好老師,小時候連教她學自行車她都學不會,因為怕她摔倒所以永遠不敢放手。
他隻說:“我本來就沒對你亡命天涯的車技,抱有任何希望”,便讓她下車。
許涼打開車門腿邁下去,用餘光觀察,那個跟蹤者已經不知道藏在哪裡去了。
兩人換了位置,葉輕蘊將車開回了家。
為了謹慎起見,許涼又出門幾次,發現隻要自己去人少的地方,那個神秘跟蹤者便會出現,但如果去人多的地方,那人便很快消失。
他似乎在等待時機。隻不過看許涼十分悠闲的樣子,隻以為她並未發現。
這幾天許涼發現,跟蹤她的人從一個變成三個,像跟在她身後的鬼魅影子。
他們在等時機,許涼又未嘗不是。
這天葉輕蘊約了人去射擊俱樂部,走之前,瞧了許涼好一會兒,問她道:“這幾天你神神秘秘地,在謀劃些什麼?”
許涼隻淡淡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輕蘊其實早有察覺,但從未過多限制。他眼眸深深地凝視她,可最後隻說了一句:“萬事小心”,一切盡在不言中。
許涼心裡忽地像有了依靠,“放心吧”
等他走後,許涼上樓換了衣服,隻穿了一休闲冬裝,輕便幹淨。
她到停車場裡徑直選了車,仍是那輛倒霉催的克萊斯勒獵獸。隻因這幾天她背著葉輕蘊練車都開的這一輛,車老了,安全設備卻一點不老。
許涼車開得照樣慢,沿路悠闲欣賞風景似的出了別墅區大門。
後視鏡裡,等她的車開出去幾分鍾後,一輛面包車悄然跟了上來。
許涼嘴角一翹,魚上鉤了。
她把車一直開往郊外去,開這麼慢,眼見著一輛輛車超過自己。甚至她看見有人搖下車窗,欣賞這輛名車,然後搖頭可惜道:“女司機開這車,白瞎了”
許涼聽了忍不住發笑,往後視鏡一掃,心想對方果然耐不住。但另一方面也實在耐得住,自己開這麼慢都有耐心堅持跟著。
車一路開到一條寬闊的道上,許涼忽然加速往前,後面的黑色汽車緊追不舍,此時竟連隱蔽也顧不上了,速度比許涼的還快,沒一會兒就開到許涼車子旁邊,並且越靠越近,試圖將她的車子給逼停。
這速度已經是許涼開車歷史上最快的一次,要是葉輕蘊在場,非得嚇出心髒病來。但她沒時間害怕,必須全神貫注。
眼看旁邊的黑色汽車越加窮兇極惡,許涼咬牙將方向盤一打,離路邊更近了一些。前方就是岔路,四面都是路口,許涼握緊方向盤,幾乎將油門踩到底,終於衝出了那輛汽車的威逼。
而此時路口四面突然衝出幾輛車來,將黑色汽車包圍在中間。
這時候比的就是勇氣和硬氣,四輛車目標明確,即使離黑色汽車近了也絲毫不減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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